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時在M市的醫院裡急救,生死不明。太子的父親站在搶救室的門外打了一個電話通了之後說;楊局長我希望你一定要把這個劉星給我抓住,不惜一切代價所有費用我雙倍出。不等對方回答掛了電話,M市現在可是熱鬧的不得了,各個出市的路口警方設了卡,火車站,客運站都部下了大批警力。飯店,網吧及任何公共娛樂場所都有警方的便衣出入,警方在M市展開了地毯式搜索。太子的父親動用了黑白兩道的所有關係,誓必要將劉星抓到。太子的父親準備再次的去劉星家嚇嚇劉星的父母,看能不能說出兒子在哪?兩臺商務車去向了劉星家的路上,這時太子的父親手機響了,接起來對方說道;我是M市政法委書記劉振東的秘書,書記讓我轉告你,不許你再騷擾他的家人劉振南。如果不聽勸告後果自負說完對方掛了電話。太子的父親沒想到劉星會是劉振東的侄子,既然他不讓我去騷擾他的家人沒說不讓我抓劉星,喊了聲掉頭回了市裡。(就算太子的父親在有勢力,也不敢公然挑戰**官員的脾氣。)
萬幸的是太子沒有死,但是一輩子都要坐輪椅了劉星捅太子的那兩刀,很巧的是把他的腿筋都捅斷了。上身的那刀捅壞了脾差點要了太子的命,要不是搶救及時失血過多也該死了。即使太子沒死,太子的父親也不會放過劉星,因爲他的兒子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M市的警力沒有減少反而增多,警方也確實找了張祥他們四人,他們四人都統一口徑說;跟劉星畢業了沒怎麼來往,所以警方也沒怎麼細究。這個案子只會隨著時間,人們一點點淡忘,但是不會畫上句號的。太子是一級殘廢,劉星被抓到最少判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劉星到H市已經一個星期了身上的幾百元錢已經花的一分沒有了,餓了一天突然想到了他姐的話,這張卡你留著有什麼事拿出來應急。一摸褲子果真在兜裡,因爲劉星只要出去玩都會揣著這張卡。劉星找了家郵政,把卡交到了銀行工作人員手上,工作人員問;你要取多少?劉星反問;裡面有多少?工作人員把卡往桌上的機器一劃說;兩萬。劉星沒想到有這麼多頓時愣了下。
工作人員說;你要取多少?劉星伸出了兩根手指說;兩千。機器說話了;您好請輸入密碼。劉星想了下,姐說密碼是那天的年月日,然後再數字鍵上按到,200X91又按下了確認。工作人員又把一張取款單遞給了劉星,劉星再上面畫鉤的兩處填上了劉飛,工作人員接過單子把錢放到驗鈔機過了一遍,上面顯示20然後把錢和卡給了劉星。劉星接過卡和錢放進了衣服兜裡。(劉星沒有殺人不至於下全國通緝令抓他,頂多在M市的公安局裡,把劉星填入在逃人員,太子的父親勢力在龐大,也不可能在北東三省最大的省會散一張人力網抓他吧?就算可以太子父親的產業不出半年就會破產倒閉。)劉星吃完了飯,去剪了頭髮他的頭髮是長毛寸,現在推成了三毫卡尺又花了350塊錢辦了一張假身份證名字是劉耀祖,住址什麼的都是H市。又在街邊買了一套廉價的衣服、褲子、鞋,這樣的裝扮和髮型如果是他姐劉飛看到他的話?也認不出來他就是劉星。劉星穿著的衣服褲子是一套的迷彩服,鞋是一雙水襪子,還帶了個帽子,問100人得有99人說他是農民工剩下的1人也會說他是鄉下來的。其實劉星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不再是劉星,而是劉耀祖。
