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志遠
姓別:男
年齡:31
學歷:本科
身高:175cm
體重:110kg
工作:某建築公司職員
經濟狀況:有住房,無車
籍貫:山北省
婚否:未
後續:
盛平平週末相親歸來,回到自己的一居室小狗窩。
打開了小黑(用了三年的平板),調出記事本。
盛平平一邊啃著黑森林蛋糕,單手把這一串數據敲進去。
末了還給這個男人的名字前面編了一個號碼,五。
既然編了第五號,那前頭當然有1234啦。
前頭的1234都像第五號一樣,列著一個男人的資料。
當然了,字數要比新排進來的第五號仁兄多得多了。
盛平平望著前頭的1234號男人,不由得囧囧地撇了撇嘴,攤了攤手。
自言自語地說,“這都是第五個了,唉,姐何時才能脫離這苦海啊!”
第5號男人後續發展那裡空白著,盛平平望著那一行空白,有點發呆。
想到今天相親那個男人,不算難看的外貌還有拿得出手的條件,盛平平咬了下嘴脣。
到底是怎麼樣,還得過了夜再說……
至於啥是盛平平說的過夜麼……
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盛平平嚇了一跳,差點連手上的平板都拿不穩。
再一看來電顯示,可不正是家裡的電話號碼?
不用說,定是母上大人打過來要求她彙報的。
盛平平登時有一種考試沒考好,被大人抓包的心虛感。
“喂,平平啊,今天相親相的怎麼樣啊?你表姨介紹的這個男孩不錯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幾乎沒有停頓,熱情爆棚穿越電波而來,滿滿的都是期待。
“你別看人家家裡雖然是村裡的,可人家孩子知道上進啊,從小學習就特好,後來還考進了咱們市裡的一中,一中啊,你可知道那多難進,你那會兒的中考分數,可是根本上不了一中的……”
盛平平有些無語。
“老媽,咱們鎮中學就在家門口,不是你說上學方便,讓我就不用費那個勁兒往離家遠的市裡考的嗎?”
再說,這會兒都大學畢業好久了,還提什麼上高中的事兒有什麼用?
“哎呀,誰和你說那個,老孃的意思不就是夸人家孩子嗎?快別跟老孃打岔,趕緊說說,這個男孩子咋樣?我覺得肯定是錯不了,你表姨都給我看人家照片了,長得挺好的一個孩子,個頭不低,也是本科畢業,工作也穩定,你們趕緊多處處,就好早點定下來,咱年底前就能辦事,明年可不是個結婚的年頭,連春天都沒有!再說過一年你就三十了……”
電話裡巴拉巴拉地,盛平平眼神瞬間就有些個呆滯,張著嘴不知道該說神馬。
親孃哎,您不是要問我怎麼樣吔?
能聽咱說上一句會怎樣啊?
聽了盛媽長篇大論的有關對現如今女方婚姻市場的艱難形勢的分析和應對辦法之後,盛平平好容易才尋著一個空兒。
“哎,行了媽,我知道了,這個人我先考慮一下,想想要不要再見。”
“還考慮什麼呀考慮?多見見又不掉塊肉!你這孩子就是矯情,挑三撿四的,才剩到現在!”
在老孃又開始新一輪批判之前,盛平平趕緊地插話。
“我就是想考慮一個晚上,一個晚上!明天一準答覆好吧?”
她要是不趕緊插話,老孃就會把從前的舊事翻出來歷數,內容自然是盛平平那些年是如何因爲眼光挑剔,而把她老人家的好女婿給錯過了的長篇大論。
“那你好好想想啊,眼光也不要太挑了,這人無完人,差不多就成了,多處處就有感情了嘛,當初我和你爸頭一回相親的時候,還不是誰也沒看上誰?後來多見了幾回,這不就日子過得也不差麼?”
“嗯,好,我知道了,要是沒別的事,那我先掛了啊,明天還要上班呢。”
掛了電話,盛平平呼出了一口大氣。
不就是二十九,快要步入三十大關了嘛!
