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周若男踏上了前往北京的征途,此次隨行的除了周若男的教練外,張?zhí)煊右惨煌巴@也是兩天前白婉茹的提議。
因爲林雪蓮和習雅婷都在北京,所以白婉茹就建議張?zhí)煊尤ヂ?lián)繫一下林雪蓮和習雅婷,讓她們能照顧一下週若男,雖說周若男以後吃住都由國家隊負責,但趕上休息的時候,也是需要放鬆的,這時候有一個當?shù)氐氖烊苏疹櫍蔷秃芾硐肓恕?
“張?zhí)煊樱犝f你的家鄉(xiāng)離北京不遠,那到了北京,你也算半個東道主了,而且咱們之中,就你一個男孩子,這次行程可全靠你了。”坐在飛機上,周若男的主教練笑著說道。
“您客氣了,不過我會努力安排好的。”張?zhí)煊有α诵Α?
“這還是我第一次去北京,不知道北京是不是真的很繁華。”周若男望著窗外的雲(yún)層,眼睛裡閃爍著一絲緊張和興奮。
“繁華那是肯定的,不過北京也不是沒有年久失修的平房的,不過首都再怎麼樣也是首都,至少在三環(huán)以內(nèi),還是很漂亮的。”張?zhí)煊诱f道。
“唉!只可惜我到了北京就要投入訓練了,沒時間在北京逛逛。”周若男有點惋惜。
“呵呵,等比賽打完了,你有足夠的時間在北京遊覽,不過你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好好訓練,在球隊內(nèi)展現(xiàn)出自己的實力,只要訓練和比賽的時候讓教練和隊友認可了,你參加活動的機會就很大了。”張?zhí)煊诱f道。
“我知道。”周若男,眼睛裡燃燒著不屈的火焰,這次,真正是不成功便成仁。
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張?zhí)煊尤怂俗娘w機終於在北京機場降落,三人從機場走出來後,發(fā)現(xiàn)並沒有人來接機。
見狀,張?zhí)煊訃@道:“若男,看來你的實力還不足以讓國家隊來親自接機啊!”
周若男雖然有點不爽,但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新人,既然是新人,就要做好不被人待見的準備,但周若男畢竟自尊心極強,她將今天的遭遇深深地記在了心底。
沒有辦法,張?zhí)煊又缓媒o馬赫打了個電話,馬赫此時正在五棵松籃球館帶領(lǐng)著女籃的姑娘們做著訓練,得知周若男來了,馬赫便讓他們打車直接去五棵松,並且說明了此時的情況,希望他們不要心有不滿。
沒有不滿纔怪了。掛掉電話,張?zhí)煊訉χ苋裟袃扇说溃骸榜R赫先生正帶著女籃的隊員們在五棵松訓練,咱們打車過去吧!”
周若男和主教練點點頭,不過主教練卻稱讚道:“張?zhí)煊樱瑳]想到你的英語說的這麼好,我聽著都跟老外一個味兒,真不愧是全國高考狀元啊!”
