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揉了揉眼,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漬,“對(duì)了,走,跟我進(jìn)去。”
“不了。”
顧凜斐手一揚(yáng),躲開了閻諾伸來欲要抓他的纖手,嘴角勾起,“算了,既然你無礙,那我就先回蛇島了,餘下的,小七蛋知道怎麼做。”
“不!”
閻諾大聲拒絕,好不容易,顧凜斐離開了蛇島,一定有辦法,不是還有兩年的時(shí)間嗎?一定有法子救他的!
天無絕人之路。
自然,這些,閻諾是不能告訴他知道的,於是,她頓了頓,道,“嗯……你還不能走,因爲(wèi)……我有一件事,還要你幫忙,必須是你才行。”
閻諾大睜著杏眼,長長的睫毛在臉蛋上投下一片陰影,模樣有幾分俏皮,還有幾分迷人。
顧凜斐一笑,“何事?”
閻諾漆黑的眼珠定格,嘴角保持著微笑的姿勢不動(dòng),她怎麼知道是何事?這完全是她一時(shí)情急之下瞎扯的啊!
“諾兒,咱們有熟人啊?”
就在閻諾不知道怎麼回答顧凜斐時(shí),身後,緩緩的響起了一道不大,但卻十分入耳的磁音,頓時(shí)讓閻諾大鬆了口氣。
但,眉頭卻再次一皺,什麼叫‘咱們有熟人?’
轉(zhuǎn)身,閻諾看了眼站在階梯上的墨珩,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襲黑色錦袍,身段頎長,鳳眸幽深如墨、深邃如潭,朱脣泛著淡淡的紅暈,妖嬈魅惑。
他就靜靜的站在階梯之上,陽光點(diǎn)點(diǎn)的灑在他的身上,宛如一個(gè)從天而降的黑色天使!
那張絕美的臉,是天使無疑,但一身的黑袍,卻泛上了地獄的霸氣,完美而又矛盾的結(jié)合,一點(diǎn)也不顯得怪異,反而多了一股別樣的尊貴。
死妖孽!
閻諾無聲在心裡暗罵。
隨著他的出現(xiàn),四周燦爛的光芒似乎都不及他的一身,又或者,是他的出現(xiàn),所有的光華、璀璨,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他修長的身形,緩慢的靠近閻諾,那雙美眸盪漾開了妖冶的光芒,絢麗、蠱惑、誘人,他看著閻諾,靜靜的,嘴角終是勾起了一抹邪笑:
“諾兒,又看傻眼了?”
閻諾一怔,隨即嚥了口唾沫,臉上沒好臉色,一天之內(nèi),居然連續(xù)兩次被這傢伙給勾了魂,真是丟人。
“我要出去。”
說完這話的閻諾,就暗暗的蹙了蹙眉,自己要不要出去,幹嘛要這麼老實(shí)的給他彙報(bào)啊?!
撞鬼了真是,自己又不是犯人。
墨珩淺淺的笑著,目光掃了眼她的身後,“好啊,要出去,我陪你啊。”
閻諾打了個(gè)嗝,一臉很明顯是不滿意墨珩話的表情。
而正在恰時(shí),一個(gè)茶色的身影,藍(lán)空之下一晃而過,眨眼便跪在了墨珩的面前,恭敬的語氣有些急促的響起,“啓稟主上,大事不妙。”
跪在地上的男子,是冥閻教主教邢,他微皺著眉,呼吸有些許的急促,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馬不停蹄的趕來一般。
隨著他的話一落,便沒了聲,讓閻諾不由得跟著好奇起來。
然而,墨珩的臉色,卻在這時(shí)陰沉了下來,眼底有閃過的殺意,令人心底一寒!
他微微的一闔眼,再睜眼時(shí),眼中已然一片漠然,似裹上了一層薄冰,令人莫名的心寒交瘁,他擡起手,輕輕的揉了揉閻諾的頭頂,低低的道:
“諾兒,爲(wèi)夫不能陪你出去了,有點(diǎn)事情,我要耽擱一下,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放心。”
說著,薄脣微勾,笑著,但閻諾卻感覺不到一點(diǎn)的暖意,反而,是徹骨的寒,如利刃颳著皮膚,生生的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