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林奇葩覺得臉上正被什麼東西拍打著,林奇葩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已經(jīng)被雨水迷濛了雙眼。
她拭去臉上的雨水,睜開眼睛,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被淋溼了一片,溼漉漉的衣服將她的曲線顯露無疑。
“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林奇葩有些生氣,可是四處環(huán)顧,卻不見小師父。
林奇葩站了起來,已經(jīng)成了落湯雞的林奇葩倒也不顧自己形象,反而有些擔(dān)心那個孩子。
她衝下樓去,卻沒發(fā)現(xiàn)小師父的蹤跡。
整層的房間林奇葩都翻找過了,甚至連樓梯間都被林奇葩巡視過,卻依然沒有見到小師父的身影,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阿嚏”一個噴嚏提醒林奇葩現(xiàn)在她有些著涼,而且身體有些發(fā)冷。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一道悠悠的聲音從電梯裡傳來。
林奇葩挪步到電梯前,她怎麼按電梯,電梯就是不停,反而就是不上不下的停在中間的半層。
“小師父,是你麼?”林奇葩朝著電梯縫兒喊道。
“是啊,快來救救我,我被他們吊在電梯裡了。”聲音由遠(yuǎn)及近,林奇葩斷定它在往下沉,只是沉一下就頓挫一下,而且還能聽到電梯裡嗤嗤的火花聲。
林奇葩急中生智,往下跑了兩層,按下了電梯,電梯終於開了,可是卻只能看見小師傅的手臂,他正被綁在電梯的頂部,像是一隻臘肉一般掛在裡面,林奇葩夠也夠不到,沒多久電梯又往下而去。
林奇葩又跑了兩層,小師父喊道:“快去負(fù)一層,那是倒數(shù)第二層。”
林奇葩來不及多想,蹭蹭的跑去了負(fù)一層等著,當(dāng)門還沒打開的時候,只聽小師父喊道:“快用飛龍在天,把電梯的電纜打斷?!?
“可是。”林奇葩在那一秒想了很多:第一、電梯的電纜得多結(jié)實啊。第二、電梯那麼多電纜,林奇葩不能一蹴而就。第三、電梯落下去的話,小師父很可能跌成肉醬。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林奇葩根本不會飛龍在天。
“快,來不及了,等電梯上去,就會卡在頂層,那時候我就出不來了?!?
林奇葩能想到,到時候這孩子說不定會從頂層跌落下來,那時候不但會成爲(wèi)肉醬,還會成爲(wèi)嵌在不鏽鋼裡面的肉醬。
電梯慢慢的打開,林奇葩對準(zhǔn)了一根電纜道:“亢龍有悔?!?
十幾股的電纜只斷了一根,小師父翻著白眼道:“往下打,必須用飛龍在天,打電纜是打不斷的,打鏈接電纜的那根鐵圈。”
說完,林奇葩纔看見在電纜鏈接電梯的地方有一處最薄弱的環(huán)節(jié),它正在自己的腳底下。林奇葩剛要打,小師父道:“跳得越高,打得越狠?!?
林奇葩騰空一躍,朝著那根鐵圈打了去,‘啪嗒’一聲,鐵圈斷了。電梯中心已經(jīng)不穩(wěn),朝著一邊側(cè)去,只是電梯下到了負(fù)二層,便開始慢慢往上升了。
林奇葩又是一躍:“飛龍在天?!?
‘啪嗒’,第二根鐵圈也斷了。電梯像是老人的牙齒,已經(jīng)搖搖欲墜。
“快點,還有最後一根,電梯要上了頂層,我必定跌的更狠。”小師父的腿在半空中踢蹬著,林奇葩更是火急火燎,她高高躍起,在電梯馬上就要升上去的時候,朝著頂端的縫隙處喊道:“飛龍在天。”
啪的一聲,電梯的鐵圈全部斷開,此時電梯猛地下落,在下落的一瞬間,一隻肉球滾了出來。
巨大的聲響在負(fù)二層轟炸開來,林奇葩纔看清楚,原來那肉球就是自己的小師父。小師父站了起來,拍了拍林奇葩的手臂:“怎麼樣?現(xiàn)在會了吧?”
