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那名被歐陽文派出去的小廝趕回府裡。
“怎麼樣了?”歐陽文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頭也不擡的問道。
“老爺,小的打聽到靖安侯最愛去的就是一家名叫典寶閣的古董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歐陽文淡淡的說道。
等小廝下去了,歐陽文才擡起頭,心裡也有了計算,“典寶閣,看來我明日該去那裡會會了。”
第二日一早,太陽漸漸升起驅(qū)散了山中的濃霧,山中的兩人決定離開回到城裡去。
“丫頭,這就走了,你的身體還好嗎?”老者不捨得看著秦流素。
秦流素笑了笑,“師父,你若是想我了可以去城裡的秦府去尋我。”
老人撇嘴說道,“誰會想你這丫頭啊,我老婆子一個人在這山中不知道多自在呢?”
楚絕塵看著一頭白髮的老人居然說出這種話,當(dāng)即就笑了。
“楚家小子,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老者斜眼看著楚絕塵。
楚絕塵忙搖頭說道,“沒,沒笑什麼。”
秦流素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還從沒見到過二哥在一個老者面前吃癟的。
楚絕塵瞪了眼秦流素才又笑著對老者說道,“前輩,我和流素就先行離開了。”
“嗯,你們?nèi)グ桑倚∽樱浀梦艺f的話,”老者深深的看了眼楚絕塵。
楚絕塵愣了會兒,才笑道,“放心吧,前輩,那種事不會發(fā)生的。”
兩人走在山間,秦流素還是忍不住問道,“二哥,你和師父說了什麼?”
楚絕塵笑了笑,徑直向前走去,“小妹,沒有說什麼啊,你就別多想了。”
“哼,不說就不說·,拿什麼混話來糊弄我。”秦流素噘著嘴,加快速度走到楚絕塵的前方。
楚絕塵無奈的笑了笑,怎麼以前沒覺得小妹這般孩子氣呢?他跟在秦流素身後不遠(yuǎn)處,既不上前也不退後。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站著呢?”秦流素剛到秦府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秦流墨。
“還不是你這丫頭,出去了也不知會一聲。”秦流墨看著自家小妹臉色有些發(fā)白,便開口問道,“小妹,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沒事,就是發(fā)生了些意外。”秦流素?zé)o所謂的笑了笑,企圖寬慰自家兄長。
秦流墨瞥見站在秦流素身後,臉色就沉了下去,“皇上,你在小妹身邊?”
楚絕塵低下頭,心虛的說道,“墨哥,對不起,都是我沒照顧好小妹。”
秦流墨皺眉看著楚絕塵,若不是看在他是當(dāng)今皇上,他早就揍上去了。
“大哥,這件事與二哥無關(guān),你就別這麼看著他了。”秦流素?zé)o奈的說道。
秦流墨這才放過楚絕塵,他瞟了眼兩人才又緩緩說道,“我不管你們兩做什麼去了,小妹,若是下次你再弄得這般狼狽,我就直接斷了你們之間的聯(lián)繫。”
楚絕塵聽著秦流墨的話,當(dāng)即抖了下,這墨哥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好了,大哥,你也別嚇唬我們了,我餓了,讓管家準(zhǔn)備些吃的吧。”秦流素笑了笑,她家大哥就只會唬人,若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她與二哥的情分早早的就該斷了,哪裡還會連到現(xiàn)在呢。
秦流墨看著自家小妹沒心沒肺的笑容,頓時覺得頭疼,“行了,吃的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們?nèi)ゴ筇煤蛑伞!?
“嗯,我知道大哥你最好了。”
等秦流素進(jìn)了府,秦流墨纔將楚絕塵攔下,“絕塵,我雖然不知道你們?nèi)プ隽耸颤N,但是我可以知道我家小妹爲(wèi)了你做了什麼,我希望以後你好好待她,千萬不要辜負(fù)了她。”
楚絕塵笑了笑,眼神堅定的看著秦流墨,“墨哥,你知道我對小妹的感情的,我怎麼會辜負(fù)她呢!”
“但願吧。”秦流墨看著楚絕塵,眼底摻雜著複雜的感情,如今朝中逼你納妃的呼聲越來越高,你能堅守住自己對小妹的承諾嗎?