“呵呵,您過獎了。”張?zhí)煊优ゎ^對周若男道:“若男,你的英語雖然勉強可以對話了,但還需要繼續(xù)提高,在美國不比中國,那裡沒幾個人會說中國話的。”
“我知道,我最近幾個月不是一直在學嗎!前幾天我和馬赫教練交流的時候,用得就是英語,雖然口音不太對,但交流還是沒問題的。”周若男說道。
“別滿足,別驕傲,好好學吧!”張?zhí)煊有α诵Γ芸炀痛蛄艘惠v出租車,交代了地點之後,北京的這位的哥就一路唾沫橫飛的和張?zhí)煊尤丝褓鹊轿蹇盟傻臅r候,這哥們還有一堆話沒說似的,這也讓周若男對北京的哥向來能侃,有了一個直觀的印象。
五棵松畢竟是北京活動的主體育館,所以門前的守衛(wèi)也是非常嚴格,張?zhí)煊尤司捅粩r在了外面,最後還是打電話給馬赫,三人才被允許進入了五棵松籃球館。
“周,你終於來了,歡迎你。”見到馬赫的時候,馬赫滿臉笑容的對周若男說道。
周若男把行李扔在一邊,恭敬地說道:“馬赫教練你好,我來報到了。”
“很好。”馬赫微微一笑,隨即叫停了正在訓練的女籃隊員們,把她們召集起來,道:“這是周,來自夏寧大學的學生,我想她的實力大家也有所瞭解,未來一段時間,她將會和大家一起訓練和比賽,大家歡迎。”
女籃的隊員們發(fā)出稀稀落落的掌聲,似乎熱情並不高,也難怪,周若男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的學生,和她們這些從小就從體校裡選出來打籃球的相比,自然缺少了那種先天的成長優(yōu)勢,所以她們對周若男的實力並不是很看好,雖然她們也看了幾天前的那場比賽,周若男也確實表現(xiàn)的很出色,但那畢竟是一場大學生比賽,實力自然無法和國家隊的層次相比,君不見曾經(jīng)的亞洲第一中鋒王治郅,在國內(nèi)打遍天下無敵手,到了nBa還不是連球都打不上。
所以這些女籃的隊員們都認爲周若男只是來走個過場,也許沒幾天就受不了國家隊的訓練強度,成爲一個逃兵呢!
不過還是有幾個女籃隊員對周若男的到來很歡迎,比如女籃的三位大姐頭,苗立傑、陳楠和隋菲菲,她們都對這個小妹妹的到來表示歡迎。
苗立傑就是一個自來熟,上前就拍拍周若男的肩膀,道:“小周是吧!以後大家就是戰(zhàn)友了,有什麼事就和姐姐說,姐姐一定罩你。”
隋菲菲也笑著上前,伸出手,道:“你好若男,雖然你進來的時間有點晚,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表現(xiàn),爭取在活動的時候,大家能夠並肩作戰(zhàn)。”
長的和男人沒什麼兩樣的陳楠樂呵呵的道:“聽說你傳球的功夫很不錯,我這種大個最需要別人的傳球了,等比賽的時候,你可要多傳幾個給我,我會把你的傳球轉(zhuǎn)化成助攻的。”
“謝謝你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周若男沒想到女籃的領(lǐng)軍人物居然這麼好說話,還這麼照顧自己,不禁感動的無以復加。
“別客氣,不過咱們國家隊的訓練量有些大,你之前一直在大學讀書,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訓練,所以開始幾天可能會覺得有點累,但習慣了以後就好了。”苗立傑提前給周若男打了預防針。
周若男點點頭,道:“苗姐,謝謝你,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只要能把球打好,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好樣的!”陳楠拍拍手,道:“現(xiàn)在像你這麼肯吃苦的年輕女孩已經(jīng)不多了,尤其你還這麼漂亮,那就更難得了,好好努力吧!”