自己還沒怎麼著呢,老媽老爹都快要病急亂投醫了啊,發動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姨,老同學舊朋友的,全都動員著給自己介紹對象了,搞得自己一回家,見個熟人就會問自己找著了沒?
本來盛平平在京城工作,她家是衛寧市的,從京城到衛寧,坐城際鐵路也不過是一個多小時,週末都能回去,可自從盛平平跟她的前男友分手變成單身以後,她就不敢常回去了。生怕路上碰著人問長問短,還要自以爲是地出主意,給盛平平上倫理道德課。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還是吃點好的壓壓驚吧。
記得相親回來,路過街口那家新開的西餅屋,有香芋草莓蛋糕正買一送一,盛平平就買了兩塊回來放在冰箱,正好拿出來當夜宵。
盛平平坐在沙發上,吃完了蛋糕,又看了會兒電視,就早點洗洗睡了。
睡的時候看了下表,才九點四十。
平時盛平平可不是這麼早就睡的……
盛平平鑽進了被窩,因爲臥室不大,也才十幾平,牀也是一米五的牀,牀墊很軟,睡上去就彷彿陷進了鬆軟的棉花堆裡一樣,很容易入睡。
而整個小臥室裡,都是充滿符合盛平平個人口味的田園風。
淡綠色碎花窗簾,米色木地板,簡潔省事的圓型吸頂燈,純白的衣櫃和梳妝檯。
牆上的大幅寫真像裡,是二十二歲的盛平平。
那時她剛剛大學畢業,穿著一身深藍和白色相間的及膝連衣裙,連衣裙樣式簡單,還有點保守,可卻非常的合身,顯得腰細腿長,還有那麼點像學生裝,更襯得盛平平的小臉圓圓有肉,笑容裡滿是涉世未深的稚氣。
牀邊的梳妝檯很小巧,只有不到一米的長度。
白色的烤漆桌面上擺著一排化妝和保養品,因爲太多,顯得有些小凌亂。
特別是中央的一個敞口藤編小方盒裡,散亂堆積著好幾樣小飾品,細細的白金項鍊,黑曜石手鍊,珍珠長鏈,海星狀的紅紋石耳環,還有一隻顏色泛灰的翡翠鐲子……這些東西,都是家境尚可,但又不是大富的女孩子常有的,值點小錢,但也沒多少,就這麼散亂地堆積在一起,五顏六色的,即使在黑夜裡,也反射點微微的光澤。
而已經閉著眼睛睡著的盛平平,無意識地在牀上翻了個身,耳朵上的淡藍色小花耳飾,在黑暗中,忽然閃爍出了幽幽光芒……
時間過得很快,盛平平接到了那個相親對象的電話。
寧志遠約她出來看電影,盛平平猶豫了下,想到自己已快三十了,在老家,左鄰右舍像她這麼大的女孩,早都結婚生子了,她有一個結婚最早的同學,孩子都上小學了,而且自己的老爹老媽也一直在催,所以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電影票是寧志遠在網上團購的,所以盛平平就買了兩個人的飲料。
然後第二三次見面,就是一起吃飯,去的都是看上去還有些小情調的餐廳,但價格都不算貴,一般是寧志遠請客。
每回算帳的時候寧志遠看得很仔細,有時餐廳有個小錯誤,寧致遠一眼就能看出來,記性也是非常的好。比如說說好了打折的,用沒用一次性的溼餐巾,他都能在帳單上查出問題。
當然了,有時盛平平也會買一兩次單。
寧志遠自然會客氣兩句,佯裝不高興地數落盛平平,不該跟他搶著買單。
“讓女孩結帳,這讓人家服務員怎麼看我這個大男人?不過是一頓飯錢,不用跟我爭!”
