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他還封著她的穴道,令她無法動彈。
季君九走到她面前,挑了挑眉,溫柔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後,便轉(zhuǎn)身走出屋子,並沒有打算將莊傾城解開的意思。
莊傾城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雖然心中很惱,卻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嘶吼。
過了半個(gè)時(shí)辰,季君九拿著一串烤肉走進(jìn)來,坐在她身旁:“餓嗎。”
莊傾城一直坐在牀上,只覺得身子痠痛,倒沒想餓不餓的問題:“我累。”
季君九回頭掃了眼後面的牀,鋪在上面的草蓆都發(fā)黴了,季君九快速的將那些草蓆弄走,再將自己的衣物鋪到上面,這才扶著莊傾城躺下,然後用她身上的披風(fēng),將她給蓋住。
他俯下身子問:“餓不餓。”
莊傾城別開臉,望向一旁的破窗,語氣淡漠的問:“魅影山莊四季如春,就連山腳也如此,但魅影山莊並不好找,不熟知的人根本走不入山莊的森林與村子,你是如何知道的?季君九,你不是一直在寺里長大嗎,寺裡的和尚怎麼城府如此深重。”
他爲(wèi)她撕下了一塊兔肉,遞到她的脣邊,她卻別開臉,不願意吃。
季君九便坐起身,雙腿盤起,將手裡的兔肉扔進(jìn)了嘴裡說:“我就是那個(gè)六根不淨(jìng)的假和尚啊,何況本王生來便是皇子,真讓我如寺裡的和尚一樣,我季君九還能有今日嗎?”
莊傾城低哧了一聲笑了笑:“也是,淫和尚。”
季君九動作微怔,薄脣勾起,起身,把手裡的兔肉架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然後轉(zhuǎn)身,走到了莊傾城的面前。
在莊傾城眼前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脫下了衣物。
莊傾城眉頭蹙起,問:“季君九,你想幹什麼?”
“淫和尚,劫了貴妃到這荒村,不做點(diǎn)什麼似乎有些對不起淫和尚這個(gè)稱呼。”
“你敢碰我,我殺了你。”
她的話音落下瞬間,一件衣物覆在了她的臉上,將她視線掩蓋住。
可沒一會兒,那個(gè)男人也覆上了她的身子,掀開了衣物,臉龐湊近她的臉,脣瓣快速的噙住了她的脣。
他的脣齒間彌留著肉香,異物從他嘴裡遞入她嘴邊,莊傾城抵抗,可他卻強(qiáng)勢的推入。
那是肉!
他抱緊她,在她耳邊溫柔的呢喃:“半個(gè)月沒好好休息,也沒好好吃東西,既然不要我剝給你吃,那就我餵你吃。”
莊傾城張嘴要說話,可他又往她嘴裡塞了一塊肉。
“一塊還不夠堵住你那討人厭的嘴巴嗎?那就兩塊。”他脣角勾起,說著令她討厭的話,卻在做著溫柔的動作。
莊傾城瞪大雙眼看他,最後無力反手,只好乖乖的吃。
他撕下一塊,她便吃一塊。
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把她餵飽。
最後只剩下骨架。
他將剩下的殘骨扔掉,捲起了莊傾城身上的披風(fēng),貼著她的身子將她抱入懷裡:“這樣暖嗎?”
莊傾城背對他而側(cè)躺著,在他身上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溫暖。
他弓起身子,可以把嬌小的她納入懷裡。
季君九有好久好久沒有像今晚那麼安心過了。
他把臉貼近她的髮絲間,嗅著那透著桃花清香的氣息,還有一股久別的重逢感。
他問:“卿塵,喜歡這樣的溫暖嗎?”
她的手、腳、全身上下都還是冰的,那就意味著鳳景蕭並沒有動過她,他們兩個(gè)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shí),這些年,維持著她生命的一直是鳳景蕭的血。
若有朝一日離開他,卿塵她……
季君九一想到這些,胸口就堵的悶。
莊傾城沉默不語。
季君九又道:“那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好了。”
“本王有些喜歡你。”
“我知道。”莊傾城輕輕的回道。
季君九含笑瞇眼:“你很喜歡鳳景蕭嗎。”
莊傾城閉上雙眼,落葉眉微微蹙起,語氣淡漠的回道:“季君九,景蕭定已知道我已失蹤,他在向山找不到我,你就不怕他回宮殺了你母后和你兒子嗎。”
“嗯,在帶你離開的時(shí)候,我便已留了一封信給我皇兄,他不會回宮的,相反,他會到魅影山莊來尋我們,你猜猜我接下來要帶你去哪裡?”季君九脣角勾起,手慢慢的落在了莊傾城的腰上,將她抱緊。
莊傾城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gè)瘋子。
她有些後悔,那日在大街上威脅這個(gè)變態(tài)的瘋子,或許,她裝著不認(rèn)識他,從他身旁走過,他們也不會有今日的境地。
更不會招惹來那麼多麻煩的事情。
她閉上雙眼,不想再多問。
季君九都已算好了鳳景蕭的腳程,明日響午,鳳景蕭定能趕到魅影山莊。
所以,第二天,天剛亮!
莊傾城就被抱上了一輛馬車。
季君九依然沒給莊傾城解穴,她是一個(gè)一心一意的女人,現(xiàn)在只認(rèn)鳳景蕭爲(wèi)她的丈夫,那她被解開穴道後,第一個(gè)要找的人便是鳳景蕭。
季君九不想就這樣放開她,就算最後不得已要將他送回鳳鸞國皇宮,他也想跟她多待一刻。
鳳景蕭在響午時(shí),走入季君九所說的那個(gè)荒村,在季君九住過的那間木屋停留。
巫師跟隨在鳳景蕭的身後,拿起竈爐上的鍋,掃了眼熄滅很久的柴木,輕輕的笑了一聲:“皇上,我們可是又來晚了一步,九王與玉貴妃恐怕早已逃了。”
鳳景蕭親自到每個(gè)屋子找過一遍。
卻在屋檐前的院落裡,留下了一橫字。
“我們鳳京城見。”鳳景蕭看到這幾個(gè)字的時(shí)候,氣惱的一腳踢飛了一旁的椅子,語氣冰冷的說:“回京。”
“皇上不打算去萬象山了嗎?”巫師勾起了脣角反問。
她跟苗族長老一樣,都覺得此行可笑。
走在半道上,皇上的妃子被王爺給拐走了,這說出去,豈不是要成爲(wèi)天下人的笑話。
鳳景蕭目光涼涼掃過雲(yún)卿浣與苗族長老,警告道:“若玉貴妃失蹤一事,泄露出去,你們也別想再活命了。”
鳳景蕭快步從他們兩人面前走過。
快走出這個(gè)木屋的時(shí)候,雲(yún)卿浣突然叫住了鳳景蕭:“皇上,是想除掉九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