“我一定會努力的。”
有了三個大姐頭照顧,其她的女籃隊員們自然不敢不給周若男一個面子,紛紛和她打了個招呼,態(tài)度也好了不少。
見隊員們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挑選的球員,馬赫稍稍鬆了口氣,對周若男道:“周,你一路奔波,一定很疲勞了,今天就不用訓練了,你先休息一下吧!等隊內(nèi)訓練結(jié)束,你再和大家一起去酒店。”
周若男搖搖頭,道:“馬赫教練,我一點也不累,平實我每天都要練球,要是不練的話,全都都不對勁兒,今天能和以前只能在電視裡看到的女籃姐姐們一起訓練,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進去,所以我並不需要休息。”
шшш● TтkΛ n● co
周若男的這種態(tài)度,得到了馬赫和女籃隊員的一致讚賞,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多說了,周若男去更衣室換了籃球服後,便加入進了國家女籃的訓練之中。
和苗立傑擔心的一樣,周若男畢竟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訓練,所以體力方面和國家隊的其她成員有比較大的差距,短短半個小時之後,周若男就累的氣喘吁吁了。
“張,你是周的好朋友,對周的優(yōu)缺點了解嗎?”站在場邊的馬赫突然對張?zhí)煊诱f道。
張?zhí)煊与m然略帶訝異,但還是平靜的說道:“優(yōu)點是技術(shù)全面,沒有明顯的短板,心理素質(zhì)也比較過硬,但缺點正如她現(xiàn)在在場上所表現(xiàn)的那樣,因爲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練,所以體力很糟糕,在國家隊這種強度的對抗中,她目前恐怕只能打五到十分鐘的比賽。”
馬赫輕輕點頭,道:“你說的對,周的身高和技術(shù)都很好,幾乎沒有缺陷,但她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所以未來半個月的時間,她需要在體力和力量上進行加強訓練。”
張?zhí)煊拥溃骸榜R赫先生,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什麼?”馬赫眨了眨眼睛。
張?zhí)煊拥溃骸捌鋵嵨易嫔鲜菍W中醫(yī)的,我也掌握了一套有效增強體力,同時能更快速緩解疲勞,使人在劇烈的運動量中,不至於受到傷病的侵襲,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就把若男這段時間的體力和力量訓練教給我好了。”
“不行!”出乎張?zhí)煊拥念A料,馬赫毫不猶豫的當場拒絕。
“爲什麼?”
馬赫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中國人對中醫(yī)怎麼看,但在我看來,中醫(yī)實在有點神秘了,並沒有特別固定的理論支持,我爲周的未來著想,絕對不同意使用中醫(yī)方法,而且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了一套科學的體力和力量訓練方法,所以你的提議我不能接受。”
“馬赫先生,你是不相信我們中醫(yī)嗎?”張?zhí)煊拥哪樕悬c難看,雖然馬赫作爲一個西方人,這麼想很正常,但張?zhí)煊舆€是不太能容忍老外對中醫(yī)的不信任和詆譭。
馬赫搖搖頭,道:“不,我也認識幾名很出色的老中醫(yī),他們真的非常出色,但事實上,他們中最年輕的也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而你……”馬赫盯著張?zhí)煊拥哪槪溃骸皬垼悴贿^二十歲上下,不關(guān)我相不相信,你的年齡是讓我無法接受的,所以我纔會拒絕。”
這番話讓張?zhí)煊拥呐鹕孕梗瑥執(zhí)煊右仓溃哪昙o確實是個大問題,中醫(yī)和西醫(yī)不同,西醫(yī)經(jīng)過兩三年的學習和培訓,就能馬馬虎虎當個大夫了,但中醫(yī)卻不行,沒有幾十年的積累,根本就成不了中醫(yī),尤其現(xiàn)代社會對金錢的需求如此旺盛,年輕人根本就無法等到幾十年後在坐診賺錢,所以現(xiàn)在學中醫(yī)的年輕人越來越少,大多都去學西醫(yī)了。但可笑的是,島國和韓國卻對中醫(yī)的研究與日俱增,也正是因爲如此,不要臉的韓國人才放出了世界上沒有中醫(yī),只有‘韓醫(yī)’的狂言,作爲中國人,我們固然要憤慨,但造成如今的局面,難倒我們中國人就不該反思嗎!
張?zhí)煊訃@了口氣,道:“好吧!既然馬赫先生這麼說,我就不插手了。”
馬赫微微一笑,道:“張,如果你真的對自己的中醫(yī)術(shù)很有信心,我建議你多學習一些西醫(yī)方面的理論知識,也許中西結(jié)合,能夠讓效果更好。”
“馬赫先生說的事。”張?zhí)煊有闹幸粍樱c點頭,道:“以後我會多學習一些西醫(yī)理論的。”
馬赫點點頭,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女籃的訓練上,而張?zhí)煊雍椭苋裟械闹鹘叹殑t坐在一旁,觀察著周若男在訓練場上的表現(xiàn)。不得不說,周若男的體力真的很差,而且力量比起女籃隊其她球員,也不佔任何優(yōu)勢,要知道,周若男在夏寧大學可是出了名的怪力女,沒想到到了國家隊,她的力量卻變成了弱項。
主教練感嘆道:“國家隊的層次果然不同,和cuBa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張?zhí)煊右颤c點頭,道:“若男的技術(shù)絕對沒的說,哪怕是國家女籃隊的成員,也沒幾個能和她相提並論,但若男的體力和力量真的很成問題,國際賽場不比國內(nèi),歐美國家的女人個個人高馬大,身子對抗十足,若男這樣的身板可抗不過她們,體力和力量……唉!還有半個月就要比賽了,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主教練眉頭緊皺,道:“難倒就沒有辦法了嗎?”
