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我還真沒聽過,不過想想也是,我們高一就有九個班。每個班最少都有五十多號人。我咋可能誰都見過,誰都聽過?
不過回到寢室,我先把驗孕棒都給藏起來了,就躺在牀上開始犯琢磨。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欠了一個不認識女的人情。
欠著人家的。心裡就總也不踏實,更何況那個李曉莫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好像不懷好意似的,別再她嘴上答應(yīng)了我。到時候還把我和顏笑笑的事情往外說,那我不傻b了嗎?顏笑笑還不跟我鬧翻了?
不行。這事太不牢靠,我是不是應(yīng)該跟大鼻涕說一聲,問問李曉莫是不是他的情兒呢?
可我記得大鼻涕跟我顯擺過。也把那些小姑娘的名字都跟我提過。好像沒有一個叫李曉莫的呀。
“李曉莫。李曉莫······”我心裡犯琢磨。嘴上不由自主的就叨咕出了她的名字。
這時候?qū)嬍已e的室友全都躺牀上了,但還沒熄燈。我上鋪的楊楓彥正做著臂力器,聽我在下面叨咕,就問了一句:“野哥,你這是叨咕啥呢?什麼李曉莫啊?”
我一聽,就尋思室友裡應(yīng)該有認識李曉莫的吧,就趕緊問楊楓彥:“你認識咱學(xué)校一個叫李曉莫的嗎?女的,大高個,挺漂亮,有雙狐貍眼。”
楊楓彥說:“不認識,不過好像有印象,在咱學(xué)校什麼地方見過。”
我又看了看其他室友,問他們知道嗎。
其他室友也都說沒聽說過。
不過這時候陳學(xué)亮,突然捂著腮幫子說了一句:“野哥,你說的是莫姐吧,我知道。”
陳學(xué)亮這逼自從上次被打以後,大鼻涕把他腮幫子捅漏了,縫了好幾針,到現(xiàn)在腮幫子上還有疤拉,說話也總感覺像漏風(fēng)似的。
回到學(xué)校以後就特別老實,再也不敢跟我裝逼了,每天見了我都叫聲野哥,不過我懶得搭理他,不愛跟他廢話。
一聽陳學(xué)亮說知道,我才“噌”的坐了起來,趕緊問他:“說,李曉莫哪班的?有啥門道,還莫姐莫姐的,特牛逼呀?”
“當(dāng)然牛逼了,”終於見我搭理自己了,陳學(xué)亮趕緊點著頭,一驚一乍的說:“啥哪班的呀,人家是高二的大姐大。”
“高二的?”我一下就愣住了,心裡也突突直跳,如果這個李曉莫真是高二的,那就難怪她不把陳璐當(dāng)回事了,也壓根不怕我和大鼻涕。
壞了,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可又一想不對,就說:“別tm白話,要是高二的,咋我看跟她在一起的,有個穿高一校服的呢?”
“這還不明白?”陳學(xué)亮說:“搶的唄,誰讓咱們高一的校服好看呢。”
別說,我把這個忘了,我們學(xué)校正好到我們這屆校服改革,除了跟高二和高三一樣都有運動校服,還加了一身學(xué)生裝,反正就有點像卡通書裡那樣的,穿著特別顯清純,所以經(jīng)常有高年級的搶高一學(xué)生的校服穿。
我點了下頭說:“也對啊。”
“莫姐何止是高二的大姐大呀,你知道她爲(wèi)啥能這麼牛逼嗎?”陳學(xué)亮又開始得瑟的賣弄自己的信息。
“爲(wèi)啥?”我搖了搖頭。
“因爲(wèi),我聽說她跟高三的汪以坤有點關(guān)係,可能是搞對象呢吧。”陳學(xué)亮說完了以後,又試探著問了我一句:“野哥,你得罪莫姐了?”
汪以坤我就知道了,屬於高三大哥級的人物,學(xué)校裡沒幾個不怕他的,沒想到這個李曉莫竟然是汪以坤的馬子,那這樣的話,連大鼻涕也不敢惹她呀。
我心裡開始擔(dān)心了,可聽了陳學(xué)亮最後問的那句,我又琢磨著小子該不會是想趁機又去跟李曉莫或者汪以坤套近乎,好找我和大鼻涕報仇吧?
這麼一想,我立馬對陳學(xué)亮笑著說:“扯淡,我怎麼會得罪莫姐,我們是朋友。”
陳學(xué)亮有點不相信的意思,小聲嘀咕了一句:“是朋友,還不瞭解她的事?”
