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歌放下手中的紙,細(xì)細(xì)的琢磨了半晌,感覺這主意似乎不錯。
朝著南宮琰豎起大拇指:“相公就是聰明?!?
男人得到女人這一頓跨,有些小羞澀。
攬著她的腰肢,指著名單上的名字,有些犯愁:“這些人可都是朝中大臣,有的是京城中那些六品官員,有的是三朝元老,有的是還是剛剛出仕的人,就是不知道讓這些人去西寧,他們會不會捨得這裡。”
容錦歌聽著相公這話,笑了。
伸出手指點了點南宮琰的頭:“你是傻了,你是皇上,一道聖旨下去,他們怎麼會反抗,再者說,這要是去西寧,那可就是天高皇帝遠(yuǎn),不用每天在晃悠在你眼前,整天提心吊膽的,估計他們樂都來不及,怎麼會不想去?!?
女人搖搖頭,瞅著名單上的那幾個些人,腦中想到了一個問題。
俗話說,葉落歸根,這裡面有些老人兒,恐怕還是想著到老了,幹不動的時候,會想回京。
“相公,若是你擔(dān)心他們不願的問題,那麼不如就換班,這一批人去西寧三年,之後換另一批的人去,每次三年,這樣時間短,不容易讓他們相互之間勾結(jié),還能解決他們不想去,又不得不去的境界?!?
南宮琰仔細(xì)琢磨娘子的話,聽的還真是有些道理,這樣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雙方兩邊來回的換,下一次去西寧的人誰也不知道,就算是西寧那邊的人想勾結(jié)也是有了難度。
“還是娘子聰明,這我倒是沒想出來?!?
南宮琰毫不吝嗇的誇讚她,女人傲嬌的仰著頭:“那當(dāng)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娘子?!?
男人微微一愣,快速的反應(yīng)過來笑著在女人臉上輕吻了一口:“娘子真好。”
原本犯難的事情,現(xiàn)在可倒好,讓娘子這樣一說,反而越發(fā)的簡單,竟是輕輕鬆鬆的解決了。
趁熱打鐵,南宮琰飛快的擬了一道聖旨。
只等明天上朝的時候,發(fā)佈,就像娘子說的,若是誰不想去,那可就是抗旨。
就算是有再多的不願意,自是也不會說出來。
次日上朝,這到聖旨在王亮的嘴裡唸了一邊。
讓下面的大臣很是意外,寂靜了片刻,很快,朝堂上嗡嗡的響個不停。
議論紛紛的,說什麼的都有,但大多數(shù)都是持反對一件。
坐在龍椅上的南宮琰,瞇著眼睛瞅著下面的人,無布例外。
反對意見的都是一些老傢伙,不但如此,大部分的人以前都跟過南宮煥。
龍椅上的人不由的冷笑:“聽衆(zhòng)位愛卿的議論聲,莫非都是想抗旨不成!”
南宮琰並沒有詢問他們的意見,而是直接問他們抗旨的問題。
他做下的決定,是不容任何人去質(zhì)疑。
專權(quán)跋扈?
不,他南宮琰自認(rèn)爲(wèi)並非是那樣的人,坐在高位,眼光,心裡和下面的那些大臣所想完全的不一樣。
他可不是專門坐在龍椅上,聽聽下面的人每日裡稟報,各個州府呈上來的摺子上的內(nèi)容。
上面都寫了些什麼,他就會對此深信不疑。
當(dāng)邪王的時候,他冷眼看慣了那些在
朝爲(wèi)官的人。
一個個都只挑著好聽話說,反而泯滅了良心。
所以,在他登基做皇上的那一天,他就把手下的一部分人放出去,專門看看這州府都出現(xiàn)了什麼事情。
就像是上次雪災(zāi),若不是他手下人的即使回稟,當(dāng)自己知道的時候,那受災(zāi)的人已經(jīng)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就這樣早早的知道了,可還是死了不少的人。
被問的大臣們一個個心驚肉跳,緊忙跪在殿裡,齊齊的搖頭,異口同聲的回著:“臣不敢。”
瞧著下面的那些大臣,剛纔還議論紛紛,現(xiàn)在可倒好,竟是都不敢,恐怕不是不敢,而是不敢說而已。
事情定了,而另一部分的聖旨也著人,八百里加急送往西寧,只等預(yù)定的時間一到,兩邊的人互換。
沒出幾天,西寧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又很大一部分的人都有些不解皇上的做法,也有一少部分的人看的通透。
妙音站在大街上,瞅著皇上頒佈的佈告。
上面把互換的事情寫的很清楚,她看完之後,微微的點頭。
這辦法當(dāng)真的是好,一下子就能把剩下那些西寧不服南宮皇上的人,有著想奪回西寧國人的步伐打亂。
這樣他們就不能聯(lián)合起來對付南宮琰和容錦歌了。
手中抱著孩子,女人輕輕的哄著,看來她現(xiàn)在可是沒有必要急著回南宮古國去了。
她倒是留下來,當(dāng)做一名細(xì)作,可以觀察這西寧的狀態(tài)。
到時候傳信回國倒也是不錯,尤其現(xiàn)在她的身份這樣敏感,想要得到一些內(nèi)幕還是輕而易舉。
妙音很幸福的親了親兒子,轉(zhuǎn)身消失在西寧京都的大街之上。
兩邊互換的可不止有文臣,還有一部分武將,不但如此,就連士兵也是調(diào)換了。
不但如此,西寧的士兵和南宮古國的士兵相互兼容了一番,而將軍則都是南宮古國的人,副將則是西寧的人。
南宮琰這是有意這樣安排。
現(xiàn)在這些將士們興許還都不習(xí)慣,可日子久了,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能跟著南宮古國的人融合。
慢慢的分化他們,一年,他們想著自己還是西寧的人,十年還想著,若二十年呢?