“絕塵,我知道有些事你也迫不得已,所以我不求別的,我只求你好好待小妹,切莫讓她受了委屈。”秦流墨說著拍了拍楚絕塵的肩膀,而後就走進(jìn)府裡。
楚絕塵明白秦流墨話中的深意,他抿著嘴,心中也有些苦惱,皇家的人有些事終究是不能只想著自己。
“絕塵,站在那幹嘛,還不快進(jìn)來啊。”秦流墨回身看見楚絕塵依舊站在原地,眉頭緊皺,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或許他不該逼他這麼緊的,皇家的事向來不能單憑個人主見的。
楚絕塵擡起頭看著秦流墨,便排去心底的雜念,走到秦流墨身邊。
“絕塵,我剛剛說的話你也別太在意,我就流素這一個妹妹,自然是捨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的,所以,我才說了那麼重的話。”秦流墨尷尬的笑了笑。
“我知道的,墨哥。”
“那就這樣吧,我們快去吃飯吧,也別讓小妹等久了。”秦流墨說著攬著楚絕塵的肩就往大堂走去。
另一邊歐陽文早早的就出了門,趕往典寶閣。
墨三在歐陽府外呆了半天也沒見歐陽文出來,正準(zhǔn)備放棄,卻見那人從府裡出來朝著南大街走去,他迅速追了上去。
歐陽文到了南大街就走進(jìn)了一家古董店,墨三跟著歐陽文到了這家古董店,他站在門外,朝裡面望了望,卻見歐陽文在看些古董,“這歐陽大人什麼時候有著閒情雅緻在這裡看古董了。”
店內(nèi),歐陽文看了幾個古董而後搖頭說道,“小二,你們的器物成色真是一般呢,看那上面的痕跡也就最近幾年纔出土的吧。”
小二看了眼歐陽文,而後說道,“這位客人果然是行家,才幾眼就看出了這些纔出土不久。”
歐陽文笑了笑,“我自小便好這些個古玩,接觸的也不少,所以才能瞧些名堂,不知道店裡可還有其他的器物呢?”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番歐陽文,才說道,“客觀請在此處候著,我去問問我家老闆。”
歐陽文點點頭,又隨意的在店中走起來。
“客人,我家店主請你進(jìn)去相談。”那小二走到歐陽文身邊,恭敬地說道。
歐陽文點點頭,跟在小二的身後。
“老闆,就是這位客人想看看其他的器物。”
歐陽文打量了坐在位子上的肥墩墩的人,笑著作揖,“老闆,我想看看還有沒有上好的器物。”
店主掃了眼歐陽文,而後說道,“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可出得起價了。”
歐陽文斂去眼底的厭惡,笑道,“店主說的哪裡話,既然我都提出了要看看上好的器物,又怎麼會在意那些東西呢。”
店主聽完歐陽文的話,這才腆著臉笑著,只是著店主肥墩墩的,笑起來臉上的橫肉就堆在了一起,著實難看。
歐陽文見店家轉(zhuǎn)身,就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厭惡,若不是爲(wèi)了那靖安侯,他怎麼會在這裡同這等人閒談。
“客人,你看看這幾件如何,這可都是我最新到手的器物,看那年份少說也有百八十年了。”店主拿出一個錦盒,裡面裝著玉扳指。
歐陽文在看到那玉扳指的色澤時也驚住了,這裹了那麼多年,這玉卻沒有喑啞,當(dāng)真是好玉啊。
“店主,這個玉扳指不錯,不知道店家出什麼價呢?”歐陽文隨手抓起盒子裡的一個玉扳指說道。
店主看這歐陽文,而後想了會兒,緩緩說道,“五十兩。”
“好,成交。”歐陽文立馬點頭說道。
店主沒想到歐陽文如此爽快,當(dāng)即笑得嘴都合不攏。
歐陽文看著店主的模樣,笑了笑,眼底帶著算計的光芒,“店家,我家裡還有一副百年前的畫,不知店家可有興趣。”
“你這是要做什麼?”店家以爲(wèi)這人是要拿畫來抵這玉扳指的錢,當(dāng)即謹(jǐn)慎的看著歐陽文。
“店家,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讓店家?guī)鸵粋€忙。”歐陽文笑道。
店家這才鬆了口氣,輕蔑的看著歐陽文,“你說出來讓我聽聽,若是能幫我就幫幫你也無妨。”
“店家,其實我想讓你幫我出手那副畫,至於得到的錢都?xì)w你,你看如何?”
店家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而後他戒備的看著歐陽文,“那你不是什麼也沒撈著嘛?真會有這麼好的事?”
歐陽文看著店家,而後嚴(yán)肅的說道,“其實我是想讓店家遷條線,讓我親自將這幅畫賣給靖安侯。”
“哦?”店家疑惑的看著歐陽文,心底也有些打算。
“我早就打聽過了,靖安侯最愛的就是在你這店裡淘些古玩回去,所以,我想借由店家的店將我的那幅畫賣給靖安侯。”歐陽文說著眼底閃著狡黠的光芒。
店家看著歐陽文,笑了笑,原來是想認(rèn)識靖安侯啊,他拍了拍歐陽文的肩膀笑著說道,“客人,你的心思還真是巧妙呢。”
歐陽文斂去眼底的怒意,笑道,“還請店家?guī)蛶兔Α!?
“客人你都這麼說了,我哪有不幫的道理呢,靖安侯那邊我會幫著聯(lián)繫的,到時你就帶著畫過來就是了。”店家笑著說道,心裡卻是暗自竊喜。
“那麼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就先回去了。”歐陽文說著就要離開。
“客人慢走。”無端的就要收進(jìn)一大筆錢財,店主對歐陽文的態(tài)度也是好了不少。
歐陽文走出門後,就斂去笑意,心中是一陣?yán)浜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