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廣場上出現(xiàn)鉅變時,李默然發(fā)覺大棺竟然有了鬆動的跡象。
“起!”他大喝道,將棺槨放到了背上。
“轟!”
支撐大棺懸浮在虛空中的空間法則消失了,棺槨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嘎嘣!嘎嘣……”
他的體內(nèi),骨節(jié)發(fā)出陣陣脆響。
這口大棺太重,揹著它就如同揹負(fù)青山一般的沉重。
“咚咚……”
他落腳鏗鏘,所有的重量全都壓在了兩腿之間。
“嘰裡咕嚕……”
守龍一族的生靈望掃視四周,下一刻,它焦急的對向黑馬說了一通古語。
黑馬的神色變得愈發(fā)的凝重,它對向正在走下祭壇的李默然吼道:“快下來,神龍遺地將要沉回地底。”
李默然的臉色當(dāng)場就變了,大棺重愈萬鈞,他根本走不快。
“轟隆隆!”
廣場的上空,沉悶的巨響不絕於耳,不時的還有碎石塊砸落下來。
“噔噔噔!”
他咬緊牙關(guān),連續(xù)向前邁出了數(shù)十步,沉重的大棺幾乎將他壓趴。他花去整整半個時辰才走下祭壇。
來到黑馬面前,他將大棺從背上卸下,放在了黑馬的面前。
“轟!”
大棺落地,鋪就廣場的巨石當(dāng)場被壓成了齏粉。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口棺槨的重量太驚人。
大棺卸下,李默然頓覺身體一輕,產(chǎn)生了一種飄飄欲飛,羽化飛昇的感覺。
“換你了!”他丟給了黑馬一個大大的白眼,不無好氣的說道。
聽到李默然的話,黑馬頓時就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老貓,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全身的黑毛,根根上豎,足足向後跳開了數(shù)十丈。
“我太瘦弱,怎麼可能背得了這麼沉重的棺槨!你骨骼清奇,天生神力,還是你來背!”這時的它顯得無比的謙虛,幾乎將李默然誇上了天。
“去你大爺?shù)墓趋狼迤妫焐窳Γ∵@是他們留給你的,你卻讓我買苦力!你若不馱,那就放在這裡,讓它隨著神龍遺地,永埋地下。”李默然直接罷工了,壓根就不理會黑馬的那一套。
黑馬眼珠一轉(zhuǎn),接著對向守龍一族的生靈,嘰裡咕嚕說了半天。
聽完黑馬的話,守龍一族生靈的臉色頓時一變,接著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古樸的號角。
“你剛纔對它說了什麼?它拿出號角想要幹什麼?”李默然眼皮直跳,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你若不肯帶走大棺,它就吹響龍角號,喚醒族人將你擊殺!”黑馬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李默然死死的盯著黑馬,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如果他的目光能殺人,此刻黑馬恐怕已經(jīng)死了十七八遍了。
他不用猜也知道,守龍一族的生靈拿出龍角號,多半和黑馬有著很大的關(guān)係。
“給我十五株古藥王,否則我就算死,也不會把這座大棺揹出去。”李默然不甘心被馬擺佈,當(dāng)成苦力使。
他獅子大開口,向黑馬開出了條件。
“十五株古藥王!你怎麼不去搶!五株!”黑馬全身的毛都炸開了,吼道。
“十五株,一株都不能少!”李默然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們也不要討價還價了!就十株!”
李默然沒有說話,而是半瞇著眼睛,瞄了黑馬一眼。
他從黑馬的神態(tài)看出,它很想將大棺帶走。
他將雙手盤在胸前,不陰不陽的說道:“二十株,一株都不能少!要麼你自己將大棺揹走,要麼我們就等著被埋進地下。”
“你剛剛不是說十五株嗎?怎麼變成了二十株!”黑馬那雙銅鈴大的眼珠幾乎要瞪出來。
“剛纔是十五株,不過現(xiàn)在改主意了!也許一會要漲到三十株!”李默然寸步不讓,威脅道。
黑馬望著幾乎快要崩塌的頂穹,又看了看一臉無賴的李默然,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二十株就二十株!給你!”它的一口鋼牙咬得嘎嘣作響,接著取出了二十株古藥王,滿臉肉疼之色的扔給了李默然。
李默然手腳的麻利的收好了二十株古藥王,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知道爲(wèi)什麼,看到黑馬吃癟,他心中痛快無比,就像是三伏天喝下了一瓶冰水,渾身暢快淋漓。
“趕緊走吧!”黑馬黑著臉,帶頭朝向石洞外走去。
“你跟我們走嗎?”李默然朝向守龍一族的生靈一頓比劃。
似乎是聽懂了李默然想要說的,守龍一族的生靈裂開大嘴,微微一笑,接著搖了搖頭。
“它不會跟我走,因爲(wèi)肩負(fù)著守護祖龍禁地的使命。”狴犴插話道。
“嘰裡咕嚕……”守龍一族的生靈指向石洞出口,朝向李默然說了一通古語,似乎在催促他們趕緊離開。
雖然它的笑容很恐怖,但臉上的神色卻欣慰,就像是完成某種使命。
“轟!”李默然重新背起大棺,一步一步的朝向洞外走去。
原本張佩傑想要幫他,但連靠近大棺三丈之內(nèi)都無法做到。大棺的四周似乎有著一種特別的場域,阻止旁人接近。
“咔嚓!咔嚓!”
石洞震顫,地面上開始出現(xiàn)恐怖的裂紋,衆(zhòng)人甚至感到地面在下沉。
“不想死在這裡,就給老孃腿腳麻溜點!”走在前面的黑馬對剛纔李默然索要古藥王十分的不滿,不耐煩的催促道。
狴犴似乎十分懼怕黑馬,原本走在張佩傑的身邊,後來聽到黑馬的話,竟然三步並作兩步,乖乖的跟了上來。
望著黑馬那副頤氣指使的模樣,揹負(fù)著沉重棺槨的李默然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還麻溜點!你難道不知道這口大棺有多重嗎?”他心中後悔,早知道黑馬態(tài)度如此惡劣,就應(yīng)該索要更多數(shù)量的古藥王。
此刻,揹負(fù)著大棺行走的他就像是在進行著一種特殊的修煉,不斷的突破自己的極限。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剛開始,舉步維艱,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小步快跑,他甚至感到觸及了鑄魂境大圓滿的壁壘,有了一種要突破的衝動。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他們漸漸接近來時的岔路口。前方人影綽綽,似乎有人在把守,這些人正是當(dāng)初成家老祖留下的。
第二更!今天晚上趕火車,爭取第三更,估計要到半夜了!大家可以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