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很快就安排他們住下,水沫一個勁的拍著胸脯讓謝歡不用擔(dān)心,自己明天便把人給要回來。
謝歡也只是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內(nèi)心卻依舊是忐忑不安。而水沫卻像是沒事人一般,直接就是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謝歡便醒了過來,因爲(wèi)擔(dān)心著胭脂,嘴裡一個勁的催促著水沫早點起牀出發(fā),水沫只好打著哈欠起來,店老闆早就安排好了一輛舒適的馬車準(zhǔn)備著。
上了馬車,水沫依舊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也不跟謝歡嬉皮笑臉,直接瞇著眼睡著。
謝歡看著水沫這幅模樣,眉頭一皺,心中有些奇怪,看著水沫開口說道。
“怎麼這麼困?難道昨天去做賊了?”
水沫反常的沒有理會謝歡,依舊閉著眼睛,似乎極爲(wèi)的疲倦一般,連話都懶得說,謝歡看著水沫這幅樣子,也不再追問,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尋歡,看著尋歡皺眉低聲問道。
“怎麼回事?”
謝歡心中有一種直覺,昨天晚上一定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而謝歡一直也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看著水沫的樣子,一定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尋歡看了一眼謝歡,又快速的低下頭去裝聾做啞,這樣的行動更加讓謝歡懷疑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當(dāng)即看著躲躲藏藏的尋歡,冷下臉來開口問道。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尋歡尷尬的擡起頭,一臉無奈的看著謝歡,害怕吵醒了水沫,低聲說道。
“謝姐姐,你就不要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的。”說罷,謝歡便是與謝歡坐的遠(yuǎn)遠(yuǎn)的,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謝歡怎麼問都不打算說了。
謝歡看著躲躲閃閃的尋歡,眉頭一皺,心中確定一定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眼下尋歡不肯說,水沫又是這幅樣子.......
謝歡嘆了一口氣,索性不再追問,仍由水沫沉沉誰去。
不過小半天功夫,車伕便停下了車子,水沫這纔將將醒過來,迎著謝歡在意的目光,水沫大咧咧的打了一個哈欠,開口說道。
“到了到了,我們下去吧。”
謝歡點了點頭下車,擡頭看著這四周的景象,馬車停在了城門外,城門很是高大,比起天曆的那些城門,高大了數(shù)倍不止,周圍也是一對對巡邏的官兵,很是守衛(wèi)森嚴(yán)。
謝歡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的景象,卻是發(fā)現(xiàn)尋歡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水沫雖然平靜,但是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怎麼了?”
謝歡看著主僕兩人的異樣,開口說道。
尋歡婉咬咬牙看著謝歡,剛要說話,卻被水沫的眼神制止。
“尋歡,給我閉嘴!”
尋歡乖乖的閉上了嘴,謝歡一直就覺得水沫一定有什麼很嚴(yán)重的事情瞞著自己,看著這樣的情況,心中已經(jīng)萬分的確定,看著尋歡委屈的模樣。尋歡一步上前擋住水沫的目光,看著尋歡問道。
“到底是什麼事情,現(xiàn)在還不肯說?尋歡,快說吧,也許我還能夠幫幫你們。”
尋歡聽著謝歡溫和的聲音,心理也沒有了防線,擡頭看著謝歡剛要說道,卻被水沫打斷。
“要說我來說,什麼事情被尋歡這麼一說,肯定就會變了味的。”
水沫看著謝歡,擺擺手示意無所謂的開口。
“陰陽鬼谷每年都會排一些人出谷遊歷,這個事情你記得吧?”水沫看著謝歡平靜的點了點頭,這纔開口說道。
“而我,沒有經(jīng)過家裡的同意,就偷跑了出來。”
水沫做了個鬼臉,聳聳肩,無奈的開口說道。
“所以啊,我現(xiàn)在只要一進(jìn)城,水家的人立馬就會抓我回家,所以啊,我現(xiàn)在可是非常危險的呢。”水沫說罷,伸了伸懶腰,一副疲累的樣子。
謝歡點點頭,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看著水沫的苦瓜臉,也恢復(fù)了調(diào)笑的心情,開口說道。
“既然是水公子的家事,那我就不方便攙和了,等我?guī)С鲭僦蚁朕k法把手槍最詳細(xì)的圖紙給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水沫聽到手槍兩個字,就像是忽然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看著謝歡說道。
謝歡看著這般孩子氣的水沫,也笑笑開口回道。
“那是當(dāng)然。”
“走吧,我?guī)氵M(jìn)城,在城中有一條破規(guī)矩,任何人不能坐車,都必須步行,所以這輛馬車,會在城門外等你,到時候你直接上車就好了,哎,我的時間不多了。”
水沫感嘆著,卻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幼咧?
