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章 你懂相依爲命嗎? 他的身體依舊冰冷,尤其是那雙手,她帶著淚的臉貼住了他的臉,他就連臉都是冰的。
“珊珊……”他的語氣也突然哽咽了一下。
接著,在米珊還在震驚的時候,他突然推開了她卻又一把把她抱了起來,他此時的眸子越來越清晰,他走到了康碩礫和kitty面前,站住了腳步,“等米珊出院,我跟你們回去。”
說完,康碩騫抱著米珊離開了。
看著病房內(nèi)的一片狼藉,康碩礫平靜的臉上,揚起了冷冷的笑,他看著靠著牆明顯難過的kitty用粵語說道,“回頭告訴夫人,就說他兒子養(yǎng)的小貓……不對,是小狗,對她兒子的病有好處,讓他先玩吧。”
“是,二少。”
“你也不用裝了,千鳩會會長的貼身女保鏢,豈是能被我康碩礫威脅到的。”康碩礫淡淡的話音一落,kitty的手突然猛的按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按了那裡的止血穴位,然後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康碩礫看著她的動作微微一笑,“高興點,等那隻小狗幫助騫兒治好病,你將會得到完整的騫兒?!?
“會長對那位米珊小姐動感情了?!眐itty臉上帶上了一點點的沒落。
“精神病會動感情麼……不過你是夫人最喜歡的波斯貓,她絕不會讓流浪狗留在騫兒身邊?!闭f完,康碩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吧,去處理處理,順便看看騫兒的情況。”
說完,康碩礫手插口袋往外走了去,kitty跟著。
邊走著,康碩礫又說:“還有,祁嶼承身邊的女人,很可疑,竟然那麼像那位故人,甚至……她還是他祁嶼承的女人?!?
“二少是在懷疑她是我們康家失蹤的鳳女嗎?”kitty很配合的回答,“據(jù)我調(diào)查,那個女人和會長身邊的米珊是朋友,會長認識那個女人,如果她真的是鳳女,會長會有反應的?!?
“騫兒根本不知道鳳女是誰生的。”康碩礫看著kitty露出了邪笑,“如果他知道了,他的病情更會惡化?!?
“那二少,要調(diào)查嗎?”
“爲什麼要調(diào)查,鳳女的價值與我康碩礫無關,母親更不喜歡,永遠記住,鳳女在二十年前已經(jīng)遇害了,鳳女只要沒出現(xiàn),我們沒必要自己找事。”
康碩礫的話說的輕鬆,可卻冰冷刺骨,kitty揪著眉頭,“鳳女可是你們的親妹妹?!?
“你在替騫兒說話?”
kitty沒有說話,但她冷峻的神情,默認了康碩礫的話。
“只有騫兒喜歡那個女嬰?!笨荡T礫說完吐了口氣,還搖了搖頭,繼而又說:“鳳女……呵……夫人爲了她自己,怎麼可能允許她還活著?!?
“據(jù)我所知,顧家大少一直沒放棄尋找?!?
kitty的話讓康碩礫眉腳輕輕一揚,鳳眸露出媚笑,“那就是個瘋子,對一個一歲的女嬰執(zhí)著到現(xiàn)在。”
祁嶼承拉著林一諾坐在車裡,一直看著住院部的大樓,小太陽揪著小臉一直扭捏著似乎不喜歡這種氛圍,林一諾看看自己快哭的兒子,想了想,打算別過祁嶼承爲兒子吃冪冪。
就在林一諾剛背過去,祁嶼承帶著不理解回過頭準備問她要幹嘛,餘光立馬掃到了康碩騫抱著米珊從大門口走了出來,而他們身上的血跡很明顯。
“小諾,我們下車!”祁嶼承的語氣一下子緊張起來,林一諾下意識的把自己剛掀起一點的衣服趕緊放下來,接著她也透過車窗看到了康碩騫和米珊。
兩個人下了車加快腳步追到了康碩騫,康碩騫側下頭看了一眼祁嶼承和林一諾,繼續(xù)朝外科部走去。
“珊珊怎麼了?”林一諾看著米珊流血的肘窩,整個人都慌了。
“沒什麼事,我自己弄的?!泵咨簱P著笑說,可看著面容嚴肅的康碩騫,她問他:“爲什麼跑這麼遠?”
