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傾城蹙緊眉頭,心頭感到有些苦惱:“那個女人跟沈阡城有什麼關(guān)係嗎,他爲(wèi)什麼要把雲(yún)卿浣給帶走,他不是一直跟王爺很要好的嗎,怎麼會在背後捅王爺一捅,王爺難道是識人不清。”
“別說了卿塵。”墨玄鈺跟沈阡城有十幾年的交情。
他心中暗暗猜測沈阡城突然回到他身邊的原因,卻始終沒有猜到沈阡城竟然是爲(wèi)了雲(yún)卿浣而來。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不知道沈阡城的城府竟然那麼深沉。
“這只是本王的一個猜測,本王已派人暗中尋找他,本王要親自問問他雲(yún)卿浣的事情,你要提放著點,雲(yún)卿浣出來後,第一個不會放過的那個人就是你了。”墨玄鈺擔(dān)心說道。
莊傾城點頭說:“我清楚,她一直恨我,但是我更擔(dān)心一件事情。”
墨玄鈺繞過了莊傾城,走到模型臺前,拿起了一枚小小的旗幟,插在了錦州城的位置說:“你害怕她會出手搗亂我們的計劃。”
莊傾城“嗯”了一聲:“要不把她交給我一處理,我與她同出一族。”
墨玄鈺擡眸看向她:“卿塵是紅蓮,本王在處理這些戰(zhàn)事的時候,你不要參與,因爲(wèi)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她朝他走去,站在他的身旁,手拉著他的大掌問:“跟我的紅蓮有關(guān)係。”
墨玄鈺說:“還記得你母親死後給你的那本書,那個男人!”
莊傾城恍然想起五年前在溫州初遇她母親的場面,點點頭道:“記得。”
“他回來了,點明要來找你,他欲帶你修煉紅蓮。”墨玄鈺說。
莊傾城低呼了一聲:“跟隨我母親的那位回來了?”
墨玄鈺點頭“嗯”:“但他不在地下城,他叫本王在出戰(zhàn)之前將你送到他那邊去,所以,卿塵這段日子要閉關(guān)跟他一起修煉紅蓮之力,或許只有等到你完完全全的掌控住了紅蓮之力,巫蓮才能真正的從這世間消失。”
說著,墨玄鈺就把莊傾城攬入懷裡:“至於戰(zhàn)事,就由本王來處理,有斯慕欽、白仙史門下族人和弟子相助,本王有勝算打贏這場仗。”
莊傾城沉默了片刻。
良久,她擡頭說:“先帶我去見見他。”
畢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她閉關(guān)修煉她又怎麼能放下心來。
打仗這事可不是玩過家家,是真刀真槍上戰(zhàn)場。
她把他一個人丟下跑去修煉,這絕對得心大的人才做得出來。
墨玄鈺知道她的擔(dān)憂,並沒有戳破她的心思。
他拉著她的手,面對面而立,垂眸看她說:“卿塵,等天下太平了,我們歸隱如何。”
莊傾城微微一怔,擡頭看他。
“帶著孩子們,歸隱山田,過我們平靜的日子,沒有爾虞我詐的鬥爭,只有你、我和孩子們。”墨玄鈺溫柔的說。
莊傾城咧開嘴,笑著走入他懷裡,臉貼著他的胸口說:“好啊。”
“那就這麼決定了。”他抱緊了她,脣瓣貼著她的耳畔,溫柔的廝語:“你是本王一生所求,除了你,什麼都不再重要。”
莊傾城的雙眼含著笑意,耳邊聽著墨玄鈺的話,卻被他的溫柔暖到了心裡,可猛然間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莊傾城臉上的笑容便一點一點的僵在脣邊。
莊樓星有多強(qiáng)大她比墨玄鈺還清楚。
這五年來莊樓星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培養(yǎng)她成爲(wèi)一名合格的復(fù)族者,也一直不停的告訴她,復(fù)族有多重要。
她暗暗攥緊了墨玄鈺的衣物。
若是那個男人可以帶著她一起強(qiáng)大,她有了對抗莊樓星的力量,莊樓星是不是就不可能把她從墨玄鈺身邊帶走了。
爲(wèi)了他們更長久的幸福,她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餘地和任性。
她擡頭,對著墨玄鈺點點頭說:“好,我閉關(guān)修煉紅蓮之力,你爲(wèi)我奪天下吧,我不要歸隱田園,我要你成爲(wèi)天下第一人,最強(qiáng)的男人。”
聽到這話的時候,墨玄鈺都愣住了。
他沒想到莊傾城最後竟是做了一個這樣的決定。
他低頭看了她很久。
久到忘了時間。
最後突然崩出一句話來:“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莊傾城點頭說:“是,我要你強(qiáng)大,比以前比現(xiàn)在更強(qiáng)大,我要你奪天下,甚至是將異域摧毀。”
那傳說中最神秘的族人,或者毀滅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辦法。
墨玄鈺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終於明白她爲(wèi)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了。
他將手掌放落在了莊傾城的頭部,溫柔的撫摸了一番說:“好。”
……
回到村子後,墨玄鈺帶著莊傾城直接進(jìn)入了村莊的東面,最東邊的那個林子間,有一個草屋。
墨玄鈺到了那邊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男人站在屋門前,似乎是知道他們要來,早早在門前等候他們。
莊傾城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他還是跟五年前一模一樣,臉上有半圈的黑鬍子,身穿著奇裝異服,腰間掛很多奇怪的符文。
此時站在門前,雙手插在腰間,星目有神的望著她。
對,他的視線不躲不藏的落在她身上。
墨玄鈺帶著她走到了那位男人面前。
男人走下了一個臺階,看到莊傾城後,眉宇深鎖,問:“你的紅蓮之力竟然被人刻意封印起來了。”
“什麼?”莊傾城一怔。
墨玄鈺也是愣了一下,他回頭看了看莊傾城,就發(fā)現(xiàn)莊傾城的眉間紅蓮泛著一道黑色的浮光,使得紅蓮失去了許多光彩。
男人轉(zhuǎn)身說:“跟我進(jìn)屋裡來。”
莊傾城回頭看墨玄鈺。
墨玄鈺點頭輕輕推了她一下說:“進(jìn)去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跟隨。
莊傾城走入屋子,被屋子裡的符紋給怔住了。
男人的屋子貼滿了符紙,上面畫著許多的符紋,有小部分的符紋她認(rèn)識。
這時,男人從屋子的內(nèi)閣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塊黑色的符紙,來到了莊傾城的面前,突然把他手中的黑色符紙貼在了莊傾城肩上,符紙猛然自燃,然後又瞬間消失。
一縷金色的浮光將莊傾城瞬間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