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如萱光想著擔心，這麼一聽他的話，好像才反應過來，皺眉看了他：“你……沒參與？”
雖然左如萱話沒說完，但是對面的賀嘉煜卻依舊明白了她的意思，無奈的笑笑：“我雖然不精，但也不傻。”
明知道沒自己好處，他不可能讓陸小曼像工具一樣隨便使。
“那就好！”她低低的說了句。
如果賀嘉煜參與了，秦曜反擊起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擔心賀嘉煜吧，秦曜可能不高興，不擔心吧，她也做不到。這下放心了。
其實她一直也挺欣賞賀嘉煜的智慧，他聰明，但不奸詐，品性沒話說，任誰都討厭不起他來。
好一會兒，她好像才後知後覺的看了他：“陸小曼不會找你麻煩吧？”
“會。”他淺笑著，淡淡的道。
啊？左如萱一時沒想他會這麼回答，愣了一下。
他伸手撥了撥她的頭髮，一臉的安慰：“放心，我能應付。”她能擔心他，賀嘉煜挺高興。
左如萱沒有躲他的手，只是略微低了眉，高興起來就撥弄她的發，是他的習慣，就像一上路他就必須拉著她的手一樣的習慣。
低著頭，她卻忽然想，男人對自己的初戀，是不是都一樣難以忘懷？賀嘉煜對她，秦曜對陸小曼。
閉了閉眼，嘆了口氣，擡頭就甩開了思緒，一想這些就覺得累人，反正沒答案，想多了傷腦筋，乾脆不想了。
商量好了後天一起去接她父母的班機後，賀嘉煜原本想和她一起用晚餐，她拒絕了，也沒讓他送，謊稱自己還要加班，在他的目送下上的計程車。
不過車子在市裡繞了半圈，她也不知道能去哪，就報了聯盛集團大廈。
她下了車，卻沒進去，聯盛大廈，氣魄足夠宏偉，周圍環境清麗優雅，透過落地玻璃，可見大堂偶爾有人休憩，偶有辦事職員進出，倒是絲毫看不出投訴纏身的焦躁，果真還是大企業，夠鎮定，也沒有媒體敢公然上這兒堵門。
正想著離開呢，卻忽然被一個女人的身影吸引，那妖嬈的身段，大冬天的露著一截腿不怕冷麼？
當然，她看的不是人家的身材，是那張臉，皺眉想了兩秒，那不是她去秦宅時，秦夫人請來的客人麼？那漂亮的臉蛋，她還是記得的。
看她手裡提著食盒，不會是給秦曜送午餐來了吧？
扯了扯嘴角，原本要離開的人，腳步已經踏進了聯盛一樓的大堂。看著那個女人拎著食盒往電梯走了，她卻被前臺攔下了。
“這位女士，請問您找誰？”前臺助理禮貌的笑著。
“她找誰，我就找誰。”左如萱指了指電梯邊的女人。如果沒猜錯，這個女人應該不是第一天來了吧，不然前臺怎麼這麼容易就放行？
前臺愣了會兒，有些爲難：“您和秦總有預約麼？”
“她有麼？”左如萱沒回答，而是反問。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氣，說話都帶上了傲氣。
前臺訕笑，莊顏是沒有預約，但是每天都來，擋都擋不住
，因爲人家用的秦老婦人的名義，秦總開始也頭疼，但最近太忙，直接懶得和莊顏計較，反正那些湯啊菜啊，最終都是進垃圾桶的。
“你放我上去，他不會責怪你的。”看了前臺一臉爲難，左如萱的語氣總算緩和了點。
“這樣吧女士，我給秘書室打個電話，幫你通報一下……”
“不用！”左如萱打斷她的話，要是通報了，她還怎麼上去看戲？
“你就當沒看見我！”她實在沒辦法，腳步往電梯移，在助理要攔住她時，她狠瞪了一眼。
她冷下臉，其實挺懾人的。
見助理沒動了，她才問：“頂樓？”
助理點頭。
聯盛是A市百層大廈之一，要到他的辦公室，這時間真是不短。
等的都有點煩了，電梯才終於打開。
出了電梯，她繞著獨特設計的曲線走廊走了會兒，路過休息室，秘書室，終於看到總裁辦公室。看似面積不小，幾乎佔了大半層樓。
然而，她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攔住了路。
“你找誰？”面前的女人淡漠的表情，一開口就有種壓迫人的感覺。
左如萱才把目光放在她的胸牌上，總裁秘書長。難怪，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下屬。秦曜那麼威凌，接觸他最多的秘書長，肯定和他氣質最投契。
“我找秦曜。”她直呼其名。
也正因爲這個，秘書長尹臻皺了一下眉，她還是第一次聽有人直呼秦總大名。而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尹臻好似才猛然想起了秦總半年前的捉姦門，想起了她叫左如萱。
