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魯?shù)婪颍皇且粋€奇才!”在永夜帝國的一處陰暗的地下室內(nèi),一身白色披風(fēng),用白色的兜帽罩著自己的臉的人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讚歎道。
“大人,二號陰影真的不能復(fù)活了麼?”一個魁梧的大漢跪在白袍人的面前,低著頭懇求道。
“三號,你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武力最高的戰(zhàn)士!你們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注入了我的力量的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麼多能量分給更多的人了。”白袍人嘆了一口氣說。
“可是二號真的偷到值得犧牲性命來換的東西了麼?”一個瘦高的人帶著笑臉的面具,靠在一個柱子旁邊:“看大人您如此興奮,難道說是很重要的東西麼?”他穿著非常體面的禮服,帶著白色的手套,把玩著手中的金幣。
“你們,包括我,都是屠世指環(huán)的陰暗面,我們只有原來主人的憤怒意志和能量,卻只是空殼一具而已,現(xiàn)在這些東西足以填滿我們有限的空間,讓我們對魔法陣和魔法晶石有更深刻的理解,你覺得這些東西重要麼?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白袍人大聲的狂笑,他說話嘶啞又尖利,沒有性別特徵,倒像是機(jī)械的摩擦聲,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根據(jù)這些知識,我要自我改進(jìn)一下,也需要改進(jìn)你們!我們將會變得更加強(qiáng)大,摧毀這個腐朽的世界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白袍人站起身來繼續(xù)說:“告訴五號,準(zhǔn)備執(zhí)行我們預(yù)定的計劃。”
“是!大人。”戰(zhàn)神站起身,龐大的身軀好像一隻巨大的熊人戰(zhàn)士一般,兩米高的個子讓他顯得相當(dāng)?shù)目唷?
“有意思!我很想知道,這個魯?shù)婪蚱渌谋咀由嫌涗浀亩际鞘颤N奇思怪想!他竟然用如此低級的魔法陣拼湊在一起,迸發(fā)出如此驚人的力量!阿卡多!我有點捨不得殺掉你了!真的。”白袍人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回身走向了身後的黑暗:“呵呵呵,哈哈哈哈。”
白袍人來到黑暗中,緩緩走入了一間密室,這間密室裡一個身影正在忙碌著,他的身邊,有一打厚厚的圖紙。
“嘿嘿,六號,我的新玩具準(zhǔn)備的怎麼樣了?”白袍人走到忙碌的人身後,輕輕的問,就像一個孩子問一件心愛的玩具的去向。
“大人,作爲(wèi)您認(rèn)可的六號,怎麼可能完不成您交代給我的任務(wù)呢?在那具棺材裡!哦對了,魔導(dǎo)炮的已經(jīng)試製成功了。”自稱六號的身影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的白袍人。
六號詭異的臉上帶著一張誇張的口罩,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兩隻眼睛也帶著不透明的護(hù)目鏡,裸露在外的額頭竟然全是魔法晶石,實在無法讓人猜測他的本來面貌。
他的背後還有一個鼓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不過卻一堆一塊的看上去很噁心。
“你怎麼能把我要的東西扔進(jìn)棺材裡!下次不許這樣了,不然我就丟你進(jìn)去!”白袍人輕笑著說,一邊說一邊繞過了六號,向著角落裡的棺材緩緩的走了過去。
他探著身子看了一眼,然後就不動了,許久都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只是那樣保持著一個詭異的姿勢。
“大人,您怎麼了?不滿意麼?”六號一邊擺弄手中的聖劍帝國鍛造機(jī)械的模型,一邊問。
“六號,你做出的東西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讓我的靈魂都爲(wèi)之顫抖,我不知不覺的看入迷了,真是不敢想象,所有的生命都會對這麼完美的東西產(chǎn)生感情,我想我愛上她了。”
“那只是一個思念體,大人,那是殘留在我們意志裡的思念,雖然我做出來的時候也沉醉過,但是這美麗已經(jīng)被人類玷污了。”六號擡起頭顫抖的說。
“說的好!這就是我們毀滅世界的原因!他們毀滅了太多的美好!如果生命消失了!就能保護(hù)所有的美好!”白袍人退了一步,大笑著說道:“明天我要帶著你的成果去尋求我們的未來了,嘿嘿嘿嘿。”
“你就不怕那個叫夜聖才的蠢貨殺雞取卵麼?”六號靠在椅子上問:“聽老七說他並不聰明,經(jīng)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所以老七才建議我下一點本錢,誘惑一下那個傻子,而你給我做的新玩具,也才能派上用場啊。”白袍人突然用非常柔美的嗓音說道,雖然仍然嘶啞,卻能聽出是一名女子的聲音。
“不要用那種肉麻的口氣和我說話,我更喜歡我第一眼看見你時你那美麗的樣子,美麗的讓我想要把你融合進(jìn)我的身軀裡,美麗的讓我戰(zhàn)慄!”六號有點癲狂的說。
“我喜歡你迷戀我!你知道我的孤獨和無助,體驗過我的彷徨和迷茫,現(xiàn)在更是我的朋友,我的手下,我的工部大臣!嘿嘿嘿嘿。”白袍人伸出手捏著六號的下巴,那手上帶著白色的絲質(zhì)手套,頗具挑逗的意味。
“玩膩了就恢復(fù)你原來的樣子吧,像我一樣沒有任何僞裝多好看啊。”六號兩隻手仍然在擺弄著模型,卻又用另一隻手挪開了白袍人的手:“我要繼續(xù)忙了,你弄完就走吧,不用告訴我了。”
“好的。”白袍人說完話就又向著那口棺材走了過去,隨後就從房間裡傳出了嘶啞的慘叫聲,緊接著變成了女人痛苦的呻吟聲,最後又是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哈哈哈哈哈。”站在六號房間中央的白袍人聲音已經(jīng)變得非常自然,宛如黃鶯鳴叫的少女嗓音:“怎麼樣?是不是比你預(yù)期的好一些?”
六號正在專心擺弄一輛汽車傳動系統(tǒng),齒輪碰撞發(fā)出嘎啦嘎啦的聲音,根本沒有聽見白袍人的提問。
“真無聊,一忙起來就什麼事情都不顧了,沒意思。我去找七號,嘿嘿。”白袍人帶上了手套,緩緩的走出了。
“傻瓜!那張臉是我們思念的影子,我雖然不願意承認(rèn),卻害怕看上一眼啊,因爲(wèi)每看一眼就是滿心思念的疼痛啊!”等白袍人走遠(yuǎn)了,六號靠在椅子背上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