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而望,那是這條昏暗長廊盡頭傳來的聲音。[棉花糖.Mianhuatang.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wěn)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wщw. 更新好快。我沒有吱聲。我的聽力遠於常人,走近些身後緊隨的尋傷和徐傑,會自然聽到。
“你們聽!是什麼聲音?”再過了十分鐘,前進得有些距離之後,徐傑終於發(fā)現(xiàn)了求救聲。
“好像有人在喊救命。”尋傷說。
我默不作聲,拉著堂妹,劈斬?fù)趼返膯蕦疲^續(xù)前行。
徐傑跟緊,低頭沉默了。再過了幾分鐘,他突然擡起頭,“是我表姐!是我表姐的聲音!蘇刑兄弟,她也是我的家人,求你……”
“等的就是你這話
。”我面無表情,“如果與你毫不相干,你再怎麼求我也不會理會。走吧。跟緊點。我並不保證五米內(nèi)真的是安全的。”我忽然想到了那雙碧綠‘色’的獸瞳。
半個時辰後,我們離得近了,聲音也大了很多。
“救命啊!上帝!啊不!‘玉’帝!派一個神仙哥哥來救救我吧!我發(fā)誓以後少吃一包零食——啊嘁!舅媽你別念叨我了,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讓我打噴嚏你真是可惡……”
我真不明白,這喊救命的‘女’人怎麼這麼有‘精’力,都這麼久了還沒停過,而且腦‘洞’感覺很大的樣子,都危險了還這麼扯,真猜不出她的求生**有多強。也可能徐傑他表姐,是個腦殘也說不定。
“表、表姐!你在哪?我是徐傑!”
哭聲立馬止住,大概那‘女’人是愣了,然後隔了幾秒,‘女’人又帶著哭腔,用上比前幾次更高分貝的聲音叫喊:“啊!是小杰子!小杰子!我在這裡在這裡啊!你快過來救我!我快要斷氣了啊!比以前的游泳課喝下幾升水還痛苦啊!”
“好好好!表姐你別急,我們來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我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了一個辦公室裡,而裡面,依舊是密密麻麻的喪屍。 [棉花糖]但密密麻麻的喪屍之中,有一個活人。準(zhǔn)確的說,在喪屍都夠不著的那個通風(fēng)口那裡,有一個活著的‘女’人。因爲(wèi)有些微胖的原因,這個穿著警服的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女’人,居然被卡在了那裡,似乎是進又進不去、出又出不來的樣子。樣子有點滑稽。但因禍得福的是,她並沒有成爲(wèi)喪屍口中的“大餐”,而是成爲(wèi)了喪屍垂涎‘欲’滴、只能看不能吃的“大餐”。
說起來這‘女’人的相貌非常一般,屬於那種走在大街上也無人注意的‘女’孩,但她的眼睛非常靈動,不過還是說“活潑”要好些,因爲(wèi)她的眼珠子一直都是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像充滿了瘋不完的勁頭。
大多數(shù)人面對這種危機,眼中幾乎都是絕望。
我沒有刻意留意她,倒是後面的徐傑在不停地安慰他的表姐。我的注意力全在妖刀和拉著的堂妹身上。
當(dāng)然,爲(wèi)了怕嚇到徐傑的家人,此時的我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瞳‘色’
。只是力量消失了極大部分。現(xiàn)在的我,靠的是細(xì)胞強化的身體來揮刀,體質(zhì)和力氣還有速度,應(yīng)該和尋傷差不多吧。
“我靠!黑化金木研!!?”
