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過來一把挽起了他的胳膊,“別想多了,老爸,走吧,我帶你到處轉轉去,你會發現,今天所看到一切已經今非昔比了。”
阿夢想甩開她的手,但是沒有,他向玲崽招了招手,玲崽跑了過來,他對夢兒說,“夢兒,我想和玲崽好好地靜一靜。”
夢兒也不強求,點點頭說,“那好吧,你是得跟玲崽好好靜一靜,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出明智選擇的!”放開了他。
阿夢牽起玲崽的小手,沿著一條路往外走去。
以前,他的視力還最多隻能看到十丈左右的範圍,可是今天全變了,他看到了很遠的地方,一切迷霧竟彷彿已化爲烏有。各種各樣的鷹鳥在天空飛翔,光怪陸離的獸類在地上奔跑,一條全身花紋的毒蛇頂著一頂帽子游了過來,衝他叫道,“嗨,朋友!”嚇了他一跳。
他以爲只有龍王和島主會說人類的語言,沒想到這些東西中也有能說話的。
那隻花花蛇拐個彎跟了過來,又說,“我們見過面你,你不記得我了嗎?”
阿夢又嚇一跳,“我什麼時候見過你?”
花花蛇打了個滾,開始變化,不一會兒變成了一隻似獅非獅非狗非狗的怪獸,阿夢忍不住失聲驚呼,“原來你就是那天晚上入侵我地盤的那隻怪獸。”
怪獸點頭說,“我就說嘛,我們見過面的。恭喜你成爲迷霧島的一隻,以後我們會有很多機會聊天,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又打個滾,化成一隻蒼鷹,翅膀一掀飛上天,向著遠處飛去。
這隻鷹,曾經跟公主一起出現在他茅草坪的破屋中,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似驚似呆地站著,本來想問問怪獸那天晚上被殺死後怎麼活過來、而且活過來之後怎麼連地面一絲血跡都沒有的,然而沒有來得及,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沒有問,他的腦海裡一陣閃動,晃過了一個詭秘的畫面:怪獸被殺死之後,不久就活了過來,這時連帶那些流到地上的血恢復了,一絲絲一縷縷又流回他的身體,滲入到血脈當中,於是現場纔沒有留下任何血跡,然後怪獸變成一隻蒼鷹,飛到了後面的山頂,故此留腳印都沒留下。
他肯定自己的推想,就算有出入,大致也是這樣子的,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何況他在那個秘密的地下基地之中,還親眼見過別的怪獸死了之後也這樣恢復過來的,他感到體內膨脹著一股強勁的力量,按都按不住,又感到玲崽體內也有些反常,嚇了一跳,驚訝地問玲崽,“你也吃了藥?”
玲崽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幽幽地說,“他們要我吃,說不吃就會殺你,我才吃的。”
這似乎是他沒有想到的,但又好像早已想到了,阿夢聽後破天荒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激動,他拉緊玲崽的手說,“玲崽,你記住,以後,不管走到哪裡,我們都不要走散,我們兩個要生就生在一起,要死也死在一堆!”
玲崽臉色頓時通紅,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歡喜羞澀,開心答應著,“好的,我一定跟你在一起!”
阿夢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裡,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但聽到她這句話還是感到到了一些安心,他拉著玲崽的手繼續往前走,走了一程又一程,感到全身都是力量,就算走上幾天幾夜都不會感到累,一路上雖然見到了許多見所未見聞未所的怪獸,但對他都顯出了不一樣的友善,主動避讓到路邊。
不知走了多遠,來到海邊。
遠處的波浪打滾而來,拍擊在海岸石壁上,翻起層層如雪的浪濤。
海鳥在海面上穿梭不息,海魚在海中追逐嬉鬧,迷霧的痕跡就彷彿浮在空中的細微灰塵般幾乎可以完全忽略不計,他看到了遠處的大海,那裡暢遊著幾條長得讓人毛骨悚然的龍族水獸,有時候它們還會躥起來,那身子好長好長,呼啦啦地往雲空躥去,帶起一梭子長長的海水。還有的騰躍上空中後,凌空翻出離奇古怪的弧形落下來,打起大片的海花。
玲崽也看得見,指著海面說,“那裡有龍。”
阿夢說,“那不是龍,那是異形。”
玲崽說,“這地方什麼都有,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呀?”
阿夢嘆息說,“不知道,如果能夠解開這個謎,也許我們就能逃離迷霧島。”
玲崽想到了閻羅殿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天火,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阿夢馬上感覺到了,“你在想什麼?”
