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臟,全部都是無法搶救的地方,而且切入口非常深,另外看著入點,應該是面對面刺入的,死者掙扎的可能性極小。” 我點點頭,小魏說,“你的認爲呢。” 我將目光移向那邊浩蕩而隱秘的蘆葦地,“兇手和死者應該是先在高地位置見面,兩個人針對感情問題或者其他問題產生了矛盾,劇烈爭吵中,兇手拿出武器威脅她,死者沒想到他會忽然這樣,自然很害怕,便答應全部聽他的,兇手大約非常喜歡死者,要求發生關係,死者手腕上有勒痕,應該是被兇手捆綁住,在高地內進行了強姦,故而死者指尖內有非常明顯的泥土痕跡,是她在輕微的掙扎中摳入的,死者施行姦污後,就已經產生了要殺死她的念頭,並且不管死者怎樣絕不會放過,他想到了轉移現場,於是將死者騙到了蘆葦蕩,在死者剛進入後,將她殺死,又拖回了高地上,僞造出在這裡爲第一現場,殺人姦污。他目的是干擾我們視線,讓我們耽誤時間,最終爲他爭取逃亡時間,大約他現在就在準備離開上海,其實他這樣做並沒有什麼改變,姦污留下的精液痕跡一樣可以提取到DNA確定兇手身份,而他只不過自作聰明,認爲就抹去了痕跡,能夠拖延住我們。” 小魏聽到這裡長長的舒了口氣,“那太好了,看來兇手不是高智商,只是自作聰明。” 我從地上站起來,將黑色皮包重新放入法醫手中,摘下了手套,“本身案子不復雜,只是被兇手攪亂了視線,而且來的刑警都沒有什麼偵破案子的經驗,畢竟陳隊和黃所沒有到,羣龍無首,大家彼此誰也不敢發表見解,我只是初步表達了我的猜測,具體偵破還要麻煩刑警隊的同事們,希望是這樣,那就少走許多彎路,不然案情肯定更加複雜。” 有一名刑警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一個農民樣子的目擊者,從公路對面的山地內過
來,他手上還拿著一把鋤頭,年紀大約在五十來歲,操著一口南方口音,挺粗糙的面貌,個子不高不矮,非常瘦,很黑。 他見到這麼多警察有些害怕,刑警對我說,“他是目擊者,我們剛纔走訪附近羣衆詢問是否聽到了什麼聲音或者見沒見到一男一女在這邊爭吵,他說他看見了。” 我非常驚喜和他握了握手,“老伯您看到了?別害怕,跟我們說說,我們會保證您的安全,並且不泄露您的身份。咱們都是人民公僕,是好人,您別害怕。” 這個男人想了一下,黝黑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我今天凌晨四點左右下地到南邊那片菜地裡幹活,看到了一個挺年輕的小姑娘,二十來歲,打扮非常時髦,很漂亮,他後頭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著黑夾克,戴著個帽子,兩個人吵吵鬧鬧的在蘆葦地裡,就那個邊兒上,男的還要打女的,女的一開始挺厲害,後來不知道說了啥,就哭著要跑,男人抓住她不讓走,兩個人鬧了一會兒,男的帶著女的到高地這邊來了,我這個年紀了,人家小情侶談戀愛鬧彆扭我不能在這兒看啊,我本來想要是打起來過去勸勸,還好我沒過去,敢情是殺人犯啊。” 我問他說,“具體特徵呢,看到了嗎。” “我沒看到,太遠了,就是黑夾克戴帽子,個頭和我差不多,我一米七五,挺瘦的,一百二三十斤吧,哦我聽到他有句話說得很大聲,就是上海本地人。” 小魏非常興奮的跳了起來,“上海本地人就好辦了,任何醫院都能提取到線索,他總不可能一輩子沒進過醫院,用不了三天就能抓捕歸案,陳隊和黃所都不在,我就獨立辦成案子,這下我也能立功了。” 我讓那名刑警將這個農民送回去,冷冷看著小魏,他嘿嘿笑了一聲,“是在方哥帶領下,才這麼快找到線索,不過我覺得,辦案也不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