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路。
到處瀰漫著花香,一片片奼紫嫣紅的色彩在沙華的眼前晃盪著。
他是被白尤帶到這裡的,只因爲(wèi)白尤告訴他曼珠在等待著他。
“小妖!”
沙華走在那花間路上到處張望著——
此時的花間路,正好是那許多的花妖出來吸收天地靈氣的大好時機。
那奼紫嫣紅的花便是她們正在工作著。
只是,她們的注意力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絕美男子給擾亂了。
“這不是那九重天的沙華上神麼?”
花海里,突然傳來聲音。
沙華立馬頓住腳步望去。
他已經(jīng)是妖,葉妖,他能夠聽清楚這些聲音。
“我不是上神,不是九重天的,是葉妖!”
沙華看著那片花海笑著說著。
他的心情很好!
他自己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從前,這花間路的一切似乎都在接受著他。
牡丹再也受不住,忽的化作人形出現(xiàn)在沙華面前。
“你是來找曼珠的麼?”
牡丹趾高氣揚的問著。
她也已經(jīng)感受出來這沙華是妖了,於是,她說話的聲音也越發(fā)的高調(diào)起來了。
這男的,之前仗著他是上神將他們的曼珠弄得好慘,如今,她是沒有什麼好心情來跟他說話了。
“是的!曼珠在哪?”
沙華看著牡丹花妖這樣問著,他很是謙和!
只是,牡丹似乎不買賬,同樣不買賬的還有那一一現(xiàn)形的花妖們。
芍藥向來性子急,早已衝了上去看著沙華一臉不歡迎:“怎麼?如今來找我們曼珠了?我們花間路可是不歡迎你!”
芍藥叉著腰一臉潑婦相的看著沙華這樣說著。
沙華對她這反應(yīng),卻不怎麼在意,仍舊是望著她:“曼珠在哪裡?”
他很是有耐心的問著。
芍藥火了!
伸著腰一臉惡狠的盯著他:“你再說一句?”
她威脅著他說著。
“曼珠去哪裡了?”
沙華還是這樣堅定的說著——
醉相忘,何當(dāng)纏眷;堪憐寂夜,疏影話淒涼。千年緣識,今生情惆;載不動,許多愁,欲語淚先流。在不老的夜裡,串起你溫潤的片言碎語,摺疊成唐宋,鋪襯今夜的文字。一種情緣只能遙寄夢裡,而我,化成夢裡的蝴蝶,在瘦長的月光中等待黎明的瞬刻,共舞。
塵緣飛花,人去樓空,夢裡花落爲(wèi)誰痛?顧眸流盼,幾許癡纏。把自己揉入了輪迴裡,憶起,在曾相逢的夢裡;別離,在淚眼迷朦的花落間;心碎,在指尖的蒼白中;淡落,在亙古的殘夢中。在夜鶯淒涼的嘆息裡,讓片片細(xì)膩的柔情,哽咽失語在暗夜的詩句裡。任憑一腔綿婉的相思,飄散在風(fēng)中;任一泓溫暖的細(xì)雨,吻遍朱脣上的幽涼;任清冷的月光,映刻在眸間,悠悠飄香。
更夜,白紗凝霜,夢縈千回,寒霧濃煙裡,凋零了滿簾的落花。滿攢的相思,紛飛了憂酸的情話。相聚,別離,恍然一夢。似風(fēng),似霜,似夢。滴落在磐石上的一顆淚,衍生了曾經(jīng)的傷痕。或許,離別只是今生的遠(yuǎn)行,而三生三世的溫柔,卻是我今世癡癡眷眷,無悔無怨。
此生,我循著古老的傳說,在時光的隧道里,爲(wèi)你飄灑著枯萎的花瓣。在今生短暫的纏綿裡,把最美的回憶,串成悠揚婉轉(zhuǎn)的旋律,只爲(wèi)祭奠花盛時,最絢麗的相逢。而我,只不過是被遺忘在——亙古的殘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