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的阿墨,自信,淡定,睿智。
與他四目相對時,喬小安心裡的那種不安,在他真誠深情的目光中,消失得蕩然無存。
他總能給她安全感,驅(qū)盡她心裡所有的不安。
“其實,我沒看錯楚楠天,他應(yīng)該很不簡單。只是我低估了他對你的愛。”
“……”她靜靜聽著。
“不過沒關(guān)係,他越是不放手,證明我的喬喬越優(yōu)秀。”
她笑了,“又來哄我。”
“我說的是事實。”
說著,急促的高跟鞋聲,從醫(yī)院的走廊處傳來。
喬小安一擡頭,便看見楚韻擰著她的愛馬士,急步匆匆的從轉(zhuǎn)角處走出來。本是焦急的臉色,在看見她和阿墨後,更加驚奇。
“阿墨,既然她來了,我們就走吧。”
“嗯。”
雲(yún)墨牽緊她,在她手心裡輕輕摩挲,示意她別怕。
正是與楚韻擦身而過時,楚楠斜睨了他們一眼。
“站住。”
喬小安與雲(yún)墨微微駐步。
楚韻退後兩步,憤怒的看著二人,“我兒子進(jìn)醫(yī)院,和你們有關(guān)係?”
“楚楠天醒了,你自己問他。”
“雲(yún)太太,爲(wèi)什麼你總是對我兒子糾纏不清,他去找你了對不對?”
楚韻是恨極了她,可當(dāng)著雲(yún)墨的面,仍舊是要給她些面子。
“阿墨,我們走。”
“想走?”
楚楠心裡氣憤,反正祖宅也拿不回來了,索性也顧不得那麼多。
上前拉住喬小安的手腕,揚(yáng)起右臂,巴掌要落在喬小安的臉上時,雲(yún)墨及時阻止。
他有力的大掌,輕鬆的捏緊楚韻揚(yáng)起巴掌的手。
明明很輕,他看起來也一臉淡定從容,可卻捏得楚韻一陣吃痛,似乎連骨頭都在碎了。
“楚夫人,究竟是誰糾纏不清?”
“明明是喬……”楚韻想狡辯,他的掌力更重,她有些承受不住,就連想罵喬小安的話也嚥了回去,“雲(yún)少,高擡貴手。”
雲(yún)墨滿眼清冷決絕,“是誰糾纏不清?”
楚韻保證,“雲(yún)少請放心,以後我不會讓楠天再來騷擾雲(yún)太太。”
雲(yún)墨這才冷笑了一聲,鬆開楚韻,告誡的目光盯得楚韻心裡發(fā)慌。
然後,牽緊喬喬的手,扣入掌心,“喬喬,我們走。”《戀戀不只是愛你而已》
當(dāng)天,楚楠天就出了院。
楚韻跟在楚楠天的身後,兒子一回到別墅,就整個人倒在沙發(fā)上,一副消沉不堪的樣子。
她知道,在喬小安那裡他受了打擊,不敢再刺激他。
可楚韻是真的擔(dān)心。
“楠天,是媽媽錯了。媽媽當(dāng)初不該反對你和喬小安。”
“……”楚楠天仰望著滿頭的天花板,眼珠子動都不動一下,更是聞若未聞。
“可是現(xiàn)在就算你和袁藝凡離婚,你和喬小安也不可能了,她是雲(yún)少的妻子。”
“……”楚楠天懶得聽,索性閉上了眼睛,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雲(yún)少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我們?nèi)遣黄稹!?
“……”
“楠天,你能不能以後別再對那個喬小安念念不忘了。”
“……”
“如果又得罪了雲(yún)少,通宇集團(tuán)就徹底毀了。”
“……”
“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報復(fù)我們的。”
“……”
“我們真的惹不起。”
“……”
“楠天,算是媽媽求你了。別再想那個喬小安了,好嗎?”
或許是因爲(wèi)楚韻沒有再用命令的口吻,這般的語重心長,所以楚楠天心裡有恨也沒有發(fā)作。
而是坐起身,揉了揉仍舊暈沉沉的腦袋,“媽,我想靜一靜。”
他起身,躲在角落裡的袁藝凡小心翼翼的走出來,望著他清瘦的面容。
似乎一夜間,他就消瘦了許多,也消沉了。
從楚韻的話裡,袁藝凡聽得很清楚,他昨夜去找了喬小安。
“楠天……”
楚楠天沒有答應(yīng)。
這時,陳媽從廚房裡端出一盤醉蝦走出來。
“夫人,楚少,少奶奶,吃晚飯了。”
楚韻瞪了袁藝凡一眼,“站在那裡幹嘛,還不快去廚房幫忙。”
袁藝凡只好跟著去幫忙,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了桌。
這時候,楚韻已經(jīng)坐到了餐桌,看著愣愣的袁藝凡,又吼道,“愣在那裡幹嘛,還不去樓上叫楠天下來吃飯。”
“哦。”
“哦什麼哦,還不快去,菜都涼了。”
袁藝凡趕緊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
想推開而入時,臥室的門卻鎖著。
她只好敲了敲,“楠天,媽媽叫你吃飯了。你開開門,好嗎?”
裡面的楚楠天,躺在牀上,聽著敲門聲,聽著袁藝凡的喊聲,心裡更煩,更亂。
就是這個女人,害他失去了安安,他對她是恨之入骨。
“楠天。”
“……”
“楠天?”
“……”
無論她喊多少遍,他都不應(yīng)她。
而樓下,傳來楚韻的凌厲聲,“喊個人都要喊半天嗎,留你在楚家有什麼用?”
她只好又小心翼翼的走下樓,站在餐桌前,似乎是怕了楚韻。
垂著頭,不敢看她,“媽媽,楠天他可能是睡著了。”
“誰是你媽。”
“……”袁藝凡隱忍著這陣屈辱。
“睡著了你不會把飯端上去嗎?”
“是。”
等袁藝凡端了些飯菜和湯上樓,楚楠天還是不開門。
其實,他並沒有睡著,也清楚袁藝凡在受著媽媽的氣,可就是不想有所舉動。
昨天去見了安安後,他好累,好累。
如今只想見到安安,對任何人都不關(guān)心。
最後回到餐桌前的袁藝凡,見楚韻已經(jīng)吃過了晚餐。
陳媽忙著來收拾碗筷,楚韻揮了揮手,“你放下,讓她收拾。”
“可是少奶奶她……”
楚韻望向袁藝凡,“愣著幹什麼,還真把自己當(dāng)少奶奶了嗎?”
袁藝凡愣了愣。
“洗碗啊。”楚韻又吼了一聲。
袁藝凡這才走過去,趕緊收拾碗筷。
似乎是跟著楚楠天久了,對家務(wù)事也生疏了。
所以袁藝凡顯得笨手笨腳的。
一不小心將一個湯盆打碎在地,湯湯水水濺了一地,碎瓷片也賤了一地。
“還會不會做事了,連個保姆都不如嗎?”楚韻吼她。
她趕緊蹲下身,一邊收拾著碎片,一邊忍不住落淚。就算再屈辱,也不能發(fā)作,她還要重新贏回楠天的心,所以不能對楠天的母親有所頂撞。
就是她纖細(xì)的手掌握著陶瓷碎片時,楚韻大步走過來,高跟鞋踩在她的手上,將她握著碎片的手,踩在腳下,瓷意的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