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來熟的對她笑笑,“燦兒,剛纔真是得罪了。”哪知我還沒說完,她爸倒是接茬道,“年輕人嘛,打打鬧鬧沒什麼的。這下認識了就交個朋友,當是不打不相識。這是小女金燦燦。”蘇瀾再旁邊一聽就笑了。
接著又問了我和蘇瀾的姓名,隨便編聊了聊。這人的名字也是讓人忍俊不禁,叫什麼金鐘罩。蘇瀾這丫頭笑點太低了,我看她一直紅著臉,想笑又不敢笑,估計都快憋出尿來了。我到是沒覺得什麼,畢竟有幾個能比我的名字好呀。這不人家還誇我了呢,“石帥!這名字好,真是人如其名!”
金燦燦聽了我的名字卻更是一臉鄙夷,不過我從小也習慣了。誰叫我是名副其實的帥哥呢,再叫這麼個名字豈不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我心裡惦記曾外公的事,這金鐘罩說他前幾年見過曾外公,就跟他打聽一下。
“其實我是幾年前遇見董老頭子的,那時我在南方一處地方賣藝,卻不想在使金遁術時遇到了危險,幸虧董老頭子出手,使我不致功毀人傷。我又經過他的指點,後來避免了很多傷害。”
“剛纔在廟前的神打是怎麼回事呢?”我見他剛纔在廟前空地上明明使得是金遁術,爲何卻被人稱作神打。雖說興許別人看不懂,可像他們這些跑江湖的應該很在乎自己的名聲,卻也不解釋一下,難道是想裝神弄鬼。
“呵呵!”金鐘罩呷了口茶,笑道,“實不相瞞,那是廟裡有人出重金讓這麼演的。演這個畢竟太過危險,我對手下人不太放心,就自己上陣了,沒想到被小兄弟看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肯定是廟裡爲了香火旺盛想出來的招,說不定那個帶頭起鬨的人也是提前安排好的呢。
“我看你金遁術裡好像參雜了些別的東西吧?”其實,在舅公給我的書裡也有不少其它遁術的介紹,所以我對這金遁術也有些瞭解。而我呢一直以來就是自己一個人在練,也不知道對錯。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也算是同類吧,這一問就止不住了。
“果然是內行看門道!不瞞你說,這金刀附體太過危險,我怕一時不慎就功毀人傷,所以就先用道家的六壬神功護住了身體。因爲這金遁術太過危險,現在也沒什麼傳承了,與其它遁術相比能夠出類拔萃的更是寥寥無幾。”說到這裡,金鐘罩不禁感嘆著。
一陣禮炮聲響起,娘娘廟前擺起了鑾駕,這是姑姑要起駕了。我們這裡的娘娘廟供奉的是娥皇、女英,兩位娘娘本是河東人,嫁給了河西的舜帝。因此河西人稱呼娘娘,河東人都稱呼姑姑,也把供奉娥皇女英的廟宇叫做姑姑廟。
金鐘罩站起來把手一拱,“石帥小兄弟,娘娘要起駕了,我是娘娘大護法,咱們就改日再聊。”
我見他這麼說就站起來告辭,蘇瀾這時卻在小間裡跟金燦兒聊得火熱,不時傳出一陣銅鈴般的笑聲。我把她叫出來,金燦兒竟然還對她依依不捨,互相留了電話才走的。
我給蘇楠打了個電話,他已經和吳花一塊兒回了縣城。我擔心木偶娃娃那金燦兒打壞,還有玉墜的事也令我不解,這東西在我施展傀儡術時突然就起作用了,這在以前可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想著這些事情,沒心思繼續去玩了,就跟蘇瀾說打算回去了。蘇瀾一個人也沒玩下去的興致,我們就就打了輛車回縣城。
“石帥,金燦兒跟我說你會耍木偶是嗎?”在路上蘇瀾小心的看著我。其實蘇瀾在班裡的時候是個挺開朗的姑娘,因爲學習好,人又漂亮,一直是老師和同學們的寵兒,這會兒卻變得扭扭捏捏起來。今天經歷的這事雖然讓她看不懂,可也應該猜出我不同於普通人,我也沒隱瞞,就承認了。我好奇這金燦兒是怎麼說我的,畢竟惹了她,肯定不會說我好話吧。
“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蘇瀾猶豫起來,肯定是聽那金燦兒說了我什麼,她不好意思說呢。她不說也就算了,我也沒繼續問下去。
可這蘇瀾好像不說能憋壞似的,看了眼前面的司機,見人家專心開車呢,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她讓我小心你呢!”她說,接著壓低聲音了,“她說你能把我們這樣的女孩子像控制木偶似的控制住,然後……想幹啥就幹啥。”
“呵呵,”我笑到,“以我現在的能力怕還是不太行,不過努力一下的話,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做到了。”其實我今天這狀況也是大爆發了,要平時別說人了,就連木偶娃娃我也控制不好呢。
“啊?”蘇瀾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應該不知道我那會兒控制住金燦兒的事,所以對金燦兒說的話是半信半疑。
我看著蘇瀾張大的嘴巴,想起她剛纔說話時的“想幹啥就幹啥”語氣怪怪的,一下就石化了,這是把我往齷齪的地方想了吧,答應你的時候可沒往這方面想過啊,我還以爲你是想知道我有多大本事呢,本著裝逼的想法我不經大腦就承認了,怪我腦抽。
還沒等我解釋,蘇瀾表情複雜的說,“你不會對我那麼做吧!”
