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沙泠】=======================
結婚?
他媽的誰開的玩笑!
她有點暈了。
“莊瓏,我現在還沒有這個準備。”
她聽到自己如是說。
內心叫囂著想要看見那個人。
魚慕祺……
你在哪?
只不過是短短一個星期啊……
爲什麼她像瘋了一樣想念著他?
她宛如看到了他牽過了她的手。
引著她步入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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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宿舍裡面,閔嘉晴的杯子摔了,黎芃的塔羅牌散落一地,沙泠瞪著報紙恨不得用眼神化作刀片然後把報紙裁開個十片八片。
誰定情了啊?!
可是,爲什麼被人抓拍到了呢?
原來莊瓏是影星哲明的兒子嗎?
魚慕祺看到了會怎麼想,會生氣嗎,他要怎麼辦?
“喂,我說沙小泠啊……”
沙泠愣愣擡頭,看著黎芃還有閔嘉晴驚訝的表情,眼裡是滿滿的驚慌。
“我……我真的沒有……”
思緒慌亂得可怕。
沙泠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無力的感覺。
閔嘉晴緩過神來,淡淡嘆氣,同時遞了一個眼神給黎芃。
黎芃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這回真的鬧大了。
“沙泠,你跟莊少現在是不是未婚夫妻啊。”
“小琳,別這麼直白啊!”
“噢噢!也對啦……”
“不過真沒想到咱們班裡面有莊少的女朋友呢,莊少笑起來真迷人啊……”
“切,我還是比較喜歡咱們教授。”
“說起來,沙泠好像跟教……”
“噓……”
作爲報紙上的巨幅照片的女主角的她一度成爲班級裡面的茶話會主題,現在整個學校裡面誰不知道全是鬧得轟轟烈烈的莊少的女友就在學校裡面麼?
“說起來今天魚教授的課是另外一個教授來代課啊……”
“啊?!人家不想啊……那個老頭哪有魚教授說得好啊……”
“少說兩句行不行啊你們!”
閔嘉晴真的受不了了,虧得沙泠能這麼冷靜地聽著周圍一大堆人在議論著她。
她轉頭,卻看見沙泠坐在座位上,卻像是丟了魂似的。
看得她心都顫顫地疼。
想來出這事以後的第一天沙泠坐在座位上聽著她們的議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子簌簌落下,就這樣怔怔坐在座位上一直到暈過去,閔嘉晴內心就不好受。
而現在,她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得難看,但終究是在這種議論下強撐著沒有暈厥過去。
是已經習慣了?
想到這裡,閔嘉晴的心又忍不住疼了疼。
她環視一圈,被她瞪了的人都不自覺向後縮了縮。
總覺得,這閔嘉晴眼裡怎麼有著幽藍的火焰一樣的東西,稍不注意就會被那鋪天蓋地的憤怒所吞噬?
閔嘉晴似是注意到自己有點失態,環視一圈後沒看到宋安迪的身影,微微垂了眸。
沙泠卻似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沒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的詭異。
她好像……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到他了。
爲什麼這麼想念?
明明……
她蹙眉。
沒有資格。
“吼吼吼,看看那是誰!!”
“莊少啊!”
“真的帥死了,我快哭了……”
沙泠生生被從沉思中扯出。
莊瓏?
他怎麼來了?
“嘿,親愛的,你在想我嗎?”
臭屁的語調臭屁的笑容臭屁的他出現在她的眼前。
周圍的目光又濃厚了一點點,不斷接近著她的承受極限。
氧氣漸漸稀薄起來的感覺。
“莊瓏……”
莊瓏看著她的神色有點不太對勁兒。
怎地臉色如此蒼白?!
從旁而出一道隱晦的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長相姣好的女子。
爲何,這般看他?
眸子裡似有跳動著隱隱的藍色的怒火。
她生個什麼氣啊……
莊瓏牽過沙泠,往門外走去。
那個女子的目光讓他真的有點悚然。
待步至稍微清靜了一點的地方,莊瓏回頭看著臉色漸漸變正常的沙泠,心好疼。
這個他最喜愛的女子,卻是因爲他的關係被傷害到了嗎?
“泠……”
他低低喚她的名。
女孩擡眸看著眼神溫柔得將要滴出水的男子。
有點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
接下來他開口的一句話讓她愣在了當場。
“娘娘,我想對你負責,你願意讓我爲你披上紗絮,嫁給我嗎?”
他說什麼?
負責?
結婚?!
沙泠渾身一激靈,看著男子略微有點期盼的眼神,怔了怔。
“不……”
隨口而來的一字。
她看清楚了他某種一絲傷痛掠過。
她頓了頓。
“莊瓏你聽我說,不是因爲別的,只不過現在對我們來說真的太早了……”
“我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準備,你懂嗎?”
“並不是因爲你不好……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莊瓏沉默了幾分鐘。
兩人之間寂靜得似是能聽見花瓣飄落而下的聲音。
“我懂的。”
他真的懂。
並且之前他就猜到了結果。
但是,他不甘心啊……
總覺得,他不說,以後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待兩人走遠後,一雙黑若子夜眼眸透過葉間的縫隙神色複雜地看著遠去的二人。
沙泠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選擇來到海邊。
大概是海風吹著很舒服,能夠幫她理清那本是理不清的思緒?
“怎麼,後悔沒有答應他了?”
魔魅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沙泠的身子不自覺頓了頓。
魚慕祺?
他怎麼在這裡?
多麼想要在第一瞬間就回頭看到他的容顏。
但卻是生生壓抑著衝動。
她……
來不及思考。
下一秒卻是被吻住了脣。
如狂風肆虐著般的瘋狂。
他牽過她的手,步入子夜的海。
=【from 魚慕祺】=====================
那個人居然說要把她娶走?
他的心緊了緊。
他逃開了所有跟她見面的機會,卻不想還是天意弄人。
在樹上休憩的怪癖是在這兩年間養成的。
卻不想竟讓他目睹了那人跟她求婚的全程。
也只有他知道,在那個男子提出爲她披上婚紗的一瞬。
他的心臟像被鋼絲勒緊了一樣的疼。
他躲來躲去,依舊是躲不過的命嗎?
他笑。
眼眸,暗若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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