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啊……”
一波波的衝擊，好似讓整個城牆都搖搖欲墜，不得不說雖然匈奴依舊不善於攻城，但有了攻城器械之後，再配合著其悍勇不畏死，的確是讓衛濤也是感覺到很是棘手。
“嗚……”
一戰一個時辰之後，匈奴後方纔是傳來陣陣牛角長鳴，隨後匈奴才是漸漸退了下去。
自從衛濤到此之後已經是有三日，這樣的戰鬥已經是經歷過七八次，每一次下來雙方都有不小的折損。
令衛濤感嘆的是，哪怕是佔據著地利，其實衛濤也不過就與對方鬥了一個平手而已，雙方的死傷大致相等，可見匈奴之勇力。
其實真的說來，若衛濤能夠得到整個大漢的支持，那麼如此卻爲對大漢甚是有利。
畢竟相比於草原匈奴的人數而言，大漢的人數纔是真正的夠多，這樣損耗下去必定是匈奴先行支撐不住。
可惜這個時候中原大地各路諸侯混戰不休，而且衛濤的兵力也被牽制了不少，在這樣的耗損下去，卻是衛濤先行支撐不下。
好在衛濤還有一計。
“儁義，這幾日的準備如何了？”
“啓稟主公，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今夜就可行主公之計。”
“好！”
隨著夜色降臨，哪怕匈奴悍勇也不得不休戰，面對城高牆厚的雁門關，哪怕匈奴再是悍勇也不敢趁著黑夜偷襲，那隻會令自己反遭其所敗。
夜色之中，不見城門開關，但見無數繩索垂吊下來，而後就是見到人影瞳瞳出現在城牆之上，過不得片刻就是有人順著繩索而下，以此而看最多半個時辰，便可下得一支千人隊。
這是要夜襲，夜襲匈奴。
若是此計得成。那麼就是可以一舉而喪匈奴膽氣，再是正面衝擊，說不定一舉就可將之全都趕回草原。
“殺啊……”
然而，就在諸多之人剛剛下到一半之時。突然陣陣喊殺之聲傳出，而後就是見到無數匈奴奔騎而來。
“漢人狗賊！想不到我匈奴會在此時而來吧！想要夜襲我軍，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當先一人一邊衝鋒，一邊爲之大笑，猖狂的笑聲哪怕是在馬蹄迴盪之時，也是響徹整個夜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匈奴首領劉豹！
這一次不是因爲其他，正是這劉豹從大漢學了精乖，命人日夜不停巡視，在發現了雁門關的異動之後。隨即就領人衝殺而來，想要一舉大破雁門關。
“殺！”
想到漢人偷襲不成反而被自己所敗，而後一舉打破雁門關南下侵略大漢，劉豹就感覺到一陣激動，忍不住就是大喝道。
“今夜斬殺漢人！打破雁門關！隨我南下所掠大漢。到時候什麼金子美女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殺啊！”
不得不說，對於匈奴而言這的確是最好的激勵，一個個怒吼著衝殺而來，而且即便是在這奔馳當中，幾乎每一個匈奴都是持弓而射，手上竟然沒有半分顫抖。
諸多匈奴速度極快，一下就衝殺到雁門關下。但令他們驚訝的是，雁門關下並不是他們所想象的那般是有無數的漢軍所在，反倒是空蕩蕩一片，有著無數草叢堆臥。
“哈哈哈哈……區區小計便可引得匈奴上當，所謂什麼匈奴勇士不過如此而已。不敢與我軍一戰且是不言，只是一計便如此。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草原，何苦南下送死？”
就在這時候伴隨著一陣大笑聲傳來，衛濤就是領著無數人出現在城牆之上，而後猛地一揮手，就此下令！
“給我射！”
隨著衛濤一聲令下。頓時箭如雨下。
別看這些匈奴也是學到了一些攻城的本事，但他們真正的本事還是在草原上來去縱橫，被衛軍如此居高臨下一射，頓時就是慌亂起來。
更爲重要的是，之前衛濤所放下的乃是草人，是爲幹稻草所編織，這個時候隨著箭矢而下的還有著滾燙的火油。
這些火油一灑落乾草之上，再用火箭一引，頓時就見到漫天大火狂涌而起，本來已經是有所慌亂的匈奴大軍，更是不知所措。
“撤！快撤！”
畢竟衛濤只在城上射擊，匈奴這麼一退，衛濤自然不可能及時追擊，但時間雖然不長，但匈奴也是丟下了七八百具屍體，可謂是損失慘重。
“主公妙計也！這一此又挫匈奴士氣。匈奴畢竟是蠻夷，雖然得了我漢人的技術精華，但卻不可能一直願意以命相填。這一陣之後，必然起了退卻之心。速退匈奴有望矣！”
見到衛濤此計果然得成，張郃不由得讚歎一聲，不過即便如此，張郃也沒有忘記提出心中疑問。
