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五小了？”
“哪裡？”
有賭客被正在賭桌旁圍看的朋友叫來旁觀看熱鬧。
當圍觀的賭客們看到漫長的牌龍後，不由驚愕嘀咕。
“這是多少副牌啊？”
“十副牌裡出五小？”
“他就是浪子高達？”
“拿到五小的是什麼人？”
五小的賠率是三倍，想要拿到五小，就必須要夠五張牌，並且所有手牌的點數加起來不能超過十點半。
高達面無表情，將底牌翻了起來，頓時又引起一片驚呼。
他的底牌是草花J，加上明牌兩張方片3和方片7，剛好是十點半。
“十點半的牌都輸了？真倒黴啊！”
“碰到五小有什麼辦法？”
“真是神仙打架啊！”
身後圍觀賭客們在竊竊私語，費南和高達都如同充耳未聞一般。
“南哥。”
早就來賭場練手的長毛也匆匆結束了牌局，出現在了費南的身後。
他的積蓄貢獻給了費南，這次參加賭王大賽，他也需要積攢一些報名費。
費南點了點頭，當做打招呼，大部分注意力還是在牌桌上。
他並沒有贏牌後的欣喜，即便打出一副五小，他也不過贏到三萬塊而已。
他表情認真，緊緊盯著荷官的動作，高達也一樣。
已經發出來的牌不會重新放入牌堆裡，他們都需要結合已經發出的牌和自己的記憶，推算牌堆裡剩下的牌的牌序。
隨著牌局的進行，越來越多的牌面顯露，推算的難度也會越來越小。
誰能更早推算出全部的牌序，誰就能佔據先機，掌握主動權。
他們比拼的是記憶力。
“發牌！”
高達神色嚴肅，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荷官將底牌發到了桌上每個人的面前。
費南掀開底牌看了眼，眼神微凝。
他推算髮來的這張牌應該是一張草花A，但卻是一張草花J。
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他看向最上首的賭客，聽他說話。
“要牌。”
費南記得那個禿頂胖男人的暗牌應該是黑桃3。
荷官發牌，一張方片5。
“幹！”
胖男人罵罵咧咧的掀起了底牌，卻是一張草花6，剛好十一點，爆牌。
算錯了……費南瞇起了眼睛，腦中飛速調整推算公式。
要牌。
要牌。
爆牌。
要牌。
……
一共有三家爆了牌，桌上還剩下五家。
費南看向高達，如果他要的這張牌是一張草花2的話，就證明他這一次的推算正確了。
“要牌。”
高達舉手。
荷官發牌。
草花2。
費南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要牌！”
他的底牌是人牌，沒理由不要牌的。
荷官發過來的是一張方片K。
第二輪要牌又開始了，這一次爆了一家，還剩下四家，出了費南和高達，那兩家的明牌點數相加都是十點。
圍觀的賭客頓時興奮了起來。
“這兩家顯然都是十點半啊！”
“又剩高達和那個小子了，你猜他們會再要幾手牌？”
“不會又出五小吧？”
“怎麼可能？”
……
賭客們議論著，高達沉聲舉手：“要牌！”
“要牌！”
費南也跟上。
方片A，
草花K，
紅桃4，
紅桃Q，
……
每發一張牌，一旁圍觀的賭客們都忍不住興奮得喊出了牌面。
這一次，他們兩個人的牌型都很好。
很快，費南和高達都要到了五張牌。
高達的明牌是草花2，方片A，紅桃4和黑桃A。
而費南的明牌是方片K，草花K，紅桃Q和黑桃J。
“四張人牌！該不會是人五小吧？”
“看著像啊！”
“不會那麼巧吧？那高達豈不是又輸了了？”
“不一定，高達拿到天王也說不定呢？”
……
所謂人五小，就是五張牌都是人牌，也就是J，Q，K這些半點牌，這種牌型的賠率是四倍，出現的機率很小。
而天王出現的機率就更小了。
所謂天王，就是五張牌加起來剛好是十點半，賠率是五倍，是十點半里最大的牌型。
高達看向費南，說：“開牌？我不信你是人五小。”
“是嗎？我可是很相信你是五小的。”
費南笑著說：“不過很可惜，我真的是人五小。”
說罷，他直接掀開了底牌，赫然是一張草花J。
高達眉頭一皺，因爲在他的推算中，費南的底牌應該是一張草花8纔對。
他繃著臉，將底牌翻開，赫然是一張紅桃2，圍觀賭客們頓時一片驚呼。
“哇！真是五小啊！”
“五小撞上人五小，要是我碰到這樣的牌，真是會被氣死！”
高達雖然沒有被氣死，但也很不爽。
牌桌上當即有兩名賭客起身離桌，而圍觀的賭客面面相覷，卻沒人補位。
牌桌上這兩位顯然是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凡人還是別湊熱鬧了。
“發牌！”
高達沉著臉將牌丟了回去。
新的一局再次開始。
發過牌後，高達卻眉頭緊皺，他拿到了一張黑桃8，很尷尬的點數。
要不要牌？
下一張好像是方片2，但他不太確定。
猶豫了下，他還是開口要了牌。
荷官發牌。
紅桃4。
“哇！爆了！”
高達面色一黑，我居然爆牌了？
“高先生，你太著急了。”
費南笑著將底牌丟回桌上，赫然是一張草花7。
高達皺眉說：“再來！”
十點半玩起來很快，一局接著一局，高達越玩神色越凝重，費南則越玩越輕鬆。
漸漸的，費南面前的籌碼也堆成了摞。
在籌碼總額超過四十萬後，費南笑著說：“今天手氣不錯，乾脆我來坐莊吧！我搶莊！”
他是有資格搶莊的，高達沒說什麼，只是神情更加凝重了些。
他已經亂了，甚至連已經出現過的牌都記不太清了，陷入了自我懷疑。
“發牌吧！”
費南向荷官示意。
荷官開始發牌，將底牌發到了每個人面前。
費南掀開底牌看了眼，餘光卻忽然掃到高達摸了摸袖口。
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費南頓時心生警惕。
他要換牌！
費南不動聲色，忽然伸出右手食指，在桌面上重重敲了下，笑著說：“要牌！”
高達剛要曲肘抽動袖子裡的皮筋，換掉手牌，卻忽然感覺桌面一震，像是有一股電流躥入了他撐在桌面上的胳膊肘，正中麻筋，頓時打斷了他換牌的動作。
錯愕的看向費南，他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靈犀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