車廂內,白子巖輕輕得將她放了下來。
“沐然?”他低低得喚了她一聲。
“對不起。”蘇沐然臉紅紅的,迅速得將手臂放了下來,“今天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
“傻瓜!”白子巖皺了皺眉。
蘇沐然以爲他是責怪她在人前丟了臉,沮喪得垂下了肩膀。
“是啊,我是個傻瓜。”她自嘲得笑了笑道,“每次都讓你看到我最狼狽的樣子。”
她的聲音低啞哽咽,眼角有些溼潤了。
白子巖望著她眼角的淚光,目光深邃了幾分,“回去睡一覺吧。”
或許是真得疲倦了,蘇沐然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脖頸處,喃喃低語:“我不是第三者,也不是狐貍精。”
“我知道。”白子巖的眸色深了深,想要抱住她的手臂猶豫著又縮了回去。
蘇沐然淚眼朦朧得擡起頭,看著白子巖,遲遲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的老婆,需要去勾引其他男人?嗯?”他伸手用指腹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語調微微上揚。
蘇沐然瓷聲瓷氣得點了點頭。
車,一路開了回去。
白子巖停完車,蘇沐然已經靠在車椅上睡著了,蜷縮著身子像只小貓。
他攔腰從車裡將她抱起,走到二樓的臥室,輕輕得將她平放在了牀上,透過落地窗前灑下的月光,他多看了她兩眼,這丫頭睡著的時候,溫順無害的像個白瓷娃娃。
怕她晚上著涼,白子巖掀了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誰知,蘇沐然一翻身,抱緊了他的腰。
他的背脊不由僵住了。
“唔,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柳眉輕蹙,她的眼角滑過了一滴淚水。
睡夢中,她也睡的不踏實。
白子巖看著她的睡顏,輕嘆一聲,他這麼利用她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蘇沐然單純、乾淨,就是一張白紙,原本是可以生活在一個明媚的環境下,可是他卻自私的將她拉進了他那個爾虞我詐的世界,這麼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他心情複雜地拍了拍她的背,只等她放鬆下來,好容易將她從懷裡挪了出來,放進了被子中,替她掖了掖被角。
收拾妥當後,他看了一眼兀自睡得香甜的蘇沐然,揉了揉眉心,踏步走出了房門。
第二天,蘇沐然剛踏進辦公室,就看見幾個女教師圍成一團看著八卦雜誌。
“你們知不知道,昨天李清然的堂姐李清依上頭條新聞了?”女教師A幸災樂禍得說道。
“真的啊?”B好奇得問道。
“你們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A指了指雜誌上的一頁道。
“呵,看來千金小姐的家教也不怎麼樣嘛!”B瞅了一眼坐在遠處的李清然。
此時,李清然坐在位子上,默不作聲,緊抿的雙脣卻出賣了她的情緒。
眼看著氣氛劍拔弩張,蘇沐然連忙壓低聲音道:“教導主任來了。”
衆人一聽教導主任來了,立馬作鳥獸散。
午間休息,蘇沐然將剩下的糕點放回廚房,轉身回到了辦公室,正巧碰到了李清然也從另外一邊走進來。
“剛纔的事情謝謝你了。”李清然先開了口,低低得說道。
蘇沐然笑著搖搖頭:“只是舉手之勞。”
李清然頓時紅了紅眼眶,擦了擦淚水,擠出一絲苦笑:“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蘇沐然走到她身邊停下,抱了抱她,她明白這樣的心情,昨天的場景依然還歷歷在目,當時她成爲了衆矢之的,是白子巖伸手拉了她一把。
“沒事,哭出來會好受一點。”蘇沐然像個姐姐似的安慰她。
說實話,李清然雖然工作比她早,但是實際上她還比她小了一歲。
李清然哭了好一會兒
,擡起頭看著蘇沐然道:“蘇蘇,我姐姐本性不壞,只是被我的大伯父寵壞了。”
蘇沐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心裡嘆了口氣,拿出紙巾替她擦了擦淚水:“餓了吧,我們去吃午飯吧。”說著就帶了她往外走去。
下午,蘇沐然伺候好這些小傢伙們們睡覺,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喂?”
“蘇沐然,識相點不要在裡面攪和,我家絡澤都要和李氏家族的千金結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頤指氣使的聲音,這聲音太熟悉了,蘇沐然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養母孫毓芬。
“原來他要結婚了!”蘇沐然恍然大悟得笑了笑,“可是您是以什麼資格來命令我呢?我記得當初我們之間早已經脫離了戶籍關係。”
“你這個目無尊長的丫頭,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不要忘記你現在的這個姓是誰給你的。”孫毓芬怒急。
“您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你的女兒來對待,苛責我、打罵我,但看在您養育了我那麼多年的份上,過去發生的事情我不和您計較,不過說老實話,我不認爲你有資格來教訓我。”蘇沐然毫不客氣得說道。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丫頭,是打定主意要毀了他們的婚姻?”孫毓芬氣的口不擇言
蘇沐然忍下心中的一口怒火:“抱歉,我沒有義務在這裡聽你對我的辱罵。”她說完,直接把電話先掛了。
孫毓芬看著話筒傳來的嘟嘟聲,倒吸了一口氣,這個賤丫頭,翅膀硬了!居然敢掛她的電話!
不行,她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想到這裡,她又撥了個電話:“你好,唐老闆,我是沐然的媽媽,我有事找你,我們不如見了面再談?”
掛了電話,孫毓芬得意得笑了笑,眼神狠厲起來,蘇沐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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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