阿祖每天都在些小旅館、小飯館吃住,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節省開支。夜晚阿祖坐在了街邊,看著從未見過這麼繁華的霓虹燈,看見川流不息的汽車在馬路上馳程,看著穿著時尚的人們出入各種高級場所。又看了看自己,耳邊響起陳俊雨的話,我希望軍人回來,商人也能回來。一滴眼淚從臉上流了下來,摸出了身上的煙拿出一根皺皺巴巴的煙點燃了,他的這包煙上面寫著三個字 ‘ 大豐收 ’,阿祖輕聲的說;商人?商人?可我卻是犯人,一滴接著一滴淚水掉了下來。誰能想到在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身上發生了什麼?阿祖已經蒼老了許多,一覺醒來也讓他原本烏黑的頭髮,多了很多明顯的白髮,少年白頭,爲何愁?阿祖的聲音也變得沙啞,唯一沒變的那就只有他的眼睛,那種清澈不帶有任何瑕疵的眼睛。像是一眼就能看出人得內心的眼睛,可見那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麼大。這樣的外表給阿祖增添了成熟和穩重讓人覺得他有二十多歲,甚至三十,阿祖站起了身抹去未乾的淚水對自己說;這個城市不需要眼淚,就算流了再多也沒人會同情你,只會讓自己更脆弱,我要活著就必須振作起來堅強的走下去,今天的眼淚是最後一次。說完走進衚衕去找小旅館睡覺去了,他每天都會更換住所從H市的江北到道外區,又從道外區走進道里區。阿祖在一間幾乎只能放一張牀的小黑房間睡下了,蓋著黑的發亮的被子上面的難聞氣味陣陣撲鼻,灰暗的燈光下還可以看見幾只老鼠跑來跑去。
阿祖靜靜的閉上了眼睛想起了一首歌,歌名還記的陰影的背後,在夜空點燃了孔明燈火光就是希望............既然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好。第二天阿祖找了一傢俬人小煤礦幹起了下井礦工,你如果沒有去挖過煤就不要告訴他你的生活不幸福,他挖了整整六個月的煤,最大的收穫是他沒有死......死了幾個工友,煤窯被封,老闆被抓。工錢嗎?也就......可想而知。後來又去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幹起了保潔,可是有一天老闆的女兒因爲穿著高跟鞋,鞋跟一歪摔倒了在地,阿祖上前扶起被老闆的女兒一個耳光打在了臉上說;你怎麼擦的地?阿祖沒有說話,摔倒那個地方阿祖是用拖布託了但早在半小時前已經幹了,老闆把阿祖抄了。阿祖幹了一個半月想要工錢,老闆拿出了二百往地上一扔說;愛要不要。阿祖握緊拳頭撿起來了,工作服脫下依然穿著那套迷彩服走出了門外。門外下著大雨也許老天在爲這孩子不平,也許是雪上加霜。阿祖又找了一份送液化氣的活,記得有一天他扛著一罐幾十斤重的液化氣,因爲電梯停電,走樓梯扛上了10樓,到了門前已是滿頭大汗按了下門鈴,開了門沒等阿祖說話,這位彪悍的女士衝著屋裡一個小男孩喊道;看,以後你要不好好學習就是他這樣。說完指了指阿祖,小男孩擡起頭看了下阿祖繼續低頭寫作業,阿祖收完了錢,彪悍的女士重重的把門關上了。還能聽見彪悍的女士在大聲訓斥著孩子。這樣忍氣吞聲的活阿祖持續了一個月,本想在幹下去,但最後老闆已服務態度不好開除了阿祖。(大家可以想一想,送液化氣還要有空姐的那樣職業微笑嗎?)
