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璟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
進(jìn)了書房,他纔剛坐下,便對著空無一人的書房說道:“季靈兒人找到了嗎?”
話畢,兩名黑衣人神出鬼沒的從窗邊飛了進(jìn)來,速度奇快的跪在拓跋璟的身邊,齊聲道:“回王爺,屬下等無能,還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拓跋璟靠在椅子上,語氣雲(yún)淡風(fēng)輕,可是熟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冷靜,說明有人就要倒黴了。
“先皇把你們傳到本王的手上應(yīng)該也有十五年了吧,你們辦事從來不讓本王失望過,怎麼這次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們都找不到?”
“屬下等無能,還請王爺怪責(zé)。”兩名黑衣人把頭低的更低了。
“你們應(yīng)該知道,本王要聽的不是一大堆廢話,本王要的是結(jié)果,是不是本王近來對你們太過仁慈了,所以你們都有些懈怠了?”拓跋璟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手指,說道。
兩名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加大人手去找,再給你們五天的時間,要是還找不到人的話,你們下去領(lǐng)罰吧。”
“謝王爺?shù)牟粴⒅鳌!眱擅谝氯巳玑屩刎?fù)的說道。
“別謝本王,要謝就謝你們未來的王妃吧,只要你們一心忠於她,本王對你們犯下的一些小事可以既往不咎。”拓跋璟賞罰分明的說道,目的無非就是在這羣人中很好的建立起夏依依的威信。
“是,王爺,屬下等一定誓死效忠未來王妃。”兩名黑衣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拓跋璟點(diǎn)點(diǎn)頭,道:“今後,本王要是不在,王妃就是你們唯一的主子,聽清楚了嗎?”
“是,王爺。”
“下去吧。”
兩名黑衣人起身,速度非常快的離開了書房。
拓跋璟擡手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額頭,靠在椅子上閉眸假寐。
第二天,陳公公果然拿著聖旨來到了晉王府。
“奴才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陳公公恭敬的給拓跋璟行了禮,說道。
“起吧。”
“謝王爺。”
陳公公微微躬著身,道:“王爺,奴才這次來是給你宣讀聖旨的。”
拓跋璟領(lǐng)著後院的女眷和其他丫鬟僕從紛紛跪下,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公公攤開聖旨,宣讀了起來: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朕念夏氏容貌清麗,賢良淑德,舉手投足間頗有大家閨秀的典範(fàn),太后與朕聞之甚悅。今晉王已有二十有三,早過了娶親年紀(jì),當(dāng)擇賢女爲(wèi)配。值夏氏年方二八,待字閨中,與晉王堪稱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爲(wèi)成佳人之美,特將此女許配給晉王爲(wèi)王妃。一切禮儀,交由李部與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共同操辦,擇良辰晚婚。
佈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聖旨一出,整個晉王府的人無不驚訝,那些僕從丫鬟面面相覷,怎麼也猜不到當(dāng)今皇帝會親自下旨賜婚,他們是知道晉王寵著夏依依,可在他們的認(rèn)知裡,夏依依就算如何得寵也不過是侍妾的命,沒想到眨眼之間人家就成了未來的晉王妃,身份地位不是一個質(zhì)地的飛躍了,已經(jīng)甩的離他們有幾萬裡遠(yuǎn)了。
且不說這些僕從丫鬟是怎麼想的,就連琴氏等人也是五味陳雜,心裡是又羨又妒,她們無論如何爺想不到夏依依的命竟會如此的好,才短短幾月的時間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過一想到夏依依現(xiàn)在纏綿病榻的樣子,她們心裡又舒坦了一些,命好又如何?還不是紅顏薄命的命,縱然成爲(wèi)晉王妃,也要有命享受這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纔是。
這麼一想,所有人都舒坦了,連劉御醫(yī)都說夏依依這病怕是撐不過這個冬天了,既然如此,她們何不作壁上觀,就等著夏依依嚥下這口氣,到時候整個晉王府的後院就變安靜下來了。
陳公公笑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奴才在這恭賀王爺能夠抱得美人歸了。”
拓跋璟嘴角微微上翹,浮現(xiàn)的笑容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如沐春風(fēng):“本王能抱得美人歸,還得仰仗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了幾句,公公的這份恩本王是不會忘的。”
說完,拓跋璟轉(zhuǎn)頭對李德全說道:“你去把早已備好的禮物拿出來,至於其他下人通通有賞,本王今日高興,所有人的月銀加倍。”
所有的僕從丫鬟聽了不由高興萬分,在晉王府當(dāng)差,月銀本就不少,現(xiàn)在月銀翻倍,那他們拿到手的銀子可就是別府丫鬟僕從的好幾倍了。
不過一個小小的賞賜,所有的下人對夏依依的好感不禁翻倍,他們都是逢高踩低的主,知道拓跋璟寵著夏依依,而且夏依依再過不久還是準(zhǔn)王妃,有了這樣子的認(rèn)知,這些下人的心不由得朝夏依依靠攏,想著要好生的討好著夏依依纔是。
這也是拓跋璟會御人的地方,別看外人傳他冷酷無情,殺伐果決,其實他籠絡(luò)下人自有一套,要不然下人不會在敬畏他的同時還能對他死心塌地的。
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
李德全領(lǐng)命而去,半刻鐘的時間,他命人擡著一個半人高的禮盒走了過來,彎身道:“王爺,禮物拿來了。”
拓跋璟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本王聽說公公近來挺喜歡瑪瑙之類的小玩意兒,本王特意命人尋了一株,公公看喜不喜歡?”