林奇葩眨巴眨巴眼兒:“你怎麼會出來的?你不是被人綁架了麼?”
小師父笑道:“誰會綁架我?。课沂亲约壕局K子玩呢?!?
林奇葩氣的翻白眼而道:“你別告訴我,這電梯也是你的教學(xué)工具?”
“當(dāng)然了,一部電梯而已,這裡的人會找人來修的,爲(wèi)了快速培養(yǎng)你,只能付出巨大的犧牲?!?
“這電梯得多少錢???”林奇葩想到自己也沒多少時間能爲(wèi)丐幫服務(wù)了,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師父笑道:“一部電梯就能教會你飛龍在天,實在太值了。”
林奇葩對著小師父離去的背影伸出大拇指道:“好有錢的——小敗家玩意兒。”
林奇葩算是完成了當(dāng)天的功課,回了家卻發(fā)現(xiàn)家中有一個客人,這個客人對於林奇葩,她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總之是五味參雜、十分異樣。
“葩葩,你看誰來了?!绷謰寢屨写藷岵杞o客人。
“葩葩姐?!狈角烧酒鹕韥?。
“你怎麼來了?方勝俊呢?”林奇葩總覺得方巧的身邊應(yīng)該有個護花使者,哪怕這個曾經(jīng)是自己的護花使者。
“葩葩姐,你不要生他的氣了?!狈角傻脑挘制孑庑嶂行┨?,但經(jīng)過自己品味,又變得有些酸。
“我沒生他的氣,我跟他又沒什麼關(guān)係?!绷制孑庖膊恢雷约籂?wèi)什麼要說這句話。
“葩葩姐,你怎麼能跟他沒關(guān)呢?”方巧顯然不是那種能說會道的人,有些撒嬌的語氣也有些生澀感。
林奇葩皮笑肉不笑道:“以前是上司,現(xiàn)在他管不著我了。”
“恩,我也不喜歡他管我?!狈角赡撬敉舻拇笱劬φV?,林奇葩卻更理解成:“他很黏我。”
林奇葩打了一個噴嚏道:“我身體不舒服,你自便吧?!?
“葩葩,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人家方大小姐。”林媽媽也有些尷尬,便叫住林奇葩上樓的背影。
可是一向比較聽話的林奇葩只是頓了頓身子道:“我覺得很累,我先上樓了。”
關(guān)上房門,林奇葩聽見樓下方巧的聲音道:“那麼,林媽媽。我就不打擾葩葩姐了,等哪天我再來拜訪吧?!?
林奇葩唸叨一句:“還想再來啊,不歡迎你啊?!?
聽到林媽媽送走方巧的關(guān)門聲,林媽媽便跑上樓來,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怎麼說也是勝俊的女朋友……”
林媽媽還沒說完,林奇葩便用枕頭捂住腦袋道:“我累了,要睡覺,不要吵?!?
林媽媽嘆氣道:“勝俊要是我女婿該多好?!?
“啊~~~~,我不聽,我要睡覺?!绷制孑庑沟桌锏脑谡眍^裡喊,不知怎的,一滴眼淚從眼角滴落下來。
林媽媽誤解道:“好啦,我不說了,我就是捨不得那孩子,你們真是沒緣分。不過這種事情也不能強求你,人家方巧也不錯。你說她倆生的孩子都姓方,這樣更親了?!?
林奇葩的心刺痛了一下,她伸出手去,搖搖手,意味:老媽,你不要再說了。
林媽媽無奈的關(guān)上房門,顯然她還沒有察覺,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濡溼了枕頭。
聽到關(guān)門聲,林奇葩才如釋重負(fù)的扔掉枕頭,她睜著眼睛盯
著天花板,她好像看到方巧抱著孩子,方勝俊在一旁推著嬰兒車,方巧依偎在方勝俊的肩膀上道:“真好,我們一家三口都姓方?!?
