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菊花獻給我吧?3 少年 憂傷的回憶錄
火焰始終靠在門外,只是不停的吸菸,不踏進屋子一步,不看自己的父親一眼。
“你怎麼還和男的在一起”林父站在門口,有些生氣的看著火焰,火焰繼續(xù)吸菸,抵著頭,不說話,不理會,“我在跟你說話呢”林父生氣的奪走火焰手中的煙。
“我知道”火焰拿出煙,又叼一根在嘴裡.
“你這是什麼態(tài)度,我是你父親”
“哼”火焰冷笑著再次的點燃煙,看著自己的父親,那種憎恨的眼神,讓林父驚到,“爲(wèi)什麼十五年前你不說這句話”
“火兒,當(dāng)時……”
“不用解釋,不要了就是不要了,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你媽媽還好嗎”林父嘆氣,想擡手撫摸火焰的發(fā),卻被他那憎恨的眼神嚇到,只能呆站在原地,看著火焰皺著眉頭,不停的吸菸。
“託你的福,在你走後的第二天她就消失了”林父分明能看到火焰漸漸紅掉的眼眶,那是一隻委屈,一種不甘,一種嫉妒,一種憎恨,一種孤獨,更深的是一種受傷。
“那你這些年……”林父把手搭在火焰的肩頭,火焰後退一步,絲毫不讓面前的父親觸碰自己,就那麼瞪著他,“這些不是你管的範(fàn)圍吧”
“我是你的父親,怎麼不歸我管”
“父親?”火焰擡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你認(rèn)爲(wèi)你有資格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說你是我的父親嗎”
“我在車裡等他們,你關(guān)著諾言,解決不了問題”火焰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輕輕的按下電梯,走進去,臨走時,林父還記得那受傷的表情,那怨恨的眼神。
“混蛋”火焰狠狠的關(guān)上車門,靠在車座上仰著頭,閉著雙眼,皺著的眉頭,始終都沒有鬆開,隨手打開音樂,放到最大音,衝擊著自己早已泛白的思想與記憶。
…………
少年已經(jīng)在這架鋼琴前坐了一個上午,繼續(xù)彈著自己的G大調(diào)憂傷,琴很很大,卻依舊能聽到樓上摔東西的聲音和從來沒有停止過的爭吵音。
“你要跟那個女人走了,我和火焰怎麼辦”這是媽媽的聲音,撕心裂肺的絕望。
“我淨(jìng)身出戶,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和房產(chǎn)全是你的,這些還不夠嗎”這是父親不耐煩的聲音。
“你拋開所有,只是爲(wèi)了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嗎”母親幾乎快要絕望的聲音。
“對”父親那麼堅定的讓人受傷的決心。
“那火焰呢,你兒子呢,你連兒子都不要了嗎”
“她已經(jīng)給我生下了諾言,比火焰小一歲,那是我必須的責(zé)任,也是我對他的諾言”
“你混蛋”又是母親摔東西的聲音,然後是父親下樓的聲音,少年依舊自己的G大調(diào)憂傷,餘光看著沒有一絲話語走到門口的父親。
“爸爸”少年停下手指在鋼琴上的飛躍,扭頭看著即將出門,也許會永遠不會回來的父親,而那個稱之爲(wèi)父親的男人,只是一愣,僅僅只是那麼一愣,甚至都沒有回頭,就那麼離開,毅然決然的離開,少年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回頭繼續(xù)彈琴,繼續(xù)G大調(diào)的憂傷。
“你還彈什麼琴”母親發(fā)瘋似的衝下樓,扯過少年的胳膊,將他從椅子上拎了起來,搖晃著他的肩膀“你爸爸都走了,他不要我們了,你怎麼還可以這麼悠閒的彈琴”
少年不動,低著頭,不看自己的母親,就那麼低著頭,不說話,“我就知道根本什麼都不能指望你,當(dāng)初生下你就是個錯誤,本以爲(wèi)靠你可以留住你的父親,現(xiàn)在你也是多餘的”母親放開面前的少年,也匆忙的出門了。
父親和母親唯一的不同是,母親回來了,而父親沒有回來,母親回來的時候,少年依舊坐在自己的鋼琴前,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彈琴,只是坐在那裡看著,看著黑白相交的琴鍵。
“火兒,來,拿著,這是你應(yīng)得的”母親交給少年一摞的文件,放到他的鋼琴上,“我給你爸爸打過電話了,媽媽要走了,自己好好的,等你爸爸過來”母親溫柔的在少年的額頭印下一個吻,轉(zhuǎn)身也走向了那個大門。
父親和母親不同的是,父親沒有回來,自始至終都沒有回來,母親回來了,回來了不到五分鐘,把那些沒用的交給他,三套沒用的房產(chǎn),以及那恐怕是他永遠花不完的錢,可是,爸爸媽媽,我要的不是這些。
父親沒有回來,自始至終都沒有回來。
母親沒有回來,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少年唯一看到的人是爺爺……
………
“死受,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由米打開車門,看著面前的火焰,伸手撫摸他的額頭,火焰睜開眼,隨手摟過由米的脖子,對準(zhǔn)他的嘴巴就吻了上去。
“嗯?”諾言看著那樣衝動的火焰,那樣急切的吻著由米的火焰,好像害怕什麼?好像要失去什麼?難道他真的喜歡由米嗎?
“哥”諾言輕輕的叫出聲,打斷面前的兩人,由米用手扶住車門,另一隻手撫摸著胸口,拼命的喘氣,“死受…你謀殺啊”
“上車”火焰不去管他的抱怨,伸手爲(wèi)他打開另一邊的車門。
“死受,你先送諾言會學(xué)校吧,我想起來了,我今天還有事”由米傻笑的抓抓頭髮,隨手的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對火焰揮揮手,“走嘍,晚上見”
到達目的地,由米開心的下車,看著面前的酒吧,拍拍手,推開門走進去,也許是早上的原因,酒吧裡沒有人,只有詭計安一個人半趴在吧檯上,好像睡著了的樣子,由米慢慢的走過去,看著他睡的熟熟的,撓撓自己的太陽,嘴角露出一絲的壞笑,慢慢的蹲下身,還好詭計安穿的是有鞋帶的鞋子,由米慢慢的給他解kai鞋帶,然後把兩隻鞋的鞋帶系在一起,最後自己跑到吧檯裡面,研究著那些酒,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藍色的瓶子,會好喝嗎”由米踮起腳尖,拿下一瓶藍色透明的酒瓶,整開蓋子,拿出一旁的酒杯,準(zhǔn)備倒上,想想又不對頭,直接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灌,他們說過,這樣喝酒有感覺。
酒吧的門口,火焰隔著窗戶看著裡面的由米,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詭計安,跟他做生意,你只有賠的份,再看一眼一旁的諾言,“走吧,把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了”
而睡的正香的詭計安,又怎麼會知道,他身後的由米正一瓶一瓶的開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