我噌的一下就從牀上跳下來了,指著陳學(xué)亮就罵:“艸尼瑪,我們今天剛認識的,當(dāng)然不瞭解那麼多,你咋的,想幹嘛?要不下牀跟我出去練練!”
說實話,要是出了寢室,我一招呼,就能有好幾個高一的混混出來幫我?guī)株悓W(xué)亮,就算單挑的話,我每天這麼鍛鍊,相信也能打的過他了。
陳學(xué)亮被我嚇的一激靈,趕緊抱著被子往裡面縮,搖著頭小聲說:“沒有,沒想幹嘛,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其實我也就是嚇唬一下陳學(xué)亮,沒真的想打他,就使勁瞪了他一眼,冷聲說了句:“記住了,以後再得瑟,把你另一邊嘴巴子也捅漏!”
陳學(xué)亮嚇的趕緊一捂臉,搖著頭不敢吭聲了。
“關(guān)燈,睡覺。”招惹上這麼一個惹不起的人物,我這心裡挺憋悶,沒好氣的喊了一嗓子,陳學(xué)亮趕緊屁顛屁顛的去把燈關(guān)了。
躺牀上以後,我就怎麼也睡不著,那個李曉莫讓我欠了她一個條件,還不馬上說,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萬一她讓我?guī)稚段腋咀霾坏降氖抡k?
看來,這事還得第二天跟大鼻涕商量商量,問他有沒有啥辦法。
第二天上了學(xué)以後,我就趁著身邊沒人的時候,把跟李曉莫的事都和大鼻涕說了。
大鼻涕畢竟剛轉(zhuǎn)來不久,也不知道李曉莫這個人,不過他也有點犯難,說:“野子,如果這個李曉莫只是高二的,其實我真不怕,反正我早晚都要跟高二的有一場架要打,可你說她還是高三汪以坤的馬子,這就難辦了。”
“爲(wèi)啥難辦?你怕了?”我不明白的問了一句,心想大鼻涕竟然也有害怕的人?
“倒不是怕了,”大鼻涕搖了下頭,分析著說:“我反正是要爭整個學(xué)校扛把子的,下一步就是朝著高二下手,可你也知道,要跟高二的動手,咱們高一的這些混混,肯定有不少人不敢,所以暫時我要先穩(wěn)住他們,給他們提氣,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動高二的。”
“嗯,你說的對。”我點頭贊同。
“還有,”大鼻涕又認真的說:“我要跟高二動手之前,就必須先跟高三的人搞好關(guān)係,你想啊,高二和高三畢竟都在一個學(xué)校兩年了,之間肯定都有些交往的,萬一我動了高二的,高三有人出來,咱們就是腹背受敵。”
“艸,大鼻涕,你想的夠周到的。”我有點挺佩服大鼻涕,雖說他學(xué)習(xí)不咋地,可在這上面,卻真用心思。
“不多想想哪行?”大鼻涕笑了笑,又說:“其實吧,就算不跟高三的搞好關(guān)係,也不怕,但那要等高三高考以後,咱們就是高二的了,那時候高一的小比崽子肯定不敢鬧.事,可現(xiàn)在嘛······你說那個李曉莫是高三汪以坤的馬子,我真不敢?guī)湍恪!?
一聽這些話,我就有點泄氣了,說:“那你說我該咋辦?”
“沒辦法,”大鼻涕拍了拍我肩膀說:“反正也不是啥大事,我倒覺得你通過這件事能跟那個李曉莫認識了挺好,也能幫我了,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跟高三的人搭上關(guān)係呢,沒準(zhǔn)你可以通過李曉莫幫上忙。”
“啊?”我聽的一愣,傻傻的說:“合著鬧了半天,是我反過來幫你呀?”
“我艸,你不願意啊?”大鼻涕立馬笑著說:“我當(dāng)了扛把子,你不就是整個學(xué)校的老二了嗎?那時候你還有啥愁的?”
“沒有,”我趕緊搖頭說:“咱們是兄弟,我能幫上你當(dāng)然會幫,只不過就是這李曉莫······”
“聽你說的話裡,我咋感覺李曉莫對你有點意思呢?”沒等我說完了,大鼻涕突然打斷我,很認真的說:“野子,如果李曉莫真的是汪以坤的馬子,那我可勸你,千萬別跟她玩出火來,不然就不是幫我,是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