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坐實這層關(guān)係
這個夜晚無疑是十分難熬的。
不論是對於水木華堂,還是悠揚,還是楊瞳……
雯雯跌到頭部,柳清葉說了並不致命,但因爲是小孩子,手術(shù)必須做得比成年人更細,所以時間花費也比較久。
然而比雯雯的手術(shù)更讓人揪心的,是她的真實身份。
水木華堂已經(jīng)想了幾個小時了。
把自己生命中所有有過的女人,一一過了個遍。
但是,沒有悠揚。
毫無疑問沒有她。
這個女孩,不同於自己所有結(jié)交過的任何女性,假如真的有點什麼,他不可能完全沒印象。
楊瞳心眼比較細,她在知道自己的血型和雯雯相合的時候,已經(jīng)囑託了柳清葉順帶做親子鑑定了。
所以,現(xiàn)在一切就是等待結(jié)果。
這中途,水木華堂沒有去看過悠揚。
悠揚也很聽話,沒有過來。
她一直在房間裡,躺著默默流眼淚。再沒有比這種時刻更讓人揪心的了。悠揚安慰自己,反正進不了手術(shù)室,她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或者在房間裡等,沒有什麼區(qū)別。
反正等手術(shù)結(jié)束,有了結(jié)果,水木華堂一定回來告訴她的。
一定會的……
她堅信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因爲他從來沒有騙過她。
凌晨的時候,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
柳清葉一邊摘著口罩,一邊走出來。他對著迎上來的楊瞳說:“雯雯沒事了,手術(shù)很成功。”
說完這句話,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一直坐著的水木華堂。
水木華堂沒有站起來,但是他的身子也直了起來,此刻正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柳清葉。
柳清葉和他對視了片刻,楊瞳卻是穩(wěn)不住了,她著急地問:“柳醫(yī)生,我之前請求你的那個事情……”
柳清葉溫和地對楊瞳說:“這件事,我想和堂少單獨談?wù)劇!?
楊瞳一聽到這個說法,心裡已經(jīng)明白了一大半,她當即惡狠狠地瞪了水木華堂一眼。
水木華堂倒是完全忽視母親的眼神,他依然面帶著無所謂的淺笑,站起來,跟著柳清葉去了他的辦公室。
一到裡面,立刻有助手把親子鑑定的結(jié)果送了進來。
柳清葉把鑑定結(jié)果放到辦公桌上,遞給水木華堂。
“堂少,請過目。”他是很公事公辦的口氣。
雖然說現(xiàn)在水木家和瑜家已經(jīng)是親家了,瑜顏墨也沒有再和水木華堂針鋒相對。但雙方畢竟也不是好友,所以柳清葉很是清冷。
水木華堂伸出手,緩緩拿起鑑定結(jié)果。
他看到了最下面的那一行——親權(quán)概率99.99%……
那一瞬間,水木華堂有一種衝動,想把手裡的鑑定書揉碎。
99.99%,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了百分之百。
毫無疑問,雯雯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事情是什麼時候發(fā)生的?
他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
水木華堂很想問柳清葉,可以做一做悠揚和雯雯的親子鑑定嗎?
他可以接受雯雯是他的女兒,但是不能接受雯雯是他和悠揚的女兒。因爲,沒有記憶的教合所產(chǎn)下的孩子,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試想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懷上他的孩子,並且偷偷生下來,就在他的眼皮下面養(yǎng)到這麼大……
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心機,有什麼樣的手腕,她背後有什麼人?
水木華堂不敢想象。
他把鑑定書折起來,默不作聲地裝好,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柳清葉在後面叫住了他:“堂少?”
