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化龍腳尖一墊,便飛上了練功場上方的看臺座椅上。
白化龍道:“六弟,今日就看你了。”
只見矮胖的男人抽出身後的耙子在空中揮舞著,而此時,夏侯昊傑看到了遠(yuǎn)處的燈火,他慢慢地朝著人羣走去,似乎大家都專心致志的看臺上的兩人,根本沒注意夏侯昊傑已經(jīng)走進(jìn)圍觀的人羣裡。
“六叔,我準(zhǔn)備好了。”白諾揹著雙手,將右腿一邁,蹲了馬步。
“看招。”只見六叔揮舞著耙子就朝白諾襲來。
白諾左右一閃,六叔撲了空,白諾笑道:“一招。”
“再來。”六叔往手心吐了吐唾沫,看來這次加重了力氣又朝著白諾撲來。
白諾一擡腳,耙子很聽話的繞過白諾的腳踝,白諾道:“二招。”
“哼!再來。”六叔握緊了耙子,眼睛圓瞪。
白諾一折腰一仰頭:“三招。”
臺下已經(jīng)叫好聲一片,有的人喊:“老六,不要白費(fèi)力氣了。”
六叔往臺下看看,也不說話,像是憋足了力氣,一跺腳便又朝白諾襲來。
只見白諾一個鯉魚翻身,耙子越過白諾的胸前:“四招。”
“還有一招了,老六,嗨。”臺下又傳來起鬨之聲。
六叔這次不再盲目進(jìn)攻,而是左右虛晃,就是不發(fā)動作,白諾只揹著手看著六叔微笑。
六叔扔掉耙子,赤手空拳上去就打,白諾一揚(yáng)脖子瞬間唸叨:“五招。”而後一個後踢腿,像是雜耍一般,將腳重重的壓在比自己矮半截的六叔肩膀上,一個玉女折腰引得在場人不斷叫好。
慢慢的白諾的腳加重力氣,腳下的六叔被壓得只能下蹲,他將兩隻手抗住白諾的腳,但還是隻能起到緩解作用,白諾使了使勁,六叔便劈了叉。
“嗨,老六,這次你又得長矮了。”衆(zhòng)人笑道。
“我認(rèn)輸。”六叔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汗珠兒,他眼圈通紅,像是太過用力而導(dǎo)致的面部腫脹。
衆(zhòng)人拍手叫好,而玉兒已經(jīng)吃掉一隻羊腿,趁人不備又偷了一隻來吃,四娘捶著玉兒的腦袋道:“死丫頭,就知道自己吃,給老孃來一
口。”
玉兒伸過一隻羊腿,四娘狠狠的咬了一口:“千年人蔘看來就是我的了。”
“六叔承讓。”聽到六叔認(rèn)輸,白諾也趕忙移開了腳跟,身體慢慢擡起,站直之後轉(zhuǎn)身抱拳,只是白諾眼前無人,再往下一看,六叔已經(jīng)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還有誰上?”白化龍問道。
只見衆(zhòng)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上臺,好容易有一人喊道:“讓我來。”
“三叔。”白諾叫道。
只見此人輕功極妙,修長的身材手中一把摺扇顯得儒雅,此人跟其他人不同,略帶書卷氣,只是眼神精明中透著果敢。
“毒老三上了啊。”衆(zhòng)人歡呼,看來此人在其中也算是個厲害角色。
“諾兒,你可知我爲(wèi)何要上?”男人甩著扇子搖在胸前。
“還不是爲(wèi)了我的千年人蔘?你又要研究什麼毒藥害人。白諾,不要讓他贏,還不如給老孃駐顏,給我男人補(bǔ)身子。”四娘緊張道。
“駐顏是假,給你男人補(bǔ)身子是真吧?玉兒,你娘要給你生個弟弟了。”有人開玩笑道。
“什麼?弟弟?”玉兒原本自顧吃著羊腿,突然聽到弟弟兩個字,便瞪大了眼睛瞪著四孃的肚子道:“弟弟在裡面?”
