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琪的眼角一抽,頓時變了臉色。
陸啓元一聽阮清翔的名字,臉上明顯有了不悅的神色,嚇得陸美琪趕緊低頭不語。
陸家和阮家之前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也沒有什麼過節。可是就在前不久,陸家和阮家同時看上了一塊工業場地,原本賣家已經和陸啓元談好了價錢,可是阮秋風偏偏從中插了一槓子,不但擡高了價錢,還在賣家面前說了陸啓元不少的壞話,最後這塊地也就變成了阮氏的囊中之物。
陸啓元大怒,從此便和阮氏結了樑子,現在一聽陸美琪和阮清翔走得很近,自然心裡有些不滿。
艾雅莉這時也從廚房出來,看見陸美琪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心裡將陸詩月狠狠的咒罵了一遍,趕緊轉移了話題。
“既然是段家公子救了月月,我們應該親自登門道謝的,畢竟段睿的地位在A市也是舉足輕重的。我們就算不想牽扯什麼關係,但是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你說是不是啊啓元?”
陸啓元覺得艾雅莉說的很對,點點頭,“那好吧,就定在這週末,我親自帶著月月去一趟段家。”
週末的時候,陸啓元果真帶著陸詩月來到了段家,段睿雖然性格冷漠,爲人也傲嬌,可是看到陸啓元親自登門,還是吃了一驚,趕緊命人沏了好茶端上來。
“段首長不必客氣,我今天來啊是專門道謝的。”陸啓元端起一盞茶杯,象徵性的抿了幾口。
段睿有些納悶,奇怪的看了看陸啓元和他旁邊的陸詩月。“陸總說的是……”
“怎麼?你還不知道?前幾日學校裡組織孩子們野外露營,我家小女陸詩月不小心掉進了沼澤地裡,還是您家的公子段揚帆急中生智,拼盡了全力才把月月救上來的。”
段睿明顯的吃了一驚,定定的看了陸啓元幾眼,不可置信的問,“你是說段揚帆救了你的女兒?你確定是段揚帆一個人做的這件事?”
陸啓元有些啞然,陸詩月把話接過去。
“是的段叔叔,那天我掉進了沼澤地,身旁就段揚帆一個人,他不但拼盡全力的救我,還一直耐心的安慰我,讓我不要害怕,不要慌張,也正是因爲他那天的全力以赴才讓我現在能夠平安無事的坐在這裡。”
陸詩月說完分明看見段睿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
晚上,夜魅酒吧。
“什麼?你姐姐居然當著你爸爸的面說我們關係很親密?”阮清翔心裡惱火,聲音也拔高了很多。
陸美琪撅著小嘴,一臉委屈的點點頭。“是啊,姐姐是這麼說的,你也知道最近我們家和你們家因爲生意的事情有那麼一點點的摩擦,爸爸知道我和你關係很親密後,直接就給我甩了臉色。本來我在陸家就舉步維艱,姐姐和姐姐的外婆都不喜歡我,連下人們都敢欺負我,現在爸爸都不站在我這一邊了,哎,我以後在陸家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話語間,已經有兩行清淚撲簌而下,陸美琪漆黑如點墨般的大眼睛在水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楚楚可憐,盈盈動人。
阮清翔怎受得了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趕緊將她一把摟緊懷裡,輕聲的哄著。“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過得委屈,我也知道你在陸家生活的不容易,放心吧,以後有我在,不會有人在欺負你。”
陸美琪怔怔的擡頭,“是嗎?你會保護我嗎?”
“當然了,我不光要保護你,還幫你報仇。你看這次我設計讓陸詩月掉進沼澤地裡,她吃了苦頭,也算是爲你出了一口氣吧。不過你放心,這纔是個開頭,好戲還在後面呢。”
晚上陸美琪剛剛回到家裡,就被艾雅莉拉進了房間。
“怎麼了媽?”陸美琪一臉困惑的看著她。
艾雅莉白了她一眼,氣鼓鼓的說,“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我倒要問問你,剛纔在樓下送你回家的那個男孩子是誰?”
陸美琪一驚,心想剛纔阮清翔送她到樓下,定會被媽媽看到了,不由聳聳肩膀,“既然你都看見了還問我幹什麼。”
“我是問你,他是誰?”艾雅莉有些氣急。
“阮清翔。”
“還真的是他呀,美琪,你真的和那個阮清翔在戀愛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我們陸家和阮家現在有過節,你和他家的孩子走那麼近,不是擺明了和你父親作對嗎?還有,我可聽說阮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喜歡阮清翔這個孩子,你去接近一個不受待見的公子哥有什麼用啊。”艾雅莉雖然也不想用女兒的青春和愛情去做物質或是地位的交換。可是她也不想眼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將幸福押寶在一個被豪門放棄的人身上。
“媽,你剛剛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阮清翔不過是我現在在學校裡的一個暫時的依靠,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絕對會甩掉他的。”
這些天陸詩月發現艾雅莉的心情似乎特別好,臉上總是帶了隱隱的笑意,看向她的目光裡不經意溢出得意。明明這些天過得很平靜,可陸詩月知道,很快,很快就要有事情發生了。
果然,一天的傍晚,陸啓元將家裡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宣佈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他和艾雅莉要結婚了。
“真的嗎?媽媽,你終於要名正言順的成爲爸爸的妻子了。”陸美琪歡喜的簡直要蹦起來,她知道只要媽媽和爸爸一舉行婚禮,就是昭告了全世界,她陸美琪就是真真正正的陸家小姐。再也不會有人說她是私生女或是拖油瓶。
艾雅莉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拉過陸美琪的手有些激動的說,“是啊,是啊,媽媽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你爸爸在一起了,終於不用擔心再被外人指指點點,說我是沒有名分的女人。”
明明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卻非要硬擠出幾滴眼淚來,佯裝可憐的博取陸啓元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