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好。”
是姜祁允!
上官暮雪踮起腳尖,倏地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樓上狂奔去。又要速度又要儘量不發(fā)出聲音,所以偷跑著顯得有些吃力。
“呀,這不是姜祁允姜總裁嗎,快請進(jìn)。”有點出於意料的,姜祁允出現(xiàn)在上官暮雪的家裡,而且還是早上的時間。
“伯母快別這麼稱呼,叫我祁允就好了。”其實上官夫人之前是叫“祁允”的,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就這麼生疏叫出口了。
上官夫人笑而不答,反而說著:“我家老頭子到公司去了。”言下之意好像問著,你要來幹嘛。
“伯母是這樣的。”進(jìn)了客廳,姜祁允禮貌的說著,“我今天聽到說暮雪生病請假了,早上剛好辦點事經(jīng)過這裡,就想進(jìn)來看看她怎麼樣了。”說著環(huán)顧了四周一下,發(fā)現(xiàn)樓下並沒有他要見的人,她怎麼生病了呢?
看得出姜祁允眉頭間的緊縮,上官夫人反而不以爲(wèi)然,邀請姜祁允入座,讓人端水上茶的招呼著,隻字都不提女兒的事,面帶笑容的招呼著客人。
姜祁允終於有點憋不住了,“伯母,我想問下,暮雪,沒什麼事吧?”
上官夫人一副剛緩過神來的樣子,“哦,暮雪啊,沒事。昨晚估計著涼了,剛剛起來吃完早餐又回去睡覺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了公司的進(jìn)度了。”
姜祁允眉頭一蹙,著涼了?“那沒什麼事了吧?有吃藥了嗎?”
“你這總裁日理萬機的,怎麼還這麼關(guān)心下屬啊。當(dāng)洪氏的員工真是有福氣啊。”上官夫人有點調(diào)侃著說著,看著姜祁允又準(zhǔn)備開口,她立刻補上,“沒事,她就是有點犯困,睡一覺就好了。”
看著姜祁允那有些著急的眼神,已經(jīng)有一個想法在上官夫人心裡萌生了。女兒的噩夢,跟眼前這個男人,有沒有什麼關(guān)係?莫非,那哭紅的雙眼完全都是因爲(wèi)他?雖然她幾乎足不出戶,但對於女兒跟眼前這男子在公司的傳聞,她還是多少知道一
些的。
“伯母?”接受到那有點奇怪的眼神,姜祁允不禁出聲的詢問了一下,其實他就是想知道,上官暮雪到底怎麼樣了,能不能見上一面,可這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來來來,多喝點茶,這種茶對你們整天總是動腦筋的人最能放鬆情緒的了。”上官夫人察覺到自己有點失態(tài)了,這才趕緊拿起桌上的茶水。
而躲在樓梯柱子後的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朝著樓下的大廳看著。
他來幹什麼?爲(wèi)什麼還不走?看著他左瞅右瞧的樣子,莫非是來視察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纔沒去上班的?嘖,這種小氣的人!哼,生病還能欺騙的不成?上官暮雪朝著姜祁允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哎呀,這距離太遠(yuǎn)了,根本連兩個人的面部表情都看不到,哪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呢。急死我了,姜祁允怎麼還不走啊?
“那伯母,暮雪現(xiàn)在沒什麼事了吧?”姜祁允總想,要怎麼說出,他想見上官暮雪一面。畢竟你一個大男人去人家閨女的房間,不合適吧。她真睡著了,又不能讓她下來。可現(xiàn)在,他就是想見見她,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放心吧,她身子骨還是挺強壯的。我們比較疼愛,就讓她多休息了。”上官夫人衝著茶水微笑的回答到。對男女之間的這種事情,她還是見過來的,她怎麼不知道,姜祁允此刻坐立不安,其實就想見見女兒。可是,女兒既然已經(jīng)請假了,也說生病休息了,也就沒可能讓一個病人跟一個領(lǐng)導(dǎo)請安吧。“來,喝茶。”
“謝謝伯母。”姜祁允此刻真的是坐立不安,禮貌的接過茶,再這麼幹坐下去也不是辦法,讓他跟一箇中年婦女在這裡喝茶聊天,他自認(rèn)沒有那種能耐。
上官夫人就這樣默默的添著茶水,微笑著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就是不談公事,就是不談女兒,看他還能按捺住多久。
樓上那小人兒其實心裡也挺著急的,她又想姜祁允馬上回去,她就可以問媽媽他來幹什麼都說了
些什麼了;可又想就這麼直接的跟他見上一面,就是因爲(wèi)他才害得她今天得請假的;可又不願意讓他看到現(xiàn)在如此狼狽不堪的容貌,都糾結(jié)死了。
再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睡衣打扮還有凌亂的頭髮,這樣下去見他不被笑死纔怪,可要是回到放假再換一套衣服,不會顯得更加突兀嗎?
“哎!”重重的嘆了一生氣,上官暮雪發(fā)現(xiàn)自己窩囊死了。
可這一聲驚歎,確實把樓下客廳的兩個人都著實驚嚇了一跳!誰在嘆氣?
完了!上官暮雪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使勁的縮卷著自己的身體,儘量完全淹沒在柱子裡不要被發(fā)現(xiàn),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這一聲嘆氣?姜祁允剛納悶的時候,馬上上官夫人的時候傳了過來,“小月啊,把這些都收走吧。”接著看著傭人把喝完的茶壺收走,朝著那裡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自己嘆氣了一聲,“真是太不懂禮節(jié)了,祁允你別介意啊。”
姜祁允馬上反應(yīng)過來,“伯母,沒事。”笑著啜了口茶,原來剛剛那一聲嘆息,真的是上官暮雪啊。只是這會兒,她人在哪呢?邊喝著茶,邊小心的環(huán)顧了四周,但又不好太張揚,只好用著眼角掃射一下。
她到底是不是生病了,爲(wèi)什麼躲著她不見呢?難道,就是因爲(wèi)那拖延了的設(shè)計稿索性乾脆請假了?可她看起來又不像是這麼不負(fù)責(zé)任的人。
算了,既然能躲在角落偷看他,知道他來了也不願意出來見面。確定她無恙就好,那麼他再坐下去也沒有意思了。優(yōu)雅的勾起一抹微笑,緩緩的放下杯子起身,“那伯母打擾了,暮雪沒事就好。我也該回去公司了。”
“這就要走了?”表現(xiàn)出一幅有點不捨的熱情,其實心底裡已經(jīng)在念叨著“終於要走了”的上官夫人微笑的說著,“那你要回公司我也不好意思留你,等改天有空再過來啊!”
“一定,一定!”說著這話的姜祁允,是朝著樓梯間上說著的,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
(本章完)