“你傷口太深了,看看傷到別的地方了沒?!?
康碩騫此時很正常,表情明顯的帶著緊張,而他抱著她就這麼離開了,那kitty怎麼辦。
想了想米珊問:“你的未婚妻呢,她怎麼辦?”
話問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甚至未婚妻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後,她也徹底安心下來,但安心伴隨著窒息。
他們的對話,讓跟著他們的祁嶼承和林一諾互相看看,林一諾表示不解,祁嶼承的表情卻帶著凝重,他是能理解的。
“她自己可以。”康碩騫雖然這麼回答,但神情裡的擔心,米珊還是看到了。
她的心情很複雜,他親自抱著她來包紮傷口,她是不是該開心,可是爲什麼卻會覺得自己是那個強入者呢,而她病房裡擺著的衣服,還都是kitty準備的,那些衣服一看就是專門定製的,而她的尺碼,kitty怎麼知道的,是康碩騫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告訴她的嗎?
那個女人一點都不生氣嗎?
康碩騫抱著米珊一路攔下幾個護士然後走去了某個房間,他小心的把米珊放下,那些護士便有條不紊的圍著米珊,看著她血流不止的肘窩,小心的處理起來。
康碩騫站在一旁看了看衣服上蹭上的血,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血,他瞬間轉(zhuǎn)身想去衛(wèi)生間洗洗手,看著康碩騫的反應,祁嶼承拍了拍林一諾的肩,示意她留在這裡,然後跟著康碩騫走了出去。
他緊緊的跟著康碩騫,康碩騫側目看了一眼祁嶼承,接著他問:“做什麼?”
“你現(xiàn)在是正常的嗎?小珊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康碩騫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朝前走著,走到衛(wèi)生間的洗手池,感應水龍頭感應到他冰涼確有溫度的大手流出清澈的水,頓時他手上的血染紅了洗手池。
“祁嶼承,難得我們現(xiàn)在還能這麼交談。”康碩騫看著自己的手說了句話。
“如果沒當年的事,說不定我們會是朋友。”祁嶼承說的真誠。
“林一諾和孩子進不去你們祁家對嗎?”康碩騫擡起頭問的認真。
“問這做什麼?”
“你懂相依爲命嗎?”康碩騫答非所問。
“你什麼意思?”
康碩騫沒有回答,而是看著祁嶼承,沒落而無奈的笑了笑,“祁嶼承,我難,你也不簡單,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正常,我只知道,珊珊在我心裡無可替代。”
康碩騫的話讓祁嶼承的心頭一震,這樣的話這樣直白的話,他祁嶼承說不出來,可是看著和他情況大同小異的康碩騫,他問:“那你的未婚妻呢?”
“所以我在珊珊身上,明白了相依爲命的意義?!?
康碩騫淡漠的語氣,和完全沒有回答到點上的話讓祁嶼承的心瞬間加快了速度,他依舊不明白康碩騫想表達什麼,可他卻也覺得自己似乎是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康碩騫修長白希的手上,血跡慢慢不見,他手掌上的紋路清晰起來,右手掌的那條疤,此時很清晰,而康碩騫看著那條疤卻露出了淡淡的笑。
等他洗乾淨手和祁嶼承回去後,米珊的傷口正在包紮,而那裡此時又多了兩個人,是康碩礫和kitty,kitty正側躺在病牀上被護士處理著她的傷口,而她閉起了眼睛,面容平淡。
林一諾抱著孩子,看著米珊,康碩礫卻一直盯著她。
小太陽才三個月大的寶寶看到米珊身上的血卻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張開小嘴對著米珊嘰裡呱啦的說著話,林一諾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她的臉緊緊的貼著自己兒子的小臉蛋,一臉幸福的模樣。
“院長,沒什麼別的問題?!笨纯荡T騫進來,護士趕緊彙報。
“嗯。”康碩騫應了一聲,然後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康碩礫,接著他問:“你什麼時候走?”
“我給自己放了半個月的假,就替媽來看看你,等你一起回?!?
