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陳子謙氣得撓牆抓狂。
而門內(nèi)的顧西澤,卻氣定神閒,以一副王者風(fēng)範(fàn)靜靜的坐在書桌前,不動聲色,就那麼孤傲高冷的閉著眼。
直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捶牆聲,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望向緊掩的門。
他知道,過了今夜,外面的小子一定不會再惦記著他的思思。
回頭時,望著趴著睡的思思,脣角處不禁蕩起優(yōu)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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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向來六點準(zhǔn)時早起的他,穿著白色短袖短褲運動裝,剛從玄關(guān)跑出去,便看見陳子謙坐在他的花園長椅上,一個人靜靜的發(fā)著呆。
他小跑過去,假裝沒看見對方。
陳子謙擡頭望過來:大冬天的,還穿短袖晨跑,身子真是強壯。
“西澤哥?!标愖又t起身,大步走過去,顧西澤剛好緩緩的停下步子,“這麼早?”
“……”陳子謙的眼裡,潮浪洶涌。
仇恨有之。
嫉妒有之。
不甘有之。
顧西澤看在眼裡,餘光之處甚至瞥見對方垂在身體兩側(cè)的雙手,緊緊的握緊拳頭。
他卻風(fēng)清雲(yún)淡的揚眉一笑,“陳同學(xué),昨晚睡得好嗎?”
“昨晚你似乎很累?!标愖又t與他四目相對,答非所問,“起這麼早,身子吃得消嗎?”
“……”顧西澤神情淡定,咧脣淡淡的笑了笑,“一夜不眠照樣早起,這是習(xí)慣?!?
陳子謙握緊的拳頭,捏得更緊。
“陳同學(xué)儘管留下來玩,我會像照顧思思一樣照顧你?!?
“不了。”陳子謙頓了頓,就在顧西澤以爲(wèi)他會說離開時,他卻擡起頭來,傷感而落寞的看著他,“西澤哥,好好對思思?!?
“你要走?”
“等思思起牀後,說聲再見,我就離開,不會打擾西澤哥太久的時間?!?
“……”
“西澤哥……好好對思思!”這一句話,陳子謙已經(jīng)重複了兩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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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澤延著太平洋高地幾千米的跑道,跑了兩圈後,這纔不到七點。
回到別墅,雲(yún)思思還在睡。
他沒有看見陳子謙,但他的行李還在。
準(zhǔn)備去健身房練練拳,剛剛帶上拳套,右手的拳頭這纔剛剛用力落在鐵沙沙袋上,身後便響起了一個男聲。
“西澤哥,聽思思說你跆拳道很厲害。”
“……”顧西澤頓了頓,微微回頭。
身後的陳子謙又說,“我對跆拳道也略懂一二,可以和你切磋切磋嗎?”
陳子謙其實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富二代,平時舒服的日子過習(xí)慣了,不怎麼喜歡運動。
但除了泰拳道。
因爲(wèi)思思每個禮拜,都有五節(jié)跆拳道的課。
而且教練是國際上有名的跆拳道大師。
爲(wèi)了和思思有更多的時間呆在一起,也爲(wèi)了刺激,四年前陳子謙也拜了這個教練爲(wèi)師。
思思是從小就接觸跆拳道的。
起初陳子謙還不是雲(yún)思思的對手,但他練了三年後,思思就再也打不過他了。
看著身前,露著結(jié)實健碩上身的顧西澤,陳子謙真恨不得將他一腳踢翻。
所以,擺出一副挑戰(zhàn)他的模樣。
“我不想欺負(fù)孩子?!鳖櫸鳚苫亓祟^,繼續(xù)練著沙袋,身後卻響起了快速的腳步聲,看來是想偷襲他。
接下來的一場打鬥,就好比以卵擊石。
可顧西澤並沒有用盡真本事,多半都是避開他的襲擊。
陳子謙拳拳致命,怒吼著,“爲(wèi)什麼這麼早要對思思下手,爲(wèi)什麼,思思還是個孩子……”
看他來了勁,顧西澤反手扣著陳子謙,本是要落在他臉頰的拳頭,在碰到他時收了回來。
倒是把陳子謙嚇了一跳,卻依舊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他。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
“……”
“顧西澤,你倒是告訴我,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思思還只是個孩子,她還沒有成年。你怎麼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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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西澤,你倒是說話啊。”
“……”顧西澤鬆開陳子謙,緩緩起身,背對著他,右腳已經(jīng)邁了出去,“那是我和她的事?!?
“顧西澤,你不是人,你變-態(tài)。”
“……”顧西澤走到休息處,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
“顧西澤,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敢對不起思思,我會把你碎屍萬斷的?!?
“……”他沒有迴應(yīng),只是越走越遠。
直到他高挺英俊的背影,消失在健身房門外,陳子謙躺在地上,用力的捶打著地面,一下又一下,痛苦而絕望著。
雲(yún)思思比往日起得晚,直到九點多才從房間裡睡意惺忪的走出來。
昨晚睡得比較踏實,剛一走出房間門便伸了個懶腰,望著沙發(fā)上坐著的陳子謙,輕輕皺眉,“子謙,你揹著包乾嘛?”
陳子謙苦笑著站起來,思思環(huán)望著四周,又問,“顧西澤呢?”
“在廚房?!?
“……”思思咧脣一笑,那樣的笑容充滿了心滿意足,“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又準(zhǔn)備了什麼早餐,啊,突然好餓。你別揹著包啊,今天和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不了,思思?!标愖又t微笑著望著她,那樣的笑容讓她覺得怪怪的,但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勁兒,他又說,“我還要去探望別的親戚,初七纔回國。思思,初七你回國嗎?”
“回啊?!彪?yún)思思想也不想,就答,“你不是幫我訂好了票嗎,我們是同一航班嗎?”
“嗯。”陳子謙重重的點頭,“我就不打擾你和西澤哥了,祝你們玩得愉快。”
“子謙,你別走啊。過了今天顧西澤就要去上班了,到初七我得多無聊啊。”
“我還要探望舊金山的姑媽?!标愖又t垂了頭,頓了片刻,明明內(nèi)心在滴著血,再擡頭時卻露了一個微笑,“這次來舊金山,主要就是看看我姑媽。我爸媽已經(jīng)在姑媽家了?!?
“子謙,你太哥們了?!彪?yún)思思拍了拍陳子謙的肩,笑道,“還特意給我送醉月樓的烤鴨來,本來這會兒你應(yīng)該和你姑媽團聚呢。”
“……”陳子謙淡淡的笑了笑,很是苦澀,擡手同樣拍了拍思思的肩,“思思,我這個哥們很講義氣的。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fù)你,你告訴我,我肯定幫你削了他。”
“有你在,誰還敢欺負(f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