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禁地的話,你知道怎麼會進來呢?不怕被退學嗎?”看著少年大步地離去,夏純拿起了掃把和吸塵器跑了過去,趕緊跟在了少年的身後問著。
少年卻沒有再理她了,步伐越來越快,身高才到少年肩膀的夏純就一邊小跑地追著少年,“咦?你怎麼不說話了啊?”夏純跑得小臉微紅,有些氣喘吁吁的,但是爲了追上男孩還是小跑著。
突然男孩停了下來,夏純毫無防備地撞在了男孩的背上,夏純的鼻子紅彤彤的,眼睛中有些淚光,她停了下來,揉著鼻子,“你怎麼停了呀?”說話的嗓音中透著委屈。
男孩看著前面緊鎖的門,夏純探出了顆小腦袋,看著前面,“門怎麼關了?我進來的時候不是還開著嗎?”夏純揉著頭疑惑地說著,齊肩內卷的頭髮都有些亂了。
夏純的話引來了男孩一個鄙視的眼神,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靜靜地坐在了門邊,等著外面的人開門,“嘿,你怎麼這麼淡定,難道你知道這個門爲什麼關上嗎?”
她把掃把和吸塵器放在了門邊,挨著少年的肩膀坐在了牆邊,清靈的眸子直直地看著男孩,祁言撇著頭看了一眼夏純,然後轉過頭看著桃花的飛舞,“真蠢。”
夏純瞪圓了眼睛,清秀的臉蛋上滿是不服氣,“我智商不低!”夏純沒有胡說,確實不低,以前夏雨帶她去鑑定過,比常人稍稍偏高。“哼,有人陷害你都不知道,這不是蠢還是什麼?”
聽著夏純的話,男孩有些好笑,頭一次遇上這樣信誓旦旦說著自己智商的女孩子。
男孩清冷的聲音震驚了夏純,“可是——讓我來的只是兩個高二的女孩子啊。”……應該不會這麼心狠吧。
“人心難測。”男孩冷笑著,眼中的冰冷愈發的寒氣逼人,雖然他才十二歲,但是卻有著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成熟,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你樹敵還挺多的。”
這個女孩明顯是一個高中生,按照這個思路想來應該還是個團體來騙她進入桃園,從而達到令她退學的目的,恨她的人估計還是個女生,家世不錯。
夏純看著男孩,眼中有些迷茫,想到了家裡的小姨和表妹嫌棄痛恨的嘴臉,也是自嘲地一笑,她做人還真是失敗啊,連親人都恨她更別提別人了,“是啊,其實我還是挺感謝她們的。”
散發著光彩的小臉突然地暗淡了,就連那漂亮的眸子也是一片無奈,男孩轉頭驚訝地看著她,“你說什麼?感謝她們?你以爲你是聖母嗎這麼大方?”然而,他最討厭聖母了。
清冷的聲音中還是那不變的嘲諷,夏純卻是恢復了鬥志,看著遠處的桃花,“不!我感謝她們把我帶入了困境,讓我可以有一個教訓,越是大的困境卻記得越深刻,回擊的時候也越不會手軟,呵,聖母不過是虛僞的人掩飾自己罪過而帶上的面具!”
”呵,說得好。“男孩看向夏純的目光中多了些探索,這個小丫頭對自己還挺狠的,嘴角的笑容卻不知不覺之間沒有那麼的冰冷,開始見到她的時候,眉宇間是一片清靈,眼中的光彩從不曾消失,但是純真有什麼用呢?到最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上還不是被欺凌最沒有尊嚴的地位嗎?
到最後,甚至連那份純真都會漸漸地變成抱怨,變成麻木,但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有仇必報的女孩子,她,是一個很特殊的女孩子。
過了一會兒,外面果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接著便是那清脆的開門聲,夏純緊張得手緊緊地抓住了男孩的休閒外套,眼睛一直看著門,男孩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害怕,甚至有些愜意。
等到門開了男孩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輕輕地彈去身上的灰塵,看著夏純緊抓著自己的一副,微挑著眉,嘴角多了一絲笑意,“剛剛不是很有勇氣嗎?怕什麼?”
正說著,外面就進來了幾個慌慌張張的校領導,他們看著祁言身邊的夏純,臉色有些黑,凌厲的眼神看著夏純,“這位同學,不知道學校的規定嗎?這裡可是禁地!”
夏純面對著校領導的質問有些緊張,這些校領導可是商場上摸爬滾打起來的,身上的氣勢自是強大,“不是,是,是有人騙我說,說班主任叫我來打掃這裡。”
她吞吞吐吐地說著,最後咬了咬脣,一鼓作氣地說了出來,眼睛勇敢地對上了校領導的眼睛,手上有些顫抖,但是還是沒有低下頭。
“你——你還敢編造謊言!”那個校領導被夏純氣得肥胖的身子都在發抖,而夏純卻放開了祁言的衣服,越過了校領導把牆邊靠著的掃把和吸塵器拿到了校領導的面前,“這就是叫我來的同學給我的清潔用具。”
看到地上擺著的東西,校領導有些動搖了,“但是外面有牌子,你沒看到嗎?”夏純搖了搖頭,居然沒有先前的那麼緊張了,但還是有些心悸,“我來的時候前面根本沒有牌子,應該是被人拿走了吧。”
夏純微微地皺眉,要是她看見牌子的話,打死都不進這個桃園,“可是外面明明就有牌子!”校領導的國字臉氣得發紅,但是看著祁言還在這裡稍稍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
夏純無奈地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要是論速度的話,騙她的女生應該在她後面,不會這麼快地趕到這裡,但是在這之前就把牌子拿了的話還有可能,這裡基本沒有人經過,不會看見拿走牌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