相處下來,盛平平覺得寧志遠雖然過得很細緻,但並不是太摳門的人,後來寧志遠的媽媽也到了京城來,盛平平見到了寧媽媽。
寧媽媽頭髮花白,膚色黑黃,腰背微駝,顯得蒼老。
雖然寧媽媽實際年齡比盛媽媽還小兩歲,可看上去至少比盛媽大十歲!
不過寧媽媽倒是很和氣,拉著盛平平的手,笑得瞇起了眼睛。
“閨女,你要是能嫁給我們小遠,那真是我們老寧家的福氣。”
寧媽媽一派慈祥善良,口口聲聲說她沒有閨女,要把未來的兒媳當親閨女看。
寧志遠的爸在四十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所以寧家長輩就一個寧媽媽。
未來婆婆看上去是個好相處的,盛平平雖然也在論壇裡看過不少有關寡母獨子之類的□□,但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覺得還是要分人。
相識半年後,寧志遠就向盛平平求婚了。
盛平平還有些猶豫,想要再處一段時間,可是有個逼婚狂的老媽在,怎麼能容得下盛平平在那兒磨嘰?
大手一揮就同意了婚事,而且歡快地跟盛爹兩個準備看黃曆選日子,甚至已經計劃著準備等女兒女婿生了娃兩個人怎麼幫忙帶……
盛平平從小長到大,一向是個乖乖女,做的最叛逆的事,大約也就是堅持到京城來找工作,而不是回衛平市了。再加上處的這個男友,雖沒啥心動的感覺,看著卻也是個可靠的經濟適用男,就點頭同意了。
既然敲定了要結婚,那各種大事就擺在了兩個人面前。
這要結婚,小兩口得有新房啊?
相親之前,那身爲介紹人的遠房親戚就說過了,寧志遠是個有房子的。
京城房價年年飛漲,能有個自己的房子,哪怕是貸款,那也是有點能力的。
當然了盛平平自己有個小房子還沒貸款,那更是女孩子裡頭條件不錯的了。
不過男人有房是加分項,可女人有房麼,那就不好說了。
盛平平的房子不過五十來坪,一室一廳,一個人住那是自在得很,可若是一家人住麼,就有點擠了,更何況寧家只有個老媽,那是肯定要跟兒子兒媳一起住的。
寧志遠的房子比盛平平的要大兩倍,面積倒是適合,雖地方偏遠了些,上班不方便,但盛爹盛媽兩個人商量了下,打算給閨女買個車當陪嫁,正好盛平平已經拿了本,到時候就開車上班也就不怕路遠了。
既然打算給盛平平買車,盛媽就拉著盛平平和未來女婿時不常地就往4s店裡跑,挑得還都是特適合女孩子的中小車型,價值也都沒到二十萬。
盛平平挑得很開心,可未來女婿那臉色就有點掛不住了。
盛媽心裡納悶呢,這莫非是給自家閨女陪嫁個車,挑得是閨女喜歡的型,這未來女婿就不樂意啦?
那這男人未免也太小氣了吧?
回去以後,盛媽就跟盛平平嘀咕。
說這小寧啊,怎麼回事?是不是有點小心眼啊?
盛平平也覺得不爽,心想下回再去挑車,不叫他就是了。
畢竟這是自家出錢買的,憑什麼要看他的臉色啊,別慣著他!
結果盛家都挑好車,準備付款了,這寧致遠和他老媽,拎著幾斤水果,大晚上哭喪著臉跑到盛家來,擔白交待了,那郊區的房子,其實是他租的。
寧致遠跟介紹人說謊了。
說謊的原因很簡單,寧致遠一個家在農村的男的,沒爹有媽,沒家底兒,在京城沒房子,收入也不算多高,這種條件的想找對象,硬要找也能找到的,但似盛平平家這種好條件的,就多半看不上寧致遠了。
寧媽哭得好不傷心,一邊捶胸後悔。
直說都是她出的餿主意,跟介紹人就吹了牛,寧致遠也不同意來著,只是話就那麼吹出去了,等認識了小盛之後又怕說了真相,小盛要跟他掰。
所以就這麼一直拖著到今天。
盛家人真是大吃一驚,這事往小了說,是寧媽做事不地道,往大了說,那就是騙婚啊!