手裡拿著半個月工資離開了液化氣公司,中途被開除只能拿一半的工資。說什麼公司的規定,但在阿祖幹這個活之前從未聽到過。這就是現實社會,你要想在這城市裡站穩腳步,必須接受殘酷的考驗。這也許是命運,但你不能左右它,只有它能左右你。阿祖沒有倒下依然每天到街邊,看牆上貼著招工廣告。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沒有擊倒阿祖反而激發了他的鬥志,促進他的堅強。阿祖看到一張招工廣告,覺得自己可以,靠著11號來到了招工地址。(11號就是他的兩條腿)這是一家存放著兩個車庫的貨物大型批發部。阿祖每天來車卸貨,來車裝貨再跟老闆每天出去送貨,在回去寫貨。他和一個老闆的外甥一個班,老闆的那外甥說是吃貨也不足爲過,每天他的任務就是拿著一個空箱子,去裡面各種食品中挑些自己喜歡吃得然後坐著就吃。重活累活都是阿祖的,這樣的活到了第二十九天還有一天整月的時候又該畫上了句號。因爲老闆發現食品數量不對少了很多,老闆的外甥知道事不好一口咬定阿祖偷吃,你是老闆你相信誰?一個是自己的外甥,一個是新招來的員工?當然是阿祖,被開了。
一分錢沒拿到頭上還掛著個偷吃賊的稱號離開了批發部。走在大街上的阿祖心裡想,這麼大的H市就不能容下我一人?阿祖摸了摸衣服裡,沒有煙了走向了一家超市。到煙的櫃檯前說了一聲;大豐收。只見櫃檯裡的一個女生拿到了阿祖面前,阿祖翻遍了所有兜就一塊五毛錢,想了起昨天已經沒錢了。(不是他大手大腳,他每天找最便宜的衚衕裡小旅館,最少20一晚,一日兩餐更不敢吃帶油的菜,就這樣他還在H市呆了近九個月。)阿祖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還是不要了,說完就要轉身走。等等......這位女生說道。阿祖回頭看去以爲又要捱罵了,轉過身看向這位女生準備聽她怎麼罵自己?當目光看到對方的臉上的時候阿祖麻木了,眼前的這個人正是當初M市的中學同學還有一節課的同桌名份的,王思靜。(王思靜的家就是H市的,她之所以去M市上初中是因爲她奶奶家就是M市的,她從小就是奶奶把她帶大的也跟她的奶奶感情很深。所以留在了M市讀完了小學,中學,中考的時候她以全校第一的成績進了H市第三高中的分數線,她奶奶人老了但也明白事理。知道第三高中是非常好的一所高中,也知道自己還在M市的話?這個孫女不會去的。所以奶奶跟她般來了H市,跟她的父母一起生活。這家超市就是她母親開的,今天放假所以她會過來幫幫母親的忙。)王思靜覺得眼前這個人,很像一個人,於是說;這包煙不要錢給你吧。阿祖沒有拿過煙把手中的一塊五毛放到了櫃檯上說;我還欠你五毛,這兩天我會來還的。說完纔拿過煙放進了衣服裡。
王思靜覺得眼前這個人好氣又好笑,氣得是不要錢給他,他還不要感覺好像是傷了他的自尊?好笑的是他把一塊五毛放到面前,說五毛這兩天就會來還?王思靜笑著拿起了一塊五毛錢打量了下眼前這個相似劉星的人??吹剿怂念^部左側,清楚可見有一條大約10公分長的傷疤,驚訝的想他會不會就是劉星?但是他真的很像,只是頭髮白了很多,鬍子長了很多,聲音也沙啞了很多。(她在轉到第十二中學七班的時候,聽同學講述過劉星也很清楚的知道劉星頭上的傷疤由來。)王思靜問道;你叫什麼?阿祖已經猜到她會不會認出自己?但是眼前的王思靜還只是懷疑不敢肯定。阿祖掏出了身份證,結果身份證的王思靜看著上面的寫的,姓名,劉耀祖 性別,男 民族,漢 出生,19XX年 X月 X日 住址,H市的XX鎮XXX村??赐曛嵯脒@麼說眼前的這個人有二十多歲?把身份證還交到了阿祖手上說道;我感覺你跟我一個同學太像了。阿祖沒有說話走向門外,剛準備邁出門外的腳聽見兩個字頓時停住了。那就是王思靜不死心的喊出;劉星。因爲阿祖很久沒有聽到過有人這麼叫他,所以本能的停了下來。