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恆無奈地嘆一口氣。“爸，你這就跟問我張曼玉怎麼樣是一樣的。我只能說張曼玉很漂亮，電影演得不錯。”

裴毅一時無言。沉默了一會兒，才又接著說：“以恆，我知道你在外面跟一些鶯鶯燕燕糾纏不清。你向來有分寸，所以我一直不曾過問，但那樣的女人不適合娶進門來。做老婆得找個正經人家的女兒，找個知冷知熱的人。我覺得，林熙和是個不錯的選擇。”

裴以恆挑眉，道：“爸，你確定林熙和是個知冷知熱的人？我可聽說，。”

“熙和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樣貌、才華、品性都不錯。爸的眼光不會錯的。”在商場角逐了這麼多年，裴毅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很自信的。

“爸，你的眼光好像一直都不怎麼樣啊。”裴以恆似笑非笑地回道。

“滾！你個兔崽子，居然調侃起你老子來！”裴毅沉下一張臉，繼而又笑了。這個孩子，像足了當年的他。“我是認真的，我跟你林叔叔都希望你們兩能走到一起。”

“爸，這事兒我心裡有數，你就別操心了。”說著他站起來，邁開長腿往房間走。“我先回房間了。”

裴毅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口氣。兒女都是債啊。

裴以恆回到房間，脫掉外套，扯掉領帶。又解開襯衫的兩顆釦子，露出麥色的胸膛。

到吧檯倒了一杯威士忌，他走到落地窗前站著。眺望天際，夜空飄渺。誰也不知道，那裡都藏著些什麼。一如人心，深不可測。

嬛嬛一嫋楚宮腰……裴以恆微微勾起嘴角，眼神深邃如海，一望不到底。

……

林熙和一行五人一直玩到夜裡十一點多才離開暗夜。

在水嫩的安排下，郭楚寒先載林熙和回去，她自己則把沈玖玖和賀千羽送回家。

“謝謝。”林熙和推門下車的時候，踉蹌了一下。

郭楚寒趕緊過來扶住她。“還好吧？”

林熙和輕輕推開他。“沒事兒，只是坐久了，腿有點兒嘛。我先上去了，再見。”

“熙和！”

林熙和裝作沒聽到，快步走進公寓樓。既然無意，就不該惹他念想。

郭楚寒走快兩步，直接攔在她面前。

林熙和猝不及防，剎車不住，直接撞他身上。

郭楚寒伸出手，扶住她的肩頭。“對不起。沒事兒吧？”

林熙和退後一步，搖搖頭。“我沒事兒。你放心吧，我還沒醉，而且都已經到這裡了，不會有問題的。”

“還是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你開車小心，再見。”電梯剛好到一樓，林熙和大步走進去，並迅速按了關門鍵。

郭楚寒看著電梯閃動的數字，微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