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李悅詫異。
“你不會喜歡他嗎?他那麼喜歡你,他是一個這麼優(yōu)秀的人,即使你現(xiàn)在不是選擇的他,他也在等你,你就不會看見他在等你嗎?”
這樣的著急的神情,爲(wèi)著一個即將放棄的男人正在討伐自己,還敢說自己已經(jīng)放棄了?
靳暮歌爲(wèi)楚襄欽感到欣慰。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他了,是誰規(guī)定的他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他的?”靳暮歌看著李悅的臉,已經(jīng)不再吃飯,認(rèn)真的,他們這是第一次直面的討論這樣一場問題。
李悅有些不舒服,在心裡,從心裡面升起來的不舒服的感覺。
“這對他不公平。”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愛她的人呢?他喜歡她的地步已經(jīng)是無法挽回的,她卻給不了任何迴應(yīng),這太不公平。
靳暮歌就笑了。
“在感情的世界裡,什麼時候公平過了?”靳暮歌悠然的坐著,在李悅的對面,忽然不像是一個才參加工作的孩子。
“在我的感情世界裡,對楚大哥不公平,在楚襄欽的世界裡,對你就公平嗎?”
李悅猝不及防的低下頭去。
“我不一樣。”
靳暮歌就笑了,笑李悅在這個時候還維護楚襄欽。
“有什麼不一樣呢?你等他的時間,不比他等我的時間短,甚至還更加的長,如果是不公平,你在這場不公平裡佔的比重更加的大,你纔是那個最終的受害者,所以說,你放棄是對的,爲(wèi)什麼要做這一場可能無謂的堅持呢?”
靳暮歌無所謂的話,砰砰的敲擊著李悅的心和認(rèn)知。
“我沒覺得不公平,是我還不夠好,所以纔不讓他喜歡的。”
一個深陷在愛裡的人,是絲毫感覺不到對方的不對和錯誤的,把這一切的結(jié)果都?xì)w結(jié)在自己身上,所以她寧願相信是自己不夠好的結(jié)果。
“那現(xiàn)在請你說說,楚大哥哪裡好,才使得你這樣念念不忘?”
李悅從沒有被問起過關(guān)於楚襄欽的這一類
的話,這似乎已經(jīng)是一個不用求證的事實了,想也不用想。
“他是一個好人,一個熱心的人,所有人都喜歡他……”
李悅有些茫然,那些好還用說嗎,不用說就已經(jīng)在那裡了,就是非常的好,現(xiàn)在突然讓她這麼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纔好。
靳暮歌就一副瞭然的樣子,很是無奈的看著李悅,似乎在看著這樣無奈的自己。
“看吧,其實你也說不上來他哪裡好,但是就是住進你的心裡面出不來了,就像有一首歌裡面唱的,有些人說不上哪裡好,但就是忘不了。”
她又何嘗不是呢?
從七年前的陳以柯到現(xiàn)在的陳以柯,他沒對自己怎麼好過,冷酷,無情,千年不變的冰山臉,但就是這樣突破了自己的認(rèn)知,就這樣住進了心裡,直到今天,她還能確定,她是喜歡陳以柯的,喜歡,甚至是愛。
可是明明不應(yīng)該的,可就是忘不了了怎麼辦?
李悅的認(rèn)知,關(guān)於對楚襄欽的認(rèn)知,再一次被靳暮歌推翻了。
“楚大哥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男人,不像表象下面那樣,有時候也會有壞脾氣,有時候也吃你廉價的東西,也會穿破洞的襪子,也會把襯衫弄得一團糟,早上來不及送到洗衣店那裡,是你的喜歡把他完美和擴大化了,也許他的生活正一團糟,需要一個女人去打理,你不是不夠足夠的好,是你的好還沒徹底的進入到這個男人的視線,是這個慢知慢覺得男人還沒來得及體會可能失去你的滋味。”
李悅的眼神裡明明寫著的是,“你確定是這樣嗎?”的樣子。
這麼長的時間,李悅始終沒有把飯菜放進嘴裡一口,可見他的焦慮,可見她的糾結(jié)。
楚襄欽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飯桌上吃的飽飽的靳暮歌,臉上一副斂足的樣子,而李悅完全沒有動筷子的樣子。
纔剛剛坐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靳暮歌就把桌面上,靠近楚襄欽身體的一盤菜打翻了。
盤子嘩啦一聲,向著楚襄欽傾倒過去,楚襄欽哪裡想得
到,也更不來不及閃躲,那一盤菜就完完整整地扣在楚襄欽的衣服上。
一下子,胸口上,襯衫的下襬上,連同褲子上,全是菜汁濺上去的情景。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李悅,一下子站起來,用紙巾給楚襄欽擦著。
“怎麼辦?沒事吧?沒燙著嗎?會不會痛?”
急切的聲音,一聲聲的等待確定,著急都寫在臉上了。
再看靳暮歌,一臉的輕鬆,和看好戲的樣子,她吃了那道菜,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小玲的手藝把她的胃口楊叼了,那菜做的有些鹹了,醬汁也放得有些多了,所以彩色不鮮亮,有些烏七麻黑的。
不燙,所以倒在楚襄欽的白色襯衣上正合適。
那彩色倒在上面,像是一下子打翻的調(diào)色盤,很是鮮豔的印在上面,宛如一幅優(yōu)美的畫作,可謂是佳作。
看李悅的神色就知道有多精彩了。
李悅這個功夫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將楚襄欽身上的菜全都弄下去,擔(dān)憂的臉看著楚襄欽。
“恐怕洗不掉了。”
同樣鎮(zhèn)定的人還有楚襄欽,他見證了靳暮歌的完全不小心狀態(tài),也看到了李悅的反應(yīng),一種自責(zé)的心態(tài)就生出來。
她爲(wèi)著自己一件襯衫擔(dān)憂成這個樣子,心口有些難受,彆扭。
“沒事,一件襯衫而已。”
李悅似乎不依不饒對這件襯衫的執(zhí)著和喜歡。
“你脫下來,我回家洗洗看,用上漂白粉的話,也許沒關(guān)係的。”
楚襄欽不知道怎麼拒絕李悅,真的只是一件襯衫而已,跟李悅的著急比起來微不足道。
靳暮歌就不緊不慢的提醒。
“趕緊走吧,不走恐怕就洗不掉了,我覺得時間越早,洗下去可能越大。”
這樣的提醒,對茫然的和手足無措的李悅是有很效果的,李悅已經(jīng)把楚襄欽拉起來。
“現(xiàn)在就回去換衣服。”
楚襄欽站著,任由李悅拉著,沒動,目光看向靳暮歌,靳暮歌心領(lǐng)神會楚襄欽想要說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