玲崽說,“沒想什麼。”
阿夢說,“你肯定有心事。”
玲崽說,“我想去看我媽。”
阿夢說,“你想出島?”
玲崽說,“是,我好想離開這裡。”
阿夢說,“總有機會的,他們既然要將我們訓練成迷霧島的超級殺手,總有一天會交待任務給我們的,那時候就是我們出島的良機。”
玲崽說,“可是,阿夢哥哥,我們是不能背叛迷霧島的。”
阿夢輕輕撫著她的背,看著她說,“我知道,總之不管怎麼樣,我現在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玲崽擡著頭,一瞬不眨地望著他,“阿夢哥哥,你還記得你曾答應過我的話嗎?”
阿夢暗暗一驚,“什麼話?”
玲崽說,“你答應等我長大了,就會娶我!”
阿夢立刻想到了他對玲崽做下的罪孽,慌亂地將頭轉向遠處。
玲崽說,“阿夢哥哥,你是不是覺得對我那樣過,對不起我?”
阿夢臉上刷地一片火辣,幾乎無地自容。
玲崽說,“其實我一點也不怪你!真的,反正我會嫁給你的,以後也是你的人,你把我那樣了也是應該的!”別看她還小,男女之間的種種已經有所知曉了。她的腰已在瘋狂發育抽條,小臉更俏麗更嫵媚,水汪發亮的眼睛裡也充滿了絲絲縷縷的情意,注視著阿夢的時候特別仔細異常認真,細密而長的睫毛煥散著一種充滿無限迷離和誘惑的少女氣息。
阿夢的心砰砰亂跳,手心都捏著把汗。
他感到玲崽的手在圈他的手,沒來由一陣緊張。
他又感到了玲崽的手落在了他一隻大手上,輕輕地撫摸著。
他聽到玲崽細細碎碎的聲音,充滿著柔泥,如同一陣子小小的雨腳落在他的心田,“阿夢哥哥,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好好喜歡我,我也會永遠永遠愛著你的!”
他聞到玲崽身上的一股少女氣味,不知爲什麼,也許是今天連鼻子都靈了,感覺到那些氣味盡往他的鼻子裡鑽,他的心跳更快了,怕自己失態,猛地站了起來。
玲崽嚇了一跳,“阿夢哥哥,怎麼了?”
阿夢儘量放緩語調,“沒什麼,站起來眺望遠方更舒服些。”
玲崽忽然撲地笑了,“你哄人。”
阿夢臉上又是一陣極不自在的紅,“我沒有。”
玲崽說,“你沒哄人纔怪,你怕我!”
阿夢將頭轉到一邊,“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怕你呀,你又不是妖怪!”
玲崽偏偏就轉到他的面前,小小的臉半仰著,明亮如水的眸光注視著他,認真地說,“你就是怕我!”她用力抓起阿夢的手又說,“你怕我喜歡你,怕我賴上你,怕我一定要嫁給你,還怕我靠近你,我一靠近你的心就跳得好快,你還出汗,你還臉紅,你也喜歡上我了是不是?”
天啦,難道說吃了那藥之後,還能夠將一個半生不熟的小女孩瞬間變得成熟,連情智都會提高一大截嗎?阿夢吃驚於玲崽今天的話,壯起膽迎著她的目光說,“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樣子,其實我……”
話沒說完,玲崽往他懷裡一靠,立刻嚇得他全身僵住,下半截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玲崽又退開兩步,小臉泛了紅,再次專注地迎著他的視線,異常嚴肅地說,“是吧,你是怕我!你怕我,因爲你也喜歡我!”她抿了抿嘴,小臉更紅了,燒著兩朵彩霞,大膽地向他說道,“阿夢哥哥,我們以後在一起吧,反正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不是嗎!”
那火辣辣的眸光讓阿夢實在受不了,全身的血一下子熱了,在血管裡亂躥,搞得他滿臉通紅,他想逃離,但被玲崽把住了一隻手臂,微微閉上眼,香嫩的嘴脣迎了上來,不高不矮的身子向前挺著,少女細微但不規則的呼吸吹在他的頸前,胸口那位置頂起兩個小小的荷苞,將開口很低胸衣頂向兩邊,他看到了頸子下面的一片雪白胸脯,一陣口乾舌燥,幾乎瞬間失控。
他用力地咬了一下牙,說,“玲崽,我們不可以……”
下面的話仍然沒說話,玲崽那隻把著他的手突然放開了,配合著另一隻手攀上來,一把吊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剎那,阿夢的理智終於被**燒燬了,他用力將這個頭頂高度剛剛頂著自己下巴的小女孩緊緊抱在了懷裡,恨不得將她整個兒揉進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