突然卡在通風(fēng)口那裡的‘女’人,對我喊了一句。
我一愣,沒把前一個擋路的喪屍徹底殺死,他回身撲向我,好在一聲槍響過後,子彈擊穿了喪屍的腦‘門’。險些‘陰’溝翻船,我對身後的尋傷豎起大拇指,然後繼續(xù)揮刀,開路。
“尼瑪!槍!?小杰子,他們……”聽到槍聲,身爲(wèi)人民警察的這個‘女’人詫異的看了尋傷一眼。
“哦哦!”徐傑跟在身後,連忙解釋,“他們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夥伴。不知道怎麼回事出現(xiàn)了喪屍這玩意,是他們救了我。”
“喪屍?好像有點形象。聽說這東西不是在貴州省滅絕了嗎?而且……而且原來這些人就是喪屍嗎?!臥槽我還以爲(wèi)他們發(fā)瘋了、得了瘋狗病瞎咬人呢!還有,這是你哪找來的金木研?cosplay倒是很像,就差一隻美瞳了!”
妖刀我居然又揮偏了一點,這次只切斷了一隻喪屍的手臂……好在尋傷又開槍及時把喪屍打死,我才得以繼續(xù)開路。
徐傑已經(jīng)出了一頭的汗,先對我說了幾聲抱歉,然後苦笑著對他表姐道:“拜託!表姐,你能不能安靜點啊!我們是在救你誒!”
“哦哦哦!可可可沒辦法,我的嘴巴子就是停不下來啊,我怕我害怕還憋著的話,大‘腿’會止不住發(fā)抖,就像我一個人在黑暗裡,都要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講著毫無營養(yǎng)的話,不然我……就會發(fā)抖。”
我看了她一眼,莫名其妙的,揮刀速度變快,力量也使大了幾分。
徐傑也沉默下來,緊跟在我和堂妹身後。
我們都知道,她當(dāng)時不停地喊救命,除開恐懼之外,就是孤獨了。她害怕那種感覺,所以腦‘洞’大開的叫喊著。我能理解一個外表沒心沒肺的人,內(nèi)心卻絕不簡單。
很快,我們終於到達了通風(fēng)口下。
“表姐你別怕,我們很快就救你下來
。”徐傑擡頭凝視他表姐的臉,說道。
“好好好!那你們快點,我快要憋死了!”他表姐點點頭,然後看向我,“嘿!金木研!你這白頭髮哪裡染的,染得太‘逼’真了!”
真搞不懂這‘女’人居然還有閒心問這個。我聳聳肩,笑而不語。
“你長得真帥!不過我不喜歡小白臉這類型的。我希望上帝能賜給我一個絡(luò)腮鬍子的高大男人,他會給我無與倫比的安全感。這個願望在我成年後的每一個聖誕節(jié)我都許,然而到現(xiàn)在上帝一聲不吭。忽然我發(fā)現(xiàn)還是我們‘玉’帝比較靠譜,雖然給我的是一個神仙弟弟而不是一個神仙哥哥……”
在她滔滔不絕的話語下我也忍不住扶額,但同時我們也在想怎麼把她‘弄’出來,當(dāng)然第一先想到的,就是硬拽,不過徐傑和尋傷試了半天也沒見效果。
“我叫賀吉煥,神仙弟弟金木研你叫啥?”
她人不怎麼胖,主要的是這通風(fēng)口設(shè)計得太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被卡著的賀吉煥,一定想給那個設(shè)計師一個大嘴巴子吧。
“話說你們是怎麼過來的。突然發(fā)現(xiàn)你們居然不會被喪屍咬誒!”
最後我覺得,還是要靠手中的妖刀。不過喪屍又?jǐn)D了過來,這樣不好施展,反而還可能傷到賀吉煥,我決定用我的一滴血液來驅(qū)逐他們。
“難道是噴了某種香水的原因嗎?是不是香奈兒這個牌子的!一年前我好不容易偷偷從小杰子他媽那裡偷來用過一次,可喪屍怎麼還是一副想咬我的樣子……”
“我靠……”這時連尋傷也捂了臉。
把刀豎在‘胸’前,我把食指放在了吹‘毛’斷髮的刀鋒上。
堂妹突然拍開我的手,“新”的她,第一次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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