寧媽看出盛家人不高興,趕緊流著眼淚拍胸脯,說自家這事做的不對,不該瞞著盛家,願意給盛家補償。
啥補償呢?
這盛家不是隻有盛平平一個娃麼,那讓他們結婚以後,生的娃姓盛,讓自家兒子招贅到盛家。反正兒子也是認準了盛平平,別的姑娘都看不上。
若說一開始知道寧家根本就沒在京城郊區有房子,盛媽盛爹是挺生氣的,可一聽人家這麼一個大小夥子就招給自家了,以後的娃還能接老盛家的香火,這當然是好事啦!
於是盛媽盛爹兩人一合計,大手一揮,很是豪爽地表示,自家不給閨女陪嫁了。
閨女和女婿的婚房,他們承包啦!
盛家的確是有點家底的,要說在京城三四環買一套七八十平的房子,盛家是買不起,可要在郊區買一套一百平的房子,盛家就是全款也能拿得出來,只不過,就是要動點倆人的養老本。
可留著養老本幹什麼?
原來吧,盛爹盛媽只生了一個閨女,雖然自家的娃自家疼,可心底裡還是有那麼點遺憾的,只不過,兩口子都是城裡大學畢業的,從來沒把這點遺憾表現出來過。
可架不住盛家二叔家有兒子呀。
盛二叔二嬸動不動就話裡話外地表示,老盛家就這麼一個獨苗什麼的。
各種明示暗示盛爹盛媽不要把好處都留給閨女,也要想想這唯一老盛家的後代啊
什麼閨女總是嫁出去的是外人,將來摔盆拉棺的還不是咱兒子?
盛媽就爲這個,都不怎麼待見盛二叔。
如今自家女兒招了女婿,生個娃能姓自家的姓,那當然揚眉吐氣了!
怎麼能不給小兩口弄個合適的房子?
不就一點老本嗎?
兩口子都是有退休金的,還真的靠那點老本養老啊!
因爲盛平平工作的公司是個民營企業,日後說不定盛平平還會換工作什麼的,而寧致遠的公司是國企,穩定些,不會常換,所以盛家把閨女的婚房買在了離寧致遠工作單位近的小區。
婚房有七十多平,因爲是繁華地段,房價貴,也沒什麼新盤,就買的二手房,盛爹盛媽贊助加上盛平平自己的積蓄,用來交了一半的首付,另一半貸款,由小夫妻兩個人自己慢慢還。
既然是兩個人都要還貸款的,而且寧致遠還保證了未來的娃姓老盛家的姓,所以盛家老兩口也就不計較太多了,讓房本上寫了兩個人的名字。
而且爲了買房子方便,兩人就先把證領了。
婚期終於來臨,因爲寧家表示寧致遠算是招給了盛家,於是那些農村的彩禮定親酒席什麼的,就都裝做不知道了。
盛爹盛媽雖然覺得有些不豫,但覺得盛家只有一個老孃,家裡還困難,自家條件好,就不多計較了,這不是看在未來的孫子孫女的面上麼。
所以小兩口拍婚照,買婚服戒指什麼的,盛爹盛媽就時不時地贊助上一些。
盛爹把自己的攢了十來年的小金庫拿出來,大約有個小兩萬,給了女婿,讓他帶著閨女去挑個鑽戒。
爲啥買戒指要盛爹拿錢呢?
