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曉怎麼了?”
“血暝的攻擊就要降臨了,他是在等死嗎?”
“天曉是不是怕了?要投降也用不著採用這種自殺式的方式啊!”
“你們錯了,他似乎是在壓制著什麼...”
"從之前的比賽開始,他就一直沒有出全力,那個時候恐怕就在壓制著什麼,看現(xiàn)在的情況,他估計要壓制不住了..."終於,血瞑的攻勢降臨了...然後,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道更爲(wèi)強大的血色匹練從天曉身體中竄出,直接衝破了血暝的攻勢,直達血暝本人。
似是沒有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異狀,血暝竟被*的連連後退,一直快退到場地邊緣處才做出反應(yīng)。一掌拍開能量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的血色匹練,這才注意到天曉。
此時的天曉,渾身都瀰漫著血色之氣,那來自心底的殺意瀰漫著。依舊一襲白衣,俊美的面容。只不過,青年的眉心之處,那道血色之線已經(jīng)變了,它似乎睜開了,此刻,天曉的眉心,一隻血色之眼正緩緩睜開...血暝呆住了,愣愣的看著青年眉心睜開的那枚血色之眼,整個人都在顫抖。不知道爲(wèi)什麼,看著那枚血色之眼,他的力量竟有著被壓制的感覺。心底,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一種恐懼之感。
終於,血色之眼完全睜開了。與此同時,一道沖天血氣從中爆發(fā)而出,直射血暝。
這一刻,天曉的周身,已被血氣瀰漫,天曉的臉上,帶著充滿邪意的笑容。
“壓制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壓制不住了啊...也罷,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血氣之力!”天曉的聲音,第一次充滿了妖異的味道,第一次變得那麼邪魅。
說完,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眼中,更是充滿了邪意的意味,整個人,彷彿就是邪魅的化身。雙手輕輕一動,那些爆射血暝的血氣忽然停住,隨後,轉(zhuǎn)了個圈,便是忽然消失。
嘭!
下一刻,就見血暝的身影倒飛而出,嘴中更是噴吐著鮮血。
止住身形,血暝擡頭,看著此刻忽然大變的天曉,滿臉的震驚。“從剛纔你就一直在壓制這種力量?”
想著想著,血暝心中忽然一陣驚悚。那麼說來,天曉是一心二用了,一邊和他們對打,一邊在壓制著這恐怖的力量!顯然,壓制這種力量,天曉耗費了很多心思。
“看來還是小看你了呢!”血暝的臉上,鎮(zhèn)靜之色浮現(xiàn),眼中,陰翳之色又浮現(xiàn)而出。猛地,一股更加強大的血煞之氣從血暝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而後,血暝的眼中,完全被血煞充滿,似乎,已經(jīng)喪失了自主的意志。
“哈哈,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夠收服血焰魔眼啊!”忽地,一道怪笑聲自血暝體內(nèi)傳出,接著,就見“血暝”忽然動了動,隨後,後背竟然就生出了一對翅膀,只不過翅膀之上,沒有預(yù)料中的羽毛之類的,盡數(shù)血色之骨。而且,那血色之骨之上,還佈滿了眼睛。一隻只巨大而又被血色填滿的眼睛,毫無生氣可言,看著他們,就有種作嘔的衝動。
隨之的,血暝的眼睛忽然一陣暗淡,接著一道血煞之氣忽然竄出,然後,血暝的眸子中再次出現(xiàn)了神采,只不過,這一次,血暝就變得很陌生了。或者說,他已經(jīng)不是血暝了。
“你是誰?”天曉的聲音也很怪異,帶著邪邪的韻味。
“我是誰?”“血暝”自問了一句,忽然眼中神色變得深遠:“我只是一團有靈性的血煞之氣...也多虧了血族,我才得以發(fā)展,不過,黑暗森林真是快寶地啊,各種怨念各種恨啊,這才壯大了我...不過,血景夜那傢伙可真是不知好歹,竟然自以爲(wèi)是的想要封印我?結(jié)果還不是遭報應(yīng)了,哼哼,不過我現(xiàn)在找到了更好的軀體,血暝這小子就很不錯。”
“早就聽說過血焰魔眼這個禁咒,沒想到今日竟能見到?呵呵,小子,將它交給我,我不殺你!”“血暝”忽然看著天曉,滿臉的戲謔之意。
“不需要!”良久,天曉才說出了這麼三個字。
聞言,“血暝”卻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笑了笑,道:“果真不錯啊,有點像他!怪不得能夠得到血焰魔眼的認可呢!”