擦!這什麼啊,你們是毀我不倦,也不看看我是那號人嗎,我簡直要凌亂了。我生氣的想著,頓時腦補出一幅蘇瀾在我面前一動不能動的景象,想象著她緊張而紅撲撲的臉蛋,喘息著上下起伏的胸口……。
我正這麼想著,車一下停了。我嚥了口口水,躲過蘇瀾的目光,問司機怎麼了。
司機下車查看了情況,原來是趕廟會的人太多,橋窄車擠,過橋的時候有幾輛車蹭了,結果把橋都堵住了。
車過不去,行人卻過得去。我們付了車前,就步行過橋。
過去後,蘇瀾輕輕拉了下我的衣,“石帥,我覺得後面有人在跟著我們。”
其實,我也早就覺察到了,不過路上的人那麼多順路的不少,也不能就說是人家跟著我們吧。不過這人一路上老是對我們躲躲閃閃的,太可疑了。我朝蘇瀾點點頭,拉著她朝濱河路邊的樹林裡走去。
那人果然跟了上來,只不過不是他一個,而是五六個,都是二三十歲左右的大漢。蘇瀾也看見了那些人,緊張的握緊我的手。
我走到一棵大樹後,讓蘇瀾閉上眼睛,默唸了咒語,借了木遁,“移形”。等她再睜開眼睛時我們已經站在了樹頂上,蘇瀾嚇的差點叫出來,我趕緊捂住她的嘴。把手拿開時上面還印著個紅色的脣印。
那幾個人走到樹下,卻不見了我們的蹤影。其中一個人警惕的看下四周,臉上浮過一絲鬼笑。我細看時那人正是金龍。金龍右手一攤,上面有五顆鐵珠,他默唸了幾句,然後叫聲,“追合,遁!”幾道白光一閃已經朝著我們飛來。
我心下一驚,看來這金龍在娘娘廟時根本沒露底,我還以爲是普通人呢。現在來不及多想,我忙抱著蘇瀾又借了木遁移形。只可惜我法力不夠,每次移形只能到達幾米遠的樹上。
那幾顆鐵珠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又跟著飛過來。看來這麼躲是躲不掉了,我趕緊唸咒語捻聚了提線丟出木偶娃娃,木偶娃娃‘嗖’的朝著幾道白光飛去。‘duang’的一聲,撞在一起。那些鐵珠撞到娃娃身上便粘在上面,也不繼續朝我們飛來。我收過來木偶娃娃,那幾顆鐵球與之前的兩顆撞在了一起,原來是跟著留在上面的鐵球來的,我立刻就揪下鐵球扔了。
這時,我已經暴露了,金龍一夥已經來到了樹下。
“呵呵,原來是金龍大叔,你可嚇死我了。”我見躲不過了,就抱著蘇瀾跳下來。
“哼!知道害怕就乖乖跟我們走,不然……嘿嘿!”金龍皮笑肉不笑的,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大砍刀。
“要走可以,不過大叔告訴一下這是要我跟你去幹啥總可以吧?”我估計肯定是打不過他們的,只有先拖住他們,再想辦法溜了。
“嘿嘿,你倒挺識相的。”金龍這麼說著,手裡的到卻握的緊緊的。“要想知道幹什麼,你跟著去了自然就知道。”
“既然你不說,那我跟著你去就是了。不過這女孩是我的同學,能不能把她放了?”如果有蘇瀾在我肯定是不好脫身的,所以就想先讓她走。
“好呀,不過走之前先讓我們哥幾個爽一爽。”金龍旁邊的一個人色迷迷的說到,其他幾個人也把目光掃在蘇瀾身上,一個個露出淫笑。
蘇瀾立刻嚇得躲到我身後,我狠狠的咬著牙,手悄悄的伸進口袋,握住手機按了個快捷鍵撥了出去。
“既然我兄弟這麼說了,就讓這小妮子陪他們玩玩,反正也少不了什麼,玩過就放她走怎麼樣!”金龍說著就有兩個人要過來拉蘇瀾。
我早已聚起了力量,叫了聲“玩你媽!”,便把木偶娃娃放出朝著過來的其中一人狠狠撞去,那人倒在地上捂住胸口痛苦的叫著。木偶娃娃撞到一人又朝著另一個人撞去,那人一個驢打滾躲過了。
金龍見著,早已提刀而至,我拉著蘇瀾趕緊一個移形,躲到一棵樹旁。金龍一刀撲了個空,見我們換了地方,又飛身而來,這傢伙提著那麼重的砍刀,速度卻奇快無比,我們剛在樹旁出現還沒站穩,借木遁移形已經來不及了,趕緊趴倒地上躲過。
只見白光一閃,身邊的大樹搖搖晃晃齊腰倒下。這勁道太大了,我不禁後怕不已,這要沒躲過被砍到還不成兩人四截了。
又是一刀直劈下來……,我抱住蘇瀾滾來滾去,雖然極爲狼狽,卻也只被金龍砍刀了衣服啥的,身體上也都是擦擦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