而尹臻的一出神，左如萱卻已經大步往總裁室去了。
她一把推開總裁室的門。
秦曜一擡頭，看到的便是她臉上的冷笑，身後是疾步趕來的尹臻，略顯慌張。
尹臻是沒想到左如萱走這麼快，她作爲秘書長，卻連一個人都攔不住，生怕下一秒秦總就天降冰雹，已經做好了挨批的準備。
莊顏也轉頭看了門口，盯著女人的笑臉直皺眉。
“你怎麼過來了？”秦曜率先開了口，還從座位上起來，向她走去，也對著尹臻擺了擺手。
尹臻斂著呼吸微微鞠躬退了下去，然後才暗自長吁。
左如萱只是對著秦曜一笑，笑得意味深長，惹得男人無辜挑眉。
他的福利可真好！那些說不出名的女伴先不說，左一個泉兒，右一個陸小曼，這兒還有一個呢！
“菜很不錯的樣子！”她笑著看了放在桌上，開了蓋的食盒。
不過，在她作勢嚐嚐的時候，莊顏擋在了她面前，一臉傲氣：“你誰呀？”
誰呢？左如萱想了想，沒想出答案，反倒轉頭看了秦曜，他希望她是誰？
秦曜折回來，這畫面讓他有點頭疼，顯然，有個女人心情不好了。
“小朋友！”左如萱把目光從秦曜身上收回，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女孩：“不好好在學校呆著，學別人濃妝豔抹這麼俗，這招對他沒用的。
”她說的煞有介事。
聽著是循循善誘，不過下一句，讓秦曜差點一個趔趄。
她說：“他那方面不行的！你怎麼打扮撩撥都沒用。”
莊顏驚的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臉怪異的秦曜。
回過頭，莊顏一臉義憤填膺：“不可能！你騙誰呢？”秦曜那麼英俊，怎麼可能那方面不行？
“他外面那麼多女伴全是做樣子的，偶爾跟我做一次都要吃藥的！”左如萱故意降低聲音，卻明明三個人都能聽見。
看著她一臉篤定，莊顏有點傻眼，難道是真的？就因爲這樣，秦阿姨才這麼著急給秦曜物色女友麼？也難怪因爲那個，秦曜都三十多的男人了，卻一直不婚？
那邊的兩個女人，一個編故事臉不紅心不跳，一個是半信半疑，這頭的男人卻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了。
他秦曜居然被兩個女人當面談論他不舉！
“莊顏，你出去。”他終於低低的道。
莊顏一看秦曜一臉隱忍，以爲是被人揭了缺陷而氣惱，又信了一層，稚嫩的臉上有些落荒，趕緊出了辦公室，秦曜千萬別因爲她知道了這個秘密而難爲她就好！
看著莊顏出去了，左如萱才得逞的勾了勾嘴角，她其實也就是想知道秦曜有沒有碰莊顏而已，看來並沒有。
不過，轉頭看到男人的臉，她才覺得自己貌似忽略了他。
“我那方面不行？”男人已經在她面前，蹙著眉，可是嘴角卻是點點的邪惡。他可是記得，以往她罵他是禽獸的，爲了擊退莊顏，她主動出擊是可喜的，不過這理由……嘖嘖，他很不喜歡！
她往後退了退，恢復了一臉清冷，沒打算理他，反正習慣了這麼多天冷臉相對了。
“正好我沒吃午餐。”她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強裝若無其事的往沙發上一坐，準備動筷。
可是筷子被他抽走了，食盒也被他移到了辦公桌上。
只見他轉過身盯著她，那張邪惡的峻臉靠得更近。
“我覺得，我應該先爲自己正名！”他低下身，雙臂把她鎖在自己和沙發之間。
因爲距離太近，左如萱只得低了頭，又覺得低了氣勢，這才仰起臉，目光卻閃了閃，沒敢看進他幽深的眼底。
“你是沒那方面的問題，我瞎說的。”她快速說完，然後一臉坦然：“現在可以了？我已經幫你正名了。”
秦曜不由得在心底輕笑，頭一次覺得她這張冷冷的臉，比任何時候都可愛！
“我喜歡凡事親力親爲，正名這種事，我自己來比較好！”他明明是愉悅不已，卻故意收起了神色，板著臉，滿目生氣。
左如萱輕輕咬了脣，看他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還一臉不悅，心底有點顫，因爲他最近極少跟她生氣，聯盛現在也的確有麻煩，他估計沒那麼多耐性陪她玩，說不定他真生氣了。
所以，她這麼久以來，頭一次對著他訕笑：“我……就那麼一說，你有沒問題，我當然清楚，不，不用驗證了。”她試圖推了推他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