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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紅衣女子聽言似乎笑的更甜美了;“對啊,就是我們的花魁雲(yún)兒。”
李昊太擡一望,高臺上的白衣女子已是不見蹤影,李昊頷首:“那麻煩小姐帶路吧。”
只留下一片充滿是羨慕、曖昧的眼色,這美女愛英雄果然不假,誰也沒有料到僅僅一場考覈,花魁便直接召見了李昊,李昊更沒有想到,一次意外的相見,居然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李昊踏入樓中一股香水味撲鼻而來,香味交加,彷彿踏入百花園中,紅妝秀豔的紗簾下,一個個韶齡女子,探著腦袋,睜著圓溜溜的大眼,打量著前來的男子,李昊莞爾一笑,跟隨著紅衣女子轉(zhuǎn)過兩條悠長的樓道,來到一個竹屋跟前。
“小姐,少俠我已帶到。”這時紅衣女子對著竹屋恭敬道。
片刻後,竹屋中傳來一道空靈的女聲:“少俠,請進(jìn)吧。”
紅衣少女朝李昊曖昧一笑,便悄悄退了下去。
李昊苦笑著捏了捏鼻子,推開紗簾走了進(jìn)去。
竹屋兩丈開外,房內(nèi)陳設(shè)極爲(wèi)簡單,一張單人牀、乾淨(jìng)、整潔,找不出一絲摺痕,牀邊擺放著一盆君子蘭,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右側(cè)擺放著一張竹臺,九霄琴安詳?shù)奶芍谥衽_之上,一側(cè)的小櫃檯上整齊的排放著少許化妝品,竹壁上掛著一柄“清秀”的長劍。
白衣女子雅儒的端坐在竹凳子上,笑臉盈盈、眸子如水。
“雲(yún)兒姑娘,冒昧打擾你了。”
雲(yún)兒呡脣一笑,口吐芳蘭;“公子乃是雲(yún)兒特意相邀,又何來冒昧一說,雲(yún)兒招呼不周,還請公子坐下說話。”
李昊也不僑情,擺了擺衣角,坐了下來,這位傳言中年輕輩第一的人的男子,此時心中忐忑、不安,雙十年華,還是頭一次進(jìn)女子閨房,何況還是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
李昊手握長劍,隨口問道:“雲(yún)兒姑娘,琴藝超凡,想必武功也是不弱,如此才藝雙絕,難能可以,不知姑娘來自何處?”
白衣女子稍作沉思,眸含秋水,頷首一笑:“荒沙玉臺碧藍(lán)天,白樓劍冢絕情巔”
“你。”聽的此言,李昊心中翻起驚濤駭浪,甚至直接站起身來,失聲道。
“姑娘,你,你居然是荒沙領(lǐng),玉臺樓的人。”
銀色的面具下,白衣女子清澈的雙目,閃過一絲嘲弄之色,她笑了笑;“讓公子見笑了,江湖中,誰又能想到,赫赫有名的玉臺樓中人、自甘墮落,來到一處青樓,擔(dān)任花魁之位。”
李昊聽言微微一喟,搖搖頭;“豈止是赫赫有名,即便說它是睥睨天下的第一樓也毫不言過,姑娘語出驚人,想必也是有難以言明的苦衷。”
白衣女子目光閃過一絲驚詫;“公子似乎對這玉臺樓深有了解。”
李昊雙目怔怔,站立許久,似乎勾起了往事的回憶,眸子中閃過一絲寂寥,才貌無雙的玉臺樓中人云兒,居然捨身擔(dān)任花魁,同樣自己這位近日名聲四起的後起之秀,又有著多少付出與無奈,湛藍(lán)的大海也會波濤洶涌,琉璃的天空也會烏雲(yún)密佈,一代王者又是需要多要艱辛的付出。
“我兒時,曾有幸去過一次玉臺樓,只是當(dāng)時見識短淺,孩童心性,並沒有過多留意。”
“哦?公子居然曾經(jīng)來過玉臺樓?”雲(yún)兒雙目打量的李昊,似乎在尋找他昔年的身影。
“不錯。”李昊淡然一笑,那多年未曾去過的玉臺樓,在如今的記憶中,已是有些模糊,依稀記得那一片荒涼的沙漠、狂風(fēng)呼嘯、人跡罕見,但在黃沙的中心處,聳立著一道寶塔般的身影,它永遠(yuǎn)是那般銀裝素裹、神聖、神秘,就好像眼前這位不食人煙的白衣女子一般,只可遠(yuǎn)觀,不可近贖。
碧藍(lán)的天空之下,玉臺樓彷彿一把鋒芒銳利的巨劍、一劍擎天、憾人心絃。
說起劍來,這玉臺樓的劍術(shù),無愧爲(wèi)天下絕頂、人才輩出,昔日的多名,名震江湖的劍聖、劍神,都是出自這玉臺樓中,一代代傳承,從未沒落,有
一句話叫做,玉臺樓中無庸人,特別是如今的這一代,更是天子驕子,傳聞中,樓主的大兒子、天資妖孽,乃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年僅二十便被賜封爲(wèi)四大劍聖之一,如今五年過去,只怕已是有著天下第一劍的威望。
不過這玉臺樓似乎極其低調(diào),幾乎閉門不出,不問江湖之事,但這每次的天下羣雄論劍,玉臺樓都會如約已至,所以在江湖中,玉臺樓是武林中的神話。
“敢問姑娘、不知玉臺樓中的白如霜可好?”李昊肅然問道,如果說當(dāng)今武林還有誰能夠讓李昊存有敬佩之情,那麼這白如霜就是其中之一,他就是如今的四大劍聖之一,白如霜,衣白如雪,冷傲如霜。
白衣女子沉默了片刻,半響後纔開口;“他,他很好,如今他已是玉臺樓的現(xiàn)任樓主。”
李昊拱手笑道;“可喜可賀,那麼姑娘記得替我轉(zhuǎn)告,如有機(jī)會,我定然前來玉臺樓拜訪。”
“多謝少俠,我一定如實轉(zhuǎn)告,白樓主若是知道,定會前來相迎。”雲(yún)兒柳眉舒展,款款笑道。
“不客氣,去見傳說中的人物,本就是我莫大的福氣。”李昊敬佩道。
“少俠同樣天資過人,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白衣女子出言讚歎。
黑夜如紗、輕裹大地,兩人相談甚久,待李昊返身而歸,人羣早已散去,黑夜朦朦朧朧,只剩一輪彎月,靜靜的躺在湖面之上。
這一夜李昊從白衣女子云兒口中,受益匪淺—江湖究竟是英雄鐵膽、美人柔情,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夜涼如水,將李昊單薄、蕭瑟的身影,浸入其中。
豎日的清晨,街道上已是人頭攢動、沸沸揚(yáng)揚(yáng),人們滔滔不絕的講訴著昨晚的第一樓之戰(zhàn),李昊大名深入人心。
只是這位當(dāng)事人,睡的猶如孩童一般,闊靜、安詳,呼吸起伏有序,晨光打落在樹葉上,散發(fā)著弱翠色的光斑,花香繚繞,充斥著狹窄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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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