原來雖然寧致遠工作也有好幾年了,可國企的工資水平本來不高,而且前兩年建築行業整體效益都不好,落到寧致遠頭上的工資就更少了。
然後這兩年建築行業起來了,寧致遠的工資也長了些,但一要負擔寧媽的生活費,二來老家的親戚也常來借,弄的寧致遠手頭上也是存不住錢,連一萬都沒有,還得給自己買結婚用的衣服什麼的,自然就不可能再給盛平平買什麼戒指了……
再說了,這不是招女婿麼,那當然就跟一般的結婚是不一樣了。
盛平平倒是無所謂戴不戴什麼鑽戒。
這東西死貴,還不保值,放著吧,沒大用,戴著吧,又怕丟。所以盛平平倒是一點也沒有鑽戒情結。
盛平平沒有鑽戒情結,可盛爹有啊,盛爹覺得,別人家的閨女都有的東西,自己閨女沒有,多委屈啊,不行,得給我閨女也弄一個。
不就是一兩萬塊錢麼,爸給出了。
於是盛爹把自己多年在老婆眼皮子下頭東藏西藏的小金庫給貢獻出來了。
還是當著閨女和寧致遠的面給的。
盛平平纔要推辭,寧致遠就拿在了手裡,有些羞愧地向老丈人表示,等自己以後有了錢,一定再給盛平平補個大的。
兩個人就這麼拿著錢,被盛爹給趕去買婚戒。
雖然是盛爹再三要求,盛平平覺得也不能就真把這錢給花了,逛金店的時候,就跟寧致遠商量了,花一兩千買個樣式好看的金鋯石戒指,回去就說碰上優惠了,把多出來的一萬多還給盛爹。
寧致遠同意了,挑好了鋯石戒指以後,兩人都瞧見那每日金價的牌子,每克不到140了!
結果盛平平萬沒想到,就因爲金價牌子上的最低價,兩個人差點就結不成婚。
寧致遠兩眼放光,大步走到足金櫃臺前,就要把那一萬多的錢都買成黃金首飾。
雖然金價便宜了,可盛平平也不是愛戴首飾的人,就攔著不讓買。
誰知道她說自己不愛戴首飾,寧致遠就來了句,你不愛戴首飾沒關係,我媽愛啊。
村裡的老太太們,最愛比誰的金鐲子重了,正好這個樣式不錯,給我媽買合適!
盛平平當時就快被氣得吐血。
質問他憑什麼拿著盛爹的錢給自己媽買,然後三言兩語的,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最後竟然都動了手。
雖然盛平平不是個小綿羊,可畢竟男女體力有別,還是吃了點虧,要不是有金店來來往往的人攔著,吃的虧還要更多。
盛平平哭著回了家,就不打算結這個婚了。
盛爹盛媽知道了經過,也是痛罵了寧致遠一頓,可聽說盛平平不結婚,又有些猶豫。
畢竟,這房子也買了,證也領了,就算不辦酒宴,那要分,也得離婚啊!
好好的姑娘,就成了二婚!
這哪行吶!
寧媽又出來領著寧致遠道歉,又託了人來說合,保證日後不再碰盛平平一個手指頭。
盛爹盛媽想了想,木已成舟,只得壓著盛平平硬是結完了這個婚。
然而其實這一次的黃金事件,就已經預示了這門婚事不妙的苗頭。
結完婚沒多久,寧媽就搬來跟小兩口一起住,說是小兩口工作忙,來幫忙做家務。
其中的總總故事,就跟婆媳劇裡那些差不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日積月累起來,卻消磨著人的精氣神,足以把一個快樂的單身女,變成一個灰頭土臉的怨婦。
兩年後,盛平平生了個男孩。
按約定,這個孩子應該是姓盛的,可到了上戶口的時候,寧致遠就死活不同意了。
說是他在公司裡,好歹也混成了業務骨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升職成科長了,這要是知道自己是招來的女婿,那怎麼有臉在外頭混啊。
再加上寧媽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揚言說,如果這孩子不姓寧,那就離婚好了。
反正老寧家不能沒了後。
從前腆著臉上門說給老盛家當上門女婿的話,這一對母子,就瞬間失去了記憶,翻臉不認帳了。
最後還是盛家老兩口妥協了。
畢竟閨女已經年過三十,孩子都有了,還能真讓他們離了?
不就是個姓麼,姓誰的,還不都是自家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