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慣性的揉揉顧繁華的頭頂,唐楓無奈的朝她丟了個白眼:“小如花,人家景少帶部隊拉練呢,你要想把消息送進(jìn)去,得找你家老頭去!”
找她家老頭?那倒黴的,就是她了!
顧繁華伸手?jǐn)Q了下唐楓,紅脣微嘟,不滿的哼道:“虧你想得出來,你這是想讓我死啊!”
“呵,哥怎麼捨得!”減速開進(jìn)小區(qū),唐楓眉眼輕佻的朝顧繁華看去,似有似無的溫柔,盪漾眼底。見她不開心,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提出一個更爲(wèi)邪惡的意見。
“嘖,你要真想讓咱似玉妹妹三天下不來牀,也好辦。咱景哥週末就能回來了,到時候,哥帶你去見他,咱當(dāng)面,嘿,添油加醋的把他錯過的好戲,說一遍!哦,哥再給你個建議,咱們最好再來個火上澆油,讓咱景哥,用量變到質(zhì)變的方法,把那妞的領(lǐng)地也給徹底佔領(lǐng)嘍!”
顧繁華的眼睛頓時亮了,狡黠的壞笑淺淺藏在嘴角。
正當(dāng)兩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著,量變與質(zhì)變的可信性時,唐楓看了眼窗外,停下車子。轉(zhuǎn)眸朝顧繁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就聽後座的門開了。接著,一個Givenchy的手袋被扔了進(jìn)來。
“喲,程大小姐,這跟誰摔咧子呢!”
“開你的車吧!唐大少爺!”
聽著她關(guān)車門的巨響,唐楓瞇著眼睛回頭,邪笑著打量她一番。正要張口,就見她揚起了手袋。
“得,哥哥我是好男人,不和你這種小女子鬥氣!”不等手袋砸過來,唐楓就識趣的轉(zhuǎn)頭開車。身後卻傳來程愛瑜的吐槽,“男人?男淫還差不多!”
*
一路飛車。
唐楓帶著兩人,來到他的“根據(jù)地”,裔風(fēng)酒吧。
三人開了個包間,點了酒水後,聽著音樂閒聊。他們的嘴皮子,都是一等一的,又互相熟悉,就沒冷場這一說。聊的正起勁的時候,連著喝了好幾杯Flaming—Sex的顧繁華,伏在死黨耳邊說了句話,就順手拿過她的手袋,從裡面摸出巴掌大的輕鬆熊包包,出了門。
門,關(guān)上。
包間裡也靜了下來,只有音響在播放著舒緩的Fireflies—NoellaChoi。
程愛瑜仰靠在沙發(fā)裡,偏過臉,看著落地窗外的霓虹。這時,唐楓卻忽然開口,“小魚,作爲(wèi)哥們,咱問你個私人問題。關(guān)於景哥!”
聞聲,程愛瑜不禁怔了下,轉(zhuǎn)臉看向神色凝重的唐楓,那裡還有往日玩世不恭的神態(tài)?又想著他的問題,程愛瑜聳聳肩,故作輕鬆的玩笑道:“事先聲明,你要問他幾歲尿牀我知道,幾歲遺精,我可就說不出來!”
嘴角微擡,唐楓眸光探究地在程愛瑜面上轉(zhuǎn)悠一圈,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馬提尼,不再和她兜圈子,直入主題。
“我很好奇,你六歲就和他私定終身了,怎麼,現(xiàn)在人家回來了,你倆那層窗戶紙也算捅破了,你倒往後縮了?這……可一點也不像你啊,小魔女!”
不自覺的握緊拳頭,突然被提及往事的程愛瑜,愣了下,緩緩閉上眼睛,啞聲喚他,“唐楓”。頓了會兒,她收斂情緒,倏然擡眸看向他,嘴角卻挑著淡淡的譏誚,學(xué)著他一向的語調(diào),感嘆:“這都是命!”
瞭解她的唐楓,明白她是在和自己打太極,不在意的繼續(xù)追問:“那麼,八年前,你爲(wèi)什麼和繁華一起回來?也是命?”
“唐楓——”
“得,妹子,我錯了。你打太極的功夫,比我拐繁華的手段還高,我不問了。你就給我一句痛快話吧,如果景煊是真心的,你,答不答應(yīng)!”
仰靠在沙發(fā)裡,唐楓無奈的看著打小和他一塊長大的姑娘,心裡那個愁啊!
可等了半天,音樂都放完了,那姑娘還悶聲不吭的盯著他手裡的酒杯,他就急了。乾脆心下一橫,加重藥效:“他是不是送了你一條Tiffany&Co的指環(huán)項鍊?”見她擡眸,唐楓卻閉上了眼睛,沉聲吐出五個字——“溫柔的承諾”。
杏眼微嗔,程愛瑜擡頭看著唐楓,黑瞳驀地擴(kuò)了圈,腦海中閃過的卻是景煊富有磁性的聲音,字句清晰。
程姑娘又糾結(jié)了,交疊的雙手?jǐn)Q著自己的裙邊,眼神幽亮,不知在想著什麼。而唐楓正期待的看著她,希望給兄弟問出個結(jié)果,但得到的答案,卻是脆生生的兩個字——
“蛋疼!”
彼端,坐在帳篷裡翻看文件的景煊,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嘴角卻不自覺的上翹著。一旁,叼著煙和警衛(wèi)員吹牛的年輕團(tuán)長,瞧見了景煊嘴邊的笑意,濃眉一揚,蹭到他身邊,伸手勾住他的脖頸。
“想媳婦兒了?”又探頭看了看,“你這寫啥呢?也是給媳婦兒的!”頓了下,那團(tuán)長壞笑著伸手戳了戳景煊的脖頸,瞇起眼睛:“這兒,就是那姑娘咬的吧。難怪你那麼上心,這都佔領(lǐng)了啊!”
“你要咬一口,我也想你。”沒好氣的推開那團(tuán)長,景煊看著驚住了的團(tuán)長,淡淡的說:“想著,放哪條狗咬死你!”
帳中的軍官們,皆是一愣,而後大笑出聲……
又喝完一杯馬提尼,程愛瑜擡腕看了看錶。
這都過去快半鐘頭了,繁華怎麼還沒回來?
有些擔(dān)心的程愛瑜,看了眼唐楓,忽然站起:“我去洗手間看看,繁華別是醉倒了!”
唐楓擡眼,跟著站起,說了聲,“我陪你去”,就一同出了門。
沒等兩人走進(jìn)洗手間,就聽顧繁華的聲音,從裡頭傳了出來,帶著幾分醉意,卻依舊劍拔弩張。
“找男人來,姐就怕你啊!哼,也不看看,就這貨色,還不夠姐踹一腳的呢!嘖,看來是李暐一的能力太差,沒法滿足你,所以,出來發(fā)展第二春?”
聞聲,程愛瑜和唐楓迅速的交換了個眼神,就先走了進(jìn)去。
眼前,和繁華叫囂的女人,卻讓她怔了下,原本關(guān)切的眸光驟然轉(zhuǎn)寒。
還真是冤家路窄,眼前那女人,不是別個,正是她的同事,也是李暐一那渣劈腿的女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