但這一停下阿祖知道已經露出了破綻回頭忙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說完消失在了來來往往的人流中。王思靜已經可以確定剛纔的那人就是劉星,心裡想堂堂第十二中學隻手遮天的人物,爲什麼落得如此下場?後來也曾聽同學說起劉星在M市把人捅了跑路了。她也很替劉星惋惜,但不知道他在這偌大城市的哪一個地點?王思靜又能怎麼幫他呢?阿祖跑到了一個很遠的大橋上,拆開了剛纔買的煙點上了一根,站在橋邊望著下面深不見底的河水心裡說道;爲什麼?H市能遇上中學同學?是巧合還是老天你沒有玩夠我?在跟我玩回捉迷藏?阿祖仰了仰望天空,站了一會又摸摸了咕咕叫的肚子向郵政儲蓄所走去。不情願的取出一千塊錢,找了家小吃部吃了五個包子和喝了一碗湯,走出了小吃部。
心想在找不到工作取出來的這點錢也頂不了多久的。阿祖手裡拿著一張五塊於第二天早晨向昨天的那家超市走去,今天是星期一她不會在裡面。走進了超市她確實沒在裡面,這時一位白淨的女士說;你想買些什麼?阿祖想這位白淨的女士可能就是她母親說道;我不買什麼,我是來還錢的。說完把五塊錢遞給這位白淨女士,白淨女士接過錢剛想問什麼?阿祖轉身就離開了,白淨的女士想了想,也沒人欠過錢啊?他怎麼會來還錢呢?應該是昨天思靜看店的時候?還是等晚上回家問問她吧。當晚近九點的時候王思靜放學回到了家中。這時她母親剛做好飯,王思靜一進門就說;哎呀,餓死我了。王思靜的母親說;這不做好了嗎,快來吃吧。王思靜吃了幾口飯和菜說;奶奶吃過了嗎?王思靜得母親笑了笑說;吃過了,剛纔我和你奶奶一起吃的。王思靜點了下頭繼續吃飯,王思靜的母親突然想道白天來還錢的那個人於是問道;思靜,昨天你給媽看店的時候有人欠過錢嗎?王思靜想了想,他說這兩天會把錢還來,他真的不會是真來還了吧?然後說;昨天有人買一包煙就差五毛,我就賣給了他一包煙。王思靜母親不解的說;不對啊,那個人今天來還的是五塊。王思靜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說;他長的什麼樣?王思靜的母親說;我沒太在意,但很清楚的就是他少白頭。王思靜又說;對就是他昨天來買菸的,但爲什麼?欠五毛還五塊呢?當然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了,這是王思靜得奶奶從房間裡走出來說道。王思靜站了起來說;奶奶,你還沒休息?。磕棠绦χ叩搅送跛检o得身邊說;我的孫女還沒回來我怎麼能休息?。课以谖菅e聽見你回來了,就出來看看。說完慈祥的手輕輕的摸著王思靜的頭髮。王思靜的母親看女兒吃完了飯說道;媽,你和思靜先坐著,我收拾下桌子。奶奶和王思靜坐了下來,王思靜說;奶奶,你剛纔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奶奶笑著說;思靜啊,雖然你少收了他五毛錢把煙賣給了他,你不會感覺到什麼。但是在他心裡是非常感激的所以他第二天還回來五塊,說明那樣的人不簡單............。
於此同時阿祖在一個跟以往住的幾乎一樣條件的小旅館躺了下來,這時聽見隔壁的房間敲門聲。好像是開了門這時有人說;你好,我們是XX街第四派出所的,麻煩你拿出你的身份證我們看一下。阿祖聽到了這句話一下從牀上站了起來,心想不可能怎麼能查到這來?隨之這樣的念頭一掃而過冷靜下來想到,我還沒有這麼大的魄力,促使他們來這裡抓我。拿出了他的假身份證握在了手裡,等待著他的房門被敲響,阿祖的這張350塊錢的假身份證是高度仿真,跟真的一模一樣。300塊錢的事仿真,他的是高度仿真,只要不拿什麼儀器之類的,任何人包括警察是不會發現有貓膩的。這時他的門被敲了敲,阿祖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前的三個警察,警察說完話。