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曹丕聞言點了點頭。
他已經聽秦川詳細描述過了這一戰的全部過程，如果換做一般人，可能會覺得，不過是一羣沒有發揮出什麼作用，就被荊綏給擒下的失敗者而已，能夠有什麼作用？
可是曹丕不一樣。
他好歹也是將來能夠成爲大魏皇帝之人，見識自然不會是一般人能夠比美的。
他僅僅是聽秦川的講述，就從中發現了重要的信息。
如果，和這羣西涼密諜們對壘的人不是秦川，那麼，從對方的結構組織之嚴密，還有行動效率之迅速來看。
換做任何一個主事之人，都絕對會在這支西涼密諜面前吃上大虧。
“他們的密諜體系，雖然還算不上成熟，不過，已經頗有幾分作用了。”
秦川也沒有賣什麼關子，而是直接對曹丕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生說的對，如果換做一個無法處理這密諜之人，恐怕冀州城早就被對方給攻破了。”
曹丕深深點了點頭。
他早年就開始跟隨曹操征戰，更是受到了父親很多的培養，所以，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高瞻遠矚的眼光還是有的。
他能夠意識到。
秦川這一戰當中，除了精準地發現了所有涼州密諜之外，還反過來利用這些密諜，傳遞了無數的假信息給對方。
如果不是因爲這一點的話。
涼州軍也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向冀州城發動攻擊。
如果對方只是圍而不攻的話，用不了多久，秦川這邊的壓力就會越來越大。
可是，這些密諜反過來被秦川利用之後，反而成了冀州一戰制勝的決定棋子。
秦川利用這些人，將自己想要發佈出去的消息，輕鬆地傳遞到了涼州軍方面。
以至於這場戰鬥從最開始的時候，無數涼州軍的高層， 都以爲秦川已經沾染肺癆奄奄一息，正是因爲這些因素，才導致馬超受到的壓力不斷增加，最終決定倉促對冀州出手。
“所以，我打算也成立一個密諜部門。”
“由我來進行初步的訓練。”
秦川繼續說道。
“您也打算成立密諜部門？”
曹丕聽後頓時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以秦川對這些西涼密諜的方法來看，他顯然是對密諜這一道無比精通的。
如果是先生訓練出來的密諜。
那麼將來在戰役爆發的時候，能夠起到的作用，可遠遠不是涼州這些密諜能夠媲美的。
“嗯，這雖然只是一個初步的想法，不過我倒是認爲，將來再對江東和劉備動手的時候，這些人，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秦川點了點頭。
“先生如果有這想法，儘管放手去做便是，丕一定鼎力支持。”
曹丕二話不說就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雖然他知道，秦川如今在冀州城創造奇蹟之後，更會受到父親的青睞，這些事情，他根本就沒有必要來徵求自己的支持。
但是。
現在秦川願意說起這個話題，那就無疑說明了，先生是認可自己的，是將自己當成了將來的主公，在跟自己聊這些事情。
發現這些細節之後，曹丕又怎麼能不開心呢？
“大人，已經準備妥當了。”
這個時候，荊綏敲門進來。
在曹丕等人進城的時候，秦川就安排他去做了一些事情，包括安置許褚和張遼的部下等等。
經歷過秦川的一番磨鍊之後，如今的荊綏做事是越來越有效率。
他只用了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將大量繁瑣的事情全部處置妥當了，回來跟秦川覆命。
“這位就是那個擒下了馬超的荊綏將軍吧？”
曹丕看向面前的荊綏。
在來到冀州城的路上，張遼就已經將自己知道的大部分消息提前告訴了曹丕，所以在看到荊綏的時候，他眼前也是一亮。
早就有不少人說，馬超的戰鬥力十分強大，就算是張遼許褚這樣的猛將上去單挑，也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
但是面前這個看起來不算強大的荊綏，竟然靠著一己之力，將那馬超給生擒了回來。
對於這樣的人才。
曹丕自然是要多讚揚一下的。
“公子過獎了，都是先生髮明的武器厲害。”
荊綏憨厚地撓了撓頭，心裡卻是明白，這個功勞自己並不能獨吞，如果沒有秦川給自己的麻醉/弩箭，那麼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將馬超那廝生擒。
相反地。
荊綏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果沒有秦川給自己的麻醉/弩箭，恐怕自己跟馬超交手，短短幾個會和，就會被對方斬於馬下。
“將軍不用謙虛。”
曹丕聞言頓時笑了，又寒暄了幾句之後，他發現，這個荊綏竟然也是個妙人。
粗中有細，是那種看起來虎頭虎腦，實際上卻十分有分寸之人。
“公子覺得如何？”
秦川見狀看向曹丕，眼中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神情。
“先生的意思是？”
曹丕聞言頓時微微一楞，有些不解地看向秦川。
“將來成立的密諜司，我打算讓這傢伙來負責，不知道公子感覺如何？”
秦川繼續補充到。
“先生既然已經有了人選，丕自然是支持的。”
曹丕聞言點了點頭。
他對荊綏的第一印象也很不錯，而且，對方有生擒馬超的功績在身，先生想安排他身居要職，也不用擔心服衆的問題。
“既然這樣的話，我回頭會將詳細的計劃寫出來，等咱們回來許都，再繼續探討。”
秦川聞言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話鋒一轉，對曹丕說道，“行了，接下來就等著開宴了，公子率領援軍從許都趕來，一路也辛苦了。”
“不敢。”
曹丕趕忙恭敬地站起身來。
從身份上來說，他雖然是曹操的公子地位尊貴，但是，在秦川面前，他卻是和曹植一樣，一直是以弟子的身份自居的。
很快。
天色漸晚。
給曹丕準備的接風宴，也已經準備妥當了。
衆人在秦川的安排下，在冀州城府邸，舉行了盛大的宴會。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場宴會，秦川也邀請了冀州城的文武百官參加。
至於他有什麼打算，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