陳公公眼裡閃過一抹欣喜,看著那半人高的禮物一眼,道:“如此大禮,奴才可不敢收了,要不然回到宮裡,皇上又得責(zé)罰奴才亂收王爺?shù)亩Y物了。”
拓跋璟豪氣的說道:“收下吧,本王今日難得高興,每個人見者都有禮,你就不要推脫了,皇上要是怪責(zé),本王會親自跟他解釋的。”
陳公公順著臺階下,尖細(xì)著嗓音笑道:“那奴才就謝過王爺?shù)馁p賜了。”
陳公公得了豐厚的禮物,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李德全湊上前,笑道:“奴才恭喜王爺抱得美人歸了。”
拓跋璟今日的心情是真的很好,他笑道:“好,都有賞,本王今日高興,人人都有一份禮物。”
丫鬟僕從紛紛跪下,異口同聲的說道:“謝王爺。”
“都下去領(lǐng)賞吧。”拓跋璟大手一揮,說道。
“是,王爺。”
等下人都離開之後,琴氏幾人低眉順眼的走到了拓跋璟的面前,琴氏道:“妾身恭喜王爺抱得美人歸。”
拓跋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們幾人也算是伺候本王多年,只要你們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院落裡,本王成婚之後可留你們的一席之地,可若是誰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就休怪本王不念舊情了。”
琴氏幾人不一而同的打了一個寒顫,對於拓跋璟,她們愛慕中又多了忌憚,拓跋璟的怒火併不是她們能夠承受得起的。
“是,王爺。”琴氏幾人應(yīng)道。
拓跋璟也懶得再看她們一眼,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了,李德全自然也是緊步跟了上去。
站在琴氏身邊的姚氏嘲諷的說道:“琴妹妹,這可不湊巧了,你才管家不到一個月就被王爺收回了管家權(quán)不說,現(xiàn)在王爺也要娶妃生子了,怕是更沒有你的地位了吧,想想你也挺可憐的,手中的權(quán)勢還沒有摸熱就被人收了回去,可憐啊。”
琴氏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握緊,沒好氣的說道:“姚姐姐,你可別忘了,夏姑娘要是成了王妃,以王爺對她寵愛的程度,只怕我們大家都得不到王爺?shù)那嗖A了。”
姚氏笑道:“我可不像琴妹妹和孫姐姐那樣白日做夢,我現(xiàn)在就想著每天衣食不愁就好了,至於王爺?shù)亩鲗櫍嵌际遣磺袑嶋H的東西,我可不想白白落了個孫姐姐的下場,好死不如賴活著,爲(wèi)了一些得不到的東西去得罪不該得罪的人,恐怕只有傻子纔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吧。”
琴氏聽的咬牙切齒,這個女人竟然指桑罵槐的罵她是傻瓜。
“姚妹妹就這麼篤定,新王妃入府能容得下我們這樣身份低微的侍妾?你可別忘了,夏姑娘既然能憑平民的身份嫁入皇家,你覺得她會是個毫無城府的女人嗎?”
琴氏挑撥離間的說道。
姚氏顯然不上當(dāng),只是笑道:“夏姑娘看起來性子就是挺好相處的人,若是她成爲(wèi)王妃的話,我倒是挺拭目以待的,各位姐妹,你們說是嗎?”
說完,姚氏也沒去看琴氏的眼神,直接高傲的走了。
琴氏狠狠地瞪著離開的姚氏,她身邊的嬤嬤小聲道:“小姐,走吧,不過是個踩高捧低的小人罷了,不值得你如此的生氣。”
琴氏咬牙切齒的說道:“看我哪天不弄死她。”
劉嬤嬤捂著她的嘴,道:“小姐,你還是小聲一些的好,上次你已經(jīng)惹了王爺不高興了,要是再弄出點(diǎn)什麼幺蛾子來,只怕王爺……”
琴氏擡高手,道:“嬤嬤,我不是三歲小孩,你說的我都懂,正是風(fēng)頭浪尖上,我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的,我倒要看看夏依霜以纏綿病榻之軀如何成爲(wèi)晉王妃的,我還等著她抱憾的閉上眼睛呢。”
劉嬤嬤真是被她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急道:“祖宗啊,你還是少說兩句的好,要是被王爺聽去了,只怕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琴氏也知道隔牆有耳,這才乖乖的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劉嬤嬤這才鬆了口氣,她就怕琴氏再口無遮攔的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把拓跋璟徹底的得罪狠了。
拓跋璟可不管琴氏心裡在想什麼,皇帝親自下旨賜婚了卻了他的一樁心事,他與夏依依的婚事算是板上釘釘?shù)牧恕?
風(fēng)晴依朝他款款的走來,行了禮,落落大方的說道:“晴依在這恭祝王爺抱得美人歸了,娶了美人,王爺可別忘了晴依的大紅包了。”
拓跋璟擡手揮了揮手,李德全會意,帶著下人退了下去。
“本王能迎娶依霜爲(wèi)妃,你確實功不可沒,算是本王欠了你一個大的人情,你想要什麼樣的報答?”
風(fēng)晴依雙手環(huán)胸,態(tài)度落落大方:“爲(wèi)了依霜,王爺還真是夠大方的,如果我說,我的報答是要王爺迎娶我爲(wèi)妻,王爺會如何?”
拓跋璟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不可能。”
風(fēng)晴依道:“王爺果然對她一往情深,難得我看上了王爺,只可惜王爺心裡另有他人,真是太可惜了。”
拓跋璟只是看了她一眼。
“王爺,怎麼說我也是促成你們婚姻的大媒人,我有個不情之請應(yīng)該不爲(wèi)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