謝歡笑笑,卻是不以爲(wèi)意,畢竟再怎麼說,這是別人家的家事,她沒有任何的立場和必要去瞎摻合。
謝歡本以爲(wèi)水沫會小心一些進(jìn)城的,可是卻沒想到,水沫倒是極爲(wèi)囂張的大搖大擺的進(jìn)城,看著謝歡,反而還洋洋得意的開口說道。
“在這城中,還沒有人不認(rèn)識我的,我若是不囂張一點,那就不是我了。”水沫得意的說道,事實也確實如同水沫說的一樣,確實是沒有人不認(rèn)識水沫的,每個人看見水沫,都是一副神色謙恭的模樣。謝歡看著水沫得意洋洋的神色,笑了笑算作是認(rèn)同。
陰陽鬼谷不愧是一個避世的地方,比起外面的四國來,就像是過去與未來一般,雖說對於現(xiàn)代來說,很是落後,但是在這個世界,謝歡能夠理解爲(wèi)什麼陰陽鬼谷成爲(wèi)四國所有人敬仰和嚮往的原因了。
就像是二十年代剛剛起步的中國面對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科技化的英美一般,是一種從心底佩服的崇敬。
還沒等謝歡嘆息,水沫便一手拉著謝歡的手奔跑道。
“沒時間了,等會水家的人就會來找我了,我現(xiàn)在先帶你去找胭脂。”
謝歡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因爲(wèi)心中太過於擔(dān)心胭脂的安危,也沒有在意,水沫抓的緊緊的手。
不得不說古代的房屋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大而且精緻整潔。
站在歐陽府的門前,看著極爲(wèi)氣派的大門,水沫毫不客氣的衝著兩邊的護(hù)衛(wèi)開口說道。
“給我開門!”
護(hù)衛(wèi)看了一眼水沫,很顯然是認(rèn)得水沫的,當(dāng)即開了門。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迎了出來,等到看清了來的人是水沫時,當(dāng)即老臉擠出了一抹笑容,看著水沫很是熱情的招呼道。
“水公子,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們要一個人!”水沫看著管家,心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直接就免去了寒暄,陳述直白的看著老管家開口說道。
“哦?不知水公子要找誰?”老管家看著水沫,依舊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很是老練。
“一個小女孩,叫做胭脂!聽說是從外面被你們帶來的。”水沫看著老管家,一邊觀察著謝歡的神色,好在謝歡一直都是平靜的沒有絲毫的情緒,這讓水沫安心了不少,畢竟那個秘密,謝歡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不知水公子找這個小女孩有什麼事?”老管家疑惑的看著水沫,開口說道。
“少廢話,快把她帶出來,我找她有事,不然我跟你沒完!”
水沫皺緊眉頭,不耐煩的說道,神色也是頗爲(wèi)傲慢,仿若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一般。
只是謝歡卻是感覺到,水沫的手緊緊的抓住自己,似乎是要從自己這裡得到勇氣一般。擡眸默默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少年,謝歡用力回握住水沫的手給予力量。
管家神色猶豫的看著水沫,不知該怎麼開口,卻是聽見一個聲音忽然傳來。
“我還說是哪位貴客來我歐陽家,沒想道是水沫公子啊。”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謝歡看著男子,穿著一身藏藍(lán)色長袍,腰間同色繫帶,在正中間有一個偌大的玉佩裝飾,頭頂著寶塔冠,一身唐服的打扮。看著周圍人看著男子的眼神,謝歡也明白過來,這個男子,怕是就是這裡的主人公了。
水沫看著男子款款的走來,卻是一點都不慌亂,看著男子開口說道。
“歐陽燁,快把胭脂交出來!”
水沫皺緊眉頭看著歐陽燁,顯然是有幾分忌憚的,說話語氣也平和了許多。
只是得來的卻是歐陽燁誇張的笑聲。歐陽燁本身就長相邪魅,此時一笑,頗有一股魅力風(fēng)華流轉(zhuǎn),看起來也是一個瀟灑少年。只是謝歡和水沫一心在意著胭脂,哪裡有功夫去欣賞這個,等到歐陽燁笑夠了。謝歡冷冷的看著歐陽燁開口問道。
“你快說,那個小女孩到底在哪裡!”
歐陽燁打量了一下謝歡,挑了挑眉,看著水沫,卻不回答謝歡的問題,反而勾脣一笑開口道。
“水沫,但願這個女子不時巫女說的殺星,不然,你可承受不起代價。”
“少給我廢話,快說,人在哪!”
水沫打斷了歐陽燁的話,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歐陽燁喝道。
“那個小女孩,被送去鬼谷了.......”
“什麼,鬼谷!你們竟然把人送去鬼谷!”水沫一聽見鬼谷兩個字,就瞪大了眼睛看著歐陽燁,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歐陽燁看著水沫的表情,卻是猶如閒庭漫步一般,悠然之極的走到水沫的身邊,開口說道。
“這是巫女的意思......”
謝歡清楚的看到水沫的臉色沉了下來,謝歡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看著水沫開口問道。
“鬼谷到底是什麼地方?”
“沒事的,既然胭脂在鬼谷,我就把她救回來就是了。”
水沫看著一臉疑惑的謝歡,努力的撐起一抹笑容安慰著,只是少年心思到底淺薄,哪裡又是瞞得過謝歡的觀察入圍,剛要開口詢問,歐陽燁卻是大笑著開口說道。
“水沫啊水沫,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這個女人,你既然不敢告訴她那是什麼地方,那我就來告訴她!”
歐陽燁笑的邪氣,不顧水沫警告的目光,平靜的開口說道。
“鬼谷,那是一個讓人生不如死的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