康碩騫沒有再問別的,他走到了kitty面前,手在她露著的肚子上順著幾個位置按了按,然後眨了眨眼鬆了口氣。
米珊的傷口包紮好後,胳膊不能動了,她傷的是右胳膊,動了動自己的手,她朝林一諾擠了擠眼睛。
林一諾對著她笑了笑,然後騰出自己的左手比了一個剪刀手。
兩個小女孩的無聲交流祁嶼承是看明白了,米珊在煩惱她右手臂控制住了,做事不方便,林一諾幸災樂禍的表示,還好我是左撇子。
“你跟我來?!笨荡T騫走到康碩礫面前說完,然後走了出去。
看著自己的弟弟,康碩礫揚了揚嘴角跟著走了出去,他路過林一諾,林一諾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走出房間外,走廊的不遠處,康碩騫靠在牆上等著康碩礫。
康碩礫走過去,勾脣深意一笑,“那小狗對你的治癒力真強,剛發(fā)了病就能恢復正常?!?
“你怎麼會突然過來?”康碩騫問。
“你讓小kitty貓爲你的小狗置辦衣物,還全都是粉色,你認爲母親可能不過問?”
“母親對這些不是向來不過問嗎?”
“你上次回xg治療的事情,母親知道了。”康碩礫的話一落,康碩騫眼神裡閃過了驚訝,接著瞬間消失不見,“父親呢。”
“父親當然希望你能早些康復,好好做你的會長,維持咱們家的平衡。”
康碩礫的話,讓康碩騫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陰鬱,“我知道了,7月底,會和你一起回去。”
“騫兒,我和大哥很想讓你自由一些,可是……坐了父親的位置,這輩子你還有自由嗎?”
“我如今並不想死?!?
康碩騫的回答,讓康碩礫露出了憐憫的笑,“如果沒有那件事,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會對調(diào)一下麼?!?
“出生就註定的命運,你代替不了?!?
說完,康碩騫直起了身子不再多問,而這時候,包紮好的米珊被林一諾扶著走了出來,祁嶼承替林一諾抱著孩子。
康碩騫看到米珊,表情一下子揪了起來,他邁開大步就要過去,卻被康碩礫拽住了,“你真對小狗動了感情了?”
“然後呢?”
“kitty也受傷了,你事情別做的太偏執(zhí),小心母親把你的小狗送走?!?
“抱歉,kitty在我心裡和你地位一樣,我決定要保護的也只有兩個人?!?
“兩個?”
康碩騫沒再回答,他甩開了康碩礫的手,朝米珊走了過去,看了看米珊的腿緊緊的並著,他知道她今天是走的路多了,恐怕有些不舒服了,於是他又一把抱起了她。
米珊有些受寵若驚,她看著林一諾,林一諾卻睜大眼睛對她鼓了鼓腮幫子,還揚起手對她小幅度的揮了揮。
“既然小珊沒事兒,我們?nèi)コ燥垺!逼顜Z承說著,騰出一隻手一把摟住了林一諾的肩,不等她回答,摟著她也朝外走去了。
“可真有意思?!笨荡T礫看著走掉的四個人,自言自語著。
等四個人走了過了兩分鐘,kitty腰上纏著紗布從那間診室走了出來。
“自己愛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離開,小kitty你怎麼想?!?
“只要會長開心?!?
“打擊不小吧,妖冶的波斯貓竟然露出了喪家犬的表情?!?
“畢竟我還是個人,不是機器。”
康碩礫沒再說話,他也離開了。
康碩騫抱著米珊走在太陽下,醫(yī)院院子的巨大噴泉綻放的漂亮,點點水珠濺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看著他平靜的臉,然後問:“kitty,你的未婚妻,你真的不去看看嗎?她受傷很嚴重?!?
“米珊……”他突然停下腳步,認真的叫了她的名字。
“嗯……”米珊頓時心裡一緊,自己是說錯話了嗎?
“我這輩子不會結婚,不會和她結,也不會和你結?!笨荡T騫認真的話,讓米珊失意的笑了笑,“我也沒那個資格嫁給你啊?!?
“對於我這種人來說,不結婚才最好?!彼@句話說的很深沉,是米珊所不懂的。
不過看著他好看的臉,米珊的心起伏的很厲害,接著她說,“那正好,我也不想結婚,我照顧你……只是你回去,會被關在什麼地方啊?”
