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昏暗的山洞裡有一個結界在不停的跳動著。結界裡又兩個老者默默的對坐著。這二位都身滿身金色的光芒,即便是花白的頭髮上依然也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在這裡彷彿時間都停止一樣,然不是看到二位的眼皮在跳動,大家都以爲這是兩尊雕像呢。如果出馬弟子看到這樣的景象一定是震驚不已,結界裡的這兩位可是仙家裡的泰山北斗,消失很久的六爺和教主黃三爺都在這裡。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老者慢慢的站了起來,深沉的看著頭頂上的結界,一聲沉悶的嘆息在結界裡迴盪著。
“三爺,別嘆氣啊。在這裡都憋了好幾年了,我發現你怎麼越來越小心眼了。”六爺笑呵呵的看著滿臉愁容的三爺。
“哎,我有什麼小心眼的,怎麼就是小心眼了?”教主黃三爺不服氣的看著胡六爺。
“你今天都嘆氣四十來回了吧,開始的時候三天五天的嘆氣一次。現在可好,一天幾十回你說這是啥?人家還說肅靜能靜心呢,你看你這心沒靜下來反而越來越煩躁了。”
“靜個屁心啊,你還靜。這都多少時間了還要這麼圈著,你說你讓我怎麼靜心。”
“三爺啊,你這樣的可做不了和尚!”
“滾蛋,堂堂一仙家教主,我當什麼和尚啊。”
“三爺,不知道麼,和尚打坐修禪的時候都是靜坐。然後人家才能參悟。你這可好跟做到刺蝟身上是的,你還悟什麼啊。”說完這些的時候胡六爺已經是曉得前仰後合的了。
“滾滾滾。除了數落我你也不會幹別的。你竟說那沒用的,你找倆娘們脫光了站和尚跟前去,你看看有幾個還能專心念經的。還說我悟不透,他們還不敢我呢。你我在這裡圈著,外面那麼多的仙家都在水深火熱之中,你說你讓我怎麼能安心。”說到外面仙家的事情,三爺的心情無比的沉悶。
“這結界裡就是你我,我不數落你,我數落我自己你不得認爲我瘋了啊。”
“哼!六爺這麼下去是真的能瘋,你說那麼多的仙家現在遭遇不測。我這教主當得的是有愧啊。我們想想辦法出去吧,又有一個多月了,現在看看你我修行高出多少?”三爺總想著可以突破結界出去。
“我說教主大人啊,你就消停會吧。你我的修爲的確是增加了不少,這結界什麼樣子你是心知肚明的,這個結界沒有外力的干擾根本就出不去。這乃是鎖龍陣的一個變形,那龍魂都能被鎖的穩穩的,何況你我兩個仙家啊。”
“哎,這是報應啊,沒想到輪到我倆頭上了。”
“嗯!該!都活該!”六爺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快憋不住笑了。
這話給三爺氣的直瞪眼:“滾!滾!這報應的一方面就是被困住了,報應的另一方面就是和你困在一起了。”
這兩個仙家自從相識開始就是沒事就拌嘴玩。在這裡困了也是三年多了,這兩個仙家現在臉拌嘴都沒什麼心情了。當年敵人來襲,六爺就去尋找教主。可這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當六爺找到三爺的時候,三爺已經和敵人打起來了。
敵人一羣來自地獄的惡鬼,很多惡鬼的修爲都高的出奇。惡鬼來自地獄,他們修行比仙家修行要容易的多。同樣一百年,那惡鬼的修爲要比仙家高出一倍不止。也正是因爲這樣的緣故,仙家遇到惡鬼的時候都會很被動。當時的教主也不例外,不過幸好修爲夠高。面對諸多惡鬼,三爺雖然負傷了可並沒有落下風。好虎難敵羣狼,即便沒有落得下風三爺戰的也很辛苦。
看到三爺苦戰六爺直接加入了戰團,兩個頂級的仙家開始對戰一羣來自地獄的惡鬼。戰局在一瞬間開始扭轉,對戰維持了半個時辰,惡鬼死傷過半。惡鬼邊戰邊退,六爺和三爺則是越戰越勇。一邊進攻一面往前推進死死的咬住了後退的惡鬼。
就在六爺以爲戰鬥要結束的時候,惡鬼的頭領不知道在那裡捉來了很多的仙家。每當三爺打死一個惡鬼,惡鬼就要殺戮一個仙家。惡鬼好找仙家難修啊。仙家死後可以轉化成惡鬼,可修煉一個仙家卻要幾百年的時間。看到仙家被屠,三爺和六爺狠狠心想要把那惡鬼的頭領直接殺掉,可惜的是幾次出手都沒能得逞。那惡鬼頭領不是別人,就是前段時間殺死青龍的地獄薩滿。
