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你放心去吧。”
喬小安轉過身子,正面面對著雲墨,兩人都泡在浴缸裡,彼此的手緊緊牽在一起。
她又說,“爺爺那邊有我,集團裡有顧續和媽媽,你就放心吧。不過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在背後支持你的?!?
“老婆,相信我,過不久我就能讓你過上安定的生活?!?
“我當然相信你啦?!眴绦“舱Q坌α诵Γ瑺烤o他的手,在水中蕩了蕩,蕩起一層層水花,“你剛纔叫我什麼?”
“還聽不夠?”
“不是。”她滿臉幸福笑意,“只是覺得你突然真的叫我老婆,有點不適應?!?
第二日。
四月四號,兩人結婚兩年零一天。
因爲明天阿墨要出差,一整天都在醫院裡陪著喬喬。
今天的太陽特別的明媚,雲墨和喬小安推著爺爺去到醫院的園林裡曬著太陽。
爺爺仍舊會嘴巴歪斜,怎麼也正不回去,但眼珠子特別的靈動。
他們也基本能明白爺爺要表達的意思,主要是時間久了,喬小安和爺父爺也有了默契。
園林裡沒有種什麼花,基本上都是樹木。
唯有幾株石榴,開得焚焚綻放,嫣然似火。
雲墨雖然是不喜歡花,對花粉會過敏,但老爺子喜歡。
所以二人就推著老爺子站在了石榴樹下。
樹下有樹蔭,陽光仍舊斑駁如圈點般落在他們的頭上,身上。
爺爺半瞇著眼,看著病房外的風景,目光是眷戀的,欣賞的。
喬小安伏下身來,蹲在爺爺面前,仰望著爺爺如此欣喜的神色,跟著欣慰。
“爺爺,等你病好起來了,就又可以早起晨跑,鍛鍊身體了。老宅外面的花,比這裡可美多了?!?
爺爺眨了眨眼,眼裡是欣慰的笑意。
三人又聊了幾句。
雲墨看著爺爺有意要睡覺,眼睛一瞇,一瞇的。
喬小安剛想開口,他便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她彎下腰,擄著耳邊的碎髮看了看,爺爺這是要睡覺了。
這才噤了聲。
直起腰來時,爺爺已經閉著眼睛,靠在輪椅上睡著了。
“我們推爺爺回去吧。”雲墨推著,喬小安跟在身旁,“阿墨,起初爺爺剛醒時,身子是坐不正的,會往下滑?,F在都能挺直腰了呢。”
“全是老婆悉心照料的功勞?!彪吥珎阮^,感激的看著她。
喬小安美美的笑著,沒想到昨天她只是隨口一說,他竟然真的改口叫她老婆了。
這一聲老婆聽起來,雖然仍舊有些突然,但特別的受聽,心裡也甜滋滋的。
是啊,她是他的老婆。
將來要陪他走過很長的一段路,會由老婆變成老伴。
是他身邊,關係最親密的人呢。
他們在一起,也經歷了這麼多,算得上一起看雲起雲落了。
她這一高興,連腳下的步伐也變得更加歡快起來。
他邁左腿,她跟著邁左腿。
和他保持著同樣的步伐和節奏,一起走回了住院樓,又一起走進了電梯,一起走在迴廊上,一起走進病房。
把老爺子抱上牀,並替他蓋好薄被後,雲墨擡頭望著牀邊另一側的她,“你要不要睡一會兒?我看著爺爺,你躺一會兒吧?!?
她搖搖頭,轉身走向洗手間。
雲墨跟著走過去,在她關門前,伏在門前,“老婆,你什麼時候才能順口的叫我老公?”
“嗯?!彼室廪D著眼珠子,“不知道。”
“叫一聲,我想聽。”
她想關門,他推著門不讓她關。
“爺爺還在外面呢?!?
“他睡著了?!?
他就那麼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等著她開口叫他一聲老公。
可她調皮的眨了眨眼,“我要尿褲子了?!?
他這才鬆手,聽聞她輕輕的關了門。
隨後,她並沒有去蹲馬桶,只是摸著自己的心跳。
感受著那劇烈的跳動,想想就覺得害羞。
爲什麼結婚已經兩年了,在面對他灼灼的目光時,還能有激動的反應呢?
他們不是已經過了激-情的階段嗎?
想來這樣的日子和婚姻,正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想想就覺得甜蜜。
第二日。
鄧佳茹特意抽空去醫院守著老爺子。
喬小安隨著Adam一起送雲墨去了機場。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送阿墨去機場了,每一次的心情都是同樣的,千萬分的不捨。
於是坐在悍馬的後車座裡,緊緊的握著雲墨的手。
“阿墨,你要是不忙了,在那邊一定要給我打電話。至少每天一通?!?
他記下了,揉了抒她的腦袋,讓她靠在他的肩頭,“這次想要什麼禮物嗎,上次出差時,遇上恐-襲,禮物都沒時間拿?!?
“我不要什麼禮物,你忙完了早些回來就行?!?
“……”上次他是送的性感內衣,只不過在恐-襲中落在了咖啡廳裡,這一次可以另外再買一套。
“阿墨,說不定等你回來後,爺爺的病會好起來呢。”
“爺爺有你照料著,我放心。”
這一次,因爲要急著回去照顧老爺子,喬小安沒有隨他一起經過安檢。
只在安檢外,就送了別。
喬小安不顧安檢外有來來往往的人,摟著他的脖子,滿眼灼灼的仰望著他,“阿墨,你安安心心的去忙你的事吧,家裡別擔心,我會照顧得好好的?!?
他點點頭,“辛苦你了?!?
她搖頭說不辛苦,又說,“阿墨,再忙也要記得按時吃飯。記得給我打電話?!?
他又點頭。
她不捨的鬆開他的脖子,雙手要垂在身側時,他握起她的左手,扣在掌心,“老婆,叫我一聲老公。”
“想聽?”她咧嘴一笑,看他目光灼灼的點了點頭,她又踮起腳尖,迎上去,在他的耳畔邊曖-昧的說,“那我等你回來。等你盡情要我的時候,讓你聽個夠。”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大膽的,和他說著如此曖-昧的情話,等她退回來時,自己都覺得刺激和害羞,咬了咬脣又說,“等你回來哦。”
雲墨擡起手來,力道加重的捏了捏她的鼻頭,“越來越調皮?!?
其實,是越來越壞。
可他就是喜歡,同樣曖昧的回答她,“等我回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