水木華堂頓腳。
柳清葉嘆了一口氣:“堂少,她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女人……”
精明如柳清葉,怎麼會沒察覺到水木華堂內(nèi)心此刻是什麼樣的驚濤駭浪,他也知道這事情不簡單,但是他更願意相信悠揚沒有惡意。
水木華堂嘴角彎了彎,只很有風度地回答了兩個字:“謝謝。”
悠揚的房間裡,楊瞳正和她坐在一起。
楊瞳在水木華堂離開之後,就跑到了悠揚的房間裡。雯雯還在二十四小時隔離期。所以她們都無法見到她。
但是楊瞳帶去了好消息,說雯雯手術(shù)很成功,沒有任何大礙。
悠揚聽到這句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往枕頭上靠去。
楊瞳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帶著愁苦的色,本來想說點什麼的,最終卻欲言又止。她的心情也很複雜,一方面,有可能雯雯是她的孫女,這事情再好不過了。
另一方面,爲什麼悠揚和華堂連女兒都有了,還是這個樣子,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又讓人揪心。
楊瞳也只有鎖著眉,一言不發(fā)。
兩個女人正在房間裡沉默的時候,水木華堂進來了。
“媽媽,你出去一下。”
他進來的時候,臉上是慣常的微笑,彬彬有禮,絲毫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然而楊瞳還是愣了一下。
華堂從小都沒有在她身邊成長過,所以她不是特別吃的準他的神情和內(nèi)心。然而她有種直覺,她認爲水木華堂在發(fā)怒。
雖然他笑得那麼親切,那麼隨和。
所以楊瞳並沒有起身,她坐在悠揚的身邊,一動不動:“什麼事,當著我的面說吧。”
悠揚有些無知地看了看楊瞳,又看了看水木華堂。
室內(nèi)的氣氛有點怪異,她也察覺出來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突然就砰砰跳了起來……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那就是,有什麼事情暴露了……
水木華堂沒有看悠揚一眼,他只是看著楊瞳:“媽媽,真的了,拜託出去一下。這是我個人的私人感情,我希望能自己處理。”
楊瞳聽水木華堂說得這麼明白,心裡也知道再呆下去是不妥當?shù)摹?
假如雯雯真的是水木華堂和悠揚的女兒,這事情最終也是要他們兩人來解決的。
所以,楊瞳只是略微擔憂地看了悠揚一眼,就起身,出了門。
水木華堂一直把楊瞳送到了門外,等她一出去,立即反鎖了房門。
然後,他猛然轉(zhuǎn)身,踏著如同惡魔一般的步伐,快步朝著悠揚走過來……
悠揚在那一刻嚇得瑟瑟發(fā)抖起來。
她情不自禁地蜷縮成了一團。
她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怕成這樣子,但是當水木華堂一言不發(fā)地走過來的時候,她沒由來的感到害怕。
水木華堂走到了她面前,一把掀掉了她身上的被子,然後單膝跪到了她的身旁。
他俯瞰著她,笑得人畜無害:“悠揚,什麼時候有的雯雯,都不告訴我呢?”
這話問得親切,悠揚卻打了一個寒顫。
她退縮了一下,可惜他的手臂已經(jīng)擋住了她的退路。
她和他之間,僅僅相隔不到五釐米。
兇險的五釐米。
水木華堂的問題,悠揚沒有辦法回答,她面對他的時候,從來都是半個啞巴。
當初,在人生最困難的時候,她尚且沒有說出過口,如今要她親口承認,那就更難了。
水木華堂等了很久,身下的女人依然沉默。
他笑了笑,這笑已經(jīng)帶著暴戾。
然後他抓住了悠揚的肩膀,突然間把她肩上的衣衫一撕。
悠揚“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然而水木華堂抓著她就地一摔,她跌下去,幸而是柔軟的*墊,沒有傷到什麼。
她背對著水木華堂,感覺到自己的衣衫在不斷破碎著。
“不、不要……”
終於,羞恥感戰(zhàn)勝了膽怯,她拉著最後的防線,哀求他。
水木華堂壓著她的香肩,笑得殘忍:“原來,你不是啞巴……”
悠揚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水木華堂已經(jīng)捏住了她的臉,強迫她注視著自己。
“說,什麼時候的事?”他的口氣,威脅重重。
悠揚不說話,也不搖頭。她有一種沉默的倔強,儘管已經(jīng)淚水不止,但她依然不開口。
水木華堂見她依然不作答,也並不堅持問她。
只是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悠揚抓著自己的衣服,聲音嘶啞:“不……”
然而她的反抗是沒用。
一下秒,最後的一絲遮掩也被無情的撕碎。
水木華堂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身體,他笑得無情:“孩子都有了,這麼害羞給誰看呢?不如現(xiàn)在就坐實了這層關(guān)係,免得我們各自都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悠揚閉上了眼,任憑淚水洶涌。
她不能說話,也不能辯駁。
這都怪她自己……她心想。
他給過她機會解釋,但是她自己說不出口……
要她怎麼說呢?告訴他,她趁著他酒醉,然後把自己獻給了他?
說到底,也是她算計了他。
她明明可以在車裡等他醒來,她明明可以把孩子打掉……可是她那麼匆匆離開,瞞著他把孩子生下來,養(yǎng)到這麼大……
都是她的錯,所以辯解都是沒用的,她只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