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一位白衣青年攔住,又莫名其妙的問了一下問題,皇霸尊一時間還真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愣的看著對方。白衣青年也睜大眼瞳在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咳咳……”皇霸尊有一咳嗽了幾聲,抓了下後腦勺,回想剛纔白衣青年阻攔自己的速度,應(yīng)該不算是慢的。要知道現(xiàn)在他可是使用了乾坤幻翼趕路,速度比真神境強者都要快三分,一般的虛神境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他的身形。可這白衣青年不但看得到,而且在瞬間計算出自己飛行的路線,還阻攔了。這看似簡單,實際上非常困難。
“這個速度……”皇霸尊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方,甚至他都不知道爲什麼要回答對方。就是看著對方超級無辜,求學(xué)若渴的模樣,還真的不忍心拒絕。
“爲何比我的快呢?”白衣青年再次發(fā)問,要刨根問底。
“看到我的翅膀沒有?你沒有翅膀,所以你的速度不快。”皇霸尊這了下後腦勺,硬著頭皮回答。然後自己想想,這個回答還真是貼切,自己速度飛快就是因爲乾坤幻翼的原因嘛。
“原來如此。”白衣青年恍然,“我也有翅膀的,那些傢伙也真是的,都沒有人告訴我翅膀可以加速的。”
說著,背後肌肉開始挪移,鼓鼓的,發(fā)出關(guān)節(jié)移動的爆響聲,清脆異常,有很強烈的節(jié)奏感。
刷一下,白衣青年背後一對深褐色羽翼伸展開來,頓時周圍的氣流隨著羽翼轉(zhuǎn)動,不難想象,有了羽翼之後,這白衣青年的速度會增加不少。
“不會吧?”皇霸尊目瞪口呆,很少有事情能夠讓他發(fā)愣,驚訝,可這白衣青年毫無疑問已經(jīng)讓他有點兒無語了。且不說對方似天真一般的無知,對他人少了一份戒備之心,但自己身體狀況,怎麼樣也要清楚吧?還要別人說?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修煉到虛神三重境的,並且本源力量還非常渾厚。
皇霸尊不由推算了一下他的身世,但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擋住,生生切斷了推算力量。除非皇霸尊力量比對方強大,才能夠推算到。“他背後應(yīng)該有強者,有可能是某個家族的公子出來歷練的。”
“這位仁兄,你爲何不問我名字呢?”白衣青年看了皇霸尊一眼道。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名字呢?”皇霸尊想也不想反問。
“因爲你沒有問我,那羣傢伙說了,別人沒有問我的名字,就不要主動說。”白衣青年一副愣愣的模樣。
“那你肯定是被門擠過了。”皇霸尊白了他一眼,憑著直覺,對方?jīng)]有這麼簡單纔對。
“你是不是疑惑我爲什麼要相信你,而且是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神界,這樣無知肯定會死的很慘。對不對?”白衣青年問。
“你還不傻。”皇霸尊倒是沒有客氣。
“我看出來你對我沒有惡意,所以我相信你。”白衣青年正色道。
“看出來?你用什麼看?”皇霸尊覺得好笑,人心隔肚皮,能這麼容易看出來,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人上當受騙了。
白衣青年突然笑了,指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用這裡看。”
“心?”皇霸尊皺眉。
“赤子之心,可看穿世間一切善惡。我雖然沒有赤子之心,但與生俱來的天賦,可以讓我知道誰有惡意,誰有善意。我可以看到你殺人無數(shù),手染血液,殺伐果斷,但你不是窮兇惡極之人。”白衣青年正色道。
皇霸尊聳肩,撇嘴,“好了,不和你瞎掰了。我還要繼續(xù)趕路,有緣再見。”
“我們這就是有緣了,否則現(xiàn)在就不會相見了。你是不是想要去北荒?那些傢伙也要去北荒一趟,不如我們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白衣青年急忙道。
“是照應(yīng)還是累贅,說不定呢。”皇霸尊心道。
“我閱歷雖淺,但實力還是不錯的。”白衣青年再次道。
“好吧,我叫皇霸尊。”皇霸尊始終感覺對方是扮豬吃老虎的主。
“我叫拓跋開天。”白衣青年道。
就這樣,皇霸尊結(jié)識了一位新的朋友,拓跋開天。皇霸尊展開乾坤幻翼,化爲一道流光衝向北方,瞬息百里,速度非常快。拓跋開天震動羽翼,剛開始的時候速度要比皇霸尊落後一大截,漸漸地適應(yīng)羽翼,他的速度居然飆升起來,隱隱間還是可以追到皇霸尊的尾。當然,這是乾坤幻翼還沒有全力施展速度。
