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語無論次的說明來意,藥包好後。他強(qiáng)姦的那個白衣天使說。“一次一包,一天三次。”林輝拿起藥要走。白衣天使叫住他。“錢,藥錢,一共十塊。”林輝摸了下口袋,空空如也,他想到昨天換衣服時把錢包放在桌子上,剛纔走時還有印象看到,但那時他的頭腦早已不清醒。林輝看著一直怒視著他的天使。他轉(zhuǎn)身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作案現(xiàn)場,天使呼喚錢的聲音迴盪在他的身後。
他一直跑,雨水打溼他的衣服,他摔倒後又站起來跑,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合格的賊了,他不痛快的是第一次做賊居然是在無意中做的,痛快的是賊原來可以如此痛快。
“鳥巢”裡燈還在亮著,他氣虛喘喘的打開門,莫蓉安靜的躺在牀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望著白色的天花板,臉頰緋紅,上面分佈著細(xì)密的汗珠。他看到她則過頭努力的劑出的微笑。他迅速的倒了一小杯開水,兩隻杯子來回的換倒著,想以最快的速度把開水弄涼。
“水,希望,我要希望。”莫蓉聲不可聞的說。
林輝把藥放在莫蓉的嘴邊,莫蓉卻是隻搖頭不張嘴。
“水,希望,先給我希望。”莫蓉繼續(xù)聲不可聞的說。
莫蓉吃完藥,又躺了一會,像似恢復(fù)了體力。她笑著說。“都這世道了,居然還有天使。”林輝看著好轉(zhuǎn)的莫蓉也是心情大好。但被莫蓉提到天使,他泠泠的說。“還是隻美麗的天使呢!估計(jì)天使這會正安慰我十八輩祖宗呢!”莫蓉說。“你真邪惡,都免費(fèi)從天使那裡拿到藥了,該感謝天使的。”林輝狠狠的說。“感謝,一定要感謝,感謝“它”十八輩祖宗。”莫蓉說。“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壞了。”林輝說。“就在剛纔變壞的,天使讓我知道,天使都可以那麼壞,咱們這些當(dāng)不成天使的人當(dāng)然要更壞了。”林輝把剛纔買藥的經(jīng)過大至和莫蓉說了一遍,莫
蓉不住的笑。她說。“看到你放在桌上的錢包,我正擔(dān)心你空手而歸呢!”林輝說。“都是被逼出來的,不上梁山難成好漢。”
莫蓉把包在身上的毯子拿掉,林輝趕緊又把她包起來,還死死的拉著毯子一角不讓她再拉開。莫蓉說。“全身都是汗,黏糊糊的,難受。”林輝說。“堅(jiān)持會就過去了,要不你睡一覺,睡著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林輝嘴上這麼說,手上還是把毯子往下拉了拉。莫蓉說。“睡不著,剛纔你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了莫福,他還是五歲時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進(jìn)來的,坐到我牀邊要我不用怕,他幫我對付我身體裡的小妖小怪。”林輝寒毛倒豎,下意識的向緊閉的房門望了望,一隻手捂上莫蓉還要繼續(xù)說下去的嘴。
“嚇不到我,你那是幻覺。”林輝苦笑著說。他剛一鬆開莫蓉的嘴,莫蓉便又說。“一般會出現(xiàn)幻覺的人病的都不清是吧!我說怎麼拉他手他也不理我,叫他名字他也像沒聽到一樣,只是一個勁的讓我不要怕……”林輝又一次把莫蓉的嘴堵上,咬牙切齒的威脅說。“你安心睡覺,立刻,馬上。”林輝想起那天他們四人走夜路時,葉欣隨便說了點(diǎn)什麼不乾淨(jìng)的東西,莫蓉便嚇的那樣,可今天她卻是恰恰相反,轉(zhuǎn)念一想也對,那是她弟弟,她除了思想那會怕他呢!既然是她弟弟,他也算他半個姐夫,按理說他沒必要怕他。林輝很是大方的拿掉的捂在莫蓉嘴上的手。莫蓉說。“水,再給我倒希望。”莫蓉把希望喝下去後自言自語的說。“全身都是汗,難受的要死,要是現(xiàn)在能衝個冷水澡,不知道有多麼舒服。”林輝也像似的自言自語說。“折騰吧!閻王那裡的十八層地獄,一層比一層讓人舒服呢!”莫蓉假裝生氣的說。“我就隨便感嘆一下,看你心胸狹窄的。”林輝不理她。莫蓉又命令說。“小輝,我頭上有汗,幫我用乾毛巾擦擦。”林輝邊幫莫蓉擦著頭
上的汗邊感嘆說。“病人就是好,什麼也不用動手,還可以指揮別人的手。”莫蓉生氣的說。“喜歡說風(fēng)涼話的通常都不是啥好東西,心堪比毒蠍。”林輝望了望窗外陰森森的說。“古人言,月黑風(fēng)高,殺人放火,你就不怕我宰了你。”莫蓉一派高深莫測的說。“此言差矣。月太黑一不留神說不定會殺了自已人,風(fēng)太高弄不好會反噬其身。”林輝無語。
莫蓉睡著後,林輝依然異常清醒,他覺得自己對莫蓉真是太好,然而這種單方面的付出,某一天自己會不會厭棄呢!他想起於亮說過的話。人活著單單爲(wèi)了自己也不能太認(rèn)真,因爲(wèi)一但認(rèn)真,得到還好,最可恥的是得不到而又捨不得。用情太深,說不好便能把一個好人變成壞人,壞人變成死人。高尚一點(diǎn)會誇自己雖死優(yōu)榮,低俗的只是盼望自己能卑微的活著。林輝雖然不知道低調(diào)到底是個什麼鳥玩意兒,但他纔沒有什麼鴻鵠之志,也不願活在別人的心中,讓別人當(dāng)神一樣敬著,死了誰也說不清是天堂還是地獄。人的自私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自私也不是一無是處,它只是作爲(wèi)人本能的一種保護(hù)自己的方式。好人的自私能被其自身壓制,壞人的自私則是像病毒一樣不停的複製。但是做人不認(rèn)真,那回復(fù)給自己的不也是含糊不清嘛!歸根結(jié)底還是事情的兩面性,不管選擇那一面,另一面都會讓人措不及防。
林輝剛經(jīng)歷他人生的第一次變故,上帝便巧妙的安排他和莫蓉認(rèn)識。他那時心靈脆弱,所以她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觸動他的心絃。他像似一灘軟泥,她一下子便專到他的腹內(nèi),現(xiàn)在軟泥經(jīng)過高溫之後變的堅(jiān)硬無比,但她卻被牢牢的禁錮在他的腹內(nèi)。
林輝想到莫蓉給他講的那個不停寫小說的女孩小妖,他覺得不是她被這個世界拋棄,而是她拋棄了這個世界,因爲(wèi)世界是渾濁不清的,所以註定留不住可愛的精靈小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