阿祖遞給了身份證,警察看了看上面寫得是H市的,也就不會問辦沒辦佔住證。看了看身份證又看了看阿祖,把身份證還給了阿祖說;你在這邊幹活?阿祖微笑著點了點頭說;我在這附近的一家工地上幹活。警察看見他的裝扮確實就跟工地上幹活的人一樣,說了一聲;打擾了。接著敲了下一個房間。第二天早晨阿祖從老闆口中得知,昨天的那些警察是在抓一個揹著幾條人命的殺人犯,所以每個住所都要查一下。阿祖出了小旅館又準備去看看招工小廣告什麼的,眼前一處汽車修理赫然立著個大牌子上面寫著,招學徒包吃住。阿祖一看包吃住,那不就更省錢了嗎?於是向那家汽車修理走了過去,走近一看好傢伙這家汽車修理相當大了,一共三層樓。樓下三個車庫左邊的兩個分別爲大車、小車右邊的是摩托車看起來生意很好,很多修理工都在不停的忙活著。阿祖問了問修理工,修理工說在裡面坐著那個就是老闆。阿祖走了進去看見一位年齡大約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那低頭好像寫著什麼。阿祖走上前說道;老闆。老闆擡頭看了看阿祖說;你有什麼事嗎?阿祖說;我想在這當學徒,老闆你看可以嗎?老闆笑了笑說;當然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了這苦?阿祖笑著說;能吃苦,謝謝你老闆。老闆說;不用叫我老闆就叫我吳叔吧,他們都那麼叫我。
說完看了看外面的那些修理工。阿祖又說道;那謝謝你吳叔。吳叔點了點頭說道;我跟你說一下我們這學徒的待遇,管一日三餐,管住,每個星期放一天假,工資學徒只有二百,你要覺得行現在就可以留下。阿祖想都沒想答應了。吳叔領著阿祖去了二樓,二樓有五張上下鋪的牀,吳叔指了指第五張上鋪空著的牀說;以後你就睡上面。屋裡收拾的很乾淨,一點也不像平日裡髒兮兮的修理工住的樣,可能是這有規定?屋裡還有一個25寸的電視,一個冰箱,衛生間也有。三樓就是吳叔的一家了,吳叔說;那個你叫什麼?阿祖說;劉耀祖,叫我阿祖就行了。吳叔點了下頭說;上午回去準備準備東西吧,下午就可以幹活了。阿祖笑著說;那行,吳叔我先去買點東西準備準備。吳叔說;好。阿祖找了家日用百貨商店,買了一套被褥和一個枕頭,又買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和一雙鞋。又買了些洗漱用品,最後咬了咬牙一跺腳,買了一條玉溪香菸,光這煙一條就210。不是他自己抽,他想第一天干活,跟這些修理工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搞好關係還是比較好的。這所有的東西一共花掉了他近700,兜裡就剩個100來塊錢了,把這些東西拿了回去?;氐搅硕撬纳箱伇蝗煲蹭伜昧耍会岽蜷_了那條玉溪每個鋪上都放了一包,共放了9包剩1包自己留下了。阿祖又把自己身上穿得那套迷彩服和水襪子換下了,換上了一套新買的黑色工作服和一雙黑色的鞋。馬上快吃中午飯了,九個修理工都回來了準備洗洗手吃飯了。一進來看到阿祖也沒怎麼驚訝,因爲吳叔跟他們說了新來了個學徒,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坐到自己的下鋪一看,一包玉溪?隨之幾個下鋪的人都看到了自己牀上的煙,在一邊休息上鋪的那四個都爬到了上鋪一看都有,都把眼光看向阿祖。阿祖笑著說道;各位小哥我叫阿祖,以後我有什麼不懂的,希望各位小哥告訴告訴我。九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那個身材高大的人說;哈哈,你太客氣了,我叫趙雲以後叫我趙哥就可以了。說完和阿祖握了握手,阿祖也跟剩下那幾人都一一認識了。阿祖被安排到了修大車那組,趙哥帶的他,還有一個胖哥和六哥,阿祖就遞遞扳手什麼的。