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的話我會代爲(wèi)轉(zhuǎn)達(dá),但是至於先生見不見你,那是他的事情。”
陳越一點沒有失了禮數(shù)的樣子,白父卻還是抓著不放。
“請幫忙一定轉(zhuǎn)達(dá),一定轉(zhuǎn)達(dá),我有話對陳以柯說,我有話對陳以柯說。”
陳越離開了,白父覺得日子變得暗無天日,他現(xiàn)在想要見到陳以柯,他想要出去,再也不想再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陳母出現(xiàn)在陳以柯別墅門口,陳母對這個別墅來說可是稀客,但是看到門口等候的白露的時候,尤其是看見白露那已經(jīng)很明顯的孕肚的時候,憤怒更盛的冒上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譏誚的聲音,很不友好的在白露的身後發(fā)出來,轉(zhuǎn)身看見陳母,還不忘叫一聲。
“伯母。”
陳母冷笑了兩聲,隨即板起臉來。
“誰是你的伯母,我怎麼會是你的伯母,我們早就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突然想到什麼,“不,不是沒有關(guān)係,我們現(xiàn)在是仇人關(guān)係,你知道你們白家害我失去了什麼,害我失去了我的孫子。”
白露被林溢瀧攬著身子纔不倒下去,他們在門口等候的時間足夠的長,白露眼看要吃不消了。
“我這次來,就是專程來道歉的,我知道我父母做的不對,我知道這樣的錯誤無法挽回,但是我還是想要求得原諒,這樣才讓我的心裡好過一點。”
陳母冷哼了一聲。
“話別說的那麼好聽,你來是什麼目的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不過是想要替你那該死的爹孃求情罷了,沒門,怎麼會原諒你呢。也不想想,你們害我們陳家失去的是什麼,想要求得原諒可以,那就讓我把你從這裡推下去,讓你的孩子也流產(chǎn)。”
這話說的白露毛骨悚然,已經(jīng)不自覺地往林溢瀧的懷裡偎了偎。
林溢瀧不忍心看白露這樣受欺負(fù)。
“陳太太,您還是不要激動的好。”
“激動?!”這話陳母不願意聽了,“你是說我激動嗎?如果白露現(xiàn)在被推
下去流產(chǎn)了,你覺得你能平靜的了嗎?是我們陳家的孩子沒有了,你說我怎麼平靜?”
實在不能再待下去,怕是這樣再待下去,對白露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低頭對白露耳語。
“我們還是先離開吧,今天恐怕陳以柯不會見我們了。”
已經(jīng)是白露體能支撐的邊緣,看著天色漸晚,白露知道今天陳以柯肯定是不會見自己了,點點有答應(yīng)離開。
“幫我轉(zhuǎn)告你父母,這一筆賬我不會放過的。”
現(xiàn)在的白家,已經(jīng)被陳家深惡痛絕,除了誠誠懇懇的懇求,沒有別的辦法。
陳母進到別墅裡,看見正下樓來的陳以柯,陳以柯面對陳母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去。
“怎麼?我來這裡難道不算是客人麼?我來看看靳暮歌,看看她的情況到底好一點沒有。”
說完,陳母已經(jīng)完全沒看到陳以柯一樣,徑直往樓上的方向走去,被陳以柯中途伸手?jǐn)r住。
“就不勞您操心了,暮歌現(xiàn)在好的很。”
那拒絕的意味明顯,陳母的腳步就被攔下來,不悅的看著陳以柯。
“怎麼,難道我不能關(guān)心一下靳暮歌嗎?雖然孩子沒有了,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痛心的,在家裡待著的這兩天,我寢食難安。”
陳以柯面對陳母一點沒有一點相信的意思,陳母是怎麼看待靳暮歌的,又是怎麼把靳暮歌恨之入骨的,他清楚地很。
現(xiàn)在來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陳以柯不想猜測。
“您究竟?fàn)?wèi)什麼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絕不會只是你關(guān)心她這麼簡單。”
這話算是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戳中陳母的內(nèi)心。
臉色變了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跟自己兒子之間的對話形式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只知道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之後,他們母子之間的關(guān)係就沒有好過。
“就像你所說的,我是來看看她,看看她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如果真像她那個母親一樣是個廢人了,那麼你總不能守著一
個廢人過一輩子吧?”
陳母轉(zhuǎn)而收起來自己的僞裝的面孔,坦誠的面對陳以柯,說出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
“上次跟你說的你大伯母家的女兒,也算是知根知底,我瞭解過,我也喜歡,就算是你不喜歡,那麼在現(xiàn)在靳暮歌這個情況之下,你總得給我陳家留後不是嗎?”
陳以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總算是說出來此行的目的了,當(dāng)聽到陳母的嘴裡說出來靳暮歌是個廢人的時候,隱忍著爆發(fā)的情緒。
臉上的線條因爲(wèi)隱忍變得冷硬堅固。
“我沒想過她會不能醒過來,她一定會醒。”
堅硬的口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即便是不醒,他也會守著她一輩子。
“哈!”陳母冷笑一聲,“我的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單純了?會醒的話怎麼現(xiàn)在還不醒過來?別以爲(wèi)我沒打聽,不只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另外還有一些頭腦的損傷,你覺得她就是醒過來,還能跟正常人一樣嘛?我們陳家可不能接受一個殘疾人做媳婦。”
陳母是打定了心思要讓陳以柯另娶的,不管過程怎麼樣,只看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把希望全部放在陳以柯的身上了。
只要陳以柯點頭,她會火速將女人娶進門,到時候就等著抱孫子,會把陳氏集團的所有希望寄託在孫子的身上。
她不是沒有什麼感情,是真的這個兒子令她傷心,大半生的心血全部投放在他的身上,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麼?
不過是擁有膨脹權(quán)利後的叛逆,跟她對著幹。
她已經(jīng)失敗過一次了,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失敗第二次。
陳以柯的眉宇間已經(jīng)染上了一層冰霜和一層怒火,水火交融在陳以柯的身體裡,快要爆炸開來了,氣勢凜然的逼近了陳母。
“那麼,她好好地時候,你就答應(yīng)她嫁進陳家了嗎?”
一語中的,陳母被陳以柯這樣的架勢震懾住了幾分,陳以柯的話沒錯,即便是靳暮歌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她也不會要她進陳家的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