張?zhí)煊佑氈掳停溃骸拔覀冞€是不要多想了,一切都要看若男這段時間的努力了。”
“唉!也只好如此了。”望著訓練場上體力透支,卻依舊咬牙硬撐的卓若男,主教練心裡爲周若男不停的打氣:若男,堅持住,我相信你能行的!
兩個小時的訓練很快就結(jié)束了,但訓練結(jié)束之後,女籃的隊員們大多數(shù)都去力量房加練了一下力量,至於陳楠這種怪獸級別的隊員,她的任務(wù)就是加強在籃下的技術(shù)和對抗能力,作爲中國最強的內(nèi)線球員,陳楠肩負著爲中國女籃的內(nèi)線撐起一道屏障的重任,她發(fā)揮的好壞,事關(guān)女籃的內(nèi)外線能否良好的銜接,陳楠自知肩上的擔子不輕,所以每天都要給自己加練兩個小時,中國第一內(nèi)線的稱號,絕不是叫出來的,這完全是努力的結(jié)果。
“周,你過來!”訓練結(jié)束後,馬赫把累的站不起來的周若男叫了起來,周若男在主教練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幾步,然後走到了馬赫面前。
“馬赫教練,您叫我?”
馬赫微微一笑,道:“怎麼樣?在國家隊第一天的感覺如何?”
周若男苦笑道:“以前我太過自信了,甚至有點自負,今天我才知道,能進入國家的成員,並不是我以前在大學籃球界遇到的對手,在她們身上,我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馬赫用讚賞的目光看著周若男,微微一笑,道:“周,今天你真的需要休息了,今天我會把你未來的訓練內(nèi)容做一個安排,明天開始,你就按照我的訓練方法進行訓練,oK?”
周若男點點頭,依舊有些氣喘的道:“馬赫教練,我現(xiàn)在能去酒店了嗎?”
“可以,我叫人送你過去。”馬赫把國家隊的一名工作人員叫過來,讓他帶周若男去酒店休息。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周若男和張?zhí)煊印⒅鹘叹殎淼搅司嚯x五棵松籃球館不遠的一家酒店,這裡酒店的規(guī)格還算不錯,雖然談不上星級的享受,但屋子裡卻也收拾的乾淨整潔,周若男因爲新來乍到,所以只有自己一個人住一個雙人間了。
“你可以把行李收拾好,另外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國家隊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進行一次訓練,訓練期間不得輕易外出,要是有事,可以提前向馬赫教練請假,只有他批準之後,你才能出去。不過因爲今天馬赫教練說你可以全天休息,所以今天你的行動範圍沒有限制。”工作人員對周若男說道。
周若男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周若男可是一個佳人,而且是校花級別的,而這個工作人員的年紀也不大,頂頭三十歲,所以周若男一開口道謝,這個工作人員就有點飄了,正想邀請周若男晚上一起吃飯,卻見張?zhí)煊訌闹袛r截,道:“這裡交給我們就可以了,這位先生你去忙吧!”
“哦。”工作人員心中暗恨張?zhí)煊訅乃檬拢吹綇執(zhí)煊幽且幻装宋宓膲K頭,裸露在外面滿是肌肉的胳膊,再看看自己雖然也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卻只剩下一身贅肉的身材,還是打消了打擊報復的念頭。唉!這年頭,佳人難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