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璃把樓下的一盒巧克力和一盒糖果拿給家政阿姨。結(jié)算了這個月的工資,白璃才讓家政阿姨回去。
“Jeremy,姐姐帶你到外面玩吧?!卑琢Пе咨倮?,走到落地窗邊,讓他看到樓下的噴泉。脖子上多了一隻小手,是白少昆的手。他的手很軟,覆在傷痕上面卻不感到疼痛。
白少昆身上還是原來的衣服,那件藍(lán)色的外衣還有一處是溼溼的,是白少昆的眼淚。在白少昆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白璃放下他。
換了一身輕便的白色衣服,白璃拿著車鑰匙和手提包,帶著一個臉蛋紅紅的小孩除了門。
在車庫裡開了輛白色的雪佛蘭敞篷車,白璃將弟弟帶進(jìn)車的副駕駛座,又幫他繫好安全帶。路上,不時地轉(zhuǎn)頭看白少昆伸出一點(diǎn)到外面的小手,以及臉上的笑容。白少昆笑的時候臉上有一個很深的酒窩,很是可愛。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多,白少昆又沒吃一點(diǎn)東西。因此白璃將車停在酒店門口,把車鑰匙拿給泊車小弟,自己則牽著白少昆的手走進(jìn)去。
抱著白少昆坐在她的腿上,手上拿著的是一本較厚的菜單。白璃指著菜單上的蘆筍黑椒小牛扒的圖片問道:“Jeremy,喜歡吃牛扒嗎?”
見他的腦袋點(diǎn)了點(diǎn),白璃立即要了兩份蘆筍黑椒牛扒。接著又陸續(xù)點(diǎn)了湯,甜點(diǎn),飲料,水果等食品。
“Jeremy,吃過後姐姐帶你去商場。”好不容易扯了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白少昆卻是因爲(wèi)不知道怎麼切牛肉而只呆呆地看著白璃。這下是真心地笑了,幫白少昆切好牛肉,白璃才用叉子叉著牛肉遞給他。
“聖誕節(jié)過後我們就回去。”這句話是用漢語說的,因爲(wèi)聽不懂,白少昆軟軟地問了白璃是什麼意思。白璃心裡一震,這是白少昆這些年第一次跟她說話啊,因此只用英語再說了一遍。
白璃還沉醉於白少昆終於跟她說了話的興奮中,沒有見到白少昆聽了她的翻譯後眸子裡的膽怯。
吃過後,白璃和白少昆到了商場內(nèi)。無論他什麼東西看的時間超過三秒,白璃就將東西放於購物車裡。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在無邊的購物中過去,白少昆哪裡知道,白璃這些年來從未有購物的經(jīng)歷,要買什麼也是交代保姆去買的。
“嗯?比利,我在商場?!薄奥}誕節(jié)過後?!薄皼]錯?!薄昂冒 !痹诮Y(jié)賬的時候,白璃一手牽著白少昆,一手挎著手提包拿著正在通話的手裡,嘴裡不斷說話。
當(dāng)收銀員報出一個數(shù)值後,白璃才掛斷電話。就在那一瞬間,原後面在排隊的人忽然有一個身影串上來,一把搶走白璃手中的手提包,得手後很快地往電梯口跑。
因爲(wèi)要拿錢包時手送開,才讓人有機(jī)可乘。但是爲(wèi)了避免手提包裡的*不被人看到,白璃還是一把抱起白少昆放於收銀臺上,快速地追去。除了手槍,裡面還有六顆子彈。
那偷了包的男人臉上圍了口罩,正在扶手電梯上不要命得跑著。
白璃每次都是差點(diǎn)拽住男人的衣角就被電梯上的人擋住,心裡一怒,在柔順的頭髮裡拿了一根手指長短的銀針出來,隱在手指間。
不少人被撞到,見到是捉偷兒的事都只是低咒了幾句。除了商場,白璃在拐角處進(jìn)去,順著牆角射出銀針,沒入男人的手肘。
這時,白璃才快步跑出來,男人被她一腳踢摔在地上,奪過手包仔細(xì)查看了下,男人幸運(yùn)地沒在半路開她的包,否則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冷哼了一聲,看在男人的左手已經(jīng)無用的份上,白璃連那口罩都懶得去扒,直接轉(zhuǎn)身進(jìn)了商場。白少昆還站在收銀臺上,等待付賬的人都好事地暫停排隊看著她是否能搶回手包。而白璃沒有辜負(fù)大家的“好心”,除了一根銀針,渾身上下其他都沒有損失。
“Jeremy,不怕?!卑琢ПЯ税咨倮ハ聛磉€不忘安撫道,繼而從包裡拿出一張藍(lán)色的卡出來。白少昆咬著脣輕點(diǎn)了頭,那個樣子讓白璃忽然間決定一定不讓白少昆活在和她一樣的仇恨裡。
當(dāng)姐弟兩人回到別墅後,四分之一牆壁大的電視機(jī)播放起了白少昆喜歡的動畫片,白璃拿著買回來的食物到廚房做飯去了。
“嗨,這可人的小寶貝是誰呀!”一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手上提著一袋KFC食品袋。因爲(wèi)說的是英語,白少昆聽得明白,見男人向他走來,一臉防備地看著男人,又忽地越過男人往廚房裡跑。
“嘿比利,注意你的話,他是我弟弟?!卑琢稚线€拿著沙拉醬就走出來,差點(diǎn)就將手上的東西扔到比利的臉上,爲(wèi)躲在她身後的弟弟“報仇”。
“切,我知道了。這麼可愛的寶貝居然會是你弟弟,我以爲(wèi)你這麼一個冷酷的美人會有一個和你一樣的弟弟?!北壤f著自顧自地坐在剛纔白少昆坐著的位置,拿起遙控器就要換臺。
“你要是敢換臺我就滅了你的第三條腿?!卑琢恐咨倮プ叩娇蛷d這裡,手上還拿著沙拉醬就出言威脅道。
作爲(wèi)當(dāng)了半年的好友,比利很清楚白璃話裡的第三條腿是什麼。儘管不是第一次這樣威脅他了,但他還是不爭氣地跨下一緊,只得吶吶地將遙控器放回去。
“Jeremy,那東西可以先吃。”白璃指了指玻璃桌子上的KFC的袋子,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有了白璃剛纔的警告,比利也不敢再對白璃的這個弟弟又所“放肆”,並且還好心地幫白少昆將東西擺好,末了還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橙黃的燈光照在白色的餐桌上,白璃擺了好幾樣食品在餐桌上。紅青色的蔬菜上澆了沙拉醬和番茄醬,擺在最中間的位置。
“比利,我們後天就要離開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白璃用盤子幫白少昆盛了些沙拉,忽然擡頭用漢語問同樣在吃沙拉的比利。
比利,是她半年前在美國機(jī)場救的人。那時候她正要去做任務(wù),在機(jī)場的角落見到那個被人打得半死的他。原是不想救的,但在他被人扔掉的東西里看到了他的名片,醫(yī)學(xué)教授。於是,她就多了一個朋友和常幫她治傷的比利。
“我會幫你做身份的。”似乎知道他所擔(dān)心的,白璃出聲說道。
白少昆靜靜地吃飯,沒有詢問他們說的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