“主公，那匈奴雖然一向疏於查探城池防護，但主公如何肯定其會在夜間偵查，若是不然，主公此計不是空費一場心思？”
這的確是張郃的疑問，在張郃看來，衛濤這計雖然不差，但終究是有幾分碰巧的意味。
但張郃更是知道，衛濤身經百戰，絕不可能是用什麼碰巧之計，這時卻趁機而學。
“呵呵……儁義，你也知那匈奴阻止我軍收斂將士屍身。既然你曾經數次派人想要將之收斂入土，那麼想必也在夜間行事過，如何不能成？”
衛濤倒沒有什麼介意，隨即一笑反問。
“有匈奴在夜間監視！”
這個答案自然早就在張郃心中，聽到衛濤一問當即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他纔是微微一愣，隨即就是搖頭笑笑。
“郃雖知曉此事，想不到卻在眼前而不見，郃果然不及主公深謀思慮也。”
聽到張郃如此一說，衛濤卻又再是搖搖頭。
“呵呵……儁義以爲此計完否？若只爲此等匈奴數百人，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莫非主公之計另有玄妙？”
張郃心中頓時好奇，何止是張郃，就是連身旁一直靜默不言的趙雲，這時候眼中也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呵呵……”
只不過這時候衛濤只是一笑而已。
翌日，也許匈奴因爲受挫於衛濤之計的緣故，就是連這一日的攻勢也變得小了許多，讓雁門關守軍輕鬆抵禦了下來。
深夜，雁門關的城牆之上又是出現了數條繩索垂下，過不得片刻又是人影瞳瞳。
其實從遠處看根本就是看不真切，若不然，前一日匈奴也不會直衝殺到城下，就是因爲在夜間，弓箭想要射中敵人可沒有那麼的容易。
如今雁門關一有異動，自然有人飛報劉豹，不過相比於前一日劉豹立即召集兵將強行出擊以應不同。
這一次劉豹卻是冷冷一笑。
“那個衛濤以爲我還會再是上當？坑了我匈奴士卒一次，如今還想要再坑一次？真當我劉豹好騙不成？傳我命令，我軍休息，不必理會！”
聽到劉豹的話，就是這些前來傳訊的士兵也一個個都是欣喜。
若不是劉豹命令，誰願意在這個時候在野外偵查對方行動？
而得到劉豹的命令，所有匈奴人都知道今晚無有大戰，隨即一個個都是安穩休息，甚至連本來的警戒都下降了幾分。
畢竟匈奴雖然勇猛，但沒有漢軍那麼嚴明的軍紀，又有劉豹命令，那些匈奴人自然也就隨之懈怠。
恐怕這個時候誰也想不到正在這個時候，雁門關下，張郃、趙雲正是頗爲佩服的看著衛濤。
“主公真神人也！如此虛實相間之計那匈奴蠻夷如何可能識破？正好此時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直接將之覆滅！”
張郃頗爲興奮地說道，不過衛濤倒是不以爲意地笑笑。
“若公瑾、公達、子瑜任何一人在此，豈會不知此計？而且此計也只能夠騙騙匈奴蠻夷耳，若換做是在中原，哪一路諸侯不知道前來防備？最多也不過是因此爲陽謀，耗費一些精力而已。”
這話倒是得到張郃、趙雲兩人的認同。
不過有時候計謀就是如此，看起來說穿了之後一文不值，但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便是妙計。
“好了，這些套話就不必多說了。”
見到張郃還想要開口，衛濤先是擡手阻止了他的話語。
這也許是因爲張郃加入衛濤麾下寸功未立，反倒是遭到匈奴攻襲的緣故，所以總想要在衛濤身前表現一番。
若是平日也就罷了，如此自己安心，其也安心，但這個時候卻不是時候。
好在張郃也是知曉明理，當即微微點點頭，再不言語，如趙雲一般默默整頓軍隊。
本來就已經挑選精銳士卒所以不過片刻時間就是整備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全軍悄然而行，待行到匈奴帳前一舉而攻，但凡匈奴者皆殺無赦！”
衛濤的聲音不大，所以時候的話語基本靠著口口傳接。好在早有準備，倒也沒有什麼人不適應。
也許是前些時日的一連串大勝矇蔽了匈奴，這一次哪怕衛濤領人到此，也只見到那負責警戒之人是在偷閒，根本無心警備四周。
這正是偷襲的好時候！
衛濤眼眸微微一亮，當即更不遲疑，猛然衝出，而後大聲疾呼。
“覆滅匈奴就在此時，諸將隨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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