林奇葩抹掉一滴眼淚,她看著溼潤的手指,自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方家,雖然也是別墅,但比較偏僻,周圍都是花壇,很少有人路過。方勝俊的車子停在離方家很遠(yuǎn)的位置,每次週末回家探望,方勝俊總會把車停在遠(yuǎn)處,步行回家。
大廳裡,方總裁在看報紙,女傭奉上一杯茶,方總裁問道坐在一旁不停看手錶的方勝俊道:“方巧一放假,你才經(jīng)?;丶摇!?
方勝俊苦笑道:“回家你也跟我說公司的事情,在公司我都聽夠了。”
“臭小子,當(dāng)初是你自己選的,你怪誰?而且那個林奇葩已經(jīng)很久沒來上班了。”方總裁自然不會關(guān)心一個如大海之針的下屬,只是因爲(wèi)他似乎能感覺到,方勝俊心中有她。
“這件事我很擔(dān)心。”方勝俊嘆息道。
“喜歡就去追,雖然她有時候會出烏龍,沒有什麼時間觀念,但那個女孩子心還是不錯的。從你出生開始,我就不想給你找什麼門當(dāng)戶對的大小姐?!狈饺f德雖然一直拿著報紙,但無心閱讀,似乎是開始關(guān)心方勝俊的終身大事了。
方勝俊又看看手錶,低頭笑道:“她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
“所以說這個姑娘很特別,我也知道袁康和她的事情?!狈饺f德說完,方勝俊投放出驚奇的目光:“爸爸怎麼會知道?!?
“哼,你別以爲(wèi)我老糊塗了,我兒子喜歡的人,我自然要調(diào)查清楚。但是工作歸工作,她這樣曠工是要罰錢的?!狈饺f德半開玩笑道。
方勝俊一臉低落道:“她可能不會回去了?!?
“啊呀,這可不好?!狈饺f德放下手中的報紙,方勝俊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擔(dān)驚的問道:“爲(wèi)什麼?”
“她在酒店的時候你都不敢追她,現(xiàn)在她不在酒店了,你更沒戲了?!狈饺f德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我回來了?!狈角蛇M了屋,方勝俊便迎了上去:“她怎麼說。”
方巧看看父親,方萬德一拍沙發(fā)站了起來,伸著懶腰道:“兄妹倆永遠(yuǎn)都有說不完的秘密。”便知趣的離開了。
“她怎麼說啊?!狈絼倏±妹玫氖种钡膯柕馈?
“這是我第二次見你這麼著急?!狈角尚Φ馈?
“嗯……”
“好啦,不逗你了。恭喜你,我從女人的角度已經(jīng)感到她的醋意了?!狈角衫绺绲氖值?。
“那麼她說沒說回酒店的事情?!狈絼倏±妹脝柕?。
“她對我很有戒心,我怎麼會說服她呢?不過,這對你是個好事。還有一個壞事要告訴你?!狈角沙料履榿?。
“什麼事兒?”方勝俊擔(dān)心的問道。
“那個臭小子說看得出你不敢表達(dá),他準(zhǔn)備要追葩葩姐了。”方巧點頭說道。
“什麼?”方勝俊忐忑道。
“你記得他當(dāng)時爲(wèi)了抓一隻小鳥從那麼高的樹上跳下來摔斷腿的事情吧?或者哥哥知道‘後來者居上’的道理?”方巧問道正在沉思的方勝俊。
方勝俊似乎沒聽到方巧的話,只是低著頭,方巧拍拍方勝俊的肩膀道:“好自爲(wèi)之吧,那小子還是很有競爭力的?!闭f完便跑上樓去了。
他們所說的臭小子,正是當(dāng)日林奇葩爭搶皮草時遇見的商場公子——孟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