經(jīng)過十多天趕路,皇霸尊對拓跋開天漸漸熟悉,他不是傻,而是對一切有種洞穿的意味,就如同他所說,可以感知到善惡,非常不凡。據(jù)說他一出生,大部分時間是沉睡,偶爾纔會甦醒過來,修煉一番。直到現(xiàn)在,家族中的那些傢伙覺得他可以出來歷練了,才放出來。
“這麼說,你的家族很強大?”皇霸尊百無聊賴的情況下,隨口問道。
“還算是可以吧,不過名聲不大好。”拓跋開天聳肩。
“前面就是北荒了,到時候注意點,我擔心照顧不了你。”皇霸尊鄭重道,推算之中可以知道,北荒變化萬千,本身就存在著極大地危險。再加上數(shù)以千萬計的修煉者蜂擁而至,更有諸天萬族降臨,這局面不得不說非常混亂。形形色色的人都會有,不得不小心。
“沒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拓跋開天道。
北荒,遠遠看去,萬丈高峰重巒疊嶂,黃色霧氣充斥著在天穹上,有一股‘荒’的氣息浩蕩出來,久遠古老,讓人敬畏。時不時傳出懾人心神的獸吼,響徹天地,有著不少修煉者在外圍地域活動,莽莽叢林中時不時可以看到修煉者的身影。
皇霸尊感官探查下,發(fā)現(xiàn)幾股非常強大的氣息隱藏在北荒深處,讓他都有顫慄的感覺。推算一下,發(fā)現(xiàn)這是神界的修煉者,進入深處,想要捕捉渾噩獸。而動盪空間則是在北荒更深處,隱隱間有類似蟲洞的空間鏈接到神界。
“好多人,好多惡意在穿梭著。”拓跋開天閉上眼睛,右手向前摸索著,喃喃道。
“走吧,我們也去見識一下渾噩獸是什麼模樣的。”皇霸尊雄心萬丈,終於來到這北荒了,一定要在這裡提升實力。
“你們快去那邊,守住突破口,我已經(jīng)將這頭渾噩獸引過來。”
“快點,別被它突破了。你們這羣笨蛋。”
“稟告門主,我們已經(jīng)設(shè)下陣紋,只要這畜生過來,就絕對逃不了了。”
一些門派的修煉者同心協(xié)力捕捉渾噩獸,更將一些陣紋佈置下來,爲了防止渾噩獸逃脫。
一頭類似犀牛的巨獸,足足有十多丈高,四肢宛如柱子一般,踏在地上發(fā)出轟隆聲響,震顫大地。在它身上傳出一股渾渾噩噩的氣息,若是修爲不足的人長期靠近,只怕要被這股渾噩之氣感染,變化爲沒有智慧的低級生物。
這頭渾噩獸力大無窮,撞擊數(shù)十丈的大樹,輕易將之攔腰折斷,彷彿這是一根根小草而已。在它背後有數(shù)名修煉者打出神通戰(zhàn)技,驅(qū)逐著。但渾噩獸還是時不時發(fā)起反擊,強健有力的尾巴在空中一甩,氣浪滾滾,聲波如雷,將一名驅(qū)逐者崩碎,血染長空。
但這頭渾噩獸還是經(jīng)受不住諸多驅(qū)逐者的攻擊,朝著陷阱一步步走去。終於,陣紋光芒閃爍,將之圍困起來,任它如何撞擊,攻擊,陣紋固若金湯,根本不動搖分毫。
“終於抓住它了。”
“該死的畜生,讓我們損失慘重。”
“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訓(xùn)練它,把它馴化,我們的山門就有強大獸類看著了。”
這些修煉者一個個興奮非常,繼續(xù)在這附近尋找渾噩獸,試圖捕捉更多。
“這些獸類身染渾噩之氣,難道就是神界諸天之中提及的渾噩獸?”皇霸尊稍微推算一下,確定這就是渾噩獸,也明白了這北荒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渾噩獸降臨是大事件,在神界諸天中重點提及。
“這些都是低級的渾噩獸,沒有什麼潛力,也不會修煉者的攻擊手段,有的只是蠻力而已。內(nèi)圍的渾噩獸要比這個強大不知道多少倍。”拓跋開天道。
“我們進去看看。”皇霸尊一個閃身,衝進北荒更深處。拓跋開天沒有一點猶豫,也向裡面進發(fā)。
“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敢這麼快進入內(nèi)圍,很快就要被諸多渾噩獸分屍而食了。”
“別管他們,我們繼續(xù)捕捉渾噩獸。”
一些修煉者嗤笑,在內(nèi)圍不知道有多少修煉者身死了。
“門主,這一路上不斷有人向我們提供消息,如今已經(jīng)確定那擁有淡藍色羽翼的傢伙已經(jīng)進入北荒中。只是諸多修煉者提供消息,神石數(shù)目已經(jīng)達到一個可怕的數(shù)字了。怎麼辦?”長蠻問道。
“笨蛋,難道我們會真的付給他們神石嗎?回覆他們,這人不是我們要找的,因爲消息不符合實際,所以無法支付神石。”金流冷笑一聲。
“可惡呀,這金劍門真是沒有誠信。”
“當初就不該給他傳信。”
“算了,這些人出爾反爾,這種事情還少嗎?反正我們也是順手傳信而已,日後不管他便是。”
一些傳訊過給金劍門的修煉者憤憤不已,但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