人家在底下修他就在傍邊看,不懂得問問就可以了,趙哥是修大車底盤的,胖哥修發動機和周圍那些部件,六哥是修電路的。阿祖幹了一個月底盤怎麼修幾乎也都明白了,在幹兩個月就能成手了,但是現在得休息了,大休。因爲還有幾天就過年了,趙哥提前就走了他家比較遠四川成都的,臨走的時候阿祖給了他100塊錢,讓他回家幫著辦個手機卡,是成都的就行。小車組那四人,家都是天津、北京的也都提前走了,摩托車組的那兩人家是H市的,不用提前回去,二十八、二十九也來的及三十能到家就行了。就剩下阿祖,胖哥,六哥了,他倆都說是老哥一個,家裡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到哪都是家,所以他們三人只能留下來過年了。家遠的放了一個月的假,家近的二十天,阿祖他們十五天。三十這天早晨每家都貼上了紅對聯掛上了大紅燈籠,別提有多喜慶了,H市的冬天是很冷的,阿祖披上了軍用大衣站在屋裡,足足望著窗外一個多小時,想起了父母,想起了親人,想起了朋友...........但這一切都被那個biao子給毀了。六哥是阿祖的下鋪,剛睜開眼就看到了阿祖在窗戶那站著,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由傷轉怒,也看到了他握緊拳頭的動作,猜到了阿祖一定有很多故事。吃年夜飯的時候,吳叔叫他們三人去上面一起吃飯,三人都拒絕了不想打擾吳叔一家人團聚,吳叔的女兒上大學也都趕了回來,所以三個外人是不會打擾他們一家的。三人在在屋裡放了個桌子,之前買的一箱啤酒,桌子上也沒放十個碟八個碗的,而是一個砂鍋放些肉和青菜進去。吃著火鍋喝著酒看著春節晚會還是不錯的,吳叔讓他女兒送來了三盤餃子,聽六哥說吳叔的女兒很漂亮,但是阿祖從來沒仔細看過她,甚至走在路上都認不出來。阿祖知道自己是學徒工,爲什麼非得多看人家幾眼?阿祖和胖哥,六哥邊吃邊聊也聊的很開心,阿祖是開心不起來,因爲他心不在這裡。阿祖說;六哥,胖哥我唱首歌?胖哥說;好,我倆伴奏。說完和六哥拿起筷子,輕打的碗。離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邊、沒有那好衣裳也沒有好煙 、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辛勤的把活幹、心裡頭淌著淚臉上流著汗 、離家的孩子夜裡又難眠 、想起了遠方的爹孃淚流滿面 、春天已百花開秋天落葉黃、冬天已下雪了你千萬彆著涼 、月兒圓呀月兒圓月兒圓呀又過了一年 、不是這孩子我心中無掛牽 、異鄉的生活實在是難 。阿祖輕唱的這首歌讓屋裡的這二人流下了眼淚,但這首歌不只兩個個人聽了,還有一人就是吳叔的女兒吳雅軒。因爲他父親讓她給三人送紅包,聽到了這沙啞淒涼的歌聲,沒有進去站在門口聽完了阿祖的歌聲,才走了進來看到了二人忙擦著眼淚。只有一人沒哭眼睛已經紅紅的了,那就是唱歌的阿祖。吳雅軒還沒來的急說話,阿祖搶先說;我出去透透氣。說完向樓下走去,阿祖走到了樓下朝著正北方M市的方向跪在了地上大聲喊道;爸,媽恕孩兒不孝,連個團圓飯都不能跟你們吃,兒子在這給你們拜年了。說完一頭磕在地上,久久沒有起來阿祖咬住嘴硬是沒讓眼淚掉下來。二樓的三人看到這一幕心裡更加難受,吳雅軒準備去把跪在地的阿祖扶起來,她的父親走了下來拉住她說;讓他跪吧,也許只有這樣他的心裡才能好受點。此時的父女兩人都站在了一樓的門外注視著阿祖,二樓的兩人也站在窗邊看著阿祖,三樓的吳叔妻子也走到了樓下到了父女兩人身邊也看著這可憐的孩子。天空中綻放了禮花,街道兩邊小孩放著煙花,阿祖心如死灰,久久不能忘懷對家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