當(dāng)他們?nèi)⑵奚拥臅r候,孩子都血都帶著南宮古國的血脈,難道他們還想著舉起刀反過頭來恢復(fù)西寧,那先殺的就是他們的子女和妻子。
這一招,也是南宮琰想了很久,雖然現(xiàn)在成效不大,但多多少少也有些用途。
現(xiàn)在的那些士兵,集合不到一起,就算是有些風(fēng)吹草動,南宮古國的士兵也會覺察的出來。
春暖花開,京城一片寧靜。
容錦歌挺著七個月的肚子,慢慢的走在御花園裡。
瞧著院子裡的那些嬌顏的花一朵朵的怒放,鼻尖還能聞到一陣的花香,領(lǐng)女人心情就很好。
笑著讓身側(cè)的香菱進(jìn)去摘上幾朵,回頭放在屋子裡,用花瓶養(yǎng)著,這樣就能每日裡欣賞的到了。
一聽說摘花,香菱就很高興,屁顛屁顛的進(jìn)了院子,挑著各種花骨朵的摘。
那些已經(jīng)開了的她反而不摘,美名其曰,這花都已經(jīng)開了,再養(yǎng)
兩天那就攆了。
不像花骨朵,養(yǎng)上一兩天的就能開,不但養(yǎng)眼,屋子裡還有一股子香味兒。
翡翠聽到香菱那說辭,笑的都合不攏嘴。
“娘娘,這香菱還真是可愛。”
容錦歌卻是淺淺的一笑,她們或許是認(rèn)爲(wèi)香菱可愛,可她是知道的,香菱這是性子使然。
“不,香菱也想摘那些開的嬌顏的花兒,只是她下意識的去摘那花骨朵!”
紅纓倒是聽不明白娘娘說的話了。
“喜歡就摘,爲(wèi)什麼是下意識的?”
女人瞧著院子裡摘的歡暢的香菱,想起了久遠(yuǎn)的事情,雖然那部分她沒有親身的體驗過,但從記憶裡還是能感覺的出來,原主的想法。
思緒瞟的很遠(yuǎn)。還記得小時候,容烈經(jīng)常不在家,府裡的柳姨娘和容夢情就欺負(fù)她和香菱。
而且她們住的那屋子裡發(fā)黴,有股子黴味兒,尤其是一下雨。
可她們那個時候沒有薰香,香菱那丫頭就想到了一折,去花園裡摘花,專門挑著開了花的摘。
一次兩次的沒人發(fā)現(xiàn),可後來就被容夢晴身邊的丫頭,香雅看見了,回去就跟容夢晴打小報告。
爲(wèi)此香菱狠狠的被罰了一頓,容夢晴警告她,只需摘花骨朵,不許摘花,後來她很傷心。
我就告訴她,這花骨朵不但能多養(yǎng)幾天,還能多聞香味兒,比起那薰香可是不知道要強(qiáng)多少倍。
這不是這麼多年下來,她說的這句話她自始至終都記得,所以,香菱是把她說的這句話放在了腦子裡,看見花就是下意識的去摘。
瞅著院子的香菱,容錦歌絮絮叨叨說完了。
這下子,紅纓和翡翠終於知道爲(wèi)什麼了,當(dāng)在看著香菱,她們的眼神不由的變的敬佩起來。
怪不得皇后娘娘對香菱這丫頭不一樣,感情這裡面還有這樣的事情。
“話說,這眼瞅就是香菱和寒月的大喜日子,也不見香菱有多著急的,反而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翡翠瞧著開心摘花的香菱,含笑著道,她是真的羨慕她。
邊說,邊走向涼亭。
容錦歌扶著肚子,坐在了鋪著厚厚墊子上的石凳上,瞅著外面的景色,萬物復(fù)甦,到處綠意盎然,充滿了生機(jī)。
春風(fēng)如沐一般的出來,吹在臉上柔柔的,很舒服,她最是喜歡這種節(jié)氣,不熱不冷的。
下晌,香菱找到容錦歌。
“娘娘,奴婢想出宮一趟。”
容錦歌感覺到了詫異,瞅著她。
“去什麼地方?”
香菱咬咬脣,想到上次孃親誣陷的事情,她就有些難以啓齒。
可想到自己要大婚了,這個世上就這麼一個娘,這麼一個親人,若是不告訴她,那她這個做子女著實的是不應(yīng)該。
思來想去的還是去告訴一聲,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孃親怎麼樣。
“去元帥府,把奴婢出嫁的消息告訴奴婢的娘?!?
容錦歌一聽到元帥府,瞬間的知道是去幹嗎了,不過也對,她家就一個娘,就算是在不好,那也生養(yǎng)了她的。
“這樣,我找?guī)讉€人陪你一起去,你別一個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