“關在什麼地方無所謂,已經(jīng)不會覺得孤單了。”康碩騫說完,他臉上帶上了笑容,依舊那麼暖。
從認識康碩騫後,米珊才知道鳳眼帶上笑容是那麼的漂亮,溫暖人的心。
“爲什麼?”米珊問。
康碩騫沒有回答,他看著米珊閃爍的眼,頭慢慢的俯下,他冰冰涼涼的薄脣,蓋在了她的脣上。
噴泉譁然綻放又慢慢落下,水花敲擊著地面,她能感覺到他嘴裡淡淡的薄荷香,他吻她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睜著眸子看著她閃爍的瞳仁,而她被他的目光所吸引,也看著他……
這時,米珊突然想起了兒時看過的一個故事,一隻流浪在街角的白色小狗,某一個雨天,它終於在一戶人家的窗口處守候到裡面胖小子丟出來的肉骨頭,它跳起來接到肉骨頭無比喜悅的朝自己睡覺的角落跑去,卻不曾想撞到了一個淋在雨中的流浪者……
流浪者看著叼著骨頭的小狗,他在雨中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看著小狗被雨水打溼的漂亮的白色毛髮,他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塊不知從哪裡弄到的香腸,他分成兩半,一半遞給了小狗,一半留給了自己。
小狗看著突然多出的香腸,它嗅了嗅放棄了肉骨頭在雨中啃起了那半隻香腸,看小狗吃的開心,流浪哲把手裡的半隻香腸也伸向了自己的嘴邊,然後他帶著溫柔的笑對著流浪狗說:“午飯時間到了?!?
兒時,米珊一直不懂這個故事的含義,如今她的眼角帶著笑意流出了眼淚。
在康碩騫鬆開她的脣後,她看著他臉上洋溢著幸福,她說:“午飯時間到了,餓嗎?”
“嗯?!?
孤單的碰撞,收穫的會是什麼?
那個故事並沒有說後面的結果,但米珊覺得,總是孤單的人,在某個瞬間收穫溫存後,即便未來的路上還會孤單,但那顆心應該會溫暖起來吧。
“米珊,你這麼看著我,我突然好開心。”康碩騫平靜的說,卻讓米珊抿著嘴笑了。
“開心就好。”她哽咽著,雙手大膽而親暱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外科部的大樓下,康碩礫站在陰影下,kitty跟在他的身後,他們目睹了剛纔康碩騫和米珊的所有互動。
“kitty?!笨荡T礫回過頭語氣裡冷氣明顯。
“二少,我不會和夫人說。”
“但願。”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康碩騫抱著米珊朝餐廳走去的時候,祁嶼承開著他的轎跑風騷的從康碩騫身邊擦過,而車裡的林一諾抱著自己兒子,小臉紅撲撲的。
“小諾,你的反應不對?!?
“哪裡不對?!?
“你生孩子我在場都沒見你害羞,你看別人打個啵兒就能害羞到這地步?”祁嶼承帶著笑問。
他的話卻讓林一諾的臉紅的堪比番茄,她的腦瓜子裡一下子涌出了很多香豔的場景。
“這麼一想,我們還挺有緣分?!逼顜Z承邪邪的笑著又說。
林一諾也這麼覺得。
祁嶼承帶著林一諾有去了一家中式餐館,上一次一起吃飯也是在中式餐館,這次也是。
要下車的時候,祁嶼承看了一眼林一諾,先是把她頭上的帽子幫她整了整,接著又把自己別在領口的墨鏡戴在了她臉上,又替她抱住了小太陽,這纔打開車門下了車。
此時的時間是中午的一點左右,餐廳的人流量很多,林一諾一路都低著頭手拉著祁嶼承的衣角,她不想被人知道。
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和祁嶼承的腳看了半天,林一諾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似乎祁嶼承歷任女友裡,沒有一個像她這樣不修邊幅,估計也沒人像她一樣,穿幾十塊錢的布鞋吧。
看看祁嶼承腳上的那雙簡單的運動鞋,她見都沒見過,那鞋沒個兩三萬下不來吧。
林一諾嘟了嘟嘴,看來她也需要下血本爲自己添置一些奢侈的衣物了,她和米珊可是賺了不少錢的,她們不買車不買房,小小的揮霍一下還是可以的,甚至米珊似乎根本不需要揮霍啊,她病房擺的那些衣服,似乎都不要錢。
林一諾糾結這些的時候,祁嶼承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掏掏出了兩個,看了看是哪個有電話,他接了起來。
林一諾通篇只聽到祁嶼承一直在應著,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估計是工作的事吧。
電話沒一分鐘就結束了,當祁嶼承把手機放進兜裡後,那隻手直接牽住了拽著他衣角的林一諾的小手。
到了餐廳的某個小包廂,祁嶼承讓服務生把菜單給了林一諾,林一諾看也沒看,直接就說:“麪條?!?