“這跟你沒關(guān)係!”天曉邪邪一笑,道。
場中的這種變化是周遭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馬上,就讓氣氛瞬間緊張了。一個是萬年血煞之氣的“靈”,已經(jīng)寄宿在血暝體內(nèi),準(zhǔn)備幹一場了。一個是禁咒血焰魔眼的主人,此刻,血焰魔眼已經(jīng)甦醒。兩者都是“血”的主宰者,不過,兩人似乎互不相融。不管怎樣,他們都是大陸的公敵。
“子木族長,你們的二統(tǒng)領(lǐng)似乎被利用了呢!”神魂還在一邊添油加醋。
“呵呵,原來是天曉將禁咒的封印解開了啊...”神魂旁邊,神廖也道。
看著場中的情況,血子木有些爲(wèi)難,血暝的問題他們可以主張,可是,天曉就不同了,天曉的身份可有些尷尬啊...“子木莫急,且等等看!”驀地,炎塵,風(fēng)曜,冰痕,天穹四人忽然齊聲道。
聞言,血子木這才稍稍穩(wěn)下了心,看了一眼天穹,卻見天穹一臉的淡然。
“不愧是血焰魔眼,果然夠邪!”面對天曉的話語,“血暝”很是讚賞。
“廢話少說,我們之間只能存一個!”天曉卻不想與“血暝”多說什麼,聲音有些冰冷。
“禁咒交出來,我不殺你!”
“我說過,不需要!”
“小子,可不要自大啊,這裡,沒有人會幫你!”
“與你無關(guān)!”
“既然這樣...”“血暝”的耐心似乎被耗盡了,“那就死吧!”說著,身形驟然消失,下一刻,便是到了天曉的身邊,一掌就拍了下去。
而天曉竟然沒躲,伸出手,對上了“血暝”的掌勢,然後,眉心之處,血色之芒猛然爆發(fā)而出。
“燃燒吧!”冰冷而邪惡的話語自天曉的口中傳出。
被天曉鎮(zhèn)退的“血暝”,剛想準(zhǔn)備再次攻擊,卻見全身的血液都不鎮(zhèn)靜了,劇烈的沸騰起來,似乎有著燃燒的跡象。
臉色忽地變得異常凝重,“血暝”運起全身靈力,盡數(shù)壓制著血液的暴動。
“血焰魔眼,血焰起!”“血暝”沒想到天曉竟會將血焰魔眼運用到如此地步,翻騰的血氣尚未壓制,便是聽到了天曉的這句話。
與此同時,“血暝”看到了此刻的天曉。青年仍舊一襲白衣,藍色的長髮飛舞著,白皙的俊臉上仍舊掛著邪邪的笑容。眉心處的血焰魔眼已經(jīng)完全睜開了,此刻,那隻眼睛正盯著他,眼中,有著蔑視萬千蒼生之意,他在血焰魔眼眼裡,似乎連螻蟻都算不上。
青年就是是死神一般,伸出了右手,嘴中輕吞出了那句話,而後,一道血芒自血焰魔眼眼中爆射而出,在青年的手指之上轉(zhuǎn)了一圈,直*“血暝”!
毫無躲避的餘地,血芒直接射入了“血暝”的身體,下一刻,“血暝”就覺得身體之中的血液忽然一陣沸騰,接著,血液迅速流逝,就像是燃燒起來似的,那種焦灼之感,彷彿要將他帶入地獄...“爆!”簡單的一個音節(jié)自青年的口中再次傳出,“血暝”臉色猛然一變,而後,還不待他有什麼反應(yīng)。他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全身忽然有著爆鳴之聲響起,接著,周身有著血液四濺...嘭!
