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媽死的早,再加上又有些恨我這個父親,所以有些抑鬱。而且,他從小就在俄羅斯長大,那頭冰天雪地的,如今到了日本,明顯還沒有適應(yīng)過來。我也曾勸過他,可他竟然跟我說,光屁股更涼快些。”城戶光政搖頭嘆道。
“小孩子不懂事,等他長大了,就會明白你的苦心了,到時候也自然會原諒你了。”賈正道寬慰起來。
“他是不會原諒我的,我也從沒奢望過他的原諒,只希望他能茁壯成長,成爲一個強大的男人,這樣我就放心了。”城戶光政說道。
賈正道默然,天底下的父母都一樣,即使是城戶光政也不例外,至於漫畫中所說的爲了什麼愛與正義,不惜犧牲子女的性命,搞什麼百子獻祭,那純屬扯淡。
走到操場的一角,二人停了下來。侍從們遠遠看到二人,趕緊搬來了太陽傘以及兩副躺椅,擺好後又端來了飲品。
賈正道和城戶光政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一邊看著孩子們的訓(xùn)練一邊聊了起來。
“艾俄羅斯,你看這些孩子的素質(zhì)如何?能不能成爲聖鬥士?”城戶光政擔(dān)心的問道。
賈正道泯然一笑,端起一杯紅酒,輕潤一口,笑道,“還可以,看得出來你是投入了很大的精力搞這件事。”話鋒一轉(zhuǎn),賈正道接著道,“不過,你明顯是弄混了。成爲聖鬥士的關(guān)鍵不在於訓(xùn)練,即使你的訓(xùn)練再科學(xué),再嚴厲,也無法和聖域千年傳承相提並論。”
“這個我知道,雖然我不瞭解聖域的聖鬥士培養(yǎng)程序。但我猜測應(yīng)該和如今商界競標差不多,千軍萬馬走獨木橋啊,我這麼做也僅僅是求一個心理安慰。”城戶光政點頭道,接著問道,“那麼,成爲聖鬥士最關(guān)鍵的是什麼?”
賈正道放下酒杯,用手指著自己的心藏說道,“心,一顆爲了愛與正義而戰(zhàn)的心,一顆對女神雅典娜無比忠誠的心,一顆時刻以集體利益爲重的心,一顆能夠坦然面對危險甚至死亡的心。”
城戶光政聽到一頭霧水,越聽越糊塗了。
賈正道見狀,也沒有再賣關(guān)子,解釋道,“聖鬥士就是聖域的軍隊,所以,他們要絕對服從於聖域的領(lǐng)導(dǎo),絕對服務(wù)於聖域的利益,甚至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對聖域負責(zé),你明白了嗎?”
“感覺怎麼跟黨衛(wèi)軍似的?”
“他們比黨衛(wèi)軍更強大,黨衛(wèi)軍不能打敗俄國,聖鬥士卻能夠輕易毀滅人類。”賈正道傲然道,“聖鬥士的力量太強大,如果失去控制,那麼將是人類的災(zāi)難,所以,纔有了聖域,纔有了神恩海、神威獄和樞密院。這些機構(gòu)就是管理聖鬥士的核心機構(gòu),也是聖域推行一個理念,一個領(lǐng)袖,一個聲音的具體施行者。”
城戶光政一愣,“這三個一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一個理念就是堅持愛與正義這一偉大理念,一個領(lǐng)袖就是時刻擁護雅典娜的領(lǐng)導(dǎo),一個聲音指的就是要絕對遵從雅典娜的代言人教皇殿下的意志。這是想要成爲聖鬥士、得到聖衣必須遵守的基本原則。”賈正道深沉的說道,“而違背這一原則的,不僅不能成爲聖鬥士,還會被……無情的抹殺掉!”
