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本事的。”玖看了蕭楓一眼,好奇地問道,“和誰學的?”
“以前的一個朋友。”蕭楓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的情緒,“他是個好人,如果不是他,我早死了。”
“你朋友?”玖問道,“是誰?”
“他……”蕭楓猶豫了一下,“我……我暫時還不想說。”說完,他縮回探出的腦袋,轉身走了。
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出現在二樓樓梯口處的凌筱月若有所思地看著蕭楓的背影。玖察覺到了凌筱月的存在,轉身仰頭看向她,“看什麼呢?”玖問道。
“沒什麼。”凌筱月答道,“就是感覺蕭楓有點……有點怪怪的。剛剛他扔掃把的手法,很有講究,一般人是做不到的……”說到這,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腦海中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畫面……
“你見過?”玖注意到了凌筱月的動作。
“見過?何只是見過?”凌筱月一邊走下樓梯,一邊說道,“我還親身經歷過呢!但我所經歷的,不是掃把,而是比掃把更可怕的東西。玖,你以前有午睡的習慣嗎?”
“有啊,怎麼了?”玖對凌筱月的問題感到疑惑不解。
“看來你是不會遇上了……”頓了頓,凌筱月接著說道,“我沒有這個習慣。但我以前每天中午都會被我父親強行點穴,抱到牀上,按他的話來說,不睡也得躺著好好休息。”這是你親爹嗎?玖在心裡默默地吐槽道。
“每次等我父親把我抱到牀上離開後,我總是自己想辦法解開穴道,總是失敗。父親這種點穴手法很特別,過了一個小時它就自行解開了,這樣我就可以下牀了。但有一天,我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解開了!於是我興沖沖地走出房間。”
“我家總共分三樓,我的房間在二樓。下了樓梯,來到一樓的走廊。剛到走廊,迎面飛來十把不同高度的匕首,隨後傳來一聲暴喝‘閃開!’。但當時我已經被嚇懵了,愣在了原地,眼中眼睜睜地看著三把越飛越近的匕首……”
“匕首是你父親扔的?”玖忍不住問道,凌筱月點點頭,玖沒忍住,將她之前在心裡默默吐槽地話說了出來,“這是你親爹嗎?那後來呢?”
“後來十把匕首有八把從我頭上飛過,一把上揚著擦著我頭頂飛過,最後一把在射到我臉前的一瞬間,掉頭砸到地上。那時,我體會到了什麼是‘踩在死亡的邊緣’。從那以後,父親的點穴手法變了,那穴道,除了他自己,沒人能接開,也不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自動解開。”就算過去了很久,提起這件事,凌筱月還是打了一個又一個哆嗦……
“你是從背面看到的,沒看到更多的細節,”聽完凌筱月的講述,玖提出了質疑,“蕭楓扔的那把掃把,沾上灰的掃把頭抵在了對方的額頭上,然後落下,和差點要了你的命的匕首不一樣。但說實話,蕭楓的確挺喜歡打聽的,怪不得他準備叫蕭楓‘楓娘們’,但我覺得這樣叫不太好,應該叫……應該叫‘楓大媽’。”
“你學壞了!”凌筱月懷疑自己一定是認識了一個假的玖。而在打掃房間的蕭楓,則是不停地打噴嚏……
吃飯時,被掃了一臉灰的男僕看了看蕭楓,問道,“楓哥,你那‘笤帚神功’是怎麼練的?說出來讓大夥兒聽聽唄!”
“沒告訴你我楓哥是練過功的嗎?”蕭楓看了他一眼,“對我來說,扔個掃把簡直就是在玩。”
“什麼‘笤帚神功’啊?”衆人圍了過來,好奇地問道。
蕭楓放下碗筷,起身去拿放在角落的掃把,“你過來,”他衝上午被掃了一臉灰的男僕招招手,“把嘴裡的飯嚥下去。”男僕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剛過去,蕭楓抄起掃把,朝他扔過去,和之前一樣,掃把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然後再落到了地上。“這個笤帚比我之前拿的那個乾淨多了,”蕭楓看了他一眼,隨後又說道,“誰要是再嘴欠,呵呵……他就是嘴欠的結果。”
正說著,眼前多了個拖布。“掃把不行,”拿著拖布的凌筱月對蕭楓說道,“掃把頭太硬,容易把臉劃傷。畢竟這個社會是靠臉吃飯的。拖布多好啊,軟乎乎的,劃幾下不疼,還可以沾沾水。”說完,她有意無意地瞟了那名男僕一眼。
“有道理。”蕭楓接過凌筱月手裡的拖布,說道,“笤帚神功應該改名爲拖布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