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遇到了柔雅,而且那一種剛剛經過恩愛纏綿的慵懶和隱隱透出的幾分敵意,讓顧一夢心裡總覺得有幾分不快。
“抱歉,我是來找盛總的!”顧一夢儘量保持著自己的客氣,可是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深夜撞破了柔雅和盛承衍的好事,她心裡有種莫名的難受。
“承衍已經休息了,他不會見你的!”柔雅很是反感顧一夢,若不是這個女人的存在,她的寵愛也不會分了少許,“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不過是替三爺打工的一個員工而已,誰允許你打擾老闆的私人時間呢?”
柔雅一副輕狂的表情,恍若她纔是盛太太似的。
看著顧一夢的臉色極其難看,她心裡的那種感覺,無比的暢快。
“既然這樣,我明天再來!”顧一夢懶得和柔雅多做糾纏,站起身來準備走人。
可就在她還沒有走多遠的時候,柔雅反而攔住了她的去路。
眼神裡的挑釁和不屑,極其譏諷。
柔雅高傲的眸子從顧一夢的身上掃過,微微一笑,“顧一夢,想要高攀三爺,你也得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更何況,就憑你這出身,你覺得你配嗎?”
顧一夢本來還是保留著幾分客氣,可是卻沒有想到柔雅得寸進尺。
她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喲,聽你這話的語氣,你倒是自以爲自己是盛太太呢?我出身不好,但一個出身夜場的歌女,難道就好了?”
柔雅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拉了下來。
平時,她最爲忌諱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起以前在夜場的經歷,只是這麼久了,她被盛承衍包yǎng,平時刷著盛承衍給的信用卡,她幾乎已經忘記了曾經的不堪,幾乎將自己當作了上層社會的一員。
如今,重新被顧一夢提起,恍若她臉上那一層光鮮亮麗的僞裝,在這一瞬間被撕下了。
“你給我滾!”柔雅話說到這兒,已經有幾分口不擇言。
她恨不能一耳光,重重的打在顧一夢的臉上。
只是有伊德和周圍其他的僕人在,她不敢太過囂張。
“我警告你,以後離承衍遠一點,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柔雅走到顧一夢的身邊,壓低自己的聲音,但是語氣中的陰狠,未改分毫。
怎麼現在的人,都喜歡用這句話來威脅別人?
顧一夢冷冷一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一個不客氣的方法!”
說完,也懶得和柔雅過多糾纏。
既然盛承衍已經睡著了,事情也不急在一時。
伊德親自將顧一夢送了出去,雖然他很看不慣柔雅剛纔的囂張,平時這個女人在少爺面前可都是一副溫婉柔弱的樣子,如今自己的威脅來了,這本性自然也就暴露了。
可是他不過是一個下人,有些話,他不方便講而已。
親自撐開一把傘,遞給顧一夢,“顧小姐,外面還下著暴雨,您何必現在要走?即便要走,我讓人派車送你也行啊!”
顧一夢好像根本聽不見伊德的話,有些木訥的從他的手裡接過傘,臉上的落寞,有些低沉。
走在雨中,恍若腦子裡的轟轟聲更大了!
雖然剛纔和柔雅爭吵了一番,不落下風,可是隻要她的腦海裡浮現出柔雅剛纔那一副嬌羞的樣子,還有那脖子上留下的草莓印,她心裡就有一番不是滋味。
她愛上了盛承衍?
怎麼可能!
這麼念頭剛剛冒出來,顧一夢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個變態,偏執狂,怎麼可能會是她心裡的所愛。
她一步步在雨中走著,縱然心裡否認這個事實,可是心裡的難受,卻依舊像是一個揮之不去的陰雲。
突然,腦中好像一片空白。
在腦海裡劇烈的掙扎過後,她彷彿在一陣劇痛之間,失去了自己的知覺。
“顧小姐!”伊德目送著顧一夢離開,可是看見她還沒走多遠,就倒在了暴雨中,不免有些著急。
他連忙揮手喊了幾個人,將顧一夢擡了進來。
雙手觸碰到她的額頭,十分滾燙,然後再次看向她的手臂,胳膊,幾乎全身都起了一種疹子。
伊德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雖然他不知道顧一夢怎麼回事,但是眼看著是出現了嚴重的過敏現象,而過敏,若是得不到及時強求,很多時候是會要了人的性命的!
“馬上派人去通知醫院,另外讓司機開車過來!”伊德有些著急,這個時候少爺還酒醉不醒,他也只能暫時越俎代庖了。
柔雅還在客廳之中,聽見外面的響動,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