爆炸一直持續(xù)了數(shù)十個呼吸,才緩緩?fù)A讼聛恚把浴钡纳眢w也重重的砸在了場地上。
噗嗤!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血暝”的臉色猛然蒼白了起來。一雙眼睛,滿是陰翳的盯著天曉。
“血焰魔眼,豈能是說給你就給你的,而且,在我面前談‘血’?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記住,你只是個‘死人’,離開他的身體,我饒你不死!”天曉走到了“血暝”的身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
“哼,就憑你?”“血暝”還是死不服輸,嘴硬道。
“那就休怪我咯!”天曉說著,手中,一柄黑色的長劍便是出現(xiàn)。“血煞之氣終究是‘血’!”說完,就將黑色長劍舉起來,接著,劍身之上,忽然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血氣,只是瞬間,黑色長劍就變成了血色。這一刻,御血神劍之威盡顯。
而後,天曉沒有猶豫,就將御血神劍刺進了“血暝”的身體...這一動作,是衆(zhòng)人所沒有預(yù)料到的,馬上,各種震驚,各種驚訝,全然涌出。
血子木等人也呆住了,他們沒想到天曉這麼果斷。竟然就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將御血神劍刺進了二統(tǒng)領(lǐng)的身體。
卻是沒有一個人出聲,他們都在等著天曉接下來的動作。
“血焰魔眼,散!”抽出御血神劍,天曉淡淡的聲音響起。接著,“血暝”的周身,忽然有著大量的血煞之氣開始散了出來,直接涌進了御血神劍內(nèi)!而期間,那血煞之氣想要逃跑時,竟被天曉眉心的血焰魔眼給鎮(zhèn)住了!他們清楚的看到,那血焰魔眼只是瞥了那血煞之氣一眼,那血煞之氣便變得老實了!
血焰魔眼之威,在這一刻,盡顯無一。
“咳咳!”咳嗽聲響起。然後,就看到血暝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著。
站了起來,血暝的臉扭曲著,似乎在忍受著劇烈的疼痛。驀地,血暝看向了天曉,“多謝了!”他知道,是眼前的青年救助了他,否則,他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雖然不甘心,卻也不及救命之恩來的重要。
聞言,天曉只是笑笑,隨即,眉心之處的那血焰魔眼終於是重新閉上。只是,臉上,那邪邪的笑意依然存在。
這一刻,血子木衆(zhòng)人猛然震驚。原來天曉真的將血焰魔眼收服了,而且似乎血焰魔眼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異,竟然自行形成了一隻眼睛?!只是,他們還是不能容許第二個蒼曉天存在於大陸之上......唰唰!
破風(fēng)聲響起,接著比賽場地上,便是被一道道身影所佔滿。接著,數(shù)道滔天氣勢爆發(fā)而出。
這個時候的天曉依舊是站在場地上的,沒有絲毫要出去的意思,似乎,對於面前出現(xiàn)的人,早在意料之中。
“天曉吧,想必你也清楚了,爲(wèi)了大陸的安危,禁咒是不允許出現(xiàn)的...”冰族族長冰痕道。
“御血神劍是被列爲(wèi)大陸上的兇器所在...”風(fēng)族族長風(fēng)曜也道。
“噬魂訣更是列爲(wèi)禁招...”炎族族長炎塵道。
天曉掃視著面前的人,四大族的族長,衆(zhòng)長老,血族族長,衆(zhòng)長老,及大陸上有頭有臉之人幾乎全露面了。
“那鬼神族呢?”天曉淡淡道。
“鬼神族是異族,早晚會被我們誅殺的!”一人道。
“鬼神族不請自來,難道你們不覺的可疑麼?爲(wèi)什麼不調(diào)查一下,就在這裡已經(jīng)想著怎麼滅我了?我天曉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你們這樣勞師動衆(zhòng)的?”
“就因爲(wèi)你擁有著不該現(xiàn)世的東西!”
“那這麼說,我就等同於鬼神族,也要被你們滅了?”
“還算你聰明!”
“我真不知道要說你們聰明還是你們笨呢,你們難道聽不懂人話?之前我早說過...我要保護宇兒的,要保護宇兒的前提就是我活著,所以,我是不可能死的!”
“宇兒的安危就不勞你*心,我這個做父親的,自會保護好她的!”這一次,血子木淡淡道。
“父親,請你們放過他!”這時,血宇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宇兒,回去!”血子木忽然變得很威嚴(yán),“血焰,帶宇兒回去!”說著,便看向了血族年輕一輩席位最前面的位置,那裡,白衣紅髮青年靜靜的坐著。此刻,看到血子木投來的目光,青年站了起來。
“宇兒,你的意見?”那被稱作血焰的男子看著一邊的血宇,道。
“我要留下來!”血宇想都沒想,就道。
“那我跟著你留下來!”血焰淡淡道。
“胡鬧!宇兒回去!”血子木似乎是怒了,嚴(yán)厲道。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至於這樣麼?”不料,血宇卻是這樣道。“難道你們就只會誅殺本大陸的人嗎?就算他擁有著那些東西又能如何?他做過危害大陸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