看到城戶光陣神情有些緊張,賈正道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不過幾千年了,如今聖域也不怎麼提這三個一了,提到更多的則是遵從上級的命令,絕對的服從。所以,你要想讓孩子們能夠在聖域成長起來,我建議你先買幾本《送給加西亞的信》給孩子們讀讀,那裡面羅伯特這種人在聖域比較有前途。”
“思想教育重於一切,我懂了。”城戶光政恍然大悟,“看來我是在民主國家呆久了,思想武裝上有些跟不上了。”
“然也。”賈正道嘿然一笑,“不過好在我們神恩海就是搞思想教育的,有我在,這個你倒不用太過擔(dān)心,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考慮爲孩子們上一課。”
“真的?太好了。”城戶光政一掃沉悶,興奮道,“如果能夠得到你的指點,對這些孩子的成長簡直幫助太大了。”
“放心吧,我既然答應(yīng)你把這些孩子送到聖域,就不會撒手不管的,有時間我會過來指導(dǎo)一下他們,不過,你絕對不能把我的身份泄漏出去,不要讓他們養(yǎng)成依賴心理,這不利於他們的成長。而且,我能幫他們的也僅僅是指點一下思路,到了聖域的訓(xùn)練基地,能不能成爲聖鬥士,靠的就是他們自己了。”賈正道提前打下了預(yù)防針,鄭重說道。
“這就足夠了,如果擁有這種優(yōu)勢還不能脫穎而出,那麼只能算他們沒這個命了。”城戶光政理解的點頭應(yīng)道,“不過,到時候我怎麼和孩子們介紹你呢?”
“就說我在日本的身份吧,國家安全顧問,特殊事務(wù)管理廳負責(zé)人這一身份還是能夠唬住很多人的。”賈正道呵呵一笑,說道。
“也好,自從上次蟲族之亂,特殊事務(wù)管理廳在日本可是威名赫赫,小孩子們也都把你們當成了偶像,甚至有些漫畫家,比如車田、鳥山等都開始以此題材出版漫畫了。哈哈,如此,一定能夠唬住這些小傢伙們。”城戶光政滿意的笑了起來。
……
定下方針後,城戶光政就帶著紗織去找老師繼續(xù)調(diào)教課程了,雖然他再三邀請賈正道旁觀,但賈正道卻拒絕了。目前,他還不想和雅典娜接觸太深,更不想親自去調(diào)教雅典娜,有城戶光政這個業(yè)內(nèi)專家在,他湊什麼熱鬧?
而且,從冥界回來後,他對神的能力有了更深的瞭解。作爲聖戰(zhàn)中心人物的雅典娜,自然是衆(zhòng)神關(guān)注的焦點,保不準哪個神通廣大的神靈一個心血來潮,窺視一下雅典娜,如果正巧被他看到賈正道在褻瀆未成年女神,那豈不是惹了大禍?要知道他如今可是站在道義的制高點的,教皇繼承人、女神救贖者,聖域的下一任旗手,如果摻和到這種事裡,事情可就嚴重了,弄不好會成爲衆(zhòng)矢之的,從此再無立足之地。
不過,如果僅僅是城戶光政褻瀆雅典娜就不關(guān)他事了,最多擔(dān)個識人不明、所託非人的責(zé)任,就算讓人知道城戶光政是爲了他這麼幹的,也沒關(guān)係,他自己清正不想受賄,還能阻止別人挖空心思行賄啊?到時候來個一推二五六,在道義上,是能夠站住腳的。這很正常,如今這社會,那些道貌岸然高座於朝堂之上的,哪個不是即當婊子又立牌坊之輩?
只要等到紗織成年,到時候,成年人之間,有個什麼特殊感情、特殊嗜好之類的東東,就算說出來也能讓大多數(shù)人理解了。因此,如今賈正道對待紗織的策略就是視而不見,裝糊塗,一切交給令其充分信任的城戶光政。當然,背黑鍋也最好是讓他背,不然,他一個堂堂神恩海首座大人憑什麼向區(qū)區(qū)一凡人頻頻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