衆(zhòng)人又是鬨堂大笑,只是在衆(zhòng)人鬨笑之際,三叔一折扇子,將扇頭對準(zhǔn)了白諾,只聽嗖嗖幾聲,從扇柄中射出幾隻銀針,還沒等衆(zhòng)人回過神來,白諾已將衣袖飛起。恰好,三根銀針插在白諾的衣袖上,白諾瞧瞧袖口道:“沒毒?”
“雖然我知道你能接住,也不能對諾兒用毒啊。”三叔搖著扇子,臺下有人唏噓道:“老三夠陰的,就知道玩暗的。”
“三叔,請。”白諾將衣袖一甩,三根針正好紮在臺柱之上。
三叔整整衣領(lǐng),白諾會心一笑,只見衣領(lǐng)之中又發(fā)出三根銀針,白諾將手在空中一劃,兩根指頭便夾住了三根銀針,衆(zhòng)人齊聲叫好。
“看招。”只見三叔腳下一蹬,便在空中盤旋,像是一隻烏鴉一般朝著白諾鳴叫。嘴一張一合之際,不斷的朝著白諾吐出銀針,足足二十多根,白諾像是抓蒲公英一般都收集了起來,
沒多久,三叔便跳了下來,嘆氣道:“我的銀針都被放光了。”
臺下叫好聲不斷,白諾抱拳,只是微笑。
“三叔認(rèn)輸,三叔走了。”三叔轉(zhuǎn)身正要跳下臺去,突然扇子一舞,腳尖一點柱子,回身飛向白諾,夏侯昊傑叫道:“小心。”
只見三叔扇中發(fā)出三枚青色飛鏢,朝著白諾飛去。
白諾先是一愣,馬上跳起身來躲過飛鏢,而飛鏢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飛過白諾又折了回來,朝著白諾襲來。白諾還沒緩過氣來,見飛鏢又來,便是一個急轉(zhuǎn)身。此時大家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爲(wèi)白諾已經(jīng)躲過飛鏢,而飛鏢正朝著臺下啃羊腿的玉兒飛去,玉兒見飛鏢飛來,還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見三隻飛鏢正好紮在玉兒的羊腿上。
四娘見了忙護(hù)住玉兒,指著三叔罵道:“死老三,想害我女兒?老孃饒不了你。”
只見四娘一蹬腿,便飛上練功場,三叔見了四娘便嚇的落荒而逃:“我先走了,諾兒,見笑了。”
“看你往哪兒跑。”四娘對三叔緊追不捨,剛剛反應(yīng)過來的玉兒拔下羊腿上的飛鏢,一邊吃一邊跳腳道:“娘,加油。”
回過神來的衆(zhòng)人,看著人羣中那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再看他像是軍人一般的打扮,都警惕的把他圍起來。
夏侯昊傑抱拳道:“我叫夏侯昊傑。”
白諾自然認(rèn)得夏侯昊傑,也不說話,只是笑笑。
白化龍聽女兒說過救過一人,心想,恐怕此人正是被自己女兒所救之人。便抱拳道:“傷勢可好?”
夏侯昊傑禮貌道:“多謝姑娘相救,傷勢好多了。”
“你爲(wèi)何穿了官府的衣裳?”衆(zhòng)人有人警惕發(fā)問。
“我乃劉榮都統(tǒng)部下夏侯昊傑。”
“劉榮?就是那個前幾天自殺而亡的劉都統(tǒng)?”白化龍問道。
“什麼?劉都統(tǒng)死了?”夏侯昊傑聽了猶如晴天霹靂。
“敗軍之將,死不足惜。”人羣中一個高胖的中年男人高聲叫道。
白化龍厲聲道:“老五,不要胡說。”
夏侯昊傑瞪了老五一眼,搖頭道:“都統(tǒng)不是敗軍之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