“那就兩碗麪?!逼顜Z承直接符合。那個進來的服務員一臉吃驚,但眼神還是一直在偷瞄低著頭的林一諾。
“清淡一點,還有雞湯,什麼補讓你們廚師做什麼,去吧?!逼顜Z承又說,那個服務員回過神來。
“是先生?!?
服務員離開,林一諾才擡起頭來,祁嶼承把孩子交給她,看著林一諾有些膽怯的模樣,他說:“小諾,我給你說件事?!?
“嗯?!?
“這些天我都很忙,最近可能不會來找你,你和小珊注意點?!?
“好,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你今天也有些忙嗎?”
“我把今天的工作推到其他時間了,等會兒我給你發(fā)手機上一個號碼,那是易寒的,如果這些天你被什麼可疑的人盯上,就給易寒打電話。”
“被人盯上?可是我和你總共也就出去過兩次啊,會是記者嗎?”
“不管是什麼人,如果感覺到有人跟著你,你就發(fā)揮你的聰明才智擺脫掉他們,實在不行就利用利用康碩騫?!?
“知道了。”林一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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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b市東邊某座巨大的園林住宅,華麗而獨特的大門口上掛著特殊的牌匾,上面寫著:祁奚苑。
而這豪華的佔地面積巨大的宅院外還有一條圍著大院的河,河上面的廣闊的石板橋,一輛典雅的加長豪車開了進去。
車進去大院停了下來,祁嶼承和祁嶼澤從上面下來,接著車原路返回。
“爺爺回來了?”祁嶼承看著遠處略古色古香的建築,他問。
“不止爺爺,大伯父,二伯父,老爹,都過來了。”
“記住我給你說的,別過去說漏嘴了。”祁嶼承看了一眼祁嶼澤,捋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哥,我有點恨你。”
“恨我?guī)质颤N!”
“如果你和amy清清白白的,就算她有兒子,那我不是也能養(yǎng)嗎,我又不用繼承家業(yè),我就算娶寡婦也沒人管我啊,可哥你下手怎麼那麼快!”
祁嶼澤的話音剛落,就遭到了祁嶼承的蓋帽,“你小子還惦記著呢!”
“美女誰不喜歡啊,不過哥,那孩子真不是你的啊,看起來挺像……”祁嶼澤揉著腦袋說。
“不是,如果是的話,你哥我會是現(xiàn)在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
“既然如此,那走唄?!?
祁嶼承沒有說話,看著灰濛濛的天,他嘆了口氣往前走去了,今年的夏天意外的少雨,只怕如果今天下場雨的話,未來要連著下好幾場了。
兩個人踱步到正殿的大門口,外面站著的傭人首先衝著兩個人鞠了一躬,然後打開了門。
進去一看,靠著窗戶的太師椅上一個頭髮蒼白穿著藏青色中山裝的暮年老人坐在上面,藍以愛跪在地上,正在給老人捶腿,而另一邊的中式沙發(fā)上,坐著三五個中年男人。
祁嶼澤看著老人,帶著笑打了聲招呼:“爺爺好?!?
老人沒有說話,而是擡起自己長滿老年斑的手輕輕的擺了擺,祁嶼澤依舊帶著笑,然後走去了沙發(fā)邊,然後坐在了他父親的旁邊。
而祁嶼承站在那裡,看著老爺子,再看看坐著的那些長輩,他問:“爺爺,叫我來什麼事兒?”
“承兒,你離我近一點。”老人的聲音蒼老,卻還是很有精神,甚至那佈滿皺紋的眼皮下,還有一雙異常有神的雙眼,露出足足的領導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