幾次攻擊沒能奏效,地獄薩滿一口氣又殺死了很多的仙家。被逼無奈這兩個仙家只能束手就擒,以換取衆多仙家的生命。明知道即便投降也不會有生命好結果,可這兩個仙家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衆多的仙家最後被拘禁了,六爺和三爺也被地獄薩滿給抓住了。按著地獄薩滿的本意是要把這兩個仙家都處死了,這樣整個仙家就會是羣龍無首的局面。可考慮到以後還要依靠這二位爲己所用,地獄薩滿最後把這二位囚禁在長白山的一個山洞中。地獄薩滿所用的陣法就是鎖龍陣的一個分支,這這陣法沒有外力的作用下是打不開的。時間過得很快,這一晃就是三年多。開始的時候還有惡鬼前來當說客,三爺和六爺卻打定主意不爲這惡鬼做任何事情。到了後來說客不來了,這結界裡就剩下這老哥倆乾耗著日子了。
“不是我說老六,你說當時你不來救我不就得了。我真戰死了你也可以帶領別的仙家幫我報仇,現在可好你我和豬圈的豬沒什麼兩樣。”
“呵呵,現在圈起來的是咱們倆,要是就把你自己圈起來了,連個氣你的人都沒有。現在有我了,我不是怕你寂寞嗎?再說了能人也不就咱倆,不是還有別人呢麼。該應劫的還的應劫,不論是誰都逃不過這個命。”六爺笑呵呵的看著三爺。
“應劫的事情我知道,我也知道躲不過。可是看著那麼多的弟子遭難我不是心疼嗎?你是仙家你知道,成百上千年的修行那可是說禍害就給禍害了。更招人恨的是,如果他們把這些仙家的魂魄變成惡鬼,那這世間還有好麼?”
看到六爺笑呵呵的不說話三爺更生氣了:“你就咧嘴笑吧,有你哭的時候。你說的那個能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吧,他能行麼?地府的事情可是不太好辦了?”
“我不笑我還哭啊,我哭了你哄我嗎?一個一千多歲的老頭要是哭了那的多丟人。至於那孩子,我想他還是可以的。他自己經歷了很多事,好像後來又了奇遇還上天了。那孩子秉性不壞,能以天下蒼生爲重,我相信他。至於你我還是慢慢的在這裡熬著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啊,你不能氣我。你要是氣我了我可就不和你說話了,到時候憋死你!哈哈”六爺的性格就是這樣,不論多麼嚴肅的事情他都能說額如此輕鬆。
“哼!你也不會幹別的。愛說不說現在都這熊色了還能怎麼樣。算了和你說也說不出個子醜卯寅。繼續修煉,如果能活著出去也不算浪費在這裡的時間了。和你這麼個遊僧待在一起比圈著還折磨人。”說完這些三爺又坐在了地上,身上的金光忽明忽暗的閃動著。這三爺說幹就幹,沒用片刻的功夫就開始入定修行了。
胡六爺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其實兩個仙家都明白,在這兩個人無論怎麼說就是鬥鬥嘴而已。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兩個頂級的仙家不止一次的想要出去,可是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更可氣的是,每次嘗試出去的時候都會損耗很多的修爲。結界裡也不知道被下了什麼符咒在這裡修爲恢復的會特變慢,而且在修煉的時候修爲增長的也不多。兩個仙家雖說不食人間煙火了,可是枯燥的日子過得也的確有些夠了。現在二位才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六爺也就是嘴硬,其實在他的心裡已經能用焦急來形容了。三年多的時間不算短了,自己的那個徒弟現在還不知道在那裡呢?三年的時間不知道那個地獄薩滿又造了多少殺孽?不知道世間衆人又遭受了怎樣的生靈塗炭。
開始被囚禁的時候六爺還能算的出來自己的徒弟在那裡,大體什麼樣子。可羅天鵬上天之後,無論六爺用什麼辦法推算都推算不出來了,這樣的情況下之後看到真人才有可能推算出以後的事情。可眼前被困連怎麼出去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