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鈺眉頭皺了一下:“你趕緊去吧,將新請來的邵軍醫(yī)叫過來看著本王的傷口便行,你的傷要緊。”
“等會,我陪你。”莊傾城回到他懷裡。
經(jīng)過一夜,確定他的傷口已進(jìn)入安全期,不會再動不動流血,她才放心。
她昨夜一直忍著沒上去抱著他睡,現(xiàn)在就想靠在他懷裡,好好的聽聽他的心跳聲。
她輕輕的趴在他胸膛,臉貼著他的肌膚,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之聲。
兩人許久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墨玄鈺打破了這片平靜:“卿塵,你想他嗎?”
他!
鳳景蕭!
莊傾城的心抽蓄了幾下,搖頭說:“不想,也沒有時間想那個扔下鳳鸞國離開的人。”
卻總是在夢裡出現(xiàn)。
“他也有苦衷,卿塵不要怪他。”墨玄鈺抱緊她:“我們都不會忘記他的,對吧。”
莊傾城淚水忍不住的落下,鼻子酸酸的:“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太任性了。”
如果不是強(qiáng)行要那兩個孩子留下來,她怎麼會出事。
墨玄鈺看她傷感了起來,於心不忍,爲(wèi)她擦拭眼淚說:“好啦,好啦,事已定局,我們改變不了什麼。”
她擡頭,雙手搭在他肩膀,十指指尖勾起,揪住了他的衣物,看了看他。
沒有說什麼,便低下頭吻住了他的脣瓣。
他則擡手按壓住她的腦袋,忘情的吻著。
這些日子,她不是不想他的。
許久,她強(qiáng)行扳開他的手,起身說:“你快點(diǎn)休息,我出去換洗一下。”
他看她小臉撲紅,忍不住擡手捏了幾下:“等本王好了,再好好補(bǔ)償你。”
話音落下,莊傾城的小臉更加的紅。
她站起身說:“都這樣了,還想這事,你就不能老實(shí)一點(diǎn)。”
她用力的戳了幾下他的胸口,然後轉(zhuǎn)身,心情愉快的離開房間。
之後沒多久,鳳琴進(jìn)入了墨玄鈺的房間來。
墨玄鈺靠在高枕上,認(rèn)真的聽鳳琴彙報(bào):“狐庭芳已用最快的消息,向狐後傳達(dá)昨日發(fā)生的事情,極力否認(rèn)那十名死士是他派去的,並且,還稱自己不知情,也從未收到過王爺邀請監(jiān)斬狐人的摺子,他還請求狐後爲(wèi)他主持公道。”
墨玄鈺輕笑了一聲。
鳳琴不解:“你還笑得出來?”
“你不是曾說過一句話嗎。”墨玄鈺挑眉:“狐貍最是狡猾,狐庭芳這個狡猾的狐貍,又豈會坐在府裡等著本王魚肉宰割他,他最大的靠山是狐後,皇上現(xiàn)在恐怕還未到京周城,狐妖之間有自己聯(lián)繫族人的方向,恐怕這事,等不到皇上回京,狐後便會給出一個說法。”
墨玄鈺回京後,聽到最多的就是狐後此人。
朝中的局勢,似乎不容墨軒佔(zhàn)一人在掌控,狐媛央是怎麼回事?
五年前離開京周城時,他倆明明還好好的。
狐媛央也不像是會爲(wèi)了權(quán)勢而跟墨軒佔(zhàn)撕破臉的女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狐後在後宮如何?”墨玄鈺又問。
鳳琴說:“自從生了小太子後,整個人都變了,她給皇上納了不少妃子,但那些妃子都無法生下子嗣,就算生下來了,也是個死胎,反正,後宮女人衆(zhòng)多,但只有狐後一人生下了小太子,狐山有人企圖打皇太子之位,偷偷懷了皇種,最後被她剝皮剖子而死,手段極其殘忍。”
墨玄鈺蹙眉,隱隱有些擔(dān)心現(xiàn)在的局勢,皇叔這樣回去,真的不會有事?
就連後宮的女人,都是那個女人在操控,那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鳳琴,派幾個人,去投靠北帝吧。”墨玄鈺道:“最好是你去,本王比較放心。”
“你擔(dān)心北帝會有事?”
“儘早的啊。”墨玄鈺擡手揉了揉眉心:“按狐後現(xiàn)在的手段,不是遲早會出事嗎,就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想幹什麼,若是爲(wèi)了達(dá)到人妖共存的目的,那她已經(jīng)達(dá)到了,那接下來……便是名正言順的讓自己的兒子成爲(wèi)靈國的皇帝了。”
還有什麼,用得著狐後這樣不擇手段啊。
她已經(jīng)是皇后,她的兒子就是太子,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鳳琴說:“那我,可以帶著紅鸞一起入京嗎?”
“可以!”墨玄鈺點(diǎn)頭,擺了擺手說:“多帶點(diǎn)人,不用考慮本王這邊,本王足以對付狐庭芳。”
“好,等你的傷好了之後,我再帶她一起入京。”
“知道要怎麼聯(lián)繫本王吧。”墨玄鈺躺下,微微側(cè)身,閉上雙眼問。
鳳琴看著他的背說:“你給我的陰氏傳靈符,我一直沒怎麼用,若有事,我會用傳靈符給你傳消息,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別讓王妃知道你是假意失手被刺的。”
墨玄鈺猛地睜開雙眼,回頭,目光陰冷的盯著鳳琴看,語氣森冷的說:“本王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把你變成死人。”
鳳琴立刻跑,跑到房門口的時候,他齜牙咧齒道:“你可別招惹我啊,我是有你把柄的,哼哼!”
說完後,鳳琴打開房門便先溜了。
墨玄鈺脣角微微勾起,重新閉上雙眼休息。
鳳琴離開,他的事務(wù)便要落到了莫將軍的身上。
他需要提拔一個人上來,不然莫將軍恐怕會被沉重的壓力壓挎。
他自己軍營裡還要管幾萬人。
不過,這是後話……
……
三日過去。
墨玄鈺得到莊傾城的允許,可以下牀走走。
莊傾城扶著他,在院子裡走動。
那頭,隨風(fēng)匆忙走入院內(nèi)。
墨玄鈺有些不悅他的出院,打斷了他與莊傾城的二人世界,他帶著情緒的問:“何事?”
“王爺,狐刺史的女兒狐漣求見王爺,她說……給王爺送藥。”隨風(fēng)說完後,莊傾城的眉頭下意識的蹙起,擡頭看向墨玄鈺:“女人給你送藥?”
墨玄鈺臉一黑,就差擡手揍死隨風(fēng)。
跟在他身邊那麼久,沒有一點(diǎn)眼力,沒看到他的王爺還在他身邊嗎。
他真是快被他給氣壞了。
“不見。”
“別啊,人家給你送藥了呢。”莊傾城的手狠狠的擰了一下墨玄鈺的胳膊:“我在女子軍營訓(xùn)練這幾日,王爺豔福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