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想溫淳因此揹負任何不好的言論,她咬了咬牙停下來,似真似假的玩笑化解了些許的尷尬,而如今,溫淳竟反過來告知她 ,不喜歡睚眥必報的女人,言語之內的意思,就是她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解釋。
不願相信你的人,哪怕你解釋再多,在別人耳中都是廢話一堆。
葉安橙無可否認,今日的她情緒過於糟糕,所言也有些偏激,但她實在難以收斂情緒。
溫淳俊朗的面容陰沉一片,他不知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他生氣的從來都不是她怎樣對待別人,是因爲她爲了邊黎白已然失去了所謂理智,意識到心中有這一想法的溫淳,不禁自我嘲諷,他又何嘗不是。
“橙子,抱歉,我想我還是離開的好。”
聽著溫淳與自己道歉,葉安橙心底一萬個複雜,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抱歉。
葉安橙箭步上前,凝向那張提不起任何興致的臉頰 ,輕聲笑道:“溫淳,我們用之前的相處方式不好麼?今日是我態度不好,我道歉。”
她不該因爲不開心便殃及池魚,畢竟,這與溫淳全無關聯。
溫淳幽深的視線流轉,在見到那張充斥歉意的臉龐時,所有的脾氣都隨之軟了下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橙子,你別這麼說,我只是不希望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到任何的傷害。”
不單單是職責,即便沒有職責一說,他也不想她損傷一絲一毫。
葉安橙瞇眼一笑。
“我知道了,我知道溫淳你對我最好。”
最好。
溫淳暗自思量,葉安橙口中的最好,最好有什麼用,她又不需要。
沒一會兒,女人緩緩從樓上走下,將手中的紫色禮服扔給你葉安橙。
“去換!”
她的語氣很是不好,夾雜著不耐煩與反感,要知道那一件禮服,可是她在意大利定做的,如若可以,她扔了都不願給葉安橙,但衆目睽睽,作爲一個集團的千金,她絕不可以表現自己斤斤計較。
輕瞄了一眼手中的晚禮服,葉安橙甜膩一笑。
“謝謝。”
女人簡直要被葉安橙這嬉皮笑臉的模樣氣死了,她都沒有底限麼?都不會生氣麼。
“橙子,知道換衣間在哪麼?”
聽著溫淳的關切,葉安橙眨了眨眼。
“我可以自己去找,好了,你在這裡開心玩,我換好了就下來。”
囑咐的話音未落,葉安橙拿著晚禮服邁著輕快的步子朝二樓走去。
望著那抹匆匆背影,溫淳脣角微勾。
她憑藉直覺找尋著衛生間。
在凝見更衣間三個字,葉安橙驚喜一笑,暗自思慮,老天爺都在幫自己啊。
進入更衣間,望著其中琳瑯滿目的禮服與西裝,葉安橙努了努嘴,望著自己手中的晚禮服,簡單查看一番,雖然看似不是很符合自己的風格,但怎樣也應該比自己身著的黑色晚禮服好得多。
貼近門旁便有試衣鏡,葉安橙卻始終無上前的勇氣。
即便不用肉眼看,她也足以猜忌出,自己身著的
黑色晚禮服多麼的不映襯。
“不要想這些,趕緊換衣服。”
督促過後,她纖細的小手緩緩落入自己背脊的拉鍊上,待拉鍊緩緩被落下,她光滑瘦弱的背脊顯露而出。
只聽一聲門響,葉安橙心底一陣慌亂,急切轉過身,待她轉過身之際,邊黎白高大健碩的身影離她只有 不到五釐米的距離,棱角分明的俊容透著冷厲,微揚的上脣更爲冷寒。
葉安橙沉凝呼吸,完全不知,自己是該慶幸進來的不是別人,還是該憤憤不平,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你——”
見她欲言又止,邊黎白幽幽闔了闔眸子,低沉魅惑的嗓音纏繞在二人之中。
“我怎麼?”
葉安橙的手臂死死的護住剛剛拉開拉鍊位置,深怕邊黎白會對她有所動作。
她身子下意識的向後仰,話一出口,顫抖的聲線已然暴露了她此時的不安。
“你離我遠點!”
遠點?
邊黎白銳利的眸子掠過一抹難以揣測的光澤,他薄脣肆意上揚。
“遠點是多遠,這樣,還是這樣?”
伴隨著曖昧不明的話語,邊黎白修長的大手毫不顧忌的順著裙角探入了她的腿側。
葉安橙纖細的身子不可抑制瑟縮,下意識的拒絕,她將原本擁護背脊的手用到了阻礙邊黎白作用之上,不經意間的舉動,使得她的晚禮服險些脫落。
她的步步後退換來的是他的步步緊逼,退到她無路可退,邊黎白含笑道:“ 葉小姐,我真想跟你做點什麼。”
話音落,邊黎白稍一用力,葉安橙不受控制的栽倒在牀,他眸光微顫,長腿屈膝別在了她的兩腿之間,任憑她怎樣反抗都是徒勞。
“不要,黎你放開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邊黎白俯身,輕咬了咬她的耳朵。
“我們是夫妻,你忘記了麼?”
看樣子,她的確因爲一個溫淳的出現,已然忘記了他們之間是怎樣的關係。
提及到夫妻二字,葉安橙紅潤的小臉慘白一片,她一瞬不瞬的望向邊黎白那雙冷厲的眸子,眼泛淚光。
“夫妻?你跟那個女人呢?”
儘管已然在心底告誡自己一萬遍,絕對不能示弱,絕對不可以流眼淚,但是一想起他與別的女人親密,她真的難以接受,甚至於爲什麼這麼難過,她自己都無從知曉。
見清她眼底那抹落寞與酸澀,邊黎白眸光泛冷,脣角斂出與之不符的弧度。
“葉小姐,你吃醋了?”
邊黎白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言,間接將葉安橙的心捏個粉碎,她冷冷發笑。
“吃醋?我有資格麼?我就是個利用你的女人,你跟誰在一起,跟我本來就沒關係,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那個瞬間,真想撕了你們。 ”
聽著她的抱怨,邊黎白心底逐漸回暖,他或許想要的一直都是她這樣的反應,而不是故作無謂的態度。
“如果我說,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葉安橙輕咬了咬下脣,怒視著邊黎白。
“你是
覺得我是白癡麼?我們在一起那麼親密,你告訴我什麼都沒有,換做你,你相信麼?”
邊黎白俊容脣角的弧度越扯越大,嗓音低沉。
“不信,但是我解釋過了,信不信由你。”
聽完他所謂的解釋,葉安橙欲哭無淚,這算作解釋?她的確長了見識,如若這樣的方式被稱作解釋,她想,她之前的解釋早已趕超一百倍了。
葉安橙別過了頭,不想被邊黎白察覺出任何異樣,她含笑道:“嗯,信,不信又能怎麼樣呢?你是誰啊,你是邊總,我呢,我是個參加這種宴會都會被嫌棄的小藝人,黎,這就是我們的差距 ,其實我無所謂的,但是……我真的不該來這裡,我不該撞見你跟別的女人的,我……唔——”
不等葉安橙話音落下,她柔軟的脣瓣依然被邊黎白的薄脣覆上,像似懲罰一般,他無任何的挑逗,而是直接探入她的口腔,吸附她口腔內每一寸空氣,屬於她的,他都要佔據。
他與別人也是這樣接吻的吧?這樣的熱切與勾纏,只有她像個白癡一樣無所迴應,其他的女人該很會與她配合。
混沌的大腦所有的意識都在他與女人之間,葉安橙依稀感到眼睛一溼,眼淚順勢滑落,她緊閉雙眸,以此抑制。
意識到她的分神,邊黎白倏地睜開眼眸,凝見她密睫沾染的淚水後,心尖猛顫,抽痛般吸了口氣。
“葉小姐,別讓我看見你的眼淚。”
無任何情緒的言語,令人難以分辨警告或者其他。
盲目之中,葉安橙將他的言語的意思定義爲厭煩,她吸了吸鼻子,不改以往的倔強 。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會讓你討厭,以後不會了,我會做一個好妻子,你不用做一個好丈夫,這是葉家欠你的,以後你想跟誰在一起, 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這樣行麼?”
她緩緩睜開眼眸,凝見邊黎白眸底濃郁的岑冷時,瞳孔微縮,她怕了,如若付出的結果是墜入深淵,她寧願竭力控制自己,不要愛上他,即便是一秒也不允許。
邊黎白輕咬了咬她的下顎,力道之中不免攜帶幾分挑逗的意味。
“在你心中,我們仍然是交易。”
他的口吻聽似陳述,實則疑問,他甚至迫切,得到葉安橙的答案。
仍然?
葉安橙尤其不解的擰了擰秀眉,帶有哭腔的嗓音任誰聽了,都心疼不已。
“我從來沒有把這當過交易,我就知道,在你心中一定是這樣認爲的,但是我沒有,從一開始,我就是認真的,一直都是你,都是你在質疑我,是你把我們的感情看的太公式化,黎,我們怎麼會這樣?”
她的嗓音低淺至極,滿是無可奈何,事到如今,好似全無改變的可能,除了欣然接受,又能怎麼樣呢。
邊黎白吻幹了她眼角的淚,略帶苦澀的味道刺激著舌尖,俊逸的面容陰霾滾滾。
“葉小姐,這句話該問你。”
邊黎白直接省略, 並將問題丟給葉安橙的做法,她表示很是抗拒,因爲不知道,纔會一直想尋求答案,他要